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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够柳暗花明又一村,倒是极好的命势。
它从混沌海到此,人生地不熟,想着就缠着风子岳算了,至少,总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风子岳也知道它有异能,何况还有每日一颗蟹珠奉上,他当然是乐得收下,这阴阳蟹随同而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当下就点头答应。
“不过这天外世界之中,高人甚多,螃蟹你要小心,不可嚣张……”
阴阳蟹的脾气甚是嚣张夸口,自称一万八千岁,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他当日被万斤巨石压倒,偏又诡称百万斤,这撞上了风子岳也就罢了。
若是遇上天外世界高人,它虽然是神兽,但也有可能就因为一言不合,死无葬身之地!
阴阳蟹缩了一缩,显然也是有些害怕。
它嘿嘿一笑,“那个自然,自然,我螃蟹是最谦虚的了……虽然我生于混沌海底,一万八千年岁月,神通广大……”
阴阳蟹见风子岳眼神不善,赶紧又顿了一顿,把自夸的话又吞了回去,“不过我螃蟹还是谦虚,不会嚣张的,这天外世界高人甚多,我可不想找死……”
它天生趋吉避凶之能,也不是白说的,虽然平时爱吹牛,但当真遇上什么事情,可不敢怠慢。
风子岳点了点头,天外世界,步步危机,他自己也是时时谨慎,不敢因为自己已经有了破虚的修为,就稍微嚣张。
这阴阳蟹的趋吉避凶之能,可能对他还有帮助,所以他才愿意携它同行,不过也要严厉警告,免得这螃蟹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人。
阴阳蟹伸了个懒腰,“先别说这个了,我看这四海山庄,还有那个小鬼头都颇有古怪,这几日之中,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那燕归来起了要拜风子岳为师之心,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在他们离去之前,难免会玩上些花样。
风子岳如今孤身一人,自然是什么都无所畏惧。
“我与他们并无关系,那日若不是那个白衣少女逼得太紧,我也未必管他们的闲事……”
风子岳想起那日双剑白衣少女,不由也是苦笑。
情势未明,他只是想问问情况,并无动手阻拦之意,但是那少女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也要杀死,他自然只能挥剑化解。
谁知这少女乒乒乓乓一顿乱斩之后,就此遁去,也不解释,倒叫他也只好担上着救命恩人之名。
他偷眼观察燕家老小和这四海山庄中人,都隐隐觉得有些骄横跋扈之气,心思城府甚深,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根本就存了置身事外的心思,又岂会收这小孩儿为徒?
“那就好,我螃蟹就怕你一时心软,被那小子骗了!”
阴阳蟹吐了个大泡泡,打了个呵欠,“左右无事,反正这些人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就在这儿住上几日,等几日船队来了,搭个顺风船去东溟大陆也就是了。”
风子岳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阴阳蟹自己爬去客房休息,风子岳却是按照惯例,先回房中做了一会吐纳功夫,心头却一直有些不稳,到了夜阑人静之时,却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悠悠的笙之声。
他怔了一怔,推窗望去,只见明月当空,照得山庄之中纤毫毕见,倒是一番好风光。
风子岳心中一动,信步而出,顺着那笙的声音,一路寻去。
曲曲折折,穿过了一片池塘,又转过一片梅林,忽然见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空地。
只见空地之中,有一个硕大的坟丘。
坟丘之前,却是一位白发老者的背影,他身着麻衣,伫立在墓碑之前,静静地吹着笙。
笙是一种很特殊的乐器,发出的声音,也是空灵婉转,宛如仙乐。
良久,才见那老人放下嘴边的乐器,长叹一声,在月夜之中回响。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他的语调之中,带着悲痛,“如今老夫来为你还上笙歌一曲,可惜,台上鼓瑟之人,却早已仙去……”
“生死之间,如大鸿沟,弹指算来,已是几百年光阴。”
风子岳心中一凛,知道这老人至少也是破虚高手,否则的话,几百年光阴,如何能够活的下来?
只见那老人身子一侧,仰望月空,侧面却有一道深刻的疮疤,几乎是将他整张面容毁去!
风子岳怔了一怔,不想此人竟也有如许之伤,心中不由恻然。
先天第六重不坏之境以上,肉身之伤,都可以慢慢痊愈,事隔多年,旧伤仍在的,伤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心。
身体的伤势,好愈合;但心上的伤势,却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当日风子岳的断臂盲目,无非如此。
他暗叹一声,却见那老人侧身露出的墓碑之上,刻着几个篆体大字。
“先祖燕公鸿鹄之墓”!
燕家的祖坟?
风子岳倒是吃了一惊,虽然燕家与这四海山庄历代姻亲,但有什么道理,他们的祖坟竟然不在琼州,反而在这天南岛之上?
这四海山庄,可是姓邱的!
第379章 飞燕神剑!
“想不到老夫兴之所至,一曲笙歌,倒是引来了一位知音。”
只听那麻衣老者轻轻长叹,“既然到此,何不出来一见?”
风子岳知道对方若是破虚高手,自己也未曾费心隐匿形迹,被他发现,也是意料间事。
当下只是微微一笑,走了出来,对着那老者拱手为礼。
“老先生,在下只是听闻笙歌之声,一时好奇,才来看个究竟,打扰老先生雅兴,还请恕罪。”
“哦?”
那麻衣老者看到风子岳的出现,眼前一亮,轻咦一声,伸出手指,颤颤巍巍。
“你……你是姓邱,还是姓燕?”
他显然是把风子岳当成了燕家或是邱家的子弟,这才是兴奋异常。
风子岳摆了摆手,“在下既非姓燕,也非姓邱,只是四海山庄的客人,暂居此地而已。”
麻衣老者闻言一滞,脸上露出几许失望之色。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我今日笙歌,本来就是想引燕、邱两家的后人出来,没想到,竟然是来了一个外人……”
言下之意,极为失望。
风子岳怔了一怔,“前辈,此处四海山庄,似乎只有邱家,而燕家虽然与他们世代结姻,却在琼州居住,不在这天南岛上……”
“这事我也知晓——”
那老者摇了摇头,打断了风子岳的话,“琼州燕子府,已经被人灭门,我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风子岳心中一凛,听这老者的意思,似乎他是要为燕家主持公道——但他的语气,却又不像。
“燕家已经只剩下唯一后人,飞燕神剑的传承,总是要解决……”
老者叹了口气,倒是对着风子岳这个外人,叹起了苦经。
原来燕、邱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他们的先祖燕鸿鹄和邱鸣声二人,义结金兰,联手闯荡江湖。后来得了一套飞燕神剑的传承,这才创下了四海山庄的基业。
四海山庄,辟处海外,终究太过荒僻,所以燕家后人,不愿留在天南岛上,而是独自凭着飞燕神剑,要往东溟大陆闯一番事业。
可惜,东溟大陆上藏龙卧虎,他们在琼州立住脚跟,想要再进一步,却又谈何容易。
数百年间,各自传承,原来的雄心壮志,也渐渐消磨。
而这飞燕神剑,渐渐也一直未有人能够参悟,最后也就慢慢失传了。
如今无论是四海山庄,还是琼州燕子府,都已经丢了这一套剑法的传承。
风子岳这才明白,为什么燕家先祖的祖坟,竟然是建在四海山庄之中,原来最初,四海山庄,乃是燕、邱两家共有。
“那老先生此来……”
一开始的时候,这麻衣老者就提到了飞燕神剑的传承,但之后又说这一套剑法的传承已经断绝,那他来此作甚?
他又是什么人?
麻衣老者淡然一笑,“老夫乃是燕、邱两位的生前好友,为他们保管这飞燕神剑剑谱,如今听说琼州燕子府被人灭门,四海山庄必然也会受池鱼之殃,所以他来讲飞燕神剑的剑谱,传给燕、邱两家的后人……”
武功传承,难免断绝,在传承之外,再拜托信得过的人传承武学,倒也是常见之事。
只是这等事情,事属隐秘,他为什么会对风子岳和盘托出?
风子岳心中疑惑,却听那麻衣老者继续开口。
“……可惜,老夫以笙歌一曲,想要引来燕邱两家有资质的后人,不想竟然一个没来,倒是引来了小兄弟你……”
他眯起了眼睛,狡黠一笑,“不知小兄弟,对这飞燕神剑,可有兴趣?若是也有兴趣,我们倒是可以合作,得到之后,我给你抄过一份便是!”
“什么?”
风子岳怔了一怔,刚才麻衣老者义正词严,似乎是要将这飞燕神剑传承燕邱后人,如今话锋一转,却是变得有些贪婪。
他堂堂一个破虚武者,为什么会贪这飞燕神剑?
燕、邱两家,不过只是先天武者,就算是后人不争气,先祖强悍,但最多也不过是破虚高手,那飞燕神剑,纵然是破虚武学,对一个破虚高手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而且明明他说,燕鸿鹄是将飞燕神剑的剑谱交了给他,让他传承后人,如今口中的意思,为何又是说要费力获得?
“燕鸿鹄这老匹夫,胆子太小,明明要把剑谱交给老夫保管留下传承,却又不敢,最后竟是将这剑谱藏在自己的墓中,说是除非燕、邱两家后人一起到此,才能破解墓中机关,得到这飞燕神剑……”
“老夫所得的,不过是一柄锁匙罢了!”
麻衣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钥匙,在风子岳面前晃了一晃。
风子岳恍然大悟,原来这老者此来,也并没有安什么好心思,纯粹是为了贪图人家传下的武学,可惜燕家先祖,也是防了他一手,虽然是让他保管武学传承,但却只有自己的后人,才能打开机关,获得好处,预先阻住了他的企图。
风子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前辈也无法取得剑谱,还是要找燕、邱两家中人,在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非也!非也!”
那老者呵呵一笑,摇手道:“要是燕、邱任何一家人后人到此,与老夫配合,以他的血脉,就能打开这古墓机关,获得飞燕神剑的传承——那燕鸿鹄倒是想得周到。”
“不过,老夫潜心推算,却也发现这古墓机关,有一处破绽……”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好意思明抢小辈手中的剑谱,所以燕鸿鹄设定的条件,要么是燕邱两家后人同时到此,以各自血脉开启机关;要么,是这老者带着钥匙,与任意一家后人到此。
这两种情况,都可以开启古墓。
麻衣老者,虽然觊觎这飞燕神剑已久,却一直拉不下脸来强取豪夺,直到此次琼州燕子府出事,按照当初与燕鸿鹄的约定,他才赶到此处。
本来他可以直接去找邱孟起,让他们燕、邱两家,一起取出剑谱,这正是燕鸿鹄当年拜托他的事情。
可是,他贪心一念蒙蔽,倒是独自一人,先到了这古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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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笙歌之声,想要引来燕、邱两家后人,但又刻意提高了乐曲之中的浩渺之意,若不是有极高修为,根本就感应不到这笙歌之声。
他自己说是想要挑选燕、邱两家之中资质高的后人,但实际上,其实还是不想有人到来。
没想到,燕邱后人果然是没有出现,倒是引出了一个实力非凡的少年——
——风子岳!
麻衣老者心中别的一跳,酝酿多年的取剑谱之法,忽然是在胸中涌起。
他这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