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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来搅扰。
西虎商盟的海船主人倒甚是客气,亲自来请了风子岳几次,邀他宴饮。
风子岳为了多打探些天外世界的消息,赴了几次宴,但这些商人只管贸易,对东溟大陆武学之事,却是没什么了解,语焉不详,风子岳打探几次,都没什么更多的消息,也只得作罢。
船主姓陈,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就是精明强干之人。
他倒也是练家子,不过武功平平,大约不过是武师境界而已。
在天外世界当中,虽然和天武大陆一样是以武为尊,修炼的条件也好了许多,但习武资质平平的人,到底是大多数。
当然这海船出海,甚是危险,他一个武师,自然是镇不住场面,据说船队之中,也有一名破虚高手坐镇,更有许多先天高手的护卫。
那几个先天护卫,风子岳倒是在宴会上见过,不过似乎对风子岳颇有忌惮之心,不知是害怕还是提防,态度上甚为冷淡。
而那破虚高手,则据说是在闭关之中,风子岳这十几日间,并未见过。
他既然问不出什么新的消息,也无心再跟船主应酬,时常也就躲在舱中,一刻不停地修习武学。
那裂风龙牙一式入手,从理论上来说,他的招式威力,还能够增强一倍。
只是风、火、雷三式的融合,更需技巧,风子岳潜心研究,也需要多次的磨合试炼,才能有最好的结果。
大约在第十五日上,风子岳才掌握其中窍要,心头大喜。
两式剑法合施的时候,只有一种变化,掌握起来,也甚是容易,雷电化火,烈火化雷,循环往复就是。
而当风、火、雷三式一起的时候,这变化就有些特别了。
风转而为雷,雷化而火,火转为风——这只是招式的一种变化而已,随后风化为火,火化为雷,雷再转为风,这又是一变。
六种变化,循环往复,这才组成了完整的风火雷三剑!
风子岳心中笃定,掌握这风火雷三剑之后,就算是妖煌在自己面前,他也不会再向当初对战之时那么束手无策!
可惜,如今海船之上,缺乏一个好对手,风子岳已经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试一试这招的威力。
他练成绝招,心中畅快,难得的走出舱门,到甲板上去走了一走。
阴阳蟹仍是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看他到来,也是没什么精神。
他这一次屠灭四海山庄,据说是第一次杀人,心中颇为不忍,一直都还没有调适过来。——他一直吹嘘自己有一万八千岁,但现在看来,心理年龄最多不过是跟一个少年差不了许多。
风子岳知道这种关口,别人劝慰也是无用。
当初他第一次杀人之时,也同样浑身不适,胸口烦闷欲呕,但此后尸山血海经过得多了,也自然就没有那么纠结。
他微微一笑,望着无边海面,只见天际金光闪耀,波光粼粼,实在一副奇景。
这船还有再走半月,才能到东溟大陆南面的一座大岛停泊,补充食水,交易活物,此后再走两月,才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琼州。
这茫然大海,实在是磅礴无边。
就好像是武学一般,浩如烟海,纵然已经到达一个登峰造极的高度,但再向外展眼,只会觉得武学之途,仍然是无穷无尽,绝顶巅峰,自己还完全没有够到。
风子岳正自感慨,却听船艄之处,传来低声的争执与哀求之声。
“彭管事,求你了,不能折变银钱,也实在是无奈,不知可否等到了宝山岛上,等我变卖货物,再行补上船资?”
“沈先生,你也是船上的老人了,自然也知道船上的规矩,当日船资,当日要结,结不出来,就以货物相抵,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风子岳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衫斯文商人正自苦苦哀求,而一个绸衣管事面露难色,摇头不止。
风子岳虽然不认得这管事,却知道这绸衣服色,正是负责船上货物安置之人。
这海船之上,一大半自然是西虎商盟统一购置的货物,也有一部分,就是像这白衣姓沈的那人一般散客,虽然也是西虎商盟旗下的商人,却只是出钱挂靠,自带货物,前往远方大陆,希望能够发一笔横财。
这样的人,一路之上,都是要按日缴纳船资,不过大抵都应该在启程之前交清,怎么会突然又是不够?
只听那白衣商人哭泣求告,“彭管事,你也知道我是倾家荡产而来,若是将货物以当初购价折算,这一次我就血本无归,还怎么能回去见家小,这次实在是天灾人祸,求你发发慈悲吧……”
那彭管事叹了口气,“沈先生,我说得很清楚了,这海上行事,实在是行不得慈悲,你今日如此,船主慈悲,缓了你几日,那其它人又来,却叫他如何办法?这一趟海船,谁不是倾家荡产,谁不是提着脑袋来赌命?你要将自己的生死,压在别人的生死之前,那怎么可能?”
那姓沈的一时语塞,却见彭管事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我可以再给你一日时间,你找找同乡,看能不能暂支些银钱……其它的,也请恕我彭某爱莫能助了!”
他扬长而去,脸上虽然有些不忍之色,却也是没有办法。
沈姓商人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彭管事!彭管事!我若能借得到钱,何苦到如今地步?求你!求你再给十五日期限,容我到了宝山岛吧?”
他哭泣之声甚高,但那彭管事却无反应,一路离去。
沈姓商人面色一变,情知已然无可挽回。
海船之上,规矩就是规矩,他交不出钱来,就要以货物折变,他辛辛苦苦,跨越远洋而来,若是不能赚钱,那就是血本无归,家里已经倾家荡产作此一搏,这让他如何能够回去面对家小?
但这彭管事所说之言,却也是实情。
远洋海船,之所以能够两年来回东溟大陆与沧海大陆之间,安全来回,一直都是因为规矩森严的关系。
在这船上,比他更惨,比他更穷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船队却是无法为他们破例。
这种事情,只要破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这船队的规矩,也就散了。
这样一来,亏得就是船主,就是整个西虎商盟!
这远洋贸易,艰辛之至,若不是这等大商盟,根本就做不起来,要是连西虎商盟都亏了,做不动这远洋贸易,只怕仗着这贸易为生的人,都要苦不堪言。
不可能为了他一人,影响到整个西虎商盟,甚至是所有靠着远洋海船吃饭的兄弟。
但是他……
沈姓商人悲叹一声,失去货物,他就已经破产,家中欠下的债务,如何偿还?
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死了算了!
沈姓商人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船舷边上,看着那幽幽碧海,痛呼一声,腾身而起,竟是朝着海中一跃而下!
“不好!有人跳海了!”
他刚刚才翻了上去,立刻就有人发现大喊,风子岳皱了皱眉头,脚尖轻点,飞身而过,轻轻搭住下落的沈姓商人的肩膀,微微一提,就将他拽了回来!
“蝼蚁尚且惜命,朋友,不过是一些金钱上的事情,何苦要寻死呢?”
第394章 这些我统统都要了!
那沈姓商人跃出船舷,心志已决,闭目待死,却是被风子岳伸手抓住,救了回来,霍然睁开眼睛,一片迷茫。
待看清风子岳的模样,他才嚎哭一声,坐倒在地。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到这人生绝路之上,却让他又如何能够自处?
“公子,你何必救我?你何苦救我?”
他泪流满满,软倒在地,捶胸顿足。
沈振秋原本也是名门望族子弟,少时家中豪富,难免有些少年纨绔,只是他家虽殷实,到底也不是金山银山,挥霍数年,竟然是手头渐紧,等他娶妻生子,年过三十,才发现家中产业,竟然已经是捉襟见肘。
他幡然醒悟,这才开始勤奋求财。
沈振秋倒也有几分商贾的聪明,来回贩卖,总算是有了本钱,正好遇上西虎商盟远航贸易之事,他心中意动,想做上一把大买卖,就此恢复当日家中豪富的情形。
正好他有一个朋友,正是上次远洋之后回来,说是当初带了许多九叶茴香到四海山庄,赚了不少钱,可惜他带的数量有限,当初那庄主邱孟起告诉他,他带来多少就买多少,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他这朋友知道四海山庄财大气粗,不会诓他,但他年纪渐大,实在是不想再出门远行,所以就偷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振秋。
沈振秋心中意动,这九叶茴香乃是沧海大陆的特产,价格不高,贩卖到东溟大陆之上,虽然能翻上数番,但是算上路上的损失和船资,也并不划算,所以虽有人做这个生意,但数量都是极少。
四海山庄需要九叶茴香之事,似乎也没有大规模的传播开来。
当下他就咬了咬牙,变卖家产,除了给家小留了两年的生活费用之外,其余的钱,全部用在收购九叶茴香,以及支付到四海山庄的船资之上。
在他预想之中,只要到了四海山庄,这一批九叶茴香,可以差不多以百倍的价格成交,如此以来,利润就在几十万两黄金之巨。
一笔交易,够他吃一辈子了!
谁知道船到天南岛,四海山庄已成废墟,沈振秋惊得目瞪口呆。
一切盘算,全部落空!
“四海山庄?”
风子岳皱了皱眉头,苦涩一笑,知道这位仁兄的倒霉之处,想必是跟自己有些关系。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把这四海山庄夷为平地!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沈振秋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四海山庄,被螃蟹全部平推,鸡犬不留,自然是没人来买沈振秋的这一批九叶茴香,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在前面宝山岛上,将这一批九叶茴香出手,虽然说获利要少了许多,但至少还能保本,等在岛上再带些货物回去,或者还能够赚钱。
可惜,他当初下注太狠,甚至连这接下来一个月的船资都付不出来,而按照海船上的规矩,没有船资,自然是要折变货物,这三十日间,按照当初收购原价来折算的话,这货物又能值几个钱,只怕到了地方,也要折的七七八八。
风子岳摇了摇头,说起来这四海山庄覆灭跟他有些关系,只差几日,就害得这人倾家荡产,若是没见着也就罢了,如今当面遇到他寻死觅活,也不能看着不管。
何况这九叶茴香,既然到了地方能卖出十倍之价,也没必要如此严苛。
这些海商都是带货而来,身上的钱银不够,不然的话,想必也会有人以低价收购他的九叶茴香。
风子岳想了一想,“既然如此,你那些九叶茴香,我全都要了!”
这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有何用途,不过反正可以到宝山岛上一起出手,他现在也不愁金银,说起来四海山庄的事情跟他有点关系,那能帮一把,就顺手帮了一把。
沈振秋初时大喜,但仔细看了看风子岳,心中却又是一凉。
他并不认得风子岳,但看他衣着普通,定然不是几大商会中人,虽然有几分功夫,但大约也不过是个游商,能拿出来多少银钱?
风子岳在四海山庄上船,那时候沈振秋正在心胆俱裂五雷轰顶之时,哪里会注意得到。
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位风公子,乃是船主都尊重的破虚高手,只是担心他拿不出钱来。
沈振秋苦笑一声,“公子,倒不是我小看于你,只是我这些九叶茴香,也是我最后的产业,断然是不能低价出售,若是价略高些,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短短时间之内,他已经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