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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片刻后,蜥蜴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似乎也知道自己虽有追踪之能却无赶上之力。
“怎么办?武技师,我们太慢了!”有人放慢速度回到王贵身前问道。
王贵瞄了一眼忿忿的王午剑,脸上顿生失望之意,他本来想把那个逃亡者作为王午剑的猎物,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而且还有纵虎归山的可能。
“你们几个追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技师命令道。
“那我呢?”王午剑牵动坐下蜥蜴,令它左奔右跳,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跟我回去!”王贵同样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言闭,掉转蜥蜴朝着“贼巢”方向行走。
王午剑看着他又扭头看看远去的几个武灵,极不甘愿地支吾几句,而后追赶武技师。
庞大的贼堡更加变得更加惨不忍睹,高大的围墙几乎都被彻底损毁,蜥蜴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城内任何一个角落。
但目前的城内也看不到多少角落,到处都是死尸,满目皆是乱火。
“哈哈,看起来我们大获全胜啊!”王午剑看着这凄美的景象天真的笑道,他曾亲眼见过土匪的残忍和无情,所以并不觉得他们的死亡值得人去怜惜。
王贵的脸颊上浮起一丝笑容,但那笑容却饱含苦涩,只不过王午剑并没能从中读出什么。
“这永远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土匪杀平民,但都死在我们的手里。”正如已往一样,王贵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王午剑,告诉他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小午啊,你得记住,我们会老去,你将来就得挑起强大家族的重任,如果你不努力强大,总有一天,我们天威城也将变成这个样子!”
“额?”王午剑一愣,但转而笑道,“老贵叔,你是老糊涂了吧,总爱说着些丧气话,我们虽然被排到第八位,但要真的打起来,嘿嘿,我看啊,没有哪个家族能占到丁点便宜!”
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王贵低笑几声没有说话,而是催动蜥蜴加快速度向火光大盛的地方前进。
着火的地方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从火势上可以推断出它曾经无比辉煌壮丽,大火前面有序地排列着蜥蜴军团。
“武技师,你回来了。”王鸿把神思从火光中收回来掉头问候道。
王贵点点头,面对这个威严的小辈他还是为自己的大意而表现出愧疚。
“让他给跑了!”武技师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过失,淡淡的说道。
王鸿粗重的双眉微微一蹙,转而道:“黄口孺子,不足为患。”
王贵没有说话,他把精力都放在了成千上百条火龙的表演上,火浪翻滚,苗头四涌,好不热闹。
“哼哼!真是没用,连个小孩子都抓不住!”王鸿身后转出一个气度非凡的男子,满脸鄙夷地对王午剑讥讽道。
他便是这个家族的现任长子——王超天,之所以说他是现任长子是因为在他之前曾有过三个,而他,也完全可能被其他人所代替。
王午剑本来就不畅快,听闻他的讽刺,忿忿地催动蜥蜴走到他的身前同他对目,太阳穴部位的青筋微凸,暗示他此刻异常愤怒。
第六章踏上学途
对于几个兄长,王午剑几乎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没有多少情感,因为“兄长”两个字在他的印象中就是虐待,就是自相残杀,因为每个人都继承家族长的机会,而且几乎每个人都会为了它而不择手段,但是王午剑厌恶这种钩心斗角。
不过王超天的话同样飞入武技师王贵的耳朵里,并且他话刚出口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愚蠢的举措,因为此刻,武技师和家族长都对他怒目而视。
王超天唯唯诺诺地退到人群中,他可不愿意继续争辩或者做没有用的解释,那只能招来更多麻烦。
“众人听令,立刻返回!”王鸿对所有人发出命令,但他的目光却望向气势磅礴的火海中,炯炯有神的双目中倒映着两簇旺盛的火苗,犹如两条火龙般亟待涌出。
气势强盛的蜥蜴军团犹如鬼魅般再次穿梭在幽暗的神州大地上,从高空俯瞰,就像一柄长剑般紧贴着地面飞行。
这是一场几近完美的袭击,蜥蜴军团只有九个武灵战死,而对方却只有一个活口。
在踏出废墟城外的时候,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引起了王午剑的注意,他把蜥蜴赶过去伸手捡起来,那是一个半圆形的夜光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刚才救了那个逃命者。”王午剑抚摸着上面的图案说道,“更像是一个家徽。”
“把它丢了或者给我。”武技师突然出现在身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王午剑双手把它握着,缩回在胸前警觉地问道。
“它也许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武技师慎重的警告道。
“哈哈,不就是一个小子吗?我才不怕呢!这可是我的战利品。”王午剑把它塞在怀里,做了个鬼脸跑在前面。
怀着人生第一场战斗的战利品,王午剑兴奋的凌晨才睡着,然而当他正梦到接受灵皇加冕仪式的时候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王午剑迷迷糊糊滚下床打开门,外面站着精神抖擞的武技师王贵。
“你赶快清醒一下吧!我们得上路了。”武技师微笑道。
“上路?去哪儿?”王午剑伸了个拦腰问道。
“圣武书院,刚才收到消息,这一届提前开学了。”武技师说道。
“真的?”王午剑惊喜地叫道,“什么时候动身?”
“一会儿吃完早餐就得走,我们的行程很紧。”武技师说完后转身离开。
“哈哈,太好了。”王午剑拍手叫道,这一天他期盼了好久,按照武技师的说法,任何一个独具天赋的学生经过艰辛的学习和历练之后都可能成为灵皇,而他刚好符合这些条件:敏捷的反应力和坚定的意志。
王贵驾驭着一匹高轩大车,由两匹健壮的黑骏马牵拉,疙瘩疙瘩驰骋在通往北国的大道上。
“不要引人注目,低调,你才能在书院中更好的生存下去!”这是武技师解释他为什么不用驯服的怪兽当为坐骑的原因。
王午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并不反对慢悠悠地颠簸几千里,这样反而能更加仔细地看看沿途的风景。
“书院恰好处于冬季,你能看到半米厚的积雪。”这是一个兄长曾经告诉他的。
王午剑听到后极其兴奋,因为他可以真正感受一把严寒和酷暑的差别,并且能够有大批同龄人一起堆雪人或者打雪仗。
颠簸三天后,车子路径一片树林,沿途陆陆续续有不少村庄,但大多都已经废弃,毫无人烟。
时过黄昏,马车驰骋而过的时候,常有乌鸦惊叫着一哄而散。
王午剑一路没有放下侧窗的窗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沿途的诸多环境风情他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即便是这条荒废阴森的道路两旁,他也觉得奇妙无比。
夜,越来越深,路面越来越黑,两匹马却在王贵的驱赶下奔跑的更快,因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到达前面的镇子里。
转眼间驶进了前方幽暗的树林中,两侧粗细高矮的树木一闪而过,犹如一道道幻影般在王午剑的脑海中留下一排排狭长的尾巴。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远处闪现,但一眨眼被甩在后方消失不见。
王午剑愈加好奇,两手把着窗口,微微探出脑袋向外观看,令他诧异的是,举目望去,距离道路十来丈外全部都是坟墓,而且墓地不知延向多远,灰暗中,好像无穷无尽。
“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墓林?”王午剑失声叹道。
接下来,王午剑接二连三地看到一些白色的身影在墓地上飘来飘去,几分自在,几分恐怖。
“是鬼魂吗?大贵叔。”王午剑冲着驾车的王贵喊道。
像王贵这样的灵皇境界的强者怎么会把一些残留在世上的鬼魂放在心上,仍旧一心一意地留意着前方的道路,嘴里时不时吆喝着,催快两匹大汗淋漓的黑骏马,它们将近一天没有喘一口气了!
一个神秘的光点一闪而过,阴幽的墓林上方留下一道五光十色的尾巴。
“是游离的元神吗?”王午剑惊讶地问道。
但那光点转瞬即逝,紧随其后的是一群看似幽灵的东西,而且张牙舞爪,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一样。
王午剑连忙跑到车口,拉起车门帘,王贵听到他的动静,扭头瞟了他一眼,逆风喊道:“进去,别大惊小怪!”
“我好像看到了游离的元神啦!”王午剑半跪在出口前,双手扶门框,急声叫道。
王贵侧首看了一眼死寂的墓群,而后瞪了王午剑一眼,继续专诸地赶车。
王午剑兴奋地喊叫一阵,甚至想跳下去一探究竟,但最终还是怏怏不快地返回车内。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王午剑自语道。
打造元神是个极其复杂的过程,首先得挑选合适的对象,然后得把它收服,最后放在海晶坛里熔炼,在炼元丹的催化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能够成为元神雏形,这时的元神还残留着原身的神识,所以其中最后一道程序就是清洗它的神识,这需要主人耗费大量的武魂,期间一旦发生意外被它逃离,那就只能抱膝喊冤了。
因为元神虽然不具有身前的攻击性,但不管它曾经多么笨拙,此时的速度绝对称得上风驰电掣,一个武灵是绝对追赶不上的。
如此一来,这个元神就成为游离元神,虽然没有攻击性,虽然无法返回原型,但保留了原来的神识,比过去更方便生存。
正当王午剑再次看到那个一闪而过的光点时,墓群中突然涌出一股煞人的邪气,铺天盖地朝着这边冲过来。
两匹马嗷嗷惊叫,车子跌跌撞撞好像坍塌一般,把王午剑荡在车厢的木板上。
当王午剑依靠在一角,稳定身形的时候,发现车厢周围笼罩着一层强盛的紫光,方才的凶煞之气全无,一切不安定的因素似乎在霎那间安静下来。
“好强大的力量!”王午剑感慨道,这既是出于对武技师的敬慕,又是发自对那邪气发源体的敬畏,能催发出这么强大气息的人定然是少有的绝世高手。
“但他为什么带着如此渗人的邪恶之气呢?”王午剑忍不住再次掀开帘子窥看。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车子已经驶出墓林地区,此时驰骋在大山之间的荒道上,满目都是群山,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真的是一只游离的元神!”王午剑双手扒着窗户,探出脑袋向越来越远的墓林方向张望,然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朦胧的夜空舍不得放出一丝光亮。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止颠簸,王午剑跟在武技师身后,充满好奇地左窥右探,像这样的房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几乎所有的屋子都悬空,由几排粗壮的木桩拖着,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看起来神奇无比,而且每家每户的房梁左侧都悬挂着一个黑色的灯笼。
草草吃过夜宵后,王午剑和王贵分房而入,各自去休息。
王午剑虽然有些倦意,但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手中紧握炼元丹,心里幻象着如果自己能抓到那个游离的元神该有多好啊!
“游离的元神一定是个极品货,如果我能得到它,我一定能在同辈中占尽优势!”王午剑注视着乌漆的房顶蓦然说道。
然而那个实力强大到恐怖的邪气发源体令他心有余悸,凭直觉可以断定,他的实力至少相当于是个玄空境界的武灵,一旦遇到他,结果不言而喻。
王午剑焦灼地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爬在桌子上,但更多时候则爬在窗户前张望墓林方向,他手中始终玩弄着装有炼元丹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