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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破风姐一声惨叫,飞撞在身后的雕像上。
一阵“噼噼啪啪”的泥石抖落,溅起无数尘土,司空子娴咳嗽不止,却听不到王午剑和破风姐的动静。
片刻之后,尘土散尽,整个残破的道观已经不成形了,一根梁架几乎要断裂,雕像被撞成大大小小几百块,其中一大块压着供桌,供桌下面压着浑身是血的破风姐。
“咳、咳”
破风姐咳嗽几声,伴着几口鲜血,目无光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王午剑侧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只是嘴角还在不断地溢出血沫,方才奋力把雄镯祭出去,体内仅有的一点元气也被损耗尽了。
“天?你怎么样?你答应我啊!”司空子娴哭喊道,匍匐着想要爬过去。
“呃啊!!”
司空子娴惨叫一声,房顶一根木棍刚好砸在她的左腿上。
“哈哈……”破风姐埋头苦笑,若不是王午剑在油尽灯枯之时飞出一镯,恐怕现在尸骨无存了。
“你笑什么?”司空子娴痛苦地喝道。
“我笑?哈哈,我笑,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即便你有天桥图又能怎样,你现在不是连一根木棍子都奈何不了吗?等吧!等着一只野兽来了,把我们一个个吃掉。哈哈,得到又能如何?能长生不老吗?咳咳……”
破风姐姐一阵咳嗽,血沫不断从嘴里喷洒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方。
“你才明白?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们这些贪心的无耻之徒,害的我们没有一天的安宁……”司空子娴哽塞道,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王午剑的身影。
“呵呵,呵呵,天底下总有这么巧的事儿存在。”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一伙人走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黑色劲装,头戴斗笠遮挡住脸面,后面跟着四个身着紫衣的年轻人,纷纷手执宝剑,威风凛凛。
司空子娴一惊,为首的一人就是当日在河岸边企图争夺天桥图的黑衣人,后来被笑面邪神暗算而逃离,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又在这种绝境下相见,心中怒火突生,为什么这些人却屡屡不死?
“呵呵,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那人笑道,一扫上次那种急躁的神态,仿佛这次把握十足,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又几人能够找到这里?眼前的两人只不过是到手的鱼肉。
“你没死,真是老天无眼!”司空子娴恶狠狠道。
“哼!动手。”那黑衣人把手一招,身后一人走上前来,“铮”一声拔出利剑,锋利的剑刃闪着光点,一晃一晃反射在司空子娴娇嫩的脸庞。
那人脸色一沉,举起宝剑照着司空子娴的左臂砍将下来。
“啊……”
那人惨叫一声,一把青色的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司空子娴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寒玉剑也在瞬间没入她的体内。
这突然的一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倒在地上的那人更是吃惊不已,死不瞑目。
那黑衣人右手旋转一周,掌心出现一团白气瞬息化作一个太极图案,随手一甩,那图案打进司空子娴体内。
司空子娴情知这一招看似柔弱,却也无力躲闪,喉结一热,一口鲜血涌出来,体内好似有千万蠕虫狂乱涌动一样,头脑一沉,昏死过去。
“你是太极门的人?”破风姐道,“没想到一向自称要惩恶扬善的名门正派,也会作出这种下流的勾当!”
“哼,你死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那黑衣人淡淡道。
左手一挥,身后又转出一人,利剑“铮”一声出鞘,脸上毫无表情,走到昏迷的司空子娴身前,举剑便要砍下来。
“哈哈,哈哈,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一个。”破风姐大笑道。
一道红光飞出破风姐的手掌,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红光透过屋顶的裂缝,直插云霄,破魂仿佛是一把久久没有面世的宝物一般,伴着一声清脆的呼啸声,穿透那人的身体,钉在墙上。
那人眼睛直勾地盯着破魂,似乎被它强大的戾气所震慑,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垂下头颅。
“去死!”黑衣人大喝一声,手中幻化出一把气质的白剑,正中破风姐的头颅。
破风姐脑浆和着鲜血四下溢出,痛苦地挣扎几下,停止了呼吸。
破魂无可匹敌的剑气迅速消退,露满身的裂痕,就像一个走到尽头的老人,随着主人的离去,逐渐化为碎末,同那人的尸体一起掉落在地面。
“老四,你去把他们的手臂砍下来。”那黑衣人扭头说道。
排行老四的那人一愣,看着前面两个师兄都意外地死在一刹那,心里多少有些后怕,哪知道会不会突然再冒出来一剑?但师命难违,顿了顿,还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动。
正待落剑之时,门外数只异兽的吼叫声,呼啸停将在屋外,一伙人步伐整齐地走进来。
那黑衣人转过身,两个弟子走到他身后,各自执剑在手,等待着门外的一伙儿人。
当头一道人,身高丈八,皓首白须,身着大黄袍,腰系黄金带,发束五老冠,右手持着拂尘,左手恰定衣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其后并排站着两人,左首一人发须皆白,身着大红褂,发束逍遥巾,手执红柄拂尘,道义傲然;右首一人,两道长髯垂立胸前,身着青色道袍,发束一字巾,手执拂尘,背后一柄长剑,丰姿都雅。
其后又是两人,俱是白胡白须,左边一人,体态丰盈,身着黑色大褂,手执拂尘,背后两炳宝剑呈十字交叉;右边一人,身材修长,皮肤黝黑,身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腰间系着一个银色葫芦,背上一把宝剑。
“吼!吼!”
“呼!呼!”
外面五只异兽,咆哮不断,此起彼伏,仿佛是在示威。
五个道人在一阵异兽的吼叫声中缓步走进道观。
黑衣人背后的两个弟子被他们的气势镇住,有些不知所以,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曾喘一个。
五人身着五色衣服,走进屋子,分为一排站立,对视着黑衣人及身后失魂的两个弟子。
黑衣人心中暗叫不妙,本来就要得到天桥图了,却杀出一帮老怪物来,这五人不仅个个气宇轩昂,而且修为不凡,俱是深不可测的老古董。
“我等是青城道五行法师,”为首那人打了个稽首说道,看了看半个身体是血迹的破风姐微笑问道:“不知道阁下是太极门哪位坐下?一招简单的‘气荡回肠’居然能发挥到如此境界,想必也是太极门的新秀之人!”
那黑衣人一惊,却没有说话,这几个人恐怕与太极门有所渊源,五个绝世高手在场,天桥图的梦算是化作泡影,心里暗自寻量退身之法。
“算来我们已有近百年没上太极门了,”那黄袍道人回顾左右感慨道,“也不知几位老友是否健在?”
黑衣人心下不快,这几人既然与自己师尊们同辈,居然暗里咒骂师尊短命。
“莫非五位前辈也对天桥图感兴趣?”黑衣人压住心中的愤火问道。
黄衣道人闻言,笑道:“那倒不是,听闻一对青年男女仗着天桥图屡屡打死打伤江湖豪杰,并且因之而引发了不少争夺,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伤,我等决定带这二人上山,意在好好说服他们莫再为非作歹,绝非出于私心!”
“哼哼!几位不愧是武林前辈,处处为我等后生着想,不过不劳几位伤神了,师尊命我将此二人带回我太极门,由他们代为惩戒,还请几位前辈行个方便。”黑衣人心里有所不甘,所以打出了自己的门号,好歹他太极门也是千年古派,历来享有威望。
“哼!就是天门子在这儿,也不敢强行争夺,何况你一个无名小辈。”右边那白衣道人喝道。
这黑衣人更是不快,竟然直呼自己掌教的名讳,实在目中无人,淡淡说道:“几位想必也是敝派掌门的旧识,不知道为何对我一个后辈苦苦相?莫非我太极门在几位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哼!难道你想证明一下?”那白衣道人拂尘一甩,瞠目喝道。
斗笠的遮盖下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但一团青气从右手中幻化出来,环绕在手心里,结成一个太极图案。
“量你也不过是玄青道行,居然敢在此撒野?”
黑衣人大怒,手中的白气瞬息化作一条青色小龙,张牙舞爪飞向那白衣道人。
眼见那条青龙飞至身前,白衣道人却安如泰山,不紧不慢地对着小青龙一挥拂尘,那条飞龙凭空消失,仿佛根本就没有从在过一样。
黑衣人大惊,本以为他们修为已经达到入道的至高境界,方才一试才意识到这些人的修为远在自己的估计之上,江湖中恐怕只有掌门师尊可以与之一拼高低,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感觉焦灼。
“如何?”那白衣道人再次喝道,一身白衣外仿佛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芒,在阳光的映射下恍若神仙。
“既然几位前辈对我太极门的神功颇有兴趣,晚辈也只能献丑一试!”那黑衣人言毕,身形变换,双手打着法结,一团紫气出现在身前,脚下画出一个太极图案,旁边两个弟子正好站在鱼眼处。
“看样子是‘太极魔龙’?”黄衣道人对着旁边的红衣道人说道。
“呵呵,百年前的事了,看来他也是太极门颇为重视的弟子啊!这般绝功秘法也传授给他。”红衣道人屡屡胡须,微微笑道。
第七百零二章旧敌
“哼,狂妄后辈,学了几年武技便敢目无尊长?”白衣道人怒喝道。
“啊……”
黑衣人大吼一声,双手一转,脚下的太极图案载着他身旁的两个弟子一同旋转,地面的尘土四扬,屋子上的碎瓦木棍逐渐抖落,强大的劲风吹的五个老者的发须飞扬,衣冠飘飘。
踩在鱼眼上的两个弟子,痛苦地大叫着,苦求着黑衣人手下留情,但不能挽回分毫,太极图案越转越快,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去!”
黑衣人大喊一声,双手一推,巨大的太极图案脱离地面,犹如一个巨大的飞轮一般冲向五位道人。
“孽畜!”白衣道人眼角一皱骂道,山前一步,拂尘抖动,结成一个三角图案,用力一甩与太极图案撞在一起。
“啊!”
“啊!”
那两名弟子惨叫之后,整个房间被强大的气流冲破,浑然坍塌。
除了白衣道人之外,其他四人分别抓起那两个弟子和昏迷的王午剑及司空子娴瞬间移动到外面。
五只异兽朝着缓缓蔓延过来的尘土咆哮着,五位道人看向那片废墟,黑衣人早已经趁乱逃走。
“唉!”黄衣道人摸了摸那两名弟子的脉搏,摇摇头叹了一声,道:“我等本无为难他的意思,反而被他误解,害了这两条人命,可惜呀!”
“师兄不必如此,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虽然此人深得太极门真传,可惜心术不正,是他作孽,不是我等不仁。”黑衣道人说道。
“人心难测啊!”黄衣道人叹道,“想想太极门和我等同辈之人,都是明白四达之人,如今有这样的徒弟,恐怕也属意外!此人心机颇深,手段也狠,久后,必为江湖之患呐!但愿太极门师长们能够及早发觉,清理不孝门户。”
“哼,要不是看在天门子的老面上,那能给他生路?”白衣道人怒道。
“哈哈,戚师弟还是急躁的臭脾气呐!”黄衣道人以手指他,笑道。
那戚道长脸色一沉,有些不快,指着地上的王午剑和司空子娴说道:“他们,怎么处理?”
“我等也不是冲着这对法宝而来,听说乾坤神戟在他身上,现在也取不到,就带回山中,给他讲明事情的原委,看他同意或否,再做打算吧!”黄衣道人凝视着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