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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史无前例的一局,也注定开启一个神话般的人生,能下出这样一局棋的人,注定会被历史所铭记。
“我我我,我没输,我,我要继续,我要继续下……”
牛风像发神经一样,浑身颤栗地说着。此刻他注视着王午剑的目光中只有恐惧,无限的恐惧,就好比正值风华正茂的年轻人突然见到了死神一样,那种恐惧是源自肺腑。
“你诱骗他人在先,以强凌弱在后,现在连认输的勇气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我为你感到羞愧;你棋品不正,以赌棋为乐,竟以依仗围棋来抢夺他人财产甚至人身,作为一名棋手,我为你感到羞耻;你身为名师之后,全然不顾棋院声威,不念恩师教会,为非作歹,目无尊长,如果六道五堂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无话可说。”
王午剑神情肃然,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你……”
牛风擦了一把冷汗,砰一拍棋桌,蹭一下站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王午剑,想咆哮却愣是想不到合适的词,干瞪着一双吐火的眼睛。
“你认不认输?”
王午剑不以为然地笑道,完全忽视了这头随时都可能爆发的蛮牛。
牛风愤然大喊一声掀翻棋桌,棋子哗啦啦洒落一地,围观的人群这才从精妙的棋局中清醒过来,纷纷躲闪退避。
“小子,你敢坏我的好事,老子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后果!”牛风双拳握的咯嘣嘣作响,咬着牙关,一字一字说道,“给——我——打——”
十多个打手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冯老二和其他十多人傻眼了,这帮人平日里都是目无王法的二痞子,六道五堂收租总是他们打头,王午剑这个面色蜡黄,身材并不强壮的人惹上了他们,那还不被他们给打死?
“别打,别打啊,棋楼我给你,可别伤人性命啊!”
冯老二吓傻了,三魂七魄跑丢了一半,惊慌失措地喊道。
天桥图魂却并不感到惊讶,似乎对王午剑另眼相看。
的确,一个沉睡五年而不死的人,若非自身体质非常,那就一定有什么护身的本领。
眼见那帮人个个面目狰狞地冲过来,王午剑只觉得体内有一团奇妙的气息被迫激活,在身体里急速游来游去,霎那间,整个身体内仿佛有不少同样的气团被唤醒,共同在体内飞窜,但很快便依附在某些固定的位置,浑身立刻感觉到充满了力量,仿佛能扛起一座桥墩一样,肌肉鼓胀的难受,伴随着的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似乎一蹬脚就能冲上云霄。
王午剑胸前的膻中穴突然释放出一道皎洁的光芒,如同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令人眼前一亮。
不过它并没有阻挡住打手们的脚步,也没有削弱他们惊人的气势。
“就凭你们,好像远不是我的对手!”
王午剑脸色一沉,冷冷地自语道。
两只钢铁般的拳头当先破空而来,拳头上布满老茧和深浅不一的疤痕,一看就知道是能下狠手的角色,呼呼的拳风犹如寒冬腊月的北风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十几人看着王午剑仍旧危坐不动,似乎是被他们强横的气势吓傻了,纷纷秉着一口寒气,脸色都跟着发白,甚至有人把头撇开,生怕看到那鲜血横飞的惨景。
眼看两只铁拳就要落在王午剑左右脸颊上了,王午剑突然双脚蹬地,迫使椅子在地板上倒滑出一尺,身子一欠避开了犀利的两拳,而后猝然伸手抓住两只刚硬的臂膀。
那两人脸色骤然变僵,这股抓力完全不像王午剑这样一个病态青年所能造成的,而是一个刚猛魁梧的壮汉所发出。那两人在一瞬间的震惊中之后,只听到手腕上传来一阵恐怖的骨骼断裂声,两幅面孔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
王午剑微微一笑,借助两人前冲之势猛地向后一扯,最先进攻的这两个打手惊叫一声扑倒在地,捂着碎裂的臂膀在地上打滚哀嚎。
整个过程只在霎那间完成,迅捷的出击令所有人大为惊讶,不过并没有吓退后面扑上来的打手们,短暂的惊愕之后,更觉具有挑战性地发起攻击。
王午剑纵身一跳,本打算抢上一步,出其意料地率先对他们展开攻击,却没想到这漫不经心的一跳居然跃起近一丈之高,如果这里是普通民房,定然一头撞在了房顶上。
这一惊人的举动让地面上的所有人看呆了,普通人就是冲刺一段距离也无法跳到这么高的,更何况是从座位上直接跃起,他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身体极限。
事实上,王午剑也被自己一下子跃起这么高而吓了一小跳,此刻的他,只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似乎在这种状态下,地心引力已经失去了效应,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跳的更高。
但他的感觉不只是自身重力锐减,而且体内似乎憋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亟待发泄。
居高临下,俯瞰敌人,王午剑脸角上扬,勾起一抹灿烂的邪笑,嘿的一声低喝,整个人如苍鹰扑兔般朝着下方俯冲,双手变爪,毫不费力地抓起两个发愣的打手。
双脚顿地,双臂开展,那两个打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抡起来,仅仅猛抡一圈过后,团聚在周围的十多个打手纷纷如同从龙卷风风眼中甩出去一样,不能自已地飞向四面八方。
砰、砰,手中的两个打手也被王午剑随手甩出去,滚落到牛风身前。
啪啪啪,王午剑拍了拍手,又旁若无人地把衣角拉直,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多年没有活动了,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厉害!佩服,佩服啊,你服不服,小粪?”
小粪?
牛风咕嘟咽下一口唾沫,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开始发飙了,但眼下他纵然心有怨气却也不敢发作,因为现实就摆在地上,这个小子实在太能打了,眨眼之间摆平十多个强横的打手,并且脸不红气不喘,这种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少现在惹不起。
第七百零八章磕头认错
“小子,你敢坏我的好事,老子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后果!”牛风双拳握的咯嘣嘣作响,咬着牙关,一字一字说道,“给——我——打——”
十多个打手面面相觑一眼,纷纷大喊一声,一拥而上。
今天是国手大赛天芒城地区的选拔赛,几乎所有人都去围观赛局,因此才出现万人空巷的场面,摆平牛风之后,天桥图魂便带着对围棋大赛饶有兴趣的王午剑前往斗棋场。
“依你如此高强的棋力,绝对拥有了飞黄腾达的资本,可惜河有两岸事有两面,你今天替冯老二讨回了公道,可也狠狠地抽了六道五堂一巴掌,你有所不知,六道五堂之所以霸道是因为他们在州府有依靠,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你惹不起,一种是疯狗,另一种是官府。”
天桥图魂面带几分担忧,不过语气平静地说道。
“呵呵,我沉睡五年,不仅过往空白如纸,就连心境亦是空空如也,我想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也无心追名逐利,但求能在往后的日子中找到一丝丝熟悉人或事,从而勾起我得回忆,不求太多,只求能返回我的归属地。至于会有什么麻烦主动找上门,能躲就躲,不能躲只能解决了。”
对于老人的话,王午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苦涩着笑了笑说道。
“年少之时,我只想远离是非,一心一意地提高棋艺,追求更高的境界,可事与愿违,我有意避世,事却有意惹我,斗了半辈子终究一无所成。这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
天桥图魂边走边道。背着双手,双眸如黑夜的星辰般释放出两道深邃的精芒注视着前方,脸上仍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出尘之态。
他的话王午剑了然于心,这是在告诫自己,既然有一个非凡的来历,就定然难以避免纷扰,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微笑。
“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对错之分的,强大固然重要,但没有绝对的强者,更没有永恒的强者,如果说大自然运转中遵循强者生存的法则,那么这些强者中定然心存正义者居多,否则老天也会不答应的。”
天桥图魂眯起双目微微一笑,却也不再言语。
两人彼此沉默着,并肩拐过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后终于进入了宽敞的大街上,刚拐出弯便看到了几百米远之外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不过人数虽然众多,却没有多少杂音,站在斗棋场附近的人,不难听到轻轻的落子之声。
“好大的规模啊!”
王午剑扫了一眼斗棋场周围的城民,约莫好几千,由衷地感慨道,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似乎也想上场感受一下在万众瞩目下的对弈过程。
第七百零九章服不服啊
“你,你不要太得意,如果你肯让我走,我可以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否则,六道五堂不会放过你的!”
牛风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呵,又拿六道五堂压我,不过可惜,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只能按我的方法做事了!”
王午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后便做出摩拳擦掌的样子缓步走过来。
簇在一起的十多人无不惶恐,然而他们退无可退。
就在彼此相距半丈之时,牛风眼中猛地释放出两道犀利的凶光,大喝一声:“给我捅死他!”
话音未落,十多个打手,干脆利索地拔出了腰侧的短刃,十多柄明晃晃的白刃寒气逼人,直刺王午剑。
短刃乃是他们出门必带的家伙,可刚才的打斗中,他们太过大意,以至于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甩飞了。
然而在王午剑这个身法迅猛的高手面前,短刃和赤膊几乎没有区别,事实上,牛风也并非靠他们杀死王午剑,而是想给他自己争取一眨眼逃跑的功夫。
眼见双方开打,牛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朝着门外狂奔。
他的小伎俩王午剑心知肚明,轻舒猿臂,揪起两个打手,不轻不重地喝道:“既然你想走,那我送你一程!”
呼呼,两个人被狂抡几周,齐齐抛甩出去,恰好撞在了牛风背上,三个人共同飞出棋楼,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青石面上。
还不等三人有所喘息,又是两个人从天而降,重重地压下来,紧接着,棋楼内不断有人飘高而后重重地下坠,大街上很快便叠起了一丈高的罗汉。
牛风身居最底层,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今天是国手大赛天芒城地区的选拔赛,几乎所有人都去围观赛局,因此才出现万人空巷的场面,摆平牛风之后,天桥图魂便带着对围棋大赛饶有兴趣的王午剑前往斗棋场。
“依你如此高强的棋力,绝对拥有了飞黄腾达的资本,可惜河有两岸事有两面,你今天替冯老二讨回了公道,可也狠狠地抽了六道五堂一巴掌,你有所不知,六道五堂之所以霸道是因为他们在州府有依靠,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你惹不起,一种是疯狗,另一种是官府。”
天桥图魂面带几分担忧,不过语气平静地说道。
“呵呵,我沉睡五年,不仅过往空白如纸,就连心境亦是空空如也,我想功名利禄原本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也无心追名逐利,但求能在往后的日子中找到一丝丝熟悉人或事,从而勾起我得回忆,不求太多,只求能返回我的归属地。至于会有什么麻烦主动找上门,能躲就躲,不能躲只能解决了。”
对于老人的话,王午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苦涩着笑了笑说道。
“年少之时,我只想远离是非,一心一意地提高棋艺,追求更高的境界,可事与愿违,我有意避世,事却有意惹我,斗了半辈子终究一无所成。这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