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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王午剑心中一震,十年就能成为‘灵皇’,他的天赋该有多高,后天苦练该是何等努力。他更无法想象当年的奇才到底是因为何事而被关押三百多年?他心中的疑惑随着这些人扑朔迷离的身世变得而更加沉重。
“钱宅内到底藏着多大的秘密?”王午剑默然自问道。
“我是个奴仆的儿子,小时候躲在猪窝里看着家人被打死,后来我在他们水井里偷偷下了毒药。”独霸天凄惨地笑道,“后来我就叫独霸天了,真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的乳名,也是我的真名!”
雏儿,居然是一个人名?乍然一听,谁都会笑道“是哪个没问话的爹妈给孩子起这样一个低贱的名字?”,而此时听起来却是那么亲切,那么朴实!
不管他们曾经是好人还是坏人,做过善事或者恶事,他们都可以称之为英雄亦或者枭雄。四个年轻的武灵对他们只能给你默默的祝福和深深的敬慕。
“不知几位老前辈现在有什么打算?”王午剑打破了沉默问道。
五人神色不一,但看得出他们都很轻松,未来该干些什么?他们早在出来的一霎那就已想好。
“找个地方逍遥自在地生活,从此不再过问这世间的恩恩怨怨。”梁秋仁平静地笑道,看他迷离的眼色可以猜想到他俨然想到了那个美妙的去处,朝迎日出,暮送日落,不甚悠闲自在。
“是啊!”独霸天点头道,“现在就算给我一座五蕴矿山,我也没兴趣经营利用喽,告老还乡,安度余生,这才是我这把老骨头应该做的。”
当他提到五蕴矿山的时候,王午剑心头大震,钱家地牢里出现了那么多的稀有的旦木所铸成的牢笼锁链,而独霸天奔走一生,可以猜得出他也曾为了天桥图而浴血奋战无数次。
那么,他被关押的原因定然与天桥图或者五蕴矿山有关!
“钱家那么多的旦木石难道就是从五蕴矿山里挖掘出来的?”王午剑佯装好奇地试探道,其实他也曾如此假设过,但这个假设很快被他否定,如果钱家当真得到五蕴矿山,也便不会像时下这般只是圣武城首富,而是叱咤武灵界的强族之一。
五人愣了一刹那,随后血蝙蝠尖声笑道:“见怪不怪,在旦木牢笼中坐了几百年,我也不觉得它们很稀奇呐?啊?哈哈哈……”
王午剑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这几个老古董也并非忘却世事,仍然对某些事情守口如瓶,但他并不死心。
“其实我一直有个困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王午剑再次说道。
“问吧!三百多年来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但你爷爷辈的事情我们比谁都清楚。”血蝙蝠笑道。
“那是啊,那是啊”王午剑赔笑两声道,“几位当年都是首屈一指的灵皇境界强者,依钱家人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将你们抓住,更没有实力困住你们这么多年,不知道是谁如此狠心,关押你们这么多年?就连那个死去的老前辈也不肯其入土归安!”
五人同时愣了一下,怪异地看着王午剑,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梁秋仁笑道:“钱家基业根深蒂固,你怎么知道钱家没那个实力?”
“圣武城的发达是缘于圣武书院,算算几位被关押和圣武城崛的时间来算,他钱家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百八十年内发展到连灵皇也能随意关押的地步,况且如果他们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那我们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聊天了。”王午剑答道。
第九十章大惑无解【4/10求收藏】
听完王午剑理智的分析,几个老古物微微一笑,血蝙蝠笑道:“你很聪明,遗传了王豹的精明和天赋,确实是个非同寻常的武灵。但很多事并不是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应该操心的,好好在书院里磨练自己吧,像你这样的大族子嗣,一旦出了书院就没几天安稳日子可以过喽!”
血蝙蝠的话令王午剑愣了一刹那,但他的话确实不无道理,为了家族能够更加强大,每个家族长都会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做,作为家族长的儿子,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设定了。
“好了,我们是时候散了。”凤剑突然笑道。
“散?这么快?”王午剑满脸诧异地叫道,“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几位呢!”王午剑确信他们一定对天桥图一事知道些什么,而眼下这样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甚至这辈子也只此一次。
“怎么?难道你还要我们留下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个万里大荒的人笑道。
王午剑很想问他姓甚名谁,但对方刚才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也没好意思追问。
“没有,没有,前辈您误会了。”王午剑连忙顿首说道,“只是好不容易才认识了你们几位多、神话般的人物却马上要分离,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哈哈哈,没有不散之宴席。大家有幸都是圣武书院的学生,但论辈分算起来,我是书院第七届的学生,资格最老。是你们的学长啊,哈哈哈。”梁秋仁捏捏他的大鼻子像个年轻的汉子一样豪爽地笑道,“我提一碗酒,喝过之后,大家各走各的,这辈子有缘这辈子见,这辈子没缘下辈子见!”
“成!”血蝙蝠端起一碗酒赞同道。
“干了!”凤剑满面红光地举碗笑道。
王午剑万般不舍,不只是因为他还有事想要求问,更是因为他们身上透发着一股神秘而亲和的气息,这气息令他万般留恋。
然而其他人或举杯或捧坛,他只好忍着刺喉的辣痛咽下一大口,一股烧心的感觉令他脏腑哗然,心中的困惑和遗憾也越加旺盛。
五匹马朝着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王午剑四人站在镇子城外目送他们远去。
此刻,残阳早已收紧,昏暗笼罩了大地。
一辆马车载着王午剑等人离开小镇,朝着圣武城疾驰而去。
行至半路上,夜幕俨然降临,天色虽然灰暗,但并不影响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十几匹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个个身穿大皮衣,高翘的马尾帽遮了大半个脸庞,看不清其面容。
来者二话没说,为首的一人猛地抽出长剑照着拉扯那马当头劈下,一道蓝光闪过,那马尚未来得及惨鸣便尸首分家。热气腾腾的鲜血喷洒在僵硬的路面上,眨眼间凝固成型,而无头马身一纵一纵地剧烈抽搐。
十几个御者勒住马匹,翻身跃下马,数道青光闪现,车厢转瞬变成一堆粉末,然而里面并无人烟。
“妈的,竟是个空车厢。”为首一人怒喝道,“他们是怎么传送消息的?”
“现在怎么办?甲师大人。”旁边一人敬畏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立刻回禀少爷!”那人喝道,话音落尽,收起长剑飞身上马,望圣武城加鞭而去。
临近城中之时,一支迎亲队伍刚好走进去,但谁也没有察觉到,八个抬轿的脚夫当中有四个年轻人比新郎官还要高兴。
“老大真是英明啊!要不是你的谨慎,我们此时一定被剁成肉泥了呢!”侯阿技拔掉身上罩着的大红衣服笑道。
王午剑得意地笑道:“我也是多了个心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料他钱嘉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定会抓狂地四处寻找我们的下落,嗯,我想咱们以后真的有麻烦啦!”
“而且我们的实力太弱小,如此斗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习刁面带担忧地说道。
“呸!老习你这话也太瞧得起钱嘉了。”葛天仁道。
习刁把头从墙角缩回来说道:“你还别不信?街上突然有很多形色诡异的人,我猜他们十有八九是在寻找我们呢!”
“切,不管这些了,咱们带上帽子散开走,一旦发生意外立刻大喊,我就不信他们敢在大街上杀人不成?”王午剑道,说着把帽子使劲往前一拉,几乎把眼睛都罩住,这样一来他不得不低着头走路,看起来很冷一样把头埋在衣服里。
街道两侧的商贩大多已经返还,夜市的摊位尚未搭起,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显得城中异常冷清。
王午剑正低着头急匆匆行走之际,忽然身前一个人阻拦住。
王午剑失了一惊,双手本能地握住藏在怀里的刀柄,意念波动,武魂全力运转,一个炼体境界高手的气息从他体内涌出,直逼对方。
“午剑兄,是我。”那人看得出王午剑受惊不小连忙说道。
王午剑听出了他的声音,是尉迟跃,他很疑惑,为什么拦截自己的会是他?难道他也跟钱家有关系?
正在他思索之时,三个同样带着帽子的人将尉迟跃团团围住,反倒令尉迟跃浑身一抖,虽然略带惊慌但没有紊乱。
“难道,我认错人了?”尉迟跃连忙以道歉的口吻问道。
王午剑抬起头微笑道:“没有,正是我。”
尉迟跃重重地缓了一口气道:“看起来你们有点小麻烦,现在回书院的路上恐怕不太安全,不如跟我来吧!”
其他三人纷纷抬起头注视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午剑的心里同样充满困惑,但他没有发问而是笑道:“我们得赶着回去,就不聚了,下次吧!”
“怎么?午剑兄不相信我?”尉迟跃猜出了他们所担忧之事,“你们身后已经有人跟着了,进这家店里坐一会儿吧!不会耽误什么的,我三姐在等你。”
“等我?”王午剑更加疑惑道。
“对,她知道你们这幅装扮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所以让我出来请你们进去休息片刻。”尉迟跃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再推辞,先谢过了。”王午剑拱手笑道。
第九十一章跟踪美女【5/10求收藏】
尉迟跃转身带路,王午剑则对三个同伴拍了拍腰部,暗示他们提高警惕,若发生意外立刻拔出武器抵抗。
不是王午剑不相信尉迟姐弟二人,而是在这敌友未明之时除了自己没有人能靠得住。
那是一家规模中上等的客栈,名曰“车池客栈”。
尉迟妍坐在一楼左侧的角落里,一身雪白的貂皮御寒衣恰好与她白皙的脸庞交相呼应,白的有些耀眼。对于刚请到的几人,她并没有起身迎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变化,只是一双明眸一直注视着王午剑。
尉迟跃坐在她左首,而侯阿技也跟着坐下来,葛天仁和习刁走过去坐在尉迟妍的右首,四个人就这样默契地把正对冰美人的位子留给王午剑一个人。
王午剑无奈地挤出一脸笑容坐下来,看着她清凉的神情竟一时忘记该问些什么?
尉迟跃打破了僵局温暖问寒,但很快桌上又陷入沉默。
“你在钱宅内做了什么?”尉迟妍问道。
王午剑等四人同时一怔,只有尉迟跃依旧保持着微笑,他显然知道这个三姐一贯的作风。
王午剑猜到她或许知道些什么,却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就像审问犯人一样自然,毫无忌讳。
“跟钱嘉打了个赌,结果他输了不认账,反倒找我麻烦。”王午剑笑道,“所以找他聊聊天。”他并不打算把救出五个老家伙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更不用说心思缜密的尉迟研。
“看来他输了不少东西,不然也不会把事情弄的这么大。”尉迟妍一如往常的冷漠道,显然他对王午剑的答案有所质疑。
“这么晚了,你们姐弟俩出来只是为了坐这里喝茶?”王午剑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家姐身子不舒服,所以出来找个医馆看看,准备在这儿吃完晚饭再回去。”尉迟跃笑道。
王午剑奇怪地一笑,尉迟妍的发言人怎么总是咒她得病?
“你的病很严重吗?”王午剑做出很关切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