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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啊,掐指一算,这个桶的主人,一周内或许有声誉受损之灾。”
转来冰帝后,她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与其说是心情欠佳,不如说是本性逐渐暴露。
不出两天的时间,学校的展板上被贴出了张同人小说的内容,诉说了女主人公对某公认华丽少爷的各种脑洞和肉体yy,其玛丽苏的幻想程度恶劣到人神共愤,据说掉落的文稿是被匿名报案人士在作者离开时的女厕捡到。文稿下方署名的那个女生,顿时遭到了来自各方的唾弃。
杀鸡儆猴,那些在千光背后跃跃欲试想捣鬼的人,顿时做鸟兽散。
“是你搞的鬼吧?”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迹部竟然也感兴趣地来问她。
“是啊,”千光坦荡地承认了:“要真是能算得那么灵,绫濑家早升官发财,万事大吉了。还用得着装神弄鬼,糊弄世人啊?”
“你怎么知道是谁的?”他不依不饶,好奇心十足。
“水桶上刻有名字的字母开头,我去了你的后援会找借查了名单,这么说来你的后援会还真是建设有序管理良好,会员竟然是按照活跃度和忠诚度排列的。优先考虑你的脑残粉,再加上出于报复心理,掉水桶时她也很可能在现场观摩,排查后就能确定人了。”
“然后就简单啦,”她姿势标准地劈着木剑,凌空划开“呼呼”的声响:“在做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就好。”
“绫濑家还真是越来越衰落了,”迹部感叹道:“到这代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奇葩。”
“是啊,是啊,我是半路出家,”千光才不在乎他的嘲讽:“沾了世俗的污秽,没那么纯洁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的剑道什么时候学的?”
“大概两年前。”千光斜眼瞅他,这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问这干嘛?”
“单纯好奇,”他撑着下巴歪头打量她:“觉得你这样内心阴狠狡诈的人再加上肉体暴力是件很可怕的事。你学来干嘛的,修生养性?”
“揍人的。”
“嗯~”华丽的声线加上拖长的尾音,诱惑性十足:“我可是一点也不惊讶这种回答呢。那你揍成功了吗?”
成功了,就在不久前。她背着木剑跟踪了那个被她记恨到现在的学长。上地铁,下公交车,她偷偷摸摸又犹豫不决,手冢国光如果知道她报私仇一定愤怒到要揍她的表情,她闭着眼睛也能想到,一想就不禁一个抖索。
在勇气被那种恐惧消磨殆尽之前,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幼稚。在她决定放弃要返程之际,那个已经是高中生的学长和他的同伴,拦下了个穿初中制服背网球拍的学生,三人避到路边的窄巷中。
她跟上的时候,初中男生的书包被扔在地上,网球拍被踩在脚下。他面露惊恐地翻出钱包,哆哆嗦嗦地抽出整钞来。
她的目标左手正持着网球拍有力无力地靠在肩膀上,右手摊出去收钱。他突然觉得右手手掌一疼,麻木中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击就毫不客气地抽打在了脸上,头晕脑懵,他控制不住平衡倒在了地上。
右手被伸来的一只脚踩住。他抬头求救般地看向同伴。称兄道弟的人手上的球拍被抽飞后,立刻毫无骨气地丢下他逃跑了。
他才看清那个人的脸,是个年轻女孩。她踩着他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她,眼露寒光,语调平板:“既然是没什么才能又做坏事的右手,我就帮你废了吧。”
躺在地上的他面露恐惧地大吼:“那也是我的事!这是我的手!”
“原来你知道啊?”千光眼里露出更深切的憎恨和厌恶:“他人是天资贫庸还是惊才绝艳都不关你的事,既然知道,竟然还能毫不犹豫地毁去别人的手吗?”
她再无犹豫,倒地人深痛的哀嚎中,她的木剑雷霆万钧地劈下,几乎是擦在手臂旁落下,溅起地面的灰尘,留下一道抽痕。木剑擦伤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红的拉痕。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滚。”
千光走神地想,要不是手冢国光的脸再次在脑海里闪现,以至于鬼使神差地在最后时刻强行换了方向,那人的手,至少会有三个月同石膏为伴。她深深叹气,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
“是因为手冢国光受伤的事吗?”
“你很清楚。”千光放下木剑,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略带敌意。
“他去年没参加青少年组选拔赛的时候我就很在意了,于是就了解了下。你又说是两年前学的,时间刚好,兄控能做出的事不难推测。”
“别拿那种表情瞪着我,我跟你哥的交情挺不错。”他伸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地敲千光的额头:“听说你最近在躲他?”
看着女孩明显开始不对劲的表情,他知道报复成功了,心情难免愉悦。
“也躲不了多久了,关东大赛,就要开始了。”他收回手指,看着捂着发红额头的女孩笑说:“你说,我和你哥对上,谁会赢?”
☆、迹部vs手冢
“这场的单打是迹部,”手冢仰头拧好矿泉水瓶交给不二:“能把球拍递给我吗?”
“啊,”正在和手冢说话的不二突然探出头说:“千光来了。”
看着面前还在闹脾气,眼睛却下意识向后瞟的某人,不二善解人意地先打招呼:“千光,好久不见。”
“不二哥,”千光眼眸闪亮,手臂挥舞:“最近好吗?”
“还不错,”不二对走进的千光说:“比赛结束后一起去吃晚饭吧?”
“抱歉啊,”穿着全套巫女服的女孩遗憾又残愧地绕手指:“我还有场法事,等看完这场的比赛,我就要回去了。”
“哥。”她瞥那个如青松柏树般挺直的背影,底气不足地喊了声。
“我上场了,”手冢国光对不二说。回过头来扫了女孩眼,不发一言地擦身而过。
千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离去,活像做错事时被班主任罚站在走廊。等他上球场,她头皮发麻地睁圆眼做了个鬼脸,回头低声问不二:“他怎么还在生气啊?!”
“唔,大概是平常被某人惯坏了。毕竟千光你不但不敢给他脸色看,事后更不敢不给台阶下吧。”
Bingo,她确实是挺奴性的。千光冷汗直流,怎么办,摊上大事了!
“没关系,你多哄哄他。”不二体贴地揉她的发:“千光的话,应该不用费太多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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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的会是迹部!”“冰帝王者!”“冰帝!冰帝!”
团结一致的呐喊声中,迹部景吾,这个把球场当红地毯走的男人,自带鲜花落雨的特效,步入球场。被丢到空中的“冰帝”外套迎风招展,响指吸引全场的目光,焦点中心的人自信而霸道地宣称:“赢的人,会是我。”
千光羞耻捂脸,每次站在迹部大爷的花痴粉中,她总觉得自己画风不对。
“玩够了吗?”手冢冷眼旁观。
“够了,”享受完掌声和欢呼的迹部女王满意回到网前,两手相击间,他带笑却认真地说:“反正赢的会是我,就当提前庆祝了。”
球场边,不二侧头对一旁的紧盯场内的女孩说:“千光,你很紧张吗?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担心手冢的比赛。”
千光才发现,她的衣襟被无意识地紧紧攥在手中,她摊开看手心,一层细密的汗:“因为哥哥总是会赢啊,”她勉力驱逐从刚开始就心跳不止的莫名慌乱:“两个部长间的战斗,这势必是场苦战啊。”
迹部景吾是很强的敌手,素质优异,能力均衡。在人才济济的青少年集训组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选手。同手冢国光一样,拥有国家级的潜力。但她忧心的不只是这些,迹部最强的一点,在于他像狩猎的鹰般,能看穿并锁定对手弱点的能力。
而哥哥,原本应该是没有弱点和死角的。
比赛进行不久,迹部就似乎游刃有余地掌控了进攻和防守的节奏,他破解掉手冢攻势强劲的击球,放风筝般拖着比赛时间。
千光不揪衣领了,改掐自己的手肘。
“他是故意的,”不二睁开双眼,蔚蓝色的瞳孔透彻锐利:“持久战会拖垮手冢。”
“即使手肘被诊断已经痊愈了,他也不能长时间的比赛的,”千光视线不曾从球场中奔跑的身影移开:“特殊的削球也最好不要用。”
一边是想要迅速结束比赛的焦急快攻,让对方左右来回疲于奔命地接球。一边是能防御各种进攻的高超技巧,将对手的致命弱点深深拖垮。
所这是一场,位于顶峰的宿命对手,真刀真枪的决战。
“哥哥选择持久战了。”千光突然说。
认清无法迅速结束比赛的现实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他的决心从未因为计划的改变,未来的不确定而动摇过。
“每当他露出这种‘一定要达到目标’的表情的时候,就谁都阻止不了。”千光自言自语,表情哀伤:“事实上,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就从来都不曾动摇过。”
持久赛的痛苦,每分秒都像被放大拉长了几倍。过分的负担和使用,带来的是关节的沉重哀嚎。
而等待结束的每分秒,对她来说,也都是痛彻心扉的折磨。
因为两年前重要的大和部长曾经对他这么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手冢国光!为了那个诺言,为了不曾辜负的信任,他付出的心血,承担的责任,牺牲的代价,都太过于沉重了。
为什么能打回来,迹部咬牙,你的肩,应该超过极限了。
挑高球逼出了迹部的绝招:“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手冢反击击回的球,让他从来必赢的眼神中,生出了犹疑和动摇。
故意引导二段扣杀,然后,击破给你看!
明明是绑着□□的手冢,在终局也不漏丝毫破绽,看起来像是不死之身。他冷静地计算扣杀,设套,环环相扣,引着猎物掉入陷阱。强大的意志和精神力,脱俗的技巧和控制力。脱离规则的限制和数据的拘束,挑战极限,这就是他手冢国光的网球!
还有最后一球,快结束吧!千光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握在栏杆上的手指颤抖。
然而那一球没有击出,蓝色的球拍脱手飞跌在地,肩膀的痛苦压着他双膝落地。
所有人向他的方向奔来,而他却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不要过来,比赛还没有结束!”
他缓了缓疼痛站立起身,回休息区域的时候,千光冷静地递上水和毛巾。
“先休息。”她不容反驳地说,语气严厉。但配上红的像兔子的眼眶和憋泪的委屈表情,显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他坐在长椅上平复喘气,千光半蹲帮他擦拭脸庞。手冢细心地发现她轻微的手抖,禁不住握上她圆润却冰凉的手腕。被打断的千光身体一颤,停下动作,望向他的黑色大眼中,层层缭绕的雾气上浮。
周围纷纷扰扰,叫停的声音不断,却仿佛在久远之外。他们彼此相望,不发一言。
大石出面拦住了他,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拦住手冢继续逞强时,他却说:“手冢,你是怎么完成和大和部长的约定的?”
“带我们去全国大赛吧,要赢啊!”
“嗯。”手冢理所当然地应承下来,拿过球拍时,他回身看了千光。
他们之间早就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