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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们去全国大赛吧,要赢啊!”
“嗯。”手冢理所当然地应承下来,拿过球拍时,他回身看了千光。
他们之间早就默契无比,他无可动摇的决心,和让她安心的抚慰,她都明明白白地收到了。
“哥!”她突然探出身,急促地叫住他。
“手冢国光是不会输的,”尽管担心地无可救药,她还是尽力扯出了最灿烂的微笑:“去打败他吧,哥哥!”
而我,会千方百计,无论任何代价的,守护你的梦想
关键的抢七局,拿下七分的那个人,会给队伍铺出条康庄灿烂的道路。而于场中的两人而言,都已经赢得了无上的荣誉和骄傲
“35…34,青学手冢领先。”
“35…35,平局。”
“35…36,冰帝迹部领先”
“37…36,青学手冢领先。”
漫长无止尽的决胜局,一次次冲击着双方的极限。自恋的人自信被打碎,在责任中被淬炼重塑。素日冷静而令人折服的冰山,展现的却是最为热血的姿态。
即使是在不义的局面中,我也要用最强大的球技来击溃你!
身怀伤痛又怎样,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带领青学走向全国的脚步!
☆、手冢vs迹部
“手冢的左手,应该已经抬不起来了。”
“为什么不让他停下来呢,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还要继续呢?”网球社的后辈焦急地问:“部长他,是在拿未来做赌注啊!”
“怎么让?让他不要荣誉了,不要梦想了,不要承诺了?”千光深深吸气:“他是你们的部长,不但是统帅和精神支柱,他也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紧张过头,她反而轻松下来。或许说她早已做好决定了,如果网球对他来说,是命中注定,幸运和厄运都注定无法逃离。除了陪他分担喜悦外,甚下的挫折和苦痛,她都愿意陪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只要在他身旁,什么考验和挑战她都甘之如饴。
绷紧的弦到了将要断裂的顶端,零式削球出现了失误,偏离的轨迹被飞扑而上的迹部击回。
最后开启的手冢领域,没有赢。
全场震惊到寂静,牵动人心的最终比赛结果终于揭晓。千光在探出头看球网的人群中,只顾着看着他仰头闭眼,突然释然的侧颜。
全世界的人都纠紧神经,屏息以待。他反而在焦点的漩涡中心,压力和负担尽数放下。
神明大人,她双手交叉放置前胸,从未觉得像此刻般虔诚地相信超脱于平凡之上的存在。
这就是她,憧憬着的神明啊!
“比赛胜利的是,冰帝。”
千光侧身翻过栏杆,从高处直接跳下。她还没站稳,就跌跌撞撞地冲向手冢。那边他才跟迹部握完手,转身飞扑的少女就投入他的怀抱。
她的恐惧,她的慌乱,她的痛苦。
她的无奈,她的心疼,她的自责。
她的理解,她的放手,她的支持。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中,化成控制不住的泪水涌出,千光开了闸就再也关不上了,索性连着声音也不收敛。她用毫无形象的啜泣声控诉他的行为有多让她糟心和痛恨,手冢国光哭笑不得地搂着他,任凭女孩把鼻涕眼泪拳擦在他的外套上。
他想安慰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中,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半拥着她。比赛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手冢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幼稚和不可理喻,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全心全意关系在乎他的千光,他怎么会和她置气呢?
对结果的遗憾和不担心,他不能不说没有,但他尽力了,也绝对不会后悔。
只有面前这个人,他确实是要认输了,
千光嚎够了,突然一把推开手冢:“愣着干嘛!快去医院!我和你一起!”
她脸上涕泗横流,有些狼狈有些滑稽,手冢带薄茧的手指擦掉她眼角正滑下的泪:“不是还有事吗?他们会照顾我的,你快回去吧。”
千光的脸顿时不满地皱成了包子。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千光。但如果那是你的荣耀和执念,我不应该拦住你。”
他道歉的语气好温柔,以至于她的眼泪又有上涌的趋势:“所以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
千光眼眶发红地目送他离开。她无言又恍惚地低头往反方向走。林荫小道下,斑驳的阳光落在她抬起的瞳孔里,她突然浑身脱力地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她把脸埋在双手中心,身体还因为悲伤轻轻发颤,现在的她,弱小又不自由,竟然病痛时陪在他身边都做不到。
冰冷的罐壁猛地贴上温热的手背,千光哆嗦了一下。抬头看去是放大的橘子商标,再往上看,是迹部那张帅气但疲倦的脸。
“本大爷的后援团成员给我的,便宜你了。”白色的毛巾搭在他的头上,他把汽水扔到她怀里,在她身边坐下,双手张开搭在椅背上,长腿伸直,身体几乎是瘫在长椅上,少见的违反他美学的姿势:“本大爷怎么可能喝这种不华丽的碳酸饮料。”
千光余光看去,白色的毛巾遮住他的双眼,只露出挺直的鼻子和失血的双唇。她心下偷偷揣测,要不要趁这机会踹他一脚再溜。
“你怎么没跟着去医院?”迹部先开的口。
“等会有场重要的法事,再拖就来不及回本家了。”千光敷衍地回答。
“哦?我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好?”迹部嘴角上撇,出言讽刺道:“也不过如此,比不过绫濑家攀附权贵的一场法事。”
“长远来看,我现在没有耍性子的资格和权利。”绫濑千光心情很差,说话带刺:“我跟你可不同,迹部少爷,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皇太子。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种私生子,需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求生存的艰辛。”
“歪理一堆,”迹部没接她的话:“手冢还真是可惜啊,得了网球手肘病的选手就无法比赛了。”
“很不幸不是吗?”迹部说:“对于职业道路来说,旧伤可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比你们的话,他也有很幸运的地方不是吗?”嘴炮从没输过的千光不甘示弱:“不需要继承家业,不需要千顾后忌,从此以后他能自由勇敢地追求他的梦想,把这辈子都放在最喜欢的网球身上。”
“至于身体上的伤痛,他还有我啊。”绫濑千光秀美的眉峰上挑,霸气全开:“绫濑家第三十二代正统巫女,目前公认天赋最强之人,我来为他的梦想作担保!”
“我原先以为,经过了受伤的事情后,哥哥会没办法承受持久战。但和你的这场战斗,激发出了他的力量。”千光转头对迹部说:“从这点来看,我要谢谢你。”
女孩的语气真挚,迹部忍不住撩开毛巾诧异地看眼她:“我还以为计较你哥被我拖到旧伤复发这件事。”
“一码归一码。”千光:“你放心,关于这事,我会诚心诚意地诅咒你的。”
诅咒?迹部噎住,披着圣洁外衣的巫女这么大张旗鼓真的好吗?
“随便你,”他随即懒洋洋地说:“只要不诅咒冰帝输给青学就行。”
“这你放心,”千光冷哼:“青学就算少了我哥,也是强者。我相信青学会大获全胜,而你将输得心服口服。”
迹部气得笑起来,他坐起身抢过少女握在手中的饮料:“还给我,不给你喝!”
“你好歹是姓迹部的!”千光目瞪口呆看着他拉开拉环猛灌:“请我喝廉价的罐装饮料也就罢了,竟然还因为恼羞成怒要回去啊!”
迹部踹了脚愤愤不平的少女,在她跳起来炸毛前指了指手上的表。
千光果真脸色大变,拖了包就毫无形象地往回跑:“你等着,我记住了!”走之前,她仍不忘张牙舞爪地回身恐吓。
迹部无所谓地“嗤”了声,起身网球场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爷爷最近在他出门前絮絮叨叨的叮嘱:去看看你的情敌,作为我们迹部家的子孙,压倒性地战胜他!
什么情敌啊?那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如果还有一丁点温柔的地方的话,也全都只给了叫手冢国光的人,她自己就是防情敌的前线高墙。
他把某种淡淡的挫败丢到脑后,回到球场的他又是那个极致自信与自恋的,将要带领冰帝走向巅峰的王!
“要赢,”他的眼神炽烈:“冰帝!”
作者有话要说:
肥兔胖狐:“你怎么看待all冢这个现象?”
千光:“开什么玩笑我哥看起来是会被压在底下的那个吗?……等等,说起来他不是一般地受欢迎啊,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还有越前龙马那个年下傲娇……全部都以什么“宿命对手”类的说辞明目张胆地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居心不良……原来,原来!真?情敌不是同性吗?!”
千光一把扯过胖兔肥狐,死命勒住衣领,面露凶光语气威胁:“快点让我抱走哥哥!省的夜长梦多!”
☆、春梦
迹部球场上耍赖玩阴不依不饶,除去对胜利的执着和不可退让的职责外,私下却又是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天使,比赛结束后,他帮手冢联系好了德国的顶尖治疗机构和医师。
“等你回来后再来场比赛吧,本大爷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不要再拿伤口做输比赛的借口了。”
是他独特的,表达关心的风格。
机场大厅里,日本飞向德国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甜美的女声不厌其烦地提醒依依不舍送别的人们,到分离的时候了。
手冢国光拖着行李箱告别众人,忧心的父母,信赖的伙伴,依靠的朋友。最后是一路反常沉默的绫濑千光。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瞬间泛红。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怕吐出的每一个道别的字都控制不住变成抽噎。
手冢国光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想说的话都顿在喉咙里。他愣了一下,脸颊的线条逐渐温柔,表情无可奈何,眼神里藏着的更多是怜惜,最后他轻轻搂住她,把头埋在她的发里,轻嗅着她清冽又温暖的香气。
“千光,”手冢国光笨拙而僵硬地哄她:“我会复原,然后回来,别担心。”
米粒听着他放软放轻的声线,眼睛被越来越潮湿的雾气笼罩着,记忆中,他甚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去德国后我会和你保持联系,”手冢国光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千光抽抽噎噎地附和他:“我知道,等你回来,一定又会是不可战胜的王。”
她小心翼翼不把湿气擦在他的衬衫上,手指却不可抑制地将衬衫紧抓出皱褶来。千光深呼吸,缓了缓翻涌的情绪,抬起头来微笑告别。
她不记得手冢国光离去的背影是怎样的,她只是勉力抬头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那么难看地滚出来。机场大厅里,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飞机从跑道滑出,冲上云霄,拉出一条长弧线。
远远的,很快地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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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大赛,遇到的是立海大。”千光飞快地按键:“是那个王者哦!”
“该来的总会来。”屏幕那头的人如往常般惜字如金。
千光苦恼地翻起身来,挠挠头发。手冢国光走前和她说“联系”,她就真的每天准时按三餐跟他交流沟通感情,嘘寒问暖,报告近况,手冢按例只会只言片语,言简意赅,从不废话。遇到个没情趣,内敛含蓄的高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