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一样的少女,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在这里活下来,眼前这个,至少识时务,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转过身去,扫视了一眼其他人“我知道你们不当回事,也不需要你们了解,因为那是你们的命,不是浊公公我的,从今儿起,你们都去染坊,记住一件事,一天你们未侍奉贵人,一天你们和宫女就一样,别拿自己家人子的事情太当回事,得罪了哪个贵人。”浊公公抬起了离他最近的傅瑶的脸“什么样的死法可都选择不了。”
浊公公这话政君听过就算,前世她用自己的一声来验证了这几句话已经不需要再听人来重复,她更喜欢看傅瑶刚刚那屈辱的神情,那看似平静的脸和紧紧握住的拳头几乎让人没办法忽视她的怒气,但是她却不能发,因为她没有办法指责浊公公,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感觉天都蓝了。
浊公公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她们走了,离她近的昭君在安慰她,其他人也都软语安抚,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这个时候她没什么心思陪她玩什么姐妹情深,她怕在外面就吐了,那就不好了,看见她不好,她也就开心了。
没有时间给她瞎想,走掉了那么多家人子,留下的活却都要她们来干,没有人会帮她们,只因为家人子在身份上是高过宫女的,这种排斥她们也不是第一批,只有傅瑶怒气未平想要和她们争吵却被冯媛拉住了,真按她的性子来,她们这些人明天就都能被惩罚,傅瑶,脑子果然长歪了。
政君看着一堆能把人淹没的丝线,眼角有些抽搐,天知道她都多少年没碰过这些丝线了,大概从她当上太子妃之后就再也没做过重活了,虽然已经不是那把老胳膊老腿了,但是也受不了啊。认命的坐下分丝线,隐约觉得上一世这个时候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但是事情不大几十年过去也就忘了。突然胳膊疼了一下,李元儿一只手在她眼前直晃,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政君,你怎么了,从刚才浊公公训话你就不说话,不是被吓到了吧。”
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摸了摸李元儿的头“没事,只是想起了家人还在的日子,如果还有人在的话,哪里需要这么艰难。”
一句话说的屋里直接就有些静了,她们离家这么久了,真的很想家,但是这永巷进来容易,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政君下意识的去看了眼傅瑶,见她也呆住了,大概想起了她的母亲吧,低下头,掩盖住眼里隐藏的恨意,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在她面前为了保住清白自尽的场面,而这样的结果如果不是傅瑶的母亲做了错事却以为母亲告发而故意攀咬,是根本不会产生的。
母亲是那么善良,医术那么高,即使傅瑶的母亲做那件事情也是因为被迫,可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前世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她的母亲被傅瑶的母亲害死,傅瑶不满足妃子的地位还要抢他的后位,她的儿子差点夺去自己孩子的帝位,她又一次次的害死自己的孙子,这样的血这样的恨,死已经不足以消除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傅瑶,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发誓。
收回自己的目光,安静的坐下,再多的计划再多的想法,只是家人子的现在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不,不一定,朋友这种美好的词汇,她不配拥有不是吗,很快,傅瑶就要开始陷害的打算了,这次,看谁玩的过谁。
但是政君是真没想到傅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表现出自己对地位的野望,“刺啦”一声,埋头摘线的大家下意识的看过去,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傅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李元儿怔怔的问傅瑶,其他人都下意识的围过去,傅瑶睁大她漂亮的眼睛,神色惊慌,手颤抖着不知道往哪里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这衣服的花纹,刚才太累了,我就。”
昭君再平和的心境此时也不禁有些埋怨“这时给陛下大典用的朝服,撕坏哪怕一点点,几根线,我们都是要死的,这么长的口子,怎么办。”
政君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轻轻抚过裂口“或许,并不是没有挽回的办法。”
这个时候哪怕是傅瑶都顾不上别的了,满脑子都是如果被发现的话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惊慌失措的她已经没办法思考现在说出解决办法的是政君,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弄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连冯媛和李元儿都忍不住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推脱责任,说句对不起会怎么样,如果不是她乱动朝服,哪里需要现在这样,虽然这样的念头大概也只是一闪而过,但是种子种下了,只要浇浇水,给点阳光就会发芽了,自己作死永远比别人陷害死的更快,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傅瑶,你的绣活一向好,刚刚只是太惊慌了你才没发现,这个断口很整齐,只要你用同色丝线修补好,就看不出来的,裂口虽然长了点,但是也足以在她们发现之前补好了。”政君抿了抿掉下来的发丝,温和的提出了建议。
冯媛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刚才光顾着慌了,傅瑶姐姐,你修补一下看不出来,就不会被罚了。”语气欢快,要不是眼角;一闪而逝的小狡黠,政君还真没发现冯媛还有点小算计。说心计她还不如李元儿,这种恶作剧只能让人觉得她可爱,只要冯媛不对她怎么样,她就绝不对冯媛下手,毕竟和她有仇的,就只有傅瑶。
傅瑶只能点点头,这个时候冷静回来了,也想明白了刚才的话大概有点得罪其他人,哪还敢说什么呢,否则被孤立的话,小小的家人子可就真没什么出头的可能了。
整整一晚,她们谁都没睡,只不过她们在挑绣线,自己的那一堆眼看着挑好了一半,本来这活就是强人所难,否则乱成一堆的绣线哪还用挑,只有傅瑶一直在补朝服,时间还紧,还不能让人发现那个地方是补好的,紧张的头发都有些汗湿了,精心画好的妆早就看不出原本的艳丽,憔悴的好像蔫了的花一样,而她的那堆线自然是没有处理过的,毕竟她们的也才弄了不到一半不是吗,前世她得多蠢才会帮助傅瑶补好线,结果自己被训了好一会,怎么就忘了仇恨呢。
第二天,两个宫女过来取朝服,看没什么问题就拿着走了,知道自己已经度过危机的傅瑶坐在矮椅上,虚脱的站不起来,又是惊吓又是劳累的,毕竟这个时候她才十几岁,再成熟又能好到哪里去,和几十年后那个狠辣老练的后宫妃嫔,差的太远了。
她们也被允许回去休息几个时辰,政君撑着疲累的身体,把自己打理干净才去床铺,她不能养成不好的习惯,因为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她太了解那个做了她几十年丈夫的男人了,挑剔,重视第一印象,所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他的时候,最好保持自己出了就寝时间以外至少要整洁才行。
第三章
或许是昨天晚上她们还算顺服,今天那些宫女并没有对她们没有完成要求说些什么,只不过和别人明显差太多的傅瑶还是被狠狠的瞪了几眼,颇有些就你阳奉阴违,一定要收拾你的狠劲,气的傅瑶直哆嗦。
等到宫女走了之后,傅瑶拿起水杯猛的灌了一口,眼神中的恨意几乎快实质化了,毕竟从小到大,她怎么也没有受到过这种侮辱,傅瑶一向骄傲自负,只有她给人气的道理,哪有别人对她不好的理由。
“我早晚让她们后悔,一群看不起人的宫女,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忍够了。”头发未挽,妆未描,脸上表情狰狞,本来能给她容貌点缀的更加漂亮的一双勾人的眼睛这个时候只能看见狠毒,冯媛她们都被吓到了。昭君眉头微皱,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一双黑亮的眼睛露出几分担心的情绪,想去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傅瑶停下来。
傅瑶日后能把她害的那么惨,自然不是被激怒就没有大脑的人,她只是认死理,而且永远也不愿意走出困局罢了。可能是无意间扫过铜镜里她那张扭曲的脸,很在意在别人眼中形象的她立刻就停下了,抚着胸口喘息“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太激动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宫女总是针对我们,明明我们家人子是会成为妃嫔的,她们怎么就这么早就认为我们不行,难道一个黄婕妤还能把皇上的心全占了不成,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不受这份侮辱。”
政君慢慢的坐到自己的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面容和背后隐约可见的傅瑶愤怒的样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眼睛微微下视,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只不过谁都没看见。
几十年的生活,政君早知道自己明明论容貌和傅瑶相差无几却根本得不到丈夫正视,宠爱的原因。她和傅瑶一个像空谷幽兰,一个像鲜艳花朵,都说妻不如妾,更何况她这个皇后为人死板又无趣,兰花再好看多了也腻,所以前世自己有孩子,有后位,其他的却什么都没有,而傅瑶打扮偏向艳丽,一举一动透着妖媚的风采,会撒娇,充分的满足了皇上想要证明自己的愿望,就这么可笑的理由让他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给她,公然和傅瑶过所谓的节日而把她这个正宫皇后扔在椒房殿里,男人,果然都是惯得。
抿了抿鬓角“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不过是宫里最低层的家人子,连宫女都比不过,更别说其他了,这宫里这么多人,想出头的肯定很多,可只有那黄婕妤一枝独秀,就说明想要出头,难中之难,我们现在如果不好好干活,恐怕自身都难保,浊公公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傅瑶眼睛略转了转,似乎有了什么主意,对政君的话不以为然。政君也没管,转头做自己的活去了,要知道那一天可没多久了,怎么也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既得到那个位置又不让他失了兴趣,从司马良娣到傅瑶,哪个不是好像柔弱的要被风吹跑了一样又讨人喜欢,不就是演戏嘛,都几十年了也不在乎继续演。
过了几日便是放风筝的季节,即使像她们这样的家人子也得了一日休息,大家都闲不住就各自做了风筝约好到时候去放风筝,只是平常家的百姓尚可剪了线放飞求福源,她们确是不被允许的,毕竟谁知道飞到哪座院落里冲撞了哪位娘娘。
好不容易到了日子,连最爱偷懒的冯媛都起了个大早,政君也难得拿了自己做的瓦片一样的风筝。李元儿凑了过来,嫩绿色的裙子配上小金珠的耳坠显得格外活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政君“好姐姐,让我看看嘛。”
政君今天穿了身浅蓝的兰草花纹裙子,略施脂粉也不过看着清新自然,却在眼睛处多画了几笔显得眼睛大而有神,多了几分娇俏,心情好,难得逗弄冯媛,将风筝在她眼前过了一下,在冯媛刚刚伸手过来的时候刷的一声就藏在了身后“不给,你可都自己做了,莫抢我的,不然一会可小心我悄悄给你的风筝添上几笔哦。”
冯媛嘟嘟嘴“好小气,看一下都不舍得。”
还是昭君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什么蜈蚣,燕子的风筝,特意自己画了一个,你若不小心扯开了,还让她今天怎么玩啊。”
冯媛只好偃旗息鼓,但是灵动的小眼神明显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是不是偷看两眼风筝,却没发现大家都偷笑着看她呢。
这园子虽大,却有很多地方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