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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濂王当初涨了点心眼,他的这里除了被他的军队占据的地盘,还有不少的百姓呢,百姓不知道濂王的反心,但是现在却要为了濂王的反心而付出代价。鹰扬军也有点束手束脚,因为太多的平民百姓,伤了百姓,就不太好交代了。
但是这么多人总是要吃饭合适的,军队的那份,濂王倒是拿得出来,但是百姓的那份他确是不想出的,在他想来,百姓原本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家里怎么可能没有粮食呢,对百姓零星的抗议不以为然。
最先出事的,就是那些流浪汉。普通百姓尚有余粮,但是流浪汉都是乞讨着活,东家吃点西家吃点的活着,现在谁也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也没有人敢把口粮再施舍给他们,他们这些流浪汉住在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但是没有吃的,这才是最要命的,没几天,就有人饿死了,连草席子都没有,扔到了乱坟岗就算完事。百姓们积累的一肚子的怨言,鹰扬军的将军对此非常清楚,给皇帝的奏章写了句‘民心可用’。
皇帝等到第三封民心可用的信之后,就让人派了些探子,悄悄潜进去,把自己也打扮成难民,只是挑拨,濂王坐了什么皇帝才会派大军来啊,如果真打起来濂王会不会让他们去做炮灰啊什么的,把百姓们吓的够呛,吓到了极致,就有人不害怕了“凭什么濂王造反,我们就得被濂王拖累啊,皇上那么好,连年减少我们的赋税,我们要帮助朝庭。”等这样的话,渐渐的出现在大家的耳边,直到根本遮掩不住才被报到了濂王那里。
第二十六章
濂王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盏就摔了出去“混账,这帮贱民,要不是本王,这些人早就饿死了,还能在濂城乞讨生活?本王给了他们庇佑,他们就是少吃点能怎么样,刁民,都是刁民。”
张承拱手“王爷,现在主要是我们经不起内患,外面鹰扬军包围,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内部不稳很容易生乱子啊,所以,能不能开仓,给这些人发些粮草呢,如果再饿死人,哪怕是不缺粮的人,恐怕都不会坐视了,那样的情况可就糟糕了。”
许然也在,接口回道“濂王府的府兵和我们招收的兵马,多数都是本地人士,家人亲戚都在这,虽然我们说如果被朝庭攻打进来,家儿老小都要死,军士的士气足,但是如果死的是军士的家人,那么恐怕会有动摇军心的可能。”
濂王嘴角抽了抽,强把怒火压回去“你觉得本王会不知道,不然本王早就给那些刁民一刀痛快了。难道真的要放粮吗,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准备被发觉的太早,还不够充分,否则本王早就放粮了,还给他们暗地里说本王的机会吗。”
两人默然,张承更是不自然的攥了攥袖子,脸上火辣辣的,总感觉每一字都是在说他能力不够一样,但是当初司马良娣死了之后他就说要确定销毁所有他们和司马良娣之间的东西,哪怕是瞒着司马良娣送进去的那些一样,就因为想堵太子发现不了,那些东西可以继续产生作用,否则会把视线引过来吗。头一次张承有些郁闷,说到底如果这种事情是朱河来提醒,或许王爷会更重视一点吧。
许然岂能不明白濂王这个时候估计也有些下不来台,说话才越来越刺人,这个时候张承还真不好接话,只能站了起来“王爷,现在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意外情况不是我们想不这样就不会发生的,现在哪怕我们的粮食紧张,也得发放些粮食,毕竟我们不能一边对内一边对外,而且据属下所知,城内的俞记粮铺的掌柜都已经逃走了,但是但凡是这种粮铺,不可能没有存粮,我们封城比较突然,这些粮食应该没有时间转移,所以,也许我们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濂王的脸顿时就阴转晴了,拍了拍许然的肩膀“办法嘛,果然是想就还是可以有的,就按你所说,查粮铺,对了,张承啊,本王刚才实在是太急了,有些失态,有些失态啊。”
张承忙站起来拱手,脸上半点都看不出他心里刚才想了什么,只说“许先生此记甚好,但却只能针对那些无主粮行,如果粮行还有人在,就万万不能动,除非我们真的缺粮到了那个地步,不过属下相信殿下一定能够击退鹰扬军,定鼎洛阳。”
最后这句话算是说道濂王心里去了,刚才还对张承的那点小芥蒂顿时就没了,开心大笑“本王一定要定鼎洛阳,你们都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封侯拜相绝不为过。”
见濂王意气风发,张承和许然压下心里的隐隐的不安,彼此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触濂王的霉头,齐声应道“殿下必胜。”然后就前后脚离开了,出了殿门,连目光都没有交汇一下。
濂王本想去城头看一看守备情况如何,虽然濂城墙高城阔,城外还有几道护城河相连,但是鹰扬军这么多年的威名也不是白叫的,在臣子面前自然要信心十足,否则谁会卖命,但是他也清楚,如果不在鹰扬军完成包围之前突围,打开条口子,那么等皇帝调来其他的人,那就真成了缝死的口袋,跑不出去了。但又想起来,自己起兵,还没有檄文,说着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让左右找来城中文笔最好的人,让他来写檄文。
可惜这个人很少和人打交道,周围一站了好几个人看着他写,他握笔的手都抖,那还写得出什么花团锦簇的文章呢,连找了几个都不行,最后还是许然看不过去了,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纸,细数什么皇帝软弱,太子无能,对外不敌对内不治,边患未停,灾民饿殍遍野等等,然后又开始往上面追溯濂王的父亲祖父,把濂王往正统的上面靠,最后说天子失道,濂王应取而代之。
濂王看到许然让人呈上的檄文很满意,让人贴满大街小巷,还让在外面的暗线在其他地方散布这些,京城里他的暗线还有不少并没有被发现,启用了一部分,就是想给皇帝和太子添点乱,延迟些其他军队包围的时间。
京城里,太子还不知道濂王的动作,从皇上那回来直接进了承慧院,把其他几个人酸的要命。
政君正看着账册呢,放下书,端过去一杯热茶,等侍女们把太子的外衣换好,两人才在矮榻上坐下。
政君见太子面无怒色,也不焦急,心就定了一半,看来不是因为濂王的事情过来诉苦的。
太子的手指在榻上敲了敲“明天你把承侯夫人宣进来一趟,承侯的世子也该‘病愈’了,既然他仪表堂堂,父皇有意让他在御林军中任职。”
政君马上就明白了太子想让她帮他问什么,御林军和濂王的酒肉朋友,皇帝太子和濂王,承侯究竟会选择哪一边,皇帝和太子已经容不下承侯在中间做墙头草了,必须得选一方站着。
一旦承侯能够倒向太子,那么在京城里,濂王就休想翻出点什么浪花,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占到。
太子这几天都忙的直接在前院睡了,身累,心也累。到了政君这事情一说完,就感觉无事一身轻,一股疲累感涌了上来,眼皮根本就不用催促,自己就往一起跑。
政君轻声叫太子“殿下,去床上休息吧。”
太子半梦半醒的被政君扶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政君走出房门,见红丹候在门外,也没出声,挥挥手让红丹跟着她去镜堂,这里是她专门收拾出来的房间,毕竟平时云姝她们有事情都会直接到正房去禀报她,但是那些六司的宫女女官以及其他殿的宫女们来回事,总不能让她们在内院里来回走动吧。
进了镜堂,政君问道“怎么了。”
红丹回道“娘娘,您还记得你让我查的陈美人之死吗,这回算是看到了条不小的鱼呢。”
“你这丫头,还卖起关子了,说吧,怎么回事?”政君抬抬手,把刚泡好的茶往红丹那推了推“真是好消息的话,这杯茶就赏你了,说的详细点,回头我的那一两上贡春茶就给你留着了。”
红丹装作惊喜的样子“哎呀,娘娘今天可真大方,您的那一两茶叶,女婢就留定了。”
政君被红丹的样子逗笑了“你个小促狭鬼,还不快说。”
“是,娘娘。”红丹忙说“前两天,原本伺候陈顺常的宫女月珠不是染了风寒重病嘛,奴婢觉得虽然陈顺常死的时候,月珠并不在,但是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敢开口,就让人悄悄的盯着月珠。没想到一场风寒月珠居然就去了。虽然宫女生病是用不到太医院,但是像她这样有些门路的宫女拿些首饰打点求几服药还是可以的,不过没想到这药越喝越要命,奴婢让人验过药渣,这药材中都参杂了些热性的药材熬煮,冷热冲撞,加上思虑过重,这才要了她的命。”
政君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是非常明显的杀人灭口,这月珠显然知道些什么,否则幕后之人不会急急忙忙的使出这种手段,因为他们根本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我的注意了。”
“不止如此,月珠的东西应该也被动过了,只不过少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盯着月珠的人来回报说,好像看到了兰雨轩的人和月珠见过,是个小宫女,叫小菊,所以奴婢让人查了查小菊,查到了……”红丹顿了顿,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接着说道“是冯顺常。”
政君有些吃惊,手指不自觉的攥住袖角,揉成了团,轻声自语道“没想到她也扯了进来,看起来透明,让我也大意了,好一条美女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咬上一口,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红丹不敢打断政君的思路,见政君渐渐回过神来,才轻声问道“娘娘想到了什么。”
政君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就是因为没想到什么才有些郁闷,这件事情毫无疑问和冯顺常有关,但是她家里的关系简单至极,所以很有可能这件事她有帮凶或者她干脆就只是个从犯,只是不知道她后面还有多少能挖出来的,你继续查吧,盯紧了她,只要她动,总能找出破绽来的,最近太子的经历都在前朝,这点事怕是顾不上了,但是我决不允许在这东宫里有我不知道的风吹草动发生,给我往深查,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她也不痛快。”
红丹去安排人手,政君让小宫女把那两贡茶放到红丹那去,三个大宫女每人都赏了匹绢布裁制新衣,这段时间,事情多,周围的人从上到下都跟着她绷的紧紧的,总不能少了打赏,小宫女和小太监们的赏赐自有红丹和苏胜安排,用不着她来操心。
刚才想的太多,她也有些疲惫,事情都赶到了一块,今天还得让人去通知承侯夫人,让她明天进宫,一晚上的时间,想必够承侯一家商量出个结果了。
想到这,政君突然想起了个合适的人选,被她从承庆院带过来的那个小宫女玉儿,现在就是二等的宫女,比起其他小宫女来说,够机灵,够忠诚,想来应该能够应付应付承侯夫人的试探。
让人把玉儿叫了过来,满意的看着玉儿一身沉稳的气度,是个好苗子,等再把紫冉找到,身边的宫女短时间内就不需要太操心了。
“你拿着出宫的牌子,去承侯府,就说,让承侯夫人明日入宫。”政君把牌子递给玉儿,玉儿伸手接过。
“那娘娘,如果承侯夫人问原因的话,奴婢如何回答?”玉儿退回原地。
政君想了想“不用正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