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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要赏花就好,政君却偏偏不走常路,稍稍偏着头看着皇帝“陛下,臣妾给你做点菊花茶吧,秋天天干物燥容易上火,菊花茶能清肝明目,倒是正合适。”
皇帝也没什么觉得皇后不懂风雅,只是高兴皇后在哪里都想着她,果然这段时间来的还是不太够,都有些冷落了皇后,皇后还这么为他着想。
做菊花茶,当然不是摘些菊花晒干了之后拿去泡水就好,这么多的菊花,什么能做花茶,哪些泡了之后是有害的这些都是要问太医的,太医同意了,才能做,否则人家说的时候那就是说不清的罪过。
说是这么说,也没打算现在就做,皇帝和政君走着走着就到了凉亭,这个时候凉亭有些凉了,政君就让人来取了写帐幔,倒也确实很挡风。
“陛下,自从咱们刚成亲之后,臣妾许久没有给您弹过琴了,今日秋高气爽,阳光正好,臣妾给陛下奏上一曲?”
皇帝欣然,一时间凉亭周围袅袅琴声不绝于耳,经过的人都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生怕打扰了弹琴的人。
傅瑶这里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本来这段时间皇帝来的次数就比之前多,她又会笼络人,虽然因为太医的祝福她是没怎么敢伺候皇帝,但是花样也玩的多,而且,赵氏也算是入了皇帝的眼,宠了赵氏,皇帝总会来这里转转,看看孩子,赵氏还算得用,而且宠爱不多还没孩子拖离不了掌控。就是另一边的陈七子对赵氏能够得宠自己却只能看着有点不满,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氏虽然有点野心,不过眼界低,回头让皇帝无意间见两次遂了她的心愿就是了,她既然愿意为自己所用,也没必要拒绝多个敌人。不过这还不够,政君并不是多么好对付的人,她的根基先天就弱了些,还是需要盟友才行。
她一一筛选了下宫里现有的妃嫔,已经怀孕的冯媛是不用想,自己的手段她最看不过,早就生分了。俞氏和窦氏连存在感都没有,如果不是幸运的怀孕谁还记得这两个人。顺荣华和静美人向来迎合皇后。良荣华和宁良人一向鄙视自己当初上位的手段,背后没少嚼舌根,等她地位再高些一定给她们好看,更是不能合作。
高静婉和李静人家的家世地位更是瞧不上自己,看来最合适的是陈飞羽和关玲,至于陈氏和赵氏早就是自己这边的,看看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便是。
傅瑶把所有人都想象成棋子,自己是那个下棋的人,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她十分的享受。
陈飞羽这边最近这段日子过的也很滋润,下面的人也是看菜下碟的,后宫是皇后总管没错,不过皇帝宠着的人用些过了规格的自然也不是不行,真严格按位分来,多数的妃嫔都有问题。何况皇帝常来,你能让他用的碗碟是红陶吗,你能让他睡的床帐是娟做的吗,自然都是要弄好的。提了两三个档次不算过分,一般也不会有人追究。
不过她心里其实还是很惶恐,因为她能感觉到皇后对她的不喜,罪臣之女的部分应该并不多,皇后不喜的应该是她娘出身青楼了,但是陈飞羽感觉委屈,出身又不是她能选的,她也不想有个青楼出身的娘啊。但是她却忘了,跟着她母亲学了一身青楼烟火气的,难道不是她本人吗。如果她能够有一个宫妃的言情行和品格,政君倒并不歧视她有一个什么样的母亲。
所以在傅瑶来找她的时候她是心动的,因为她清楚,傅瑶同样不被皇后待见,而且从傅瑶哪里她能觉得自己并不是最遭人唾弃的那一个。
眼前的这个可是有着当时是太子妃的室友同伴,明明可以正常选侍,却为了能够早点脱颖而出过上好生活不惜爬床的人,还是撬了自己好友的墙角,这可比她更让皇后恶心吧。
带着某种诡异的自得感,陈飞羽去瑶雪楼见傅瑶。
瑶雪楼这里正在准备搬往清凉殿,那边的偏殿已经收拾出来了,孩子满月了,也能见人了,就准备起来。
陈飞羽到的时候,傅瑶这正收拾东西呢,傅瑶只说了句“你倒是来的快。”就让人把东西摆到瑶雪楼东西还没搬过去的茶室,让人上了茶。
“你倒是收拾的快,好歹这里你也住了这么久,没见你有什么感情啊。”陈飞羽就算位分和傅瑶差很多,但是仗着最近有宠,嘴上倒是没怎么恭敬。
傅瑶不会不在意,但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大事,在她看来,只有让自己得宠,比政君更得宠才算是大事,其他的一律都可以让路,不过是语言略有不恭敬而已,只要自己得势,还担心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吗,难道陈飞羽敢在皇后面前得瑟,还是赶在高静婉和李静面前得瑟?前者是地位,后者是家世,只要你凌驾于她之上,她就不敢造次,今天,是觉得自己有求于她?
难道她就这么敢肯定能一直得宠,位分不断上升吗?小姑娘家家的,不敲打敲打看不清眼前的局面不是。
傅瑶抿了口茶“这地方再好,总是和地位不相配的,我委屈下倒是没什么,可二皇子确实委屈不得。姐姐这才急着搬过去,何况清凉殿和妹妹的地方似乎更近些,说不定妹妹日后也会来清凉殿呢,姐姐就在清凉殿等着妹妹,妹妹可别辜负了姐姐的苦心。”
陈飞羽一口气顿时哽住了,含德殿后殿那片山茶可是她最厌恶的,因为司马良娣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山茶,偏偏自己和司马良娣长的七八分相似。要是这司马良娣在皇上心里位置特别高,是什么白月光白莲花的也就算了,她倒是乐得有这么个人,问题是司马良娣死的多有疑点,皇帝在她省钱那么宠她,可死后连个追封都没有就有点问题了。如果她要是犯了什么过错,那和她长的像的自己得多戳皇帝的眼睛。
但是那段事情了解实情的人怎么可能和陈飞羽说,所以她注定只能在那自己疑惑。所以含德殿再好,她也想搬走,但是搬迁这种事情除非皇帝皇后发话,哪能是她说搬就搬的,就连那片山茶她想除了都不敢。
陈飞羽没在和傅瑶说话上沾着什么便宜,偃旗息鼓,倒是想起正事了。
“我是说不过你,我承认,不过你究竟想要怎么做总要和我交个底吧,我是刚进宫不久没根基,但也不是谁都能在我身上踩一脚。你有儿子,可你也别忘了,不说宫里还有三个孕妇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就皇后娘娘的那个,既是嫡子又是长子,有他在皇帝都不可能对皇后怎么样,我就是与你联手了,又能得到什么呢。”冷静下来的陈飞羽其实并不好糊弄,能从贱籍到天子妃嫔,要是个傻子,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傅瑶眉角一挑“皇后既有地位又有儿子还有宠,可是我和她注定要斗上一斗,都是一样的起点,如今她是皇后我只是个充衣,我为什么要认命。当然我们之间的渊源远不止这些,但是说多了你也并不懂。但是如果皇后独大,并不被她待见的你我日后可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受宠升位分,想要得宠,必然要得罪她,一个人势单力孤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合作呢,你想要宠爱位分,我想要的也差不多,你我并不冲突不是吗。”
“你我都想要宠爱位分孩子,怎么就不冲突了。”陈飞羽嗤笑一声,笑傅瑶想当然。
傅瑶眼底的鄙视一闪而过“你我的冲突算什么,但是皇后要是不放过我们,你我就都得盘着,皇帝的宠爱谁能独占,你我联手占得大半,总比皇后吃肉我们喝汤要好得多吧。”
陈飞羽哼了一声“算你能说,我同意了,我想要的很简单,宠爱地位孩子,我要让曾经那些俯视我的人日后只能仰视我。”
傅瑶无不可,不过心里冷笑,这三样是后宫中人人都想要的,想要一样求而不得的人到处都是,你三样都要还说简单不贪心,看来还得防着点,日后被坑了可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去,蠢货。
第六十章
只可惜陈飞羽就算是猪一样的队友,她也得收着,等她发挥了最后的价值之后再出这积累的怨气好了,不过陈飞羽低头喝了口茶,没看到傅瑶的神色,否则今天就不是谈合作,而是要开战了。
傅瑶只能寄希望关玲是个可造就的,哪怕会有点威胁也可以,总比蠢的拖后腿要强。
在这后宫里,最重要的,不是地位不是宠爱而是孩子,只要有孩子,地位总会有的,未来就有人给自己养老,那种和其他人一起呆在狭小的空间内养老的生活,没有一个人想要那么过,哪怕生个女儿也好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简单粗暴的确定了下同盟的关系,陈飞羽就离开了,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不就是个孩子吗,她还年轻,现在也颇得宠,孩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有了呢。
傅瑶等陈飞羽走后,坐了回去,摩挲着茶杯,眼里是一片晦涩。
决不能,决不能让陈飞羽有孩子,傅瑶的心里很清楚陈飞羽有野心有一定的手腕,现在会和自己合作,除了不受皇后待见想要突破以外,未尝没有借着她的能力更上一层或者怀上孩子的想法。
真的让她有了孩子的话,她们这个同盟基本说破裂了,除非皇后对她们的不喜已经上升到对她们动手的程度,否则陈飞羽根本想不到长远的地方,为了能够吞掉好处,一定会非常痛快的离开。那样自己就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但是相反,如果陈飞羽一直没有孩子,她的受宠就像是空中楼阁,毫无根基,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为了能够巩固地位,不丢掉宠爱,就一定会对自己让步,以期望得到自己的帮助庇佑。这样一个工具可比陈氏赵氏好用多了,没看到现在先皇的张美人曾经那么一个明媚飞扬的女子现在也就是在那狭小的田地里等着她带她出去。上次蘅芷去看她的时候多说,明显比之前多了几条细纹,这在两年前简直是不可能的。
打定了注意,傅瑶准备搬到清凉殿之后就做这件事情,陈飞羽再怎么咋呼也改变不了她进宫不到三个月,根基浅薄的事实。
关玲比陈飞羽有眼色多了,她可没想来就来,赶着人家收拾东西要搬家的时候。听说傅瑶正收拾东西搬到清凉殿,只跟贴身的侍女说了句“东西先收着吧,等她安顿好了我们再去,上门做客要有上门做客的礼节,陈飞羽那个轻狂的样子,真以为傅瑶是什么善茬?”
她的侍女流书有些纳闷“娘娘怎么知道傅充衣并不好相与呢,就算陈少使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快就吃亏吧。”
关玲冷哼一声,明明比较普通的长相顿时有了几分气势“陈飞羽?就她那点脑子,一手好牌都能输。刚进宫的时候就算条件在不利,她是有圣宠的,好好运用这一点,能还是个少使?连自己先天的相貌都用不好,地位不高整天弄的比谁都有娘娘范,她在傅充衣那里会收敛?傅充衣的性子八成是个记仇的,既然没有当场就发怒只能说陈飞羽的下场会更惨而已。”
流书脸都有点被吓白了“那娘娘还答应过去和她谈。”
关玲站起来,看着流书“我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傅瑶想让我做一把刀,我就真的如她所愿吗?我答应她是因为她能给我带来改变现在的机会,至于其他的,她已经见弃于皇后,如果不是二皇子说不定她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但是她的野心她的手段确实是不错,她想让我当炮灰也不怕硌掉自己的牙,只要我能猜到她的行动,说不定有反客为主的机会。这叫螳螂捕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