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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优雅一笑:“确实。”
我忍不住好奇问:“等等,不会说我们大老远辛辛苦苦折腾到这儿就是为了来踢柱子?”
飞坦不耐地斜我一眼:“闭嘴。”他飞起一脚踹向足有他两个人粗的参天大骨柱,白色骨柱从根部断裂被踹飞老远掉下山去。
骨柱上还有很多小白猪呢!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手里的那只小猪“呜!”地悲鸣着呼噜蹦出我手心跳下地,回头挨个瞪了我们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蹦向崖边追随着它的同伴跳了下去。
“就在这下面吗?”飞坦盯着地上散着碎渣的圆坑,根本没注意我手上那只小白猪。
库洛洛:“骨钉就插在离蛇体表面不远的心脏里,照白巳山的山体估计,离地表不会超过十米。”
蓦地,我感觉脚踩的地质似乎变了,变的异常冰冷黏腻,寒气几乎能穿过我薄弱的缠直刺我的脚心,我仿佛听到一声野兽叹息般的嘶鸣。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白巳山在野兽狂躁的嘶鸣怒号声下蛇一般疯狂扭动,巨大蛇头部位猛然向后扭曲,挟着风雷之势闪电般折向我们,大张的血盆巨口猛冲过来欲要将我们一口吞入腹中。
库洛洛一把抱起我纵身跃上蛇头,站定在它巨大的黑色蛇眼旁,身边是一脸兴致缺缺的飞坦。
白巳见一击不成反被我们踩在它头顶,激怒地嘶吼着狠命摇晃它硕大的蛇头。
“切,这么快就醒了。我只想要骨钉,对这种大怪蛇可没什么兴趣呢。”飞坦看向库洛洛,“团长喜欢,就交给团长了。”
库洛洛放下我,淡淡一笑,具现化出盗贼秘籍,翻到了佳尼特“少女的梦境”那一页。他要用少女的梦境对付它。
脑中忽然闪过小白蛇衔着红色桔梗花用纯净的漆黑小眼眸望着我的画面,我脑子一热伸手握住了库洛洛拿着盗贼秘籍的手。
库洛洛沉默地看向我。
我近乎哀求地看着他:“库洛洛,不要对它用幻境,交给我好吗?”
库洛洛脸上微微讶异,收起了盗贼秘籍。
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转身迎着狂躁的颠簸靠近白巳黑色的眼睛,朗声道:“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冰冷地没有言语。”
狂躁暴戾的巨蛇猛然顿住一动不动。
我蹲到它巨大的黑眼睛旁,望进那一片寂寞哀伤的深深黑暗里,“都说蛇的听力很差,可我相信你听得到。”
静默的风里,我缓声轻柔念道:
“我的寂寞是一条长蛇,
冰冷地没有言语。
你万一梦到它时,
千万呵,不要悚惧。
它是我忠诚的侣伴,
心里害着热烈的乡思;
它想那茂密的草原——
你头上的、浓郁的乌丝。
它月影一般的轻轻地
从你那儿轻轻走过;
它把你的梦境衔了来,
像一只绯红的花朵。”
我微笑着问它:“一直回响在我脑子的那个声音,是你吗?”
白巳黑色的大眼睛一下子呆住,就像梦里被少女亲吻眼角治愈伤口时的呆愣,还有眼看着少女死去时那样的悲伤。
“与你相遇,救了你,她很庆幸;有你日夜不离的默默守护,她才会笑得那么快乐那么美丽;临终的时候,因为你最后的陪伴,她才会走得那么安心。你的心,她一直都懂,你并不是独自孤寂。”
“所以,不要寂寞也不要悲伤了,好吗?”
漆黑的蛇眼里有冰冷透明的液体涌出,那是蛇的眼泪,风中有低沉的呜咽。
呜咽渐止,风声猎猎,白巳的身体逐渐透明,幻化成无数白色银光奔向天空,仿佛无数流星划过天际。有一道银光轻轻托着我们向海面飘去,我手中凭空多出一根一米左右的白色细骨钉。
“这是?”
耳边传来库洛洛略低的温柔语音:“这是它送给你的礼物。由于经年深植于它心脏,这根骨钉上凝聚了它心头的精血和念能,是稀世的武器原材料。”
“切,居然被你这蠢货拿到了。”飞坦不屑地损我。
我抬头望向天际,漫天的白色银光已经远去,寂寂天穹夕阳似火残霞如血,美得那么苍凉那么孤寂。
“真的好美,怎么会这么美丽呢?”我脸上分明在笑,眼泪却止不住滚滚而下。
一只手轻轻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是库洛洛。
夕阳下他漆黑的眼里有深邃柔和的光华流转,露出轻暖的笑意。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这样柔软温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诗歌引用了冯至大师的名作《蛇》,这首诗内地版和台湾版有细微差别,内地版为"冰冷地没有言语", 台湾版为"静静地没有言语",此处引用的是内地版。另外度娘百科里"心里害着热烈的相思"一句中相思为谬误,原诗为乡思,以表达感情之愈加细腻深沉
☆、第 41 章
回程途中,水鼠背上,飞坦脸色臭臭的。
我把手里白巳蛇留下的白色细骨钉递给他:“给你。”
飞坦狭长紫眸一厉,眯眼:“什么意思?”
有杀气!飞坦的性子肯定不爽我白给他这骨钉,他一定觉得受到了侮辱。
我连忙道:“我这可不是白给的!我是想用这个东西请你帮我个忙。”
杀气一缓,飞坦冷冷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同意?”
我卖乖傻笑:“你先听一听嘛,听听也没损失嘛。”
飞坦:“啰嗦。”
咦?这语气,有戏!我赶紧地:“我就是想……”
差一点冲口而出想帮他泡脚,眼角忽然瞄到库洛洛看过来的眼色,我慌忙刹车,当着库洛洛的面说出来我肯定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飞坦瞪我:“说。”
“我……我……”脑子里陡然闪过杨过送郭襄三枚玉蜂针许她愿望的桥段,我立刻道,“我想要你许诺我一个愿望!”
飞坦:……
库洛洛:……
嘶,好冷,为什么库洛洛还是在对我飙冷气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总算他没当场撕了我。
“愿望暂时先不说,等回去我们细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许违背旅团宗旨违背蜘蛛道义或者要你自尽这种愿望的。”
飞坦抽着嘴角不说话。
我涎着脸继续:“呐,答应我吧。坦爷,坦哥!坦哥哥……”
“闭嘴!”飞坦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骨钉。
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答应了!“这可就算你答应了,不能赖皮哒!”
飞坦盯我:“再嘚瑟削你。”
我立马噤声,比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呼!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完成泡脚任务指日可待了。
眼下,缓解库洛洛的低气压是正事。
我偷偷粘近他,装作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样子问他:“库洛洛,飞坦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得到骨钉,那你呢?”
库洛洛凉凉的视线落向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感觉不妙,库洛洛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行,他不明说我绝不招供,不能自乱阵脚,先保持惯用的傻笑随机应变!
库洛洛默然盯了盯我傻笑的脸,淡定地移开目光望向远方。
我暗暗松了口气,习惯性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他淡漠道:“只是觉得有趣。拥有漫长到乏味生命的白蛇因为对少女的执念一生活在自欺欺人的幻境里,软弱而愚蠢,可它又对少女产生了超越物种的感觉。愚蠢的生物却生发出如此奇妙而有趣的反应。少女的出现引发了它的愚蠢和奇妙,也成为它毕生的意义。这真是别开生面的新奇怪诞呢。”
呃……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在听外星语,好窘迫。
他忽然转头望向我,“不过,这次最让我开心的,是有意外的收获。”
我惊讶,少年你两手空空哪来什么意外的收获?
他眼里露出晶亮的笑意:“或许,我有那么一瞬接近了自我生命的意义也说不定,借由那一瞬令人心动的流泪的美。”
我愣愣地望着他,沉默得说不出话来。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真的知错了,回去后我保证听涵哥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又一个旅团临时基地里,我跟飞坦独处。
库洛洛不在,他看中了一个过路倒霉鬼的念能力,操着盗贼秘籍追着人家强要能力去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贼头贼脑蹑手蹑脚地靠近靠破窗而坐细细抚摩白色骨钉的飞坦。
“飞坦,你看,我们也算是共同经历了数场生死之变,这杠杠的是跨越性别的生死之交呢!”
飞坦:“说重点。”
我嘿嘿傻笑:“我就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飞坦只是睨我一眼,没有叫我滚蛋,我当他同意。
我笑得更欢:“我看你现在难得有空闲,不如我帮你舒舒服服泡个脚?”
飞坦一秒变脸,低气压瞬间笼罩全身,我感到了腾腾的暴力杀气!
我惊得飞速退缩到墙根,急得大声道:“你自己在蛇海的时候答应过我会满足我一个心愿的,是男人就要说话算话的飞坦同志!”
飞坦杀气一滞,脸色不大好看,他恶狠狠又十足嫌弃地瞪我。
我心惊肉跳地舔了舔吓得有些干燥的嘴唇,干笑:“我的心愿,就是有生之年,能全心全意为你泡一次脚,这样我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请你务必成全,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飞坦嘴角猛抽,一双狭长紫眸瞪着我竟感觉气势不再力不从心。我估摸着他此刻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这神经病竟让我无言以对,果然病得不轻。”
飞坦臭脸地坐在矮脚凳上,我兴冲冲地端着泡脚盆将泡脚汤放到飞坦脚边,汤里我还加了些糖果花的花瓣,飞坦不是喜欢看《糖果与疼痛的味道》么,那这糖果味的花香他应该也会喜欢的。吔,为自己的周到服务点个赞!
蹲下身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我撸高衣袖伸手准备帮飞坦脱鞋。
“干什么!”飞坦低沉着声吼我。
我颤巍巍咽了咽口水,斗胆道:“这不是要泡脚吗,我,我帮你脱鞋。”
他眉头皱得死紧,满眼的不爽看着已经在黑化边缘,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不用你多事!”
他两腿利落地一甩,脚上的白帆鞋就被他泄愤似的狠狠甩飞到对面墙上再“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我干笑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屁颠屁颠跑过去将他的鞋捡回来狗腿地整齐放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
飞坦已经卷起裤腿将脚伸进泡脚盆里,水刚好漫过他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嫩藕似的白嫩紧致形状美好。他的脚肤色白腻十分小巧秀气,水光印衬下莹莹泛着玉色光泽,躲在浮水的几片冰蓝花瓣之下若隐若现很是惹人怜爱。我几乎看呆了,一个男的腿脚好看成这样简直天理不容!
【爱犽小亲亲,干站着是不行的哟,你的手起码要碰到小飞坦藏在水下的纤纤玉足哟!】猫耳婴猥琐的声线不适时宜地回荡在脑子里。
刹那间晴天霹雳!
亲你开玩笑呐,真去碰他的脚,飞坦铁定踹死我哒!
【不碰的话,飞坦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任务失败了,爱犽小亲亲之后死亡的几率可是要比现在被小飞坦踹死的可能性高得多呢。】
……猫耳婴算你狠!
【(*^__^*)嘻嘻!不要大意地去虎摸小飞坦的美腻玉足吧,惊喜等着你哟!】
容我默哀一下!
我偷偷瞄一瞄飞坦,他现在脸上不爽的暴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