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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爷也笑,转而对贾珠调侃道:“珠儿,你看看人家王爷,都要把你这个当哥哥的比下去了。”
贾珠无奈苦笑,却给球球喂了一口清炒山药。这孩子平素最不爱吃素,这种白色的蔬菜还好,要是让她吃一口绿叶蔬菜,恐怕比让她喝药还难。
看着自家幼妹一脸“视死如归”的吞咽着山药的表情,贾珠叹道:“那还不是因为阿止素来惯着她,我这个当哥哥的,总是要被派来当唱黑脸的。”
大概是贾珠脸上的无可奈何太过明显,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宴会散去的时候已经是圆月当空。听着薛宅外隐约传来的笑语声声,薛老道:“王爷初来金陵,可游玩过此地的灯会?”
沈君止还未搭话,却感觉自己怀里的球球一个激灵,那双忽闪忽闪的眸子只差没写着“我想去、我想去”了。伸手拍了拍球球,沈君止道:“本王在盛京的时候也曾参与过几次中秋灯会,想来金陵地处江南,风俗景致与盛京都有不同?”
之前被薛老爷好一顿收拾,这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的薛蟠早就按耐不住,听见沈君止的话,他连忙说道:“沈兄弟……”
话一出口就被薛老爷狠狠瞪了一眼,薛蟠连忙改口道:“王爷,你若是有兴趣,小弟可以带你去金陵逛逛啊,金陵这地界我熟得很,保证你玩得开心尽兴~”
虽然薛蟠的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敬语什么的也是不伦不类,甚至句尾还有一个可疑的荡漾着的波浪号,但是沈君止却到底还是答应了。
稍作打点之后,薛蟠贾珠沈君止,再加上两个手牵手的小姑娘,就这样从薛宅出发,往金陵的梦河而去。
梦河是安庆最大的一条运河,及至金陵流域,这条静静流淌的运河之中仿佛被洒下了几分金粉与胭脂的气息。至若中秋前后,两岸人声袅袅,行人摩肩接踵,有丝竹管弦,更有笙歌酒香。
而梦河灯会,便是这条运河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刻了。沈君止一行人来的不算早,在他们抵达梦河岸边的时候,河中已经飘起了盏盏河灯。各式各样的河灯连缀成了一片,宛若星河倾倒,流影无数。
方才人挤,沈君止自然不肯放任球球一个人走。如今这岸边虽然行人也不少,却大多三三两两的聚做一处,加之岸边宽敞,两岸还特地修起了围栏,沈君止便将球球放下,想要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走。
球球的手里拿着一支糖画,上面的那只大鲤鱼端的是栩栩如生。小姑娘一被放下来,便登登的跑到了被薛蟠牵着的宝钗身边。宝钗手里拿着的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球球咬了咬鱼尾巴,砸吧砸吧嘴,不由皱着小眉头说道:“甜。不好吃。”
宝钗“噗”的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球球的鼻尖,她嗔道:“你吃那劳什子的做甚,便拿着玩罢。”
薛蟠听了,直嚷道:“宝玉妹妹想吃糖么?宝钗你要么?听说吴兴斋出了新品,哥哥这去买来!”
一贯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薛蟠话音刚落,也不待去细听球球和宝钗的回答,他便一马当先的拨开了周遭的人群,像是个小炮弹一样往吴兴斋奔去。别看薛蟠体胖,可是小霸王的名头也不是白得的,那动作看着当真是十分敏捷。
贾珠拉他不住,只得由他去了。看了一眼紧紧的被沈君止牵着的幼妹,还有在一旁乖乖站好的薛家妹妹,贾珠还是嘱咐了一句:“阿止,我去给她们买两个河灯,你看好了她们。”
沈君止对贾珠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贾珠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们一眼,只得速去速回。
中秋时节的梦河两岸比之平时更加热闹,贾珠看了一眼面前长长的队伍,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在盛京的时候,中秋时节总是要陪伴母亲和祖母的,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入宫拜见太后与皇帝。像是这种逛灯会,莫说他家幼妹了,就连他都没来过几次。
只是这人……也真的是太多了一些。
另一边的薛蟠也面临了同样的境地,虽然他一贯横行霸道,从不知排队是何物,然而吴兴斋附近的人却实在是太多,即使不排队,薛蟠他也还是挤不进去。这一次他们出来逛灯会并没带仆从,没有了“亲卫队”的小霸王,总感觉耍起威风来都没有原来那么带劲了。
见薛蟠和贾珠两人久久不归,沈君止往四周望了望,寻了一家酒楼,便带着球球和宝钗走了上去。
中秋的夜已经有些凉了,沈君止给两个小姑娘一人叫了一碗撒了糖桂花的酒酿汤圆,这才支着下巴,往酒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去。
在这期间,酒楼的小伙计送来了一壶据说是掌柜赠送的桂花陈酿,沈君止也并不喝,只是一直在把玩着那个白瓷杯。
一直到球球已经将那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酒酿汤圆吃了半碗,贾珠才提着两个漂亮的小花灯走了上来。
将那个牡丹的花灯递给了宝钗,贾珠又将手中的一盏看似最寻常的花灯交给了幼妹。
沈君止眼力极好,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出了门道。他取出火折子将那盏小花灯点亮,又将那灯移到了暗处。只见漆黑的地面上,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猫投影其上,随着沈君止的手腕抖动,那只小猫就宛若活了起来一般。
球球和宝钗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沈君止便将那只花灯交给球球让她自己玩。一直到看够了球球的笑脸,沈君止这才拉着贾珠低声说道:“我哥有密信给我,这里人多眼杂,我先回府。”
说着,他晃了晃那个一直把玩酒杯的手,掌心内力一吐,小小的酒杯就化作飞末,一粒蜡丸便落在了沈君止的手中。
贾珠神情一整,对他点了点头。沈君止最后看了一眼玩得正开心的小姑娘,见她没有给自己留一丝眼神,不由暗暗嘟囔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却到底还是迅速的走了。
沈君止走了之后好一会儿,薛蟠才满头大汗的走了上来。他左手里拿了一个大得夸张的食盒,右手还提着两个荷花样式的河灯,一见到贾珠,薛蟠便喘着气道:“珠大哥来搭把手,这人怎么这么多,真是累死我了。”
贾珠接过他手里的大食盒放在桌上,那沉重的重量那他不由有些惊讶。
薛蟠抹了一把汗,拔开桌上的酒壶盖子就往嘴里灌,喘息了一阵,薛蟠才道:“我去给妹妹买糖,看到有一群姑娘小子都去放河灯,就想着给妹妹们也买一个。这一来一回的真是耽误了不少功夫。”
薛蟠这边的动静不小,店家听了他的话,便体贴的呈上了笔墨纸砚,对他们说道:“几位公子小姐有什么心愿,可以写在纸上放到灯芯里,梦河娘娘会帮你们实现的。”
此刻球球和宝钗也不玩那花灯了,都围拢了过来,兴致勃勃的想要在纸条上写字。宝钗已经习字,“家人平安”四个字虽然有些稚嫩,却很是工整。球球却还在学习写大字的阶段,那一张两指宽的宣纸,远远不够她写的。
看着幼妹抓着笔,一脸苦恼的表情,贾珠轻笑,将人抱在膝上,轻声哄道:“宝玉要什么?哥哥给你写。”
球球歪了歪脑袋,毫不犹豫的说道:“鱼!”
贾珠迟疑了一下,在纸上写了一个“玉”字。心里却琢磨着,大概是自家幼妹将腰间的小猫玉佩给了薛家妹妹,所以才想要一个新的吧?
写好之后,贾珠和薛蟠便去带着自家妹妹去放河灯了。
梦河两岸的人渐渐聚集了起来,因为围着栏杆的缘故,球球和宝钗两个身量未足的小姑娘并没有法子能亲自去放花灯。没有办法,只得贾珠和薛蟠上阵。贾珠虽然是个文人,却生的修长,看起来比薛蟠要足足高上一头。
他挽了挽宽大的袖子,小心的将那一盏承载着自家宝玉小小愿望的河灯放在了水中,轻轻往前推了推,便能看见那一盏荷花灯向河心缓缓飘去。
另一旁的薛蟠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的将手中的花灯也放了进去,一边放,薛蟠还一边兴致勃勃的对贾珠说道:“嘿嘿,珠大哥你看看,咱们谁放得更远一些?”
贾珠和他笑着,却忽然一惊——他们没有带仆从,他和薛蟠都在放灯,那他们两个的妹妹是谁在看着?
急速转身,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后,贾珠沉声道:“蟠哥儿,宝玉和宝钗呢?”
薛蟠也是一个激灵,望着方才还站着两个妹妹的地方,薛蟠不由张大了嘴巴。
#贾珠:麻麻,妹妹找不到了qaq#
#男主:我才下线一小会儿就把我媳妇儿弄丢了,贾小珠你真是好!样!的!#
☆、第17章 被拐。
第十七章。被拐。
在薛蟠和贾珠去放河灯的时候,球球正乖乖的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瞧着。
贾珠和薛蟠都没有带小厮,然而因为宝钗持重,也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有人能够在这一错手的功夫,就在他们的咫尺之地公然拐走他们的妹妹。这一次,是真的拐走,和平素沈君止的用食物和小玩意引逗球球不同。
等到薛蟠和贾珠放完河灯回身一看,原本站着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两盏被踩坏了的花灯。
球球本是和宝钗手挽着手,垫脚往两位兄长那里眺望。忽然从斜处冲出来两三个陌生男子,插入了她和兄长的三五步距离。而后,一只手忽然从她身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口鼻。球球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只觉一阵异香氤氲,整个人也昏沉了下来。
作为一只点满了全部明教技能的喵萝,居然会被人暗算,却是因为之前在剑三之中,并没有人会去暗算一只跟宠。而她之前所处的环境,也绝对是接触不到这样的人的。完全没有防备,于是球球就这样轻易的中招了。
只是球球的身体到底和寻常的世家小姐不同,那些迷倒了众多男童女童的迷药,只是让她昏过去了一小会儿。
等到球球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关在了一间破庙里。大概是因为那些拐子看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又中了迷药,所以只是将庙门锁了起来,并没有捆绑她的手脚。
睁开了眼睛,球球迅速的扫视了周遭一圈。她如今的这幅身体,虽然是实打实的*凡胎,却到底残存了一些她作为猫的特性。除了对鱼虾的偏爱之外,夜视能力和身体的敏捷柔软也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
在黑洞洞的破庙里,球球的一双漆黑的眼眸不由变成了异色,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将周遭的情况看清楚了。
如今她正躺在一席破烂的草席上,时值八月,地上已经有些凉意。球球站直了身子,凑到了还在昏迷的宝钗旁边——这大概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那些人并没有将她和薛家的小姐姐分开。
伸手握住了宝钗有些冰凉的手,球球努力的给她传递着一丝丝的温暖。费力的将宝钗搬起来靠在自己有些瘦小的肩上,球球背靠着墙壁,谨慎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教外面守着的人看出丝毫异样。
这个时候,球球倏忽对上了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那是一个看起来和球球年龄仿佛的女孩儿,一身的衣物已经有些破旧,手臂上还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上面渗透出丝丝缕缕的血痕。
那个小女孩儿的头发蓬乱,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被泪痕冲出两条清晰的痕迹。她怯生生的冲着球球望了一眼,又把头埋进了膝盖之间。
球球看了一眼女孩瑟瑟发抖的身体,便低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