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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承[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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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双方对彼此身体早有共识,即便只是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撩拨,两人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起了潮气。汪顾也许是酒劲儿过去一些,蹭着蹭着便逐渐恢复了意识。 
   
  “师烨裳,”她半瞑双目,在师烨裳肩上抬起头来,手往师烨裳腹下游移,几乎是习惯成自然地就要把自己的渴求反射到对方身上去,“你答应吃完晚饭还我剩下那一半的。” 
   
  师烨裳心静如水地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爱笑不笑,“还你,来拿啊。” 
  两人的声音都低得不能再低,但也默契地让彼此刚好听清。 
   
  房间开着一扇换气窗,就在床榻对面,冷风透过上斜的钢制百叶一丝一丝鼓进屋里,清新得叫人恨不能再长两个肺。汪顾醉得昏昏沉沉,却也觉得这样的氛围真是浪漫死了,不做点儿什么真是对不起良辰美景,可她的思想也不知在纠结什么,开口居然问了一句,“在这张床上跟你□的人,我总该是第一个了吧?” 
   
  师烨裳却是摇头,把唇贴在她眉心,答:“不是。”汪顾立即失望地发出一声长叹,刚叹到一半,师烨裳又继续道:“现在还没有第一个呢。” 
   
  汪顾闻言,嘎地止住叹息,瞪眼反应半晌之后,她一鼓作气,很精神地上了师烨裳的身,右膝顶开师烨裳的左腿,探手摸到一处湿滑,她连招呼都不打便猛地突了进去。耳边飘落一声压抑极深的呻吟,她知道那不是因为疼,于是并不给打算对方适应的时间,始一犯入便疾风暴雨似地急切涌动起来。“呐,现在有第一个了。”她得意洋洋地在对方唇间铺洒细吻,□的味道很淡,反倒显出了温情。师烨裳哪儿料得到她动作那么快,一时脑袋里的十二种颜色被怒海狂澜似的□冲得淡去,只剩下一片雪白,和一个念头:汪顾。 
   
  第一波浪头过去之后,两人体内的酒力均被散掉不少,各自身上都在发汗,可也不敢揭开被子乘凉。汪顾照例还要再来一次,师烨裳却一边摇头一边背过身去。被子的中轴被汪顾压着,她一翻身就露出了大片□的肌肤,上面深浅不一地布着点点红痕,引人遐思不说,招人疼却是肯定的。 
   
  汪顾这会儿才想起师烨裳是块水豆腐,开始担心她刚才是忍疼不说,于是赶紧把她掰转过来,心急火燎地问:“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师烨裳的唇还在余韵中颤抖,但脑子已经可以用了,汪顾分明从她雾蒙蒙的眼里看出了失落,心内一惊,急忙又道:“刚才你是不是不愿意?啊呀。。。我一急就忘了问你意思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更别郁闷,以后我会问的,好不好?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汪顾道歉还带敬军礼,看起来是十分诚心。 
   
  可令师烨裳失落的才不是这个,所以对汪顾的悔过,她相当不以为然,“还是别问的好。”做一次问一次,那光回答就累死了。哪儿还有心情做? 
   
  “那你不高兴是因为啥?按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嘤嘤地躺在我怀里喘气的吗?”汪顾一本正经,作势敞开怀抱。 
   
  师烨裳几乎有些愤怒地想,我到底什么时候嘤嘤过?可脸上怒色一丝也不露,只是大大打了个哈欠,随即伸手到被窝里,闲闲地在汪顾的腰臀上摸了一番,却在汪顾又要发情扑她的前一秒道出了失落的真正原因,“我不是,也不想当万年受。去年我就做了预告,所以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敢反抗,今后都不要碰我了。” 


☆、壮烈前的宁静 

  师烨裳不承认自己是万年受,这没什么好稀奇的,汪顾知道她不是。 
  从原则上讲,世上就没有万年受。这道理,就像李孝培也从来不说自己是总攻一样。 
  你想啊,她李孝培要是抵死不受,那席之沐的技术从哪儿学的?跟别人学的?那按李孝培想,还不如自己献身教学算了,全当捐尸供解剖了,反正死也死在爱人手上,多浪漫呢——汪顾之所以管李孝培叫“总攻”,其实也是因为无论对象是谁,李孝培攻的几率总要高一些,使得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自认攻君。哦,当然,也有一些强调“攻一夜也是攻”的群众。不过每有此时,李总攻都会摇着手指露出亮晶晶的两排白牙道:“姑娘此言差矣,要是一夜攻就是攻,那一夜情就是情了。姑娘要还想跟我犟一夜情就是情,那请你先去跟古人犟那句‘戏子无义,□无情’的训诫罢。”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逻辑周密的答案,但李孝培常常因此挨耳光。 
  即便撇开李孝培这个例子不提,古老的哲人也曾在一处公厕的门板下方用随身携带的铅笔头题词:“LES无处女,更无触(穷酸哲人铅笔上的橡皮擦用完了,只好在触字上打叉)处手”。 
  由此可见,当LES,稍微有点儿觉悟的都不敢把“万年”和“总”的大帽子往自己头上扣,因为这种东西迟早是要幻灭的,不受或不攻属于暂时性问题,绝对不是时代主旋律。倘若一老早就把自己捧到不败之巅,摔下来的时候将是无比难堪。 
  汪顾有先见之明,心里念归念,但除了在师烨裳面前,她从不以攻君自居,加之有李孝培的“一夜攻非攻”的理论作为指导方针,使得她在听了师烨裳的话之后也不着急,只是浑浑噩噩地想:让你当次攻也没啥,反正你翻不了盘,好受我就受着,不好受我就忍着呗。。。可埋头,一看师烨裳那小身板儿,还有那细得跟绣花针一样的十指,她就免不得想起一句揭露小受悲惨命运的诗:“金针挑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她怕,真的怕。比初夜还紧张。她生怕师烨裳当攻像开车,横冲直撞凶猛得不得了,又怕师烨裳当攻像砸车,狂暴如雷地折磨她的小内壁。。。模糊的恐惧彻底战胜了她心中那点儿小小的期待,令她觉得师烨裳这人不能指望。 
  “师烨裳,要么,你再考虑一下呗?你这小身板确实不适合当攻,一会儿累了就把我晾那儿了,我可咋办啊?”汪顾嘟起嘴巴亲亲师烨裳,说得挺迂回,心里想的却蛮不是这回事儿。 
  师烨裳大概也看出她怕的是什么了,一个侧翻将她从自己身上揭开,支一手抵在她肩上不让她靠近,脸上没有不悦,反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什么好考虑的,你要不肯,今后分床,等你什么时候肯了再说。”同样的话,她说过两遍。一遍是为了逼张蕴兮就范,这是第二遍。 
  汪顾明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可还是心存侥幸地伸手去摸师烨裳的肚皮,指望把个受摸得发情,然后。。。然后残酷的现实让她相信了“母狗不翘尾,公狗骑不上”这条真理,师烨裳冷眼旁观,任她撩拨,嘴角还带着了然而轻蔑的微笑,一时间,汪顾耳边仿佛想起了超级玛丽的背景音乐,一只乌龟健步如飞地向她跑来,她躲闪不及,滴溜一声壮烈牺牲,漆黑的屏幕上随后出现一排白色大字:GAME OVER。 
  她垂头丧气地向后躺倒,拿出当受时的大爷作派,却把脸皱成一只包子,“唉,来吧来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无论如何都得受,求大爷给个痛快的,争取三分钟之内完事吧!”她不想死。特别不想死在床上。毕竟人家马上风的都比她个“遇刺”身亡的名声好听——她偷一眼又去看师烨裳,灯光中,佳人赤身跪坐而起,如羽长发披肩,清透肌肤胜雪,杏目半弯似月。。。汪顾不胜唏嘘:这明明就是一只修炼成人的驴精嘛!得得得,今晚要是壮烈,就当是被驴踢死的罢! 
  奈何“驴精”才听不见她那乱七八糟的心声,这会儿就有款有型地跨坐到了她腰下,手也紧跟革命步伐,开门见山地抚上她的胸乳,惊得她一身冷汗四溢横流,急忙支起脑袋问:“师烨裳,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虐攻吧?要是的话可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人胆子小受不——” 
  “闭嘴。好好躺着。敢动,有头睡觉没头起床。”师烨裳为攻不仁,手上轻飘飘地摸着,嘴里还是冷言冷语。汪顾默默掬一把辛酸泪,咬唇闭眼,接着便开始想象自己被人四肢大开着绑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喂,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汪顾一愣,又睁开眼,大眼珠子放着绿光咕噜噜在师烨裳□的身体上扫了一圈,“啥反应?哦!原来你在摸我呀!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没察觉到。得,你继续,我这就给你反应。”说着,她猝死似地倒回枕间,即刻转入□模式,翻着白眼儿面朝天花板,嘤嘤嗡嗡地叫起了床,“a。。。en~yamede~iyada~haiyaku~oh,yeah。。。i’m ing~”她还要接着叫,却可惜脑子好架不住演技差,她的诡计很快就被揭穿了,肚皮被人嘣地拍了一下,不疼,光是响。“你故意的是不是?”师烨裳的语调里明显带了火气,汪顾忙不迭地张嘴,刚想矢口否认,却见一个驴黑驴黑的黑影猛然朝自己倾轧而来——下一秒,她的唇被吻住,再是什么鬼话也说不出来了。 
  师烨裳的唇跟她这个人不太一样,很软,软里带点儿甜,薄荷绿茶牙膏味儿的,连舌尖上都有。汪顾不知道自己的舌头是几时被缠住的,但也没差,师烨裳缠住了她,她也缠住了师烨裳,两人滑滑腻腻地吻在一起,却根本就是在你舔舔我,我舔舔你——师烨裳长了张适合接吻的好嘴,但她偏偏不爱接吻,这便直接导致她的吻技仍停留在“饶舌”阶段,如果没人带领她杀出重围,她估计一直都只会那么一圈一圈地空转下去。。。汪顾从来受不了这号没用的攻君,换别人来她早一巴掌挥出去了,只因为对象是师烨裳她才这么忍着。 
  但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接吻仪式还没进行多大一会儿她就实在忍不住地笑场了,边笑得花枝乱颤,边别过头去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了尚且伏在她身上的师烨裳,“啊哟啊哟,乖乖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很努力,可就你这技术,咋攻啊?放弃吧,放弃吧啊。你个受王还是乖乖受着,受一辈子吧。” 
  师烨裳也郁闷。挫败地曲着手臂窝在汪顾怀里,小嘴瘪得跟个什么似的。 
  她想她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呢?当年她攻张蕴兮,张蕴兮会一面津津有味地□一面偷偷看文件,现在她攻汪顾,汪顾也是这么伤她的心,难道她就是《上古玻璃传》中的那号百受之王?这辈子都当不了一个像样的攻,更别提当一个好攻?师烨裳苦恼地将眉头拧成一个“王”字,转而又想,不行,放弃不是她师烨裳的风格,此路不通走小路,她师烨裳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可不能就这么纯情了去。 
  “你,躺好。”师烨裳板起扑克脸,挣扎着又跪坐起来。 
  汪顾刚拉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顺着她的背部线条往下滑,一直滑到腰间,成为一幅莹白的背景,衬得她愈发润泽剔透仿似玉人,看得汪顾下腹一阵火热狂吞口水,咕噜,“师烨裳,我躺好没问题,可咱打个商量,你先把这轮让给我呗?瞧你这样儿我憋得难受。”说着,她的手从师烨裳背部一路慢慢摸下去,掌心热腾腾地贴上师烨裳的臀,十指轻轻内扣,掰开了那双稚嫩的臀瓣,让师烨裳的敏感之处紧密地贴在她的耻骨上,稍微顶胯,师烨裳的目光迅速涣散开来。汪顾得意地想,嘿嘿,看吧看吧,这点诱惑都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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