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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胜一仗。
结束朝议以后,耀熹没有马上回尚书省,而是走向仙洞宫。
与璃樱约定之期已到。
“说吧。我是谁。”耀熹捏紧了衣袖。
璃樱轻叹一声,吐出了五只字。
铛!
耀熹手上的茶杯,跌到地上,粉碎。
☆、(五十)变异
作者有话要说: 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坐在红府的的客厅里,秀丽泡了两杯茶,递给眼前的青年,自己也拿过一杯,皱着眉头:“最近耀熹好像有点奇怪。”
日前邵可以回乡养老为由回了红州,诺大的红府就只剩下静兰燕青和耀熹住着,耀熹的一言不发,更加明显。
燕青咬了一口肉包子:“耀熹小姐总是在处理公文,好像都没有停过嘛!”
“可能是因为红家罢市。”秀丽歪了歪头。
“难道…都说静兰那小子太坏啦!”燕青一啪脑门,激动地站起来。
“甚、什么?怎么会关静兰的事…”
“大小姐不知道吗?耀熹小姐和静兰分明就是恋人。”
“恋、恋人?耀、耀熹和静兰?”
“是啊!肯定是静兰那小子做了些什么惹到耀熹小姐了!”
“说来好像也是,耀熹常常戴着兰簪子呢。不过,静兰会成家立室实在是太好了!我和老爹都担心他不会成家呢。”
“静兰那小子……”
两人讨论得几乎没有注意到耀熹在房间里已经全部听见。
耀熹关上房门,面无表情地回去处理着公文。
可尽管公文在繁杂,还是没能将烦人的思绪淹没。耀熹取下头上的木簪,再脸前晃了又晃,彷佛怎么看都不会嫌闷,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
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真的可以,吗?耀熹看向窗外的月亮,没有碰公文。
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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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兰巡视着前朝的走廊,突然遇见双花二人。
“要吗?”楸瑛向静兰扔过去一个酒瓶。
“蓝楸瑛……”
“诶,静兰,”若樱从旁边探出头来,“不要生气。这个,是秀丽提议的啦!她说看你有点低落,不知喝酒可不可以帮助,叫我们帮帮忙。”若樱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只是乱说,不过不搬出秀丽可怎么能镇住静兰呢?
四人拿着酒瓶走到走廊下的一个凉亭,喝起酒来。
“究竟你和耀熹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绛攸撞了撞静兰。
“……什么。”静兰嘀咕着。
“哎呀!静兰你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害羞啊!”稍稍有点醉的若樱一啪桌子,“明明就喜欢耀熹好不好!瞎子都看得出。”
“若樱没有说错。”绛攸点点头。
然而静兰和楸瑛对视一眼,这是在搞什么啊!夫唱妇随?
后来绛攸先送若樱回家,留下楸瑛和静兰二人。
“不要这样灰心啊!耀熹小姐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可能只是工作忙而已。”楸瑛喝了一口酒,“你不才几天没好好和耀熹小姐谈天吗?有多大问题啊。”
“也对。”静兰一笑,“比某个求爱求到蓝州然后不成功的笨蛋要好。”
“喂!”楸瑛撞了撞静兰,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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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耀熹在尚书省处理着公文的时候,突然听见几个下官的讨论声。
“发生什么事了?”由于耀熹平日待人和善,所以下官们和耀熹也不会太生疏。
“哎,熹大人不知道吗?红御史调查红家一事时晕倒了。”一个下官答道。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半个时辰前吧。现在在后宫里头呢。”
“谢谢。”耀熹赶忙向后宫赶去。
刚刚进门,就看见秀丽躺在床上,旁边是十三姬和静兰。
左避右避,终究还是遇见了。
耀熹拉起秀丽的手,却发现冰冷至极。
“十三姬,太医有说过为什么秀丽的手如此冰冷吗?”
“有吗?”十三姬拉过秀丽的手,“怎么会……”
“…秀丽,拜托你了,十三姬。”耀熹勉强笑了笑。
“你要去哪里?”静兰抓住耀熹的手臂。
“没什么,”耀熹把手放在静兰的手上。“反正不危险。来,笑一笑!”和往日不同,耀熹没有捏静兰的脸,而是冲他笑了笑。
那已经,不是耀熹该做的了。
耀熹走到仙洞宫,敲响了门。
“你真的决定了?”璃樱皱起眉头。
“嗯。逃避,太辛苦了。”
“不要自己的一切了?”璃樱难得的多问了一句。
“不,不是不要。是无法面对。”耀熹努力想扬起笑容,一个不慎,却是滑下了泪水,“他们会好好的。”
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上,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痕迹。
☆、(五十一)物是人非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之前不妨聽著張碧晨的年輪~~~
黄昏,耀熹敲响了执务室的门。
“耀熹?你怎么过来了?”刘辉有点惊讶。
“陛下,有空吗?耀熹想,聊聊天。”耀熹扬起了笑容。
“那么,不如下棋?”刘辉虽然愕然,却依然拿出棋盘和耀熹下了一盘棋。
“陛下,如果有一天,秀丽离您而去,你会怎样?”
“甚、什么?我只是接受了葵长官的意见打算把秀丽派往红州而已啦!”
“什么?去红州?”
“是啊。”刘辉或许是微微有点吓到了,显得非常小声。
“微、微臣还有事要做,先走了。”正打算离开的耀熹回过头,笑了笑,“陛下,一定要好好加油哦!彩耀熹,告辞了。”耀熹说罢,向刘辉行了个礼,跑回尚书省。
“奇怪。”刘辉歪了歪头。
……分割线…
耀熹回到尚书省,先是修了一封书,然后走向了尚书令室。推开门,耀熹看见凛正在照顾悠舜。
“凛夫人。”
“你是耀熹,对吧?先坐吧。”凛笑了笑。
“谢谢。下官的确是耀熹。悠舜大人怎么了?”
“相公只是太累了,没有大碍的。”
“凛夫人,替我跟悠舜大人说一声抱歉,好吗?”
“抱歉?”
“上任以来,我都未有好好帮助过悠舜大人呢。”
“不。已经很好了。相公难得回家,也会跟我说你帮了他很多的。”
拜别凛,耀熹又走到了工部。
管飞翔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少女:“怎么现在过来了?想喝酒?”
“我是想来道谢的。谢谢你,管尚书。”
“谢我?老子做什么了?”
“没有您,我现在也不会是官吏。所以,真的很感谢你。”耀熹喝了口酒。
“呵,你这鬼丫头!”管飞翔粗中有细,察觉到了耀熹的异常,没有做声,陪着耀熹把满满的一壶酒干下。
耀熹喝着喝着,有点伤感地望向明月,苦笑一声。
这几个月,真的是有很多舍不得的人。黄尚书、景侍郎、和亮哥、十三姬、燕青、若樱清攸、绛攸楸瑛、秀丽…还有他。
都要一一见过,拜别才好。
起码要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们道别。
……分割线…
到了很晚的时候,耀熹见过了所有人,才走回红府,一进门,就看见了静兰。
“耀熹。”静兰牵起耀熹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秀丽和燕青呢?”
“小姐睡了,燕青还未回来。”
耀熹抬起头,勉强一笑,“静兰,问你个问题,好吗?”
“……嗯。”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样?”
静兰瞪大了眼睛,良久,他听见自己冷静到极点的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秀丽的身体,越来越差。说句难听的,秀丽就是随时都会倒下。秀丽体内的红仙封印几近解开,在贵阳有彩八仙守护,封印才没那么快被解开,一旦出了贵阳,就会加剧,红仙的力量也会殆尽秀丽的生命。而且,即便现在我不走,终有一天我都要走的。”耀熹扬起了笑容,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滑落,“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我是缥家人。”
“缥家?”静兰抓着耀熹的手,又紧了点。
“嗯。璃樱告诉我的。在蓝州的时候,应该是因为我见过榴花大人,被她无意中解开封印,所以璃樱才会察觉到的。他说,如果要论年轻,适合继位大巫女位置的人来说,我和珠翠,还有秀丽,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
“不许走。”静兰一下将耀熹抱进怀里。
耀熹一下没忍住,抓住静兰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胸口像是有人在捏毛巾,闷得耀熹喘不过气来。心里好痛,痛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静兰怀里花草的味道,如旧。
如果一切真的都能如旧就好。
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是茈静兰。
是那个可爱的腹黑君,那个会和自己把酒相谈,那个会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抓紧自己的手,那个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会着紧,那个温柔得即便自己遍体鳞伤仍然会关心照顾别人,那个会皱着眉头担心别人,那个会劝自己不许累坏,那个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只为刻上一支木簪给她的,她的静兰。
不过,也快不可以是了吧。
静兰叹了一口气,手渐渐收紧,握成一个拳头,皮肉渗出一滴滴血。
他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第一次,心中痛得好想哭。
真的,好痛。痛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连反应都好像木偶一样迟钝。
“我会好好在缥家生活的,没事的。”耀熹一把抹去眼泪,止着了抽泣,眼泪却还是像掉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掉,“抱歉。这个,”耀熹拿下头上的兰簪子,“还给你。美丽的簪子,也该物归原主了。既然我们没有缘分,”耀熹顿了顿,勉强牵出一个苦笑,泪腺却依然发达,“那就把它留给跟你有缘的人。保重。”
静兰没有说话,怔在原地。
耀熹把簪子塞回静兰的手心,一咬牙,转身慢慢走回房间。
一步再一步。
步伐没有因为他们的感情有丝毫停济。
耀熹笑了笑,眼泪却止不着地狂飙。最后,没有把他拖下水,真的是太好了。
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
☆、(五十二)南山南
耀熹从床上醒来,央入眼帘的是小璃樱的脸。
“璃樱?”耀熹勉强用手支着自己坐起来,“我怎么晕倒了?”
“应该是缥家的神力和你身上的神力加起来对你的冲击太大。”璃樱递了一杯红糖水给耀熹,“你已经昏迷了一晚了。”
甜味让耀熹彻底清醒过来。因为一早知道不会去红州,两个人出了贵阳城门后就乔装成仙洞省下官,然后在仙洞省里面用耀熹身上的神力打开缥家通道,所以由出发之日继起也只是刚刚一天。
“这里已经是缥家了?”
“是的。除非姑母大人,也即是缥榴花大人叫你的话,你也不会有什么要做的,正好也可以好好休息。”璃樱看出了耀熹脸上的疲倦之色。
“好的,谢谢。”说着说着,璃樱说是要去见父亲先离开,独留耀熹一个人在房间里。
也罢。
反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用自己的自由,换他们,值了。
耀熹苦笑一下,拿起旁边的二胡,回想秀丽拉二胡时的样子,努力尝试拉出音句。听说二胡是缥家的乐器,学习一下也应该有帮助。
也好、也好。
偷得浮生半日闲。
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