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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倒也巧了。既然不用再折腾,那咱们快些回去罢。”,楚歌摇头道“我还得去那老怪物的屋中找些东西,方能救得了阿茵。”,说着她从蛊毒娘子身上摸出了那面小鼓放入怀中,又冲着唐情笑了一笑,道“唐情,谢谢你。”,接着她就走到胡梦茵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唐情知道她这一句“谢谢”的意思,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下。楚歌柔声问胡梦茵道“阿茵,你还好么?”,胡梦茵道“我还好,只是眼下是一丝真气也动不了啦。”,楚歌道“没事。我在你身边,会保护你的。”,胡梦茵咬了咬嘴唇,偷偷地伸手在她身上掐了一把,楚歌吃痛,却一声都不敢喊将出来。胡梦茵吃吃笑道“你是个坏人,我不想理你。”
她见楚歌如此紧张自己,又经历了这般生死搏斗,当初气恼楚歌的那份心思早已飞去了九霄云外。又见到楚歌对待唐情的那份客气,对自己的这份体贴,相比之下,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只是她小女儿面薄,不肯低头承认自己误会了楚歌,只好撒娇卖痴,说出了那般言语。楚歌见其巧笑嫣然,知道误会已解,心中不禁大乐,低声道“你不理我,我理你便好。”,胡梦茵被她打横抱在怀中,又得低声调笑,不禁双颊飞红,埋首与她怀中再也不肯抬头。
唐情见她俩这般亲热,心中虽知无望但仍有些不快,冷哼道“管杀不管埋,还得我来收拾。”,说着冲着执扇吼道“站在那儿作甚,还不快来帮忙!”,说着率先收拾起蛊毒娘子与那些蛊物的尸身来。执扇被她一喝,不禁冲楚歌狠狠瞪了一眼,这唐三小姐一腔醋意没处发泄,她执扇姑娘当了炮灰。她心中暗道“我执扇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哪天等你发现了执扇姑娘的种种好处,你才知道我的厉害呢!”。
一念及此,她笑眯眯地卷起袖子,凑到唐情面前道“这种力气活,还是我来吧。”,唐情恨恨说道“不要你卖乖!”,两人言语来去,你来我往,不多时便将那些死尸残躯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后唐情又指挥执扇就地掘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将那些骨灰残渣统统埋入了坑内。这执扇姑娘当真是好脾气,她被唐情呼来喝去当了一通苦力,却还是笑眯眯的,等埋好了土,拍干净了衣裳,她还笑嘻嘻地问唐情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喝点酒?”。
唐情又不是傻子,她此番将一肚子气撒在执扇身上,还不是仗着知道执扇姑娘喜欢着自己。但这执扇姑娘二话不说,将自己吩咐的事情办的妥妥帖帖,这抬尸挖坑的事情干出了一身臭汗,还反过来问自己累不累,唐情脸皮再厚,也不忍再拂了她的好意,鼻腔里哼了一声,气势却已弱了七分,一把接过执扇递过来的酒葫芦,“咕嘟”就喝了一大口。执扇见她如此情状,不禁又暗暗笑眯了眼睛。
随着胡梦茵的指点,众人摸入了蛊毒娘子的巢穴。见了那般景致,唐情不禁叹道“此间纤尘不染,正是金蚕蛊作祟。可惜胡姑娘你不识蛊性,方才着了道儿。”,说着众人又来到了那右侧小门之内,只见铁栏大开,依然能看到当时众蛊奔跑的痕迹。只有那左侧第三间牢房内装着女人的大瓮仍好好的放在原处。唐情一见之下,不禁咬牙发指道“这老妖怪,真是太伤天害理了!”,众人见她如此,不禁问道“何来这一说呢?”。
唐情道“你们仔细看,这些瓮中女子,都正值青春年华。这蛊毒娘子将她们掳了来,装入这瓮中,施以蛊物,这些女子便成了这些蛊物的寄主。”,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又道“而这些蛊物也没有其他作用,只是吸食了女子精气,被那蛊毒娘子用作驻颜之物罢了。”。
听她如此说来,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胡梦茵颤声道“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恐怕……恐怕我也……”,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楚歌忙柔声安抚道“阿茵莫怕,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唐情冷笑道“她想着与你双修,又怎舍得将你做了驻颜的药物。不过……若是你不肯,那也难说!”,胡梦茵的身子又打了个寒颤,楚歌不禁喝道“唐情!你莫再吓她了!”。唐情将身子一扭,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服气。执扇暗暗摇了摇头,偷偷地伸手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唐情甩了一下甩不开,也就任由她牵着了。
随后,众人又在这地宫里搜寻了一番,楚歌从那蛊毒娘子的床头暗格内寻得了一本小册子,内侧扉页上俨然写着《蛊毒心经》四字,正是蛊毒娘子数百年来的研习所得。翻开看时,里面详细记载着各类蛊物培育、饲养、驱使等种种方法,也有与之对应的解蛊之法,洋洋洒洒,竟数千言。翻至中页,正是记载着夺情蛊的用法和解法。
楚歌将这本《蛊毒心经》随手递给唐情道“这本书也只有你看得懂,就给你吧。”,这《蛊毒心经》详细记载了蛊毒娘子数百年的研修心得,对于使毒用毒之人来说,无疑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稀罕宝贝,唐情吃惊的瞪大双眼道“你真的给我?”,楚歌点头道“这本书只有在你手上,才能真正发挥作用,你就拿着吧。”,她突然又展颜笑了一下道“你若是能研究一下,怎么帮阿茵解了夺情蛊,顺便再解了七日断魂散,那自然是更好了。”,唐情闻言,不禁又发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给她解毒!除了这个,你就从未对我笑过!”
楚歌道“你就说要不要吧。”,唐情一把将《蛊毒心经》纳入怀中,叫道“谁说不要!”,楚歌见她收下了《蛊毒心经》,便知她已是默许了替胡梦茵解蛊解毒之事,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众人又仔细搜寻了一番蛊毒娘子的居所,确定已无遗漏,方才毁去了那些伤天害理的蛊物,又放了一把火,将这乌烟瘴气的地下居所烧了个干干净净。
待回到唐门驻地,见众人平安归来,赵宁、绮云等人及众唐门子弟自然是喜出望外,就连附近村寨中的村民,听闻西山里害人的妖怪已被彻底铲除,都不禁载歌载舞,大肆庆祝起来。村寨里的篝火燃亮了所有人的面容,姑娘小伙儿个个神采飞扬,趁机眉来眼去、成双成对跳起舞来。
唐情的目光透过那斑驳的火光,却是片刻都离不开楚歌身上。她看到她偷偷对着胡梦茵笑,那笑容好比天上皎洁的月亮,她看到她偷偷拉着胡梦茵的手,却被欢快的青年男女簇拥到了舞池中央。她看到她微笑的脸上隐藏着一丝忧愁,她看到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胡梦茵一个人身上,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唐情的心里不禁又开始落寞起来。
斑驳的篝火辉映着面容,她的眼里只看到楚歌,却不知她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执扇在心中暗暗叹气,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唐情才能够真正明白,“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唐情被掳
众人自西山归来已有数日。西山一战,众人虽无伤亡,但也着实伤了不少元气。是以楚歌看胡梦茵身子暂时无恙,便也暂时放心休整了几日。而自从那日篝火舞会之后,一连几日,都不见了唐情人影,就连赵宁,都大呼奇怪了起来。
这一日,众人皆在楚歌房内,却见执扇愁眉苦脸,看似不甚快活。赵宁问道“执扇姐姐,你苦着个脸,是不是那个唐情又不给你好脸色啦?”,执扇皱眉道“我倒是想她不给我好脸色,可这几日,这人却似凭空消失了般,我竟也寻不见她的踪迹。”,楚歌道“莫不是她得了《蛊毒心经》,在家翻看研习了呢?”,执扇摇头道“我早已去她房里探过了,连个人影也没有!”,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起来。
正说话间,突然楚小雷走了进来,说道“楚姑娘,门外有唐门的人求见。”,楚歌疑惑道“唐门之人?快快有请。”,过不多时,只见一个衣着华贵气度儒雅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竟是唐家掌门唐啸风。
原来唐三小姐唐情虽然名动江湖,但却不喜当家作主,故而这掌门的重担自然是落在她的大哥唐啸风身上。这个唐啸风虽说施毒解毒的本事及不上唐情,但论起运筹帷幄,持盈守成的本事,他却不愧为唐门第一人。
但今日,这位唐家掌门却显得神色焦虑,心中不安,楚歌忙让座道“给唐掌门上茶,不知唐掌门今日为何事造访?”,唐啸风急施一礼道“今日仓促造访,实在是事起意外,失礼之处还望楚姑娘见谅。”,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唐情已经失踪三天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只见执扇怒目道“你说什么?!”,唐啸风这一辈子都没被人如此狼狈地拎起身子,更让他震惊地是,他连对方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他呐呐地说道“唐情,唐情已经失踪三天了。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遍,可是却连一丝踪迹都找不到。在下情急无奈之下,只好来找各位帮忙。”,楚歌道“执扇,你先放开唐掌门。先让他把知道的全说清楚。”,执扇恨恨地放开了唐啸风,叱道“快说!”。
唐啸风尴尬地整了整衣领,道“自从西山回来后,唐情的神色一直不对。前些天,她便一直坐在村寨前的溪边发呆。唉,她打小起便有一个习惯,心里有事,便会去那条溪边发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楚歌,又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为了什么发呆,想着日子久了,她自然也就想明白了,故而也没有特别关注于她,谁知,唉,谁知她突然就失踪了,只在溪滩边留下了这支金簪。”,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支做工精致的彩凤嵌宝点翠碧金簪来,可不就是唐情天天戴在头上的那一支。
执扇一把就将碧云簪夺了过来,楚歌也觉得十分尴尬,干咳了一声,问道“可有打斗的痕迹?”,唐啸风摇了摇头道“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若是没有这支簪留下,我们铁定以为唐情自己出门去了。可是这支金簪是我们母亲留下的遗物,若不是出了意外,唐情是断断不会失落这根簪的。”。
执扇大声问道“平日里可有仇家?”,唐啸风摇头道“唐门树敌,都是斩草除根,绝不留下祸患的。而这些年,似乎也没有跟江湖门派有过多往来。”,他话音未落,执扇已经是夺门而出,楚歌回头对胡梦茵道“我跟去看看。”,身形一闪,已追出门去。唐啸风楞了一楞,只听胡梦茵道“她们定是去了溪边,你还不快去。”,唐啸风方才回过神来,匆匆告辞而去。
等他赶到溪边的时候,执扇和楚歌早已在那里了。只见她们二人细细勘察溪边每一个角落,丝毫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可惜已经过了三日,每日前来溪边取水、盥洗、玩耍的村民络绎不绝,想要找到唐情当日留下的痕迹又谈何容易!可是若不来此处寻找,这茫茫人海,又到何处去寻呢?
找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执扇只急的额头冒汗,呼的一掌就拍碎了一块大石头。楚歌拉住她缓缓地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咱们越着急,就越没有头绪。”,执扇瞪眼道“怎么可能不急!胡姑娘丢了你急不急!”,楚歌被她一呛,恨得伸手掐了她一把道“瞎嚷嚷啥?你说这唐情为何会留下这根簪子呢?”。
执扇被她狠狠一掐,“嘶”了一声,倒也冷静下来,道“也许是打斗中被打落了,或者是她故意留下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