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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想着待会若是皇子没有醒来,她该如何解释的琴语,在走到内殿门口时便突然顿住了身子。
“主子您不要担心,贵妃自己下的药,肯定不会伤到她自己的。而且主子您知道吗,最近皇上用的药其实”
身子紧紧的贴在那掩的严严实实的门口,琴语的脸色一阵白一陈青,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响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的琴语,向着四周看了看,见四周确实没有一人。她这才提着裙摆踮起脚尖,一步一步脚步极轻的离开了那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对方。
“皇上吃的药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主子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主子根本就没病,她吃的药,她竟然已经命严正偷偷拿不知情的宫女太监试验过。”
自言自语着,想着自己会不会就是那被试验的对象。想着自己一心为主,而她却只是日日的看着她担心不已,琴语便有些心寒。
想着自己原本那与世无争,只是喜欢着皇帝陛下的主子。竟然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寻死路而选择不闻不问。想着自己那以往对着身边宫女太监都体贴和善的主子,竟然变成了一个拿着别人和自己的身子轻易开玩笑的疯子,琴语便觉得匪夷所思。
“不行我一定要制止,我一定要好好的劝劝主子!”
自言自语转过身子,望着那关的紧紧的内殿大门,望着目光中的一片红,突然的琴语直接向着殿外的跑了出去。
跑过长长的走廊,在终于看到外面的外殿门。以及殿外无数的宫人守卫后,琴语下意识的慢下了步子。
“姑姑可有见到贵妃娘娘?”见她走出,将孩子交予身后人的芸娘立即轻声急求道。
“我在你走后,才突然想到主子她刚刚睡着,可能一时半会都醒不来。所以只好又折回来,外面凉,我们赶快去殷华宫吧。还有珍儿绿柳好久不见,一路受苦了!”
挤出笑容,在与奶娘解释过后。琴语立即极自然的,跟几个月未见的珍儿和绿柳打了声招呼。
“琴姐姐好久未见!”两人笑着跟琴语打招呼,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绿柳立即让珍儿带着众人赶往殷华宫。
殷华宫与姚华宫离得极近,中间除了有一小巧精致的小花园隔着外,便没有其他了。而且皇后毕竟是皇后,她的宫殿乃至里面的一桌一椅,其实都要比姚华宫强上不止一点。
而且与其他宫殿那轮流执勤的宫中侍卫不同,皇后宫的侍卫是属于皇后的。皇后的腾翔卫自古便属于皇后所有,除非皇后被皇上废掉了,不然皇后便一直都有支配他们的权利。
见这殷华宫中处处都是带着宝剑的年轻侍卫,处处都被把守的固若金汤。随着琴语搬进来的众年轻宫女,各个眼神飘动明显兴奋起来。
而望着四周的带刀侍卫们,脸色越来越白的琴语却突然后悔起自己的优柔寡断来。
“我应该找借口,先去求见皇上才对!”
心中暗自着急着,在安顿好小皇子的一切后。望着外面越来越昏暗的天空,琴语只能一再的告诫自己稍安勿躁。
当日皇后娘娘到自己宫殿时已经很晚了,带着所有的手下跪在门口时,严正连同殿内众人明显兴奋万分。
“娘娘,皇子已经睡了不要担心!”知道她肯定担心刚搬来的皇子殿下,所以严正立马站起小心翼翼提前回答道。
“是吗?辛苦了!”从未料到只是无意的提拔了他一下,对方便回报了她这么多。所以说着话时,贺兰清羽的表情格外的认真并且向着他伸过了右手。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属下该做的!”眼中有点湿润,严正连忙亲自扶住了皇后娘娘的右臂。
而尽管已经从巧儿和蕙兰心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但贺兰清羽还是又认认真真的,听了一遍她宫中总管的汇报。
重新入宫的皇后娘娘,一门心思扑在病入膏肓的皇贵妃身上。见此情景,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慕容柏瑜便不再经常往姚华宫跑了。
皇帝不去姚华宫,大皇子又已经搬去了皇后的寝宫。所以觉得无利可图的众人便都像是约好一般,全部都不去姚华宫了。
皇帝不来找她们两人,蕙兰心和贺兰清羽便刻意的忽视掉他,全部都只注意关注着彼此了。
七月转瞬即逝,八月中秋似乎眨眼睛便又到了。
因这是皇后娘娘回宫后的第一个节日,所以内务府的众人和礼部在得到皇帝的命令后,特意准备了好多的歌舞和节目。
而从太医处得知,贵妃娘娘的身子好像有了起色的慕容柏瑜。赐给蕙兰心的礼物,便是一道晋升赏赐惠氏一门的长长圣旨。以及一道道精致的,让人心生愉悦的各式中秋精致糕点。
当日天朗碧清,月色皎洁无暇。众宫人在御花园搭建了临时的戏台子,四周宴席食案上全是珍馐百味,酒酿佳陈。因中秋算是西卫的重要节日之一,所以朝堂和内宫联手,算是废了不少的心思。他们不光请了不少民间的名角杂耍,还专门请人让乐宫局挑选了不少的貌美宫女,专门的应景编排了不少的歌舞和乐器表演。
整个御花园处处都可见拨铉弄曲的宫人伶人,如画月色下全是载歌载舞的貌美女子。
跟着皇帝接受着众臣的跪拜敬酒,望着被各色名贵丝绸装点的宛若初春的御花园。扫过面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米分黛佳人。端起酒杯望着下面的贺兰清羽,眼中不觉露出了讽刺之色。
当日皇帝被接过来时,对着她对着所有人,立誓一定要一雪前耻的誓言似乎犹言在耳。
可只是八个月,只是短短的八个月。那原本最忌讳铺张,最忌朝臣拍马的皇帝,便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第49章
“来人,给皇后斟酒!”
觉得心情不错,在拉住一上前跳舞的貌美舞姬后,慕容柏瑜望了身边皇后一眼便高声吩咐道。
“诺!”
车行言闻言立马提着玉壶从前方毕恭毕敬的饶了过来,而望着他为自己斟满的西域美酒。贺兰清羽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便直接捏起送到了嘴边。
“皇上臣妾敬您和皇后娘娘,愿皇上和娘娘能日日像今日一般的喜欢快乐和和睦睦!”
在下面看了许久,见皇帝的眼神连一下都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见皇帝身边的贱人越来越过分,忍无可忍的林月媚立即站起直接向着主位走了过来。
见她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径自向着皇帝走了过来,坐在皇帝身侧的舞姬脸色一白,立马识趣向后退去将位置让了出来。
而见到一切的贺兰清羽,却只是依旧面无表情的示意身边人斟酒,似乎对她的话闻所未闻。
“姐姐,是不喜妹妹吗?怎么妹妹说话,姐姐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坐在原先舞姬坐过的地方,端着酒杯的林月梅突然声音极大道。
场上有一刻的安静,慕容柏瑜醉眼朦胧的望着下面。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而放下酒杯的贺兰清羽向着林氏轻轻飘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冷冷道:“酒!”
“诺!”严正弯腰再次为她斟满,语气表情也丝毫不变。
“你………”脸上火辣辣烫了起来,自生了公主便今非昔比的林月梅脸色一变,立马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向桌面丢去。
“好酒!”那本该落在案桌上的白玉杯,眨眼便到了慕容柏瑜的手中。一手拥着林月梅,一手将美酒送到自己嘴边,慕容柏瑜立即亲喃暧昧道。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像小猫一般柔若无骨的靠在慕容柏瑜的胸前。林月媚立马决定,不与她这个如今落到泥坑的落魄凤凰见识了。
台下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热闹喜气的气氛,底下不少的王妃命妇们,神色各异。有人暗中怜悯着,有人露出惊讶着,也有人显出看好戏的摸样。
贺兰清羽本不想理会任何人的异样眼神,但在身上的各式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看不见的小刺一样,刺得她周身都疼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场景以往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的。已经得到过暗示,已经料想过自己可能会碰到的种种遭遇。
但想象是一回事,真正遇到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她是贺兰家的嫡女,她的家族世代与皇室联姻。她的父兄跺跺脚,整个西卫都可能要乱上一阵子。
可短短的一年时间,她贺兰家便好像一下子就不行了。
这样的月圆之夜,本是她跟至亲至爱把酒赏月的好日子。
这样的日子,本是她贺兰清羽好好享受的好日子。但曾几何时,连一个小小的嫔妃都要给她眼色看。曾几何时,别人望着她贺兰清羽的眼神中竟然会带出一丝怜悯来。曾几何时,她贺兰清羽竟当真沦落到要靠一个男人才能当真生存下来的地步。
这样的她还是她吗?这样隐忍郁郁寡欢的她还是她吗?这样像个木头人一般,将自己缩起来的贺兰清羽还是真正的贺兰清羽吗?这样的她还怎么保护她喜欢的人?这样的她还拿什么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一杯一杯的喝着桌上的美酒,在身边的慕容柏瑜直接将手指伸到林氏的裙摆下后,贺兰清羽的脸色一下子一阵铁青一阵红。而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贺兰清羽,猛然将杯子重重的放在面前案桌上,然后立即站起直接向下走去。
“娘娘您这是………”
台下歌舞嬉笑的声音似乎慢了一拍,而后便又立即恢复了正常。
转头没有理会正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老太监,贺兰清羽只是死死的向着台上的慕容柏瑜望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月色下相触,一人的眼中满是失望和羞愤,一人目光闪闪而后却慢慢变成了不在乎。
四周的歌舞声嬉笑声似乎一下子便消失了,望着贺兰清羽。想到自己想要彻底舍弃贺兰一族,想要重新扶持朝中大将的打算。慕容柏瑜轻轻一笑,而后立马转头,毫无顾忌的与贴在他身上的林氏低声嬉闹起来。
如洗月色下,贺兰清羽的脸色有些苍白的不真实。望着前方淡淡一笑,而后贺兰清羽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严正,设法联系贺兰清司。告诉他不要再装死了,小心弄巧成拙!”
从未想过她和他竟然也有今日,但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中,好像也并不是十分的难过。
而待在刹那间反应过来,为何半个月来对她还不错的皇帝陛下。会突然在这样的场合,在朝中武官百官前。这么的不给她贺兰清羽面子,这么的不给她贺兰家一丝脸面后,到了如今她有的只是解脱。
是的解脱,让自己为难,让自己煎熬。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这样的感觉太恐怖了。
在以前在对他还有一丝情意还是期望时,她还能够委屈自己。但如今在对方这样对待自己,这样对待贺兰家后,她却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主子,您看前面!”
就在贺兰清羽的眼神越来越冷时,紧紧跟着她的严正立马指着前方小声提醒道。
顺着严正的手指望了过去,在见到那本该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如今竟意外出现在前方后,贺兰清羽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