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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还不到晌午,赵盘饿醒下床找吃的。越过赵雅屋子的前门听得里面哗啦一片,这声音很耳熟,赵盘很快听出里面的人在打麻将。
如意和赵雅还有乌廷芳正与腾翼的娘子互相厮杀,赵盘抱臂默默在旁看了一阵。乌廷芳输的略惨,腾翼家那口子也是焦头烂额,如意输赢持平没亏也没赚,牌桌上的大赢家一直是赵雅。两圈下来,赵盘发现是媳妇儿故意放水,老娘是佯装不知情一路赢得过瘾。
“不打了。”
乌廷芳输红眼火冒三丈跑的没影儿,三缺一,赵盘速度补位。饿着肚子,赵盘明明是想潦草陪打一圈儿,连着三幅牌一上手居然把把自摸清一色,运气好的两位顶头上司齐齐用眼神问候。洗牌的力度大的简直要把竹片都打碎,惊的腾翼家的娘子借口去集市买菜慌忙遁逃。
赵雅牌瘾没有过足,在小院子里拉人,乌廷芳今日是打死不要再玩了,称心又不在。如意便把竹片牌收好带着赵雅出去找牌搭子。两个时辰之后,乌应元和陶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在游戏匮乏的年代,麻将的乐趣是掷壶、骑马、打猎不能比较的,只要学会怎么玩,堕落起来相当快。在玩牌的过程中,时间是不重要的,国家大事也不重要,轰动全城的齐王遇刺案件比不过手里一张东风。
“齐王重伤,司马大人已下令封城捉拿田单。”
墨门弟子收到消息时城门已经被封,里面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目前项少龙一行人没有消息,如意推算时间,最多再十天应抵达边境,想来这支人马短期内是进不到临淄。城门一封,墨者接应不到矩子,难免急乱中会用武力突围。
如意把赵盘推出去,他是元宗大弟子的身份,又曾在善柔身边混迹一时,不少人认得,能够安抚墨门上下,不至于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赵盘虽不情愿,如意开口了也不能推脱,硬着头皮上。
暂管了两天下来,赵盘脑仁胀痛,恨不得离那些琐事远远地再也不要沾手,不得不说男儿的万丈雄心已经被如意刻意的消磨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如意来说,赵盘的事业心越少越好,没有更好。
☆、种因?得果!
齐王遇刺,城中大乱,每日搜寻田单的士兵往返穿梭各家各户。没有背景的人家,家里一些值钱的物件被明偷暗抢一空,更有年轻的女眷遭了调戏。称心买菜听了一耳朵,慌慌张张的菜也不买,匆匆回去禀告赵雅知晓早做准备。
当天傍晚,赵盘带来二十多名墨者驻守在前院。这些墨者各个身高体壮,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三十,最小的只有十七。小墨者脸庞稚嫩,五官似曾相识。如意回忆一番才想起来为什么看这孩子特别眼熟,这娃就是打劫不成反被如意当街差点扒掉裤子的二愣子,没想到已经加入墨门。
这个小墨者面对齐兵在小院内毁坏私人财产时表现的十分拼命,个头最小,剑法最差,人倒是冲在最前面。院内的齐兵平日里欺凌百姓惯了,撞上这批墨者一时半会儿占不到便宜,气哼哼的撂狠话明日要多带些人马来寻晦气。
赵盘听得对方预备报复立即摆出一副凶相,关门落锁,砍杀声之后是哭嚎声,再然后一切静悄悄的。
前院的土都翻了一遍,茶花的位置都有所挪移。临淄城解禁进出顺畅之时,院内的茶花并未因为根部被挪动而枯萎,反而长势喜人。赵雅历来不管这些的,倒是吩咐称心选几株外形好的颜色鲜嫩的移进盆里给乌应元送去赏玩。
赵雅要送茶花,乌廷芳得了信儿央着赵雅也得了两盆茶花,花是她亲自挑的。一盆粉白,花瓣形同一粒花球,沉甸甸挂弯了花枝。另一盆结了五朵红花,朵朵小巧,色如火焰。
乌廷芳喜滋滋的把红色茶花安置在窗台上,经过的人都免不了投去一眼。赵雅预备在如意房内也放上几盆做装饰,但被婉拒了,理由是她不习惯在房间里种花。
“娘是觉得房里有点空,所以想着用花点缀一番。”真的是如意的房间摆设太少太少,只有床榻、妆台、餐桌、屏风等一些必需品,赵雅刚搬来没有多久,许多东西是来不及添置的。
“娘不要为这些小事劳神。”如意压根儿没打算在这座城里多呆,东西越少,跑起路才越是方便。“不如我陪娘出去走走,散散闷气。”
如意这个提议不错,赵雅也是憋了有日子没出去转悠过,拿上一袋钱二女也不带其他人双双出门。
城门一开,街上许多铺子陆续开门营业,二女几乎是一家家看过来。途经首饰店,赵雅拉着如意进去。店里的多是平民女子,无论年纪大都相貌平平无甚特点。二女一入到店内,老板眼睛顿亮,瞧见赵雅一双妙目停留在发簪上,知晓这位客人喜爱发簪急忙道有更好的货色收在屋内,很快捧上一方木盒。
抽开木盒上的盖子,店老板小心翼翼双手捧着木盒介绍起这批发簪的来路,“夫人您瞧瞧这些钗都是咸阳最新的样式,配您两位再合适不过。您瞧瞧上面的花雕刻的活灵活现,再看看这玉质,润而不透…”
店老板拼命游说赵雅试戴,赵雅吃不准价钱没有盲目试戴,暗中递眼色出去,如意当下咯咯娇笑一声,吸引老板看去。
“咸阳城我们也曾游历过,这批簪子的样式有年头了,玉簪早已不时兴,糊弄糊弄不识货的还凑合。”如意摆出嫌弃的神情,店老板老脸微红,诬二女买不起东西,是故意在这里捣乱。若是他说错,他这个店的东西她们看中什么随便拿。
店老板话一出口当即引来其他女客围观,如意被围在中央接收各色眼神,她又是咯咯轻笑一声,凤眸环顾四周,右手伸入左袖夹层一阵翻掏。在众人面前慢慢展开攥起的右手,是一丸圆溜溜的黑色石块。赵雅讶然不已,媳妇儿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一颗罕物。
“一颗圆石头。”有人讪笑,附和声不断,如意并不理睬无知妇女,只将手往店老板鼻尖前送了送。这老板看不出这是一颗珍珠,生意以后也不必再做,迟早关门大吉。
“是墨珍珠!”店老板大惊,珍珠稀有无比,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要价不菲,且多数珠色偏黄。这颗有马眼珠子那么大,浑圆墨黑,根本是有价无市的稀罕宝贝。能拥有如此贵重之物的人,身份必定不低,店老板好生后悔方才夸下的海口。
“是小人有眼不识贵人,贵人相中什么只管拿走,小人绝不反悔。”此言一出,周围窃声不断,人人都道如意好运气,可以在店内白拿东西。
“如意。”赵雅对媳妇儿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贪这种便宜。如意拍拍赵雅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她对老板笑道:“这里的物件我也是瞧不上的,只想请问老板有什么相熟的匠人,我想把这颗墨珍珠一切为二,做成一对发钗。”
“切开?!”店老板眼睛瞪到老大,心道这也太暴遣天物了。在旁的赵雅也是要晕,一脸这熊孩子不是我家的。
“打成一对钗不切开怎么做,放心,手工钱我绝不亏待。”如意一笑把黑珍珠塞回袖子,“能不能做,老板请给个准话。”
“这小人得问问,明日给姑娘答复。”店老板恭送走了二女,把屋内的婆娘叫出来看着店,他去寻相熟的匠人。
继续逛街,赵雅犹豫着问如意是否真要切开珍珠,还是故意唬弄店老板。
“切开给娘佩戴啊,娘不爱戴花哨张扬的首饰,墨珍珠正合适。往后瞧见好的,再给娘翻花样。”赵雅险要吐血,做王妹那会儿都没那么奢侈过,真怕折福。
“娘不用戴那么贵重的,墨珍珠岂是娘戴得上的。”“这世间的女子除了娘还真没人配戴了。”
黑珍珠最后还是切开了,匠人根据自己的审美与经验,打造一对花钗,珍珠做蕊。赵雅戴上之后,一天要摸头发十几次,一半心里美,一半担心掉。遇到赵盘絮絮叨叨关照一定要好好对待如意,导致赵盘不断反思最近又是哪里做的不好。直到挑明问了如意这才清楚前因后果。
“老婆你送那么贵重的物件,提高尽孝的标准,我以后很难做的。”赵盘有些小不满意,思来想去怎么讨赵雅欢心,让娘不要一边倒偏向如意。
赵盘请来一名画师为赵雅画肖像。早在咸阳时,赵雅见过如意那副画也动过心思画一幅的,不过儿子不提,她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毕竟已不是年轻女子,提出来挺丢人的。现在儿子主动送自然是喜滋滋的接受。
肖像画很费工夫,摆姿势,选衣服,配背景,都要时间。不过如意也有的是时间,陪着赵雅捣腾。入了夜,伙房送来晚膳,如意都没有胃口吃,只顾着做参谋。一个晚上这样,赵盘并不说什么。第二晚,晚膳又原封不动的退回伙房,赵盘生气了。
晚膳重新热过,赵盘端着餐盘进房,押着如意落座,他陪坐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用。
“汤你替我喝了。”如意嫌弃的推开鱼汤,不知道伙房是不是换了人,这几日做的饭菜都不合胃口,还总是爱做腥气极重的鱼汤。
粗略扒拉几口肉菜,如意已觉顶到胃,她歪去赵盘怀里眨巴眼睛撒娇求不要再吃,赵盘没理冷着脸夹菜喂去。
“饱了,吃不下。”“胡说八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日都没怎么认真用膳。再胡闹我生气了。”
赵盘强势填鸭中,如意吃下去多少,一刻后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吐完胃里的食物,如意还在不停地干呕。赵盘自觉这种吐法不正常,倒着掐算如意上次月事的日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老婆你是不是有了?”“可能是,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我得了急性肠胃炎,别问什么是肠胃炎,没时间科普,赶紧叫大夫啊!”
☆、贤夫?保父!
怀孕日子不足是把不出来喜脉的,家里的老大夫不擅长妇科,无法确定如意是不是真有了,保险起见不能胡乱开药。当然即使开出来,家里的人也是不敢给如意随便喝的。目前最好的什么都不要吃,再观察观察。
禁食一天只饮一些清水,如意依然没胃口吃东西,精神方面还可以。赵雅琢磨怎么改善吃食,总之要想办法让如意能吃得下,吃进去还要不吐。
赵雅回忆自己怀赵盘那会儿吃的是什么食谱,口述着让伙房做出来。一上午整出五、六道硬菜,鸡鸭鱼羊,一一让如意过了目。婆婆那么辛苦,当媳妇儿自然要捧场。如意表现出每道菜都不错,各吃几口,然后反胃的尽数吐出来。
排除肠胃炎,如果真有了孩子,如意肯定肚皮里绝对是个能折腾的小家伙,且将来长大绝对是一方祸害。
既然吃不下东西,那么体力方面要节省一些。如意歪靠在床榻上发呆,这一“病”以后她没什么自由,麻将都不能打,绣活儿也不能做,外出活动更是不用想的。
快无聊到仰天长啸的当口,项少龙一行人进了临淄城。赵盘亲自去迎,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