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样叫的醒人才怪!”付云越伸手就摇了庞丽两下,见没反应,又道:“要不甩她两个耳光?我看你挺恨她的,你来。”
见展昭一脸肃色,他悻悻地笑笑,掰过庞丽的脸,死命的掐人中,嘴上还是不老实,“要是这都不行那就只能渡气了,你来还是我来?”就在他以为展昭不会回答之际,展昭吐出两个字来——你来。
啥?付云越的笑都僵在了脸上,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厮竟然会说笑?还是在这种时候?好在庞丽醒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要不醒他们还得背着她上路。毫无疑问,肯定是他当苦力。虽说是温香软玉,可他真吃不消庞大小姐的脾气,还是春妮师妹来得讨喜。
庞丽眼神放空,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等了片刻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惊得她急欲坐起,奈何才一动就受不住浑身上下的痛楚跌了回去。展昭没有说话,等她脸上的痛苦之色缓了下来才问:“庞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庞丽不敢再大动作,只动动手脚,虽然疼却还能动,看来没断。她扭头看看两旁,问道:“思善呢?”
展昭脸色骤变,“思善跟你在一起?”如果说庞丽是从上面摔下来,那么思善应该也跟着一块摔下来了!等不及庞丽回答,他急忙起身往更黑的深处去,这一片都是沙地,摔在这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展昭急切找寻的身影,庞丽的脸色一沉再沉。付云越叹了叹,低声道:“庞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掺和进来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啊!”
庞丽恶声恶气地,“要不是展昭糊弄我,我能去开封府找他算账?能在地动中摔下来?”付云越撇撇嘴,得了,人家千金大小姐怎么会错?都是别人的错!他也懒得跟她争论,“行吧,你先缓缓,我去找包子。”刚起身就听见展昭那头找到人了,他连忙过去查看。
包思善的没有庞丽那么幸运,额头上有一个血口子还在渗血。付云越心里一惊,“她怎么样?”展昭一言不发,小心地检查她的手脚,随后似乎松了口气,付云越见状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这时庞丽也缓缓走过来,“刚才地动,我们一起掉了下来。”
“上面什么情况?”付云越一边看着展昭给包思善包扎伤口一边问。庞丽摇头,“不知道,地上裂了好大的口,应该乱成一团了。”
“你们从哪里的裂缝摔下来的?能掉到这来?”付云越就想不通,难道开封府裂成了两半?开封府离李记颇有些距离,怎么掉也掉不到这来吧?
庞丽看看展昭,莫名地生出一丝胆怯来,低声道:“来李记的路上。”
付云越无力的抹了把脸,自作孽啊!没事来李记做什么?找死不是?展昭索性别过脸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她非得缠着这事不可?事情经过如何他几乎可以想象。僵持中,包思善幽幽醒了,展昭暂且缓了脸色。
“思善,你怎么样?”
包思善还晕乎乎地,皱皱眉,低声道:“好痛……”眨了眨眼,眼前多重景象才慢慢重叠。“展大哥?”她是不是在做梦?付云越探过来,“喂,包子,我也在呢,怎么就不瞧我一眼?”
“你……”包思善摸了摸额头,好痛,“我在哪?庞丽……”猛得一惊,瞪大眼,“庞丽呢?她怎么样了?”
庞丽也凑过来,“我没事。”想到刚才她扑过来拉住她,她想道谢来着,话到嘴边却是,“真是不自量力,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也摔下来了,是不是傻啊?”
☆、眼睛
展昭皱紧眉头,“好了,这些等出去了再说。”
庞丽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付云越两头看看,干脆先去前头探路。展昭叹了一声,小心地扶她坐起来,轻声道:“有没有哪里伤着?”
包思善皱着一张脸扭扭身子,龇牙咧嘴回道:“全身都痛。”展昭一脸担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不知道磕磕碰碰了多少次,不痛才怪。伸手抚上她额头的伤处,心里犯愁,现在怎么办?带着她们下去吗?
“展大哥,我没事。”
“唉……”展昭又是一叹,“你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包思善扁扁嘴,觉得有些委屈,“我……”瞄了眼不远处的庞丽,终究没替自己开脱。展昭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心底尽是无奈,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些已经无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能走吗?我们还要下去。”
包思善点头,展昭笑了笑伸手拉她起来,“那走吧。”正巧付云越也在下头唤他们下去,三人不好再耽搁,先后往下去。经过刚才的地动,地势更加崎岖,包思善多少有些底子,还能应付,庞丽就显得狼狈了。
两个姑娘的加入拖慢了行程,付云越心急跑在最前头,展昭在后面照应。忽然,付云越急切地声音传来,“他娘的!这里翻锅了还是怎么的?展昭,快下来瞧瞧,我们大概闯进蝎王的老巢了。”
闻言,展昭二话不说一跃而下,落了地才知道付云越指的是什么。这里的地面像被犁过一样底朝天翻了个遍,土块里夹杂着破碎的蛋壳,四周的岩壁上也嵌满蛋壳,都已经空了。空气中充斥着腥臭,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屠杀。展昭显得忧心忡忡,再往下恐怕危险,可留两个姑娘在这也不稳妥。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震动,众人脸色骤变,难道又是地动?好在只晃了几下就缓了下来,付云越踩踩脚下的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钻动。”
展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道:“有东西要上来了。”随即挥手示意包思善和庞丽后退,付云越屏气凝神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念叨展昭耳力太过敏锐,怎么练的?静了片刻,又一波震动从脚下传来,接着有东西猛地拔地而起,溅起无数土沫碎石。还不待他们看清,又一波震动由远及近,急促且有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而上。泥石如落雨一般砸落,叫人睁不开眼。不得已,几人皆退到岩壁旁躲避。
从地里蹿出来的东西扭打成一团,看清眼前的情况叫几人出了一身冷汗——两只体型巨大的蝎王在厮杀!包思善躲在展昭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发抖,“怎么长这么大?这才几天啊?吃什么长这么快?”
付云越脸色也很难看,“说不准地动就是蝎王互斗引起的。”这么大的躯体,不知道外壳有多厚,这下恐怕连巨阙都扎不进去了。展昭一脸凝重之色,他的想法跟付云越差不多,眼下这两只还不是最终的蝎王就已经让他们倍感压力,万一蝎王现世,恐怕难敌。
扭打撕扯在一块的两只蝎王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刺得人耳膜生疼,浓重的腥臭弥漫开来。其中一只被另一只开膛破肚颓然倒地,接着另一只一头扎进伤口啃食五脏六腑。展昭略转头向付云越,眼睛却还盯着蝎王,“血!”
付云越愣了愣,再看看底到眼前的巨阙,顿时觉得浑身肉疼,哪哪都是肉,割哪哪疼啊。迟疑间展昭已经反手握剑从他手臂上掠过,巨阙霎时微微鸣动涨起光芒。付云越还来不及感觉到疼,就见展昭已经如箭离玄直冲蝎王,当即敛了心神跟着提剑而去。
确实要趁这个机会把蝎王除去,不然它妖力大增,他们的胜算更小。蝎王埋头啃食尸体浑然未觉有人偷袭,展昭一跃而起,双手握剑狠狠刺下,听得铿锵一声,巨阙猛地一顿被坚硬的外壳化去力道,刺入三分不到!展昭一惊,手上再施力却难嵌入分毫。他不禁有些愣神,巨阙伤不了它?
这一剑对蝎王而言虽无甚大碍,却还是惹得它回首,展昭咬咬牙,抽剑后退。他这一撤吸引了蝎王的注意,让付云越得以再次偷袭。付云越的剑是妖力所养,非巨阙能比拟,一剑砍断蝎王腹下几只脚。蝎王疼得甩动庞大的躯体,五只眼滴血一般通红,鳌钳张合,嘴里发出怒吼,腥臭扑鼻而来。
付云越也撤了回来同展昭并肩,刚才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不禁道:“看来我的血不顶用。”展昭目不转睛地盯着蝎王,脑中急转,“它太过庞大我们耗不起。”若不找出弱点,他们毫无胜算。
付云越也思量着从哪下手好,这鬼东西现在足足有一丈长,立起身子后眼睛就像红色灯笼在黑暗中幽幽发光,叫人不寒而栗。身形似蜈蚣,外壳坚硬无比。不说难以伤它分毫,区区剑伤于它也不痛不痒。反倒是它那两只巨大鳌钳,一下就足以把人拦腰绞断。
庞丽觉得双腿发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只的妖怪会变成眼前的庞然巨物。见展昭和付云越一击之后再没有动作,蝎王又一副要扑上来一口吞掉他们的架势,她又急又怕,催促道:“你们在做什么?等着它扑过来吗?”
展昭没理会她,付云越回道:“这么大的个头怎么硬拼?激得它发狂乱撞就足以要了我们的命。我跟展昭还好,你们能躲得开吗?”他可不是胡说,这东西钻地都不成问题,撞下几块岩石土块下来,砸都砸死人。
包思善更多的是担心展昭,上回对付那只狐狸就已经凶险,这回的蝎王比狐狸大上好几倍呢。付云越的话多少透着虚,展昭刚才虽然冲了出去,却未能伤到蝎王,可见形势严峻。硬拼不行,智取又要如何取?它身上连个软的地方都没有,外壳泛着淡淡的光泽好似铸铁一般,怎么办好?
还未理出头绪,蝎王一个猛扎直扑而来,包思善觉得一道黑影掠过,回神时已经被展昭带着躲过攻击。蝎王不紧不慢地把嵌入岩壁的鳌钳收回,而后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包思善后怕不已,大气不敢喘,小声道:“它怎么了?怎么不动了?”不是撞傻了吧?
展昭把她推到身后护着,沉声道:“它在看我们。”刚才那一击把他们冲散到两边,此刻它大概在思量先拿下谁。之所以定在原地不动,那是因为它有五眼,根本无需转头!
包思善愣了片刻才明白展昭的话,心说糟糕,它这样不动声色,他们根本无法预料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展昭和付云越为了顾及她和庞丽也抽不手来对敌,而且它有五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等等!五眼!她突然灵光乍现,“眼睛!它的眼睛!”
虽然话未说全,展昭却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蝎王从头到脚覆着坚硬的外壳,唯有眼睛暴露在外,失了眼睛就好对付多了。思及此,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划深深了一剑。
“展大哥!”包思善大惊。
展昭顾不上滴血的伤口,反手把她往后推了推,“你自己小心!”说罢再次提剑而上。包思善心高高地悬齐,看着他犹如一道火光冲向蝎王,似要与它同归于尽一般燃烧。蝎王虽体型巨大,动作却异常灵巧,鳌钳一挥格开展昭的攻势。展昭顺势落地化了冲击而来的力道,随即又绷紧身子再次袭去。这一回他不仅避开了格挡的鳌钳,更借力跃起俯冲而下。
眼看就要刺破眼球,蝎王怒吼一声,竟从嘴里又伸出一张嘴来,展昭猝不及防勉强收剑格挡却终归晚了一步。从口腔中伸出的嘴一口咬住巨阙,鳌钳猛地袭向腹部,把他狠狠甩在岩壁上。
“展大哥!”包思善惊叫着冲过去,展昭本就有伤在身,这一下顿觉得全身骨头都被撞个粉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无力地跌落在地。听见包思善的惊呼,勉力撑起身子想叫她别过来,开口却连连咳嗽,鲜血一口接一口地呕出。
包思善从未见过他伤得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