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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善说就算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块,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谁想在那一刹那竟然真的跟着下来了。
这是何必呢?徒劳罢了,他也未必领情。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隐隐传来动静,庞丽怔了怔,是那只怪物还是包思善他们?展昭还昏迷不醒,要是有危险她根本无力反抗,倒不如去引开,也好给他多争取一点时间。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踉踉跄跄地往声音那头去。一边跑一边想,或许展昭当时心中所想也跟她一般,个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熔岩蜿蜒流淌映得周遭微微发亮,两道人影闯入眼帘,是包思善和付云越!他们也瞧见了她,三人眼里皆是惊喜。包思善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展大哥呢?”
庞丽此刻彻底失了锋芒,焦急道:“他伤得很重,我又挪不动,你们快跟我来。”
再回到展昭身边,庞丽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气色竟然比她离开时好了些许,至少嘴唇有了一丝血色,这怎么可能?包思善几乎是扑到他身旁连连唤着他的名字,她想伸手摇他被付云越拦下,“别动他!还不知他断了多少骨头,万一戳伤内脏就糟了。”
包思善被烫到一般缩回手,随即眼泪又掉下来,说什么怕伤及内脏,前胸后背被蝎王那样重击,只怕已经粉身碎骨。“那怎么办?重不能就这么让他躺在这吧?地上这么烫,他怎么受得住?”
付云越叹了叹,确实,他们总要想办法出去。与此同时地面又传来异样的震动,三人面面相觑霎时白了脸,蝎王卷土重来了?当即顾不得会不会让展昭的伤势家中,付云越赶紧把他移到隐蔽的角落安置好。“你们看着他,我去对付蝎王。”
包思善一把拉住他,眼里尽是担忧。付云越笑了笑,取过她手里的巨阙,“借我用用。”说罢头也不回地朝震动最凶猛的那处大步走去。他刚才也受了重伤,不过服下狐狸的内丹之后已经好了七八成,半妖的体质非凡人所能比拟的。同样,巨阙非凡物,灌入妖力应该能与蝎王一较高下。若不敌,他们便只能葬身于此!
地面在震动,震得熔岩翻腾。付云越停下脚步看着地上不断蹦跳的石子,扯了个笑。从他误食精怪内丹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归隐山林潜心修炼,二是被同化,嗜血成性。他耐不住深山的寂寥又不敢堕落,于是只能剑走偏锋,用修炼更久的精怪内丹压制体内的妖气。他不知此法凑不凑效,说不准会让加速同化,鬼知道!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吧?
熔岩突地冲天而起,失了两只眼的蝎王破土而出,妖戾之气比方才更甚。片刻之后那些被它拱起的熔岩纷纷砸落,它不闪不躲,浑然不觉得烫。付云越暗暗咋舌,水火不侵的妖怪叫他从何下手?
此刻的蝎王已是狂怒,他不敢有半分松懈,半挡半挨的引着它远离展昭的藏身之处。服下内丹再加上巨阙助理,对付起蝎王来多了几分底气,但几个回合下来都未能抓住机会攻击。心中暗骂这畜生成精了,仗着自己体大力盛想耗空他的力气。不得不感叹展昭的功夫是真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刺瞎它两只眼,实在不易。
一个恍神被撞飞出去,瞥见炙热的熔岩,惊得他出了一声冷汗,旋即腰身一扭转了方向堪堪避过那一滩熔岩,掉下去皮肉都要烫化!身形未稳又见蝎王尾部横扫而来,他脑子一空,失了判断,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仿若疾风而至,蝎王被那影子踹翻摔在身后的熔岩之中。他一怔,抬头竟见展昭身形挺拔如松,稳稳地挡在他身前。展昭没有回头,只伸手向他,道:“巨阙!”
巨阙?他有些呆地把手中的剑递给他,“你……”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突然神勇起来?且怎么看都不像胜负重伤垂死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容他细思,蝎王已经翻身而起。若方才是暴怒,现在则是狂暴了。
“小心……”付云越也赶紧起身,话音未落就见展昭冲了上去,身形快得连成一片影,他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就见他已经跃起,对着挥至眼前的鳌钳面不改色地劈下巨阙。他深深地替他捏把冷汗,然而那坚硬的外壳居然传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随着展昭手臂施力被削去一块。断口处喷溅出浓稠腥臭的液体,蝎王痛得激狂,口中那张小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像展昭。
付云越已经目瞪口呆,呆呆地看他们交锋。展昭早有防备一般,一剑砍断那张满布利齿的嘴,瞬时跃起在嘴落地之前已经将剑刺入它的第三只眼中,旋即抽身后撤。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和勉强,强悍得叫人害怕。
“展昭……”付云越不知自己能说什么,死里逃生之后他脱胎换骨了一般,简直所向披靡。
展昭依旧背对着他,低声道:“还有两个!”
“什么?”
“眼里藏着内丹。”展昭说着又迎上去。
付云越突然明白了什么,刚才在上面巨阙之所以突然威力大增怕是因为吸收了内丹。虽所不曾听闻兵器能吸收精怪内丹的事,但巨阙非寻常的宝剑,有些诡异之处也能理解。那展昭会不会也是误食了蝎王的内丹?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在那样重创之下起死回生?吞食了内丹的人和吸收了内丹的巨阙,他几乎不敢深思。若不是展昭这样心性耿直的人得了这样的力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跟蝎王重现人间有何区别?
失了三个内丹的蝎王早已不是展昭的对手,随着第四只眼睛被刺瞎,已经落到只剩任人宰割地步。就在展昭要刺瞎第五只眼之际,蝎王猛地一个翻身扎进熔岩之中,失了踪迹。过了半晌不见有异动,付云越有些不确定,“逃了?”
展昭死死盯着熔岩久久不动,付云越不由担心,“喂,你不是要跳下去追吧?”就算他吞了蝎王内丹也还是血肉之躯,他敢保证跳下去就是一个死!除非他也能长出蝎王那样的外壳。展昭摇摇头,道:“留着终归是个祸患。”
祸患是祸患,可是让它逃了又有什么办法?默了默,付云越扬起一贯的笑脸,“它要敢卷土重来你也能杀它个片甲不留,怕什么?”
展昭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处,过了良久才叹道:“太深了,追不上。”
付云越一惊,难道他站在那还能感觉到蝎王的妖气?说实话,蝎王扎入熔岩之后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到妖气。展昭他……蝎王的内丹效力竟如此强悍?也是,五个内丹的妖兽可不是寻常能见到的。叹了叹,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展昭可是以凡人之躯连破蝎王两只眼呢,他如何能比?
“展大哥!”
付云越回头,心里莫名地生出雀跃来,重头戏在这呐!
☆、脱困
包思善和庞丽一前一后朝这边跑来,包思善心急,远远的还有一段距离就迫不及地扑向展昭。付云越在心里捏把冷汗,她就不怕展昭失手落空了没接着?然而他多虑了,以展昭的身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手的。稳稳地接住飞奔而来的包思善紧紧拥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有没有伤着?”
付云越顿时觉得牙酸,别过脸不愿再看。瞥了眼庞丽,不由可怜起她来。刚刚她还毅然决然地追着展昭跳下来,结果转眼他就搂着别的姑娘嘘寒问暖,这滋味岂是心酸二字可表?不过她是摔的惨了,若不然恐怕也要一头撞进展昭怀里。想到这,他不免又要感慨技不如人,展昭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包思善从展昭怀里抬起头来,心还在急促地乱跳,不确定他安然无恙一般看着他。展昭笑着抚了抚她额上的伤,“怎么了?”
“你的伤……”刚刚他突然醒过来吓了她好大一跳,那么重的伤怎么说没事就没事了?展昭淡淡道:“我没事。”多亏了蝎王的内丹,否则他必死无疑,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包思善没有再追问,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没事就好。”展昭点点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庞丽,脸上笑意敛了几分,淡淡道:“庞小姐可还安好?”
庞丽的脸色骤变,庞小姐可还安好?对着她,他永远这样疏离!怒意瞬时灌满胸腔,她几乎要恶言相向,张了口却发现无言以对。她气恼,她愤怒,可她有什么资格去恼去恨?她跟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是开封府死对头庞太师的女儿,他能以礼相待已是客气,她还要如何?
包思善握紧展昭的手不发一言,庞丽能追着展昭跳下来足以说明一切,即便展昭不会更她有什么牵扯也足以叫她心里不舒坦。庞丽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眼睛眯了眯,心里的怨恨几乎难以压抑。展昭猜不透她的大小姐心思,也无心去想,仍旧淡淡地,“蝎王遁入地下,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出来,我们先回去吧。”
付云越连忙应和,“是啊,是啊!二位小姐无故失踪,上头的人该急疯了。”
庞丽冷眼扫过付云越,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带头朝来路走去。付云越被瞪得有些没趣,却还是挠挠头跟上去好心搀扶了一把,姑娘家嘛,耍耍性子不稀奇。庞丽却毫不领情地一把甩开,这下就是付云越也不干了,你要逞能就随便你,他还乐得轻松。
上行的路多比下来艰难,一块块巨石横亘眼前,于庞丽而言无异于登天。不过她倔强,咬着牙不肯轻易求助。付云越在后头看着几乎想拍手叫好,千金小姐撅着屁股爬山也就那么回事,美不到哪去。
展昭上前扶了一把,让她得以借力攀上一块巨石,“庞小姐,若不嫌弃,就让展某带你上去。”
庞丽看向他,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地生出委屈来。展昭见她眼里染了水光,愣了一瞬,不由心软起来。即便脾气大性子别扭,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又刚刚经历一次生死,实在没必要对她疾言厉色。便不等她答话,回头朝包思善道:“我先带庞小姐上去,你在这等我。”带上去也好,由着她自己爬还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
包思善有些不乐意,却也没说什么,付云越倒是嘟嚷了句烂好人。上去的路已经被堵,几人回到干涸的地下河床处,包思善隐约有些明白展昭的想法,地窖下的通道已经坍塌,想要徒手挖通显然不可能,从这个裂缝上去还有几分希望。“展大哥,上面黑漆漆的,看都看不见怎么爬出去?”
展昭抬头看着顶上,良久道:“这里应该不是太深,我上去看看。”若是深,她们摔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包思善四下找这什么,“太黑了,至少弄个火把。”可是这底下除了石头就是土,根本没有可以做火把的东西。
展昭拉了拉她,摇头表示不用,“我看的见。”
包思善有些怀疑,看得见?付云越挥挥手,“包子你就放心吧,他说看得见就看得见,再磨蹭要赶不上饭点了。”
展昭点头笑了笑,而后猛的一发力直跃到顶上的黑暗之中,借了几个力,身形渐渐远去。展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包思善这才低下头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庞丽却仍盯着头顶的暗处,付云越都替她觉得脖子发酸,心里不以为然,盯着看能看出一朵花来?
“付云越。”庞丽突然开口叫他,“展昭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是上去探路了么?”付云越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