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付云越站起来跺了两下脚,将桃公子的遗骸踩得无所踪,这才解气道:“包子说得对,他要是把包子的魂魄弄到其他猫猫狗狗身上可怎么办?”
展昭摇头,说再多都无济于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忙乱了一夜也该回去了,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如今庞丽最大的依仗是桃公子,故而她将那面镜子看得格外重,早晨醒来头一件事便是看镜子。出了开封府之后镜子就没离过身,然而今日胸口处却空无一物!她愣了愣,略微慌乱地在脖子上摸了摸,没有!怎么会没有?她睡前明明用红绳系了挂在胸口,怎么会没有?难不成红绳脱落掉在了床铺上?
翻身而起查看床铺仍旧一无所获,她顿时乱了心神。遭贼了?不可能!屋里整整齐齐那又贼人不翻箱倒柜反而直接取走她贴身镜子的道理?简直就是冲着镜子来!可是,知道那面镜子的只有展昭啊,难道是他?她咬着嘴唇心思不定,他拿走镜子做什么?
包思善趴在箱笼上打盹,听到庞丽弄出的动静懒懒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除了桃公子,她便再也不能暗中使坏,根本不足为惧,顶多耍耍性子。庞丽几乎要急红眼,拔腿就朝外去,既然遭贼那就挨家挨户找!村子都被封了还怕小贼逃跑不成?胸口憋着急火猛地拉开门,叫外头正准备敲门的展昭惊了一下。她也是一愣,“展大哥?”
见她面色焦急,展昭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来,她为何而急他再明白不过。不过,他还是装着不知情,一本正经道:“你收拾收拾,准备起程了。”
“我屋里遭贼了!”现在哪有心思管起程不起程,甚至觉得若能以此为由拖上几日便更好。展昭装作狐疑,跨进屋扫了一圈,“少了什么?”
包思善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春妮说得对,展大哥惯会做戏。庞丽紧随他身侧,“镜子!昨夜给你看的镜子!”
展昭装模作样地检查屋里唯一一扇窗户,而后道:“村中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遭贼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粗心忘了放哪?”
“我一直贴身收着。”庞丽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盯着展昭看。展昭眼神中带着探究,肩头趴着猫。猫?她一直觉得奇怪,他突然养起了猫且对它特别上心,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盯着眼前的一人一猫,一些破碎的片段突然闯进脑子,是梦吗?昨夜她梦见了他,似乎还听到了包思善的声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些真的是梦吗?
肩上的猫半扭过身子舔了舔毛,庞丽却因它不经意的动作如雷击一般怔住。它脖子上戴着的铜铃不是她前些日子遗失的吗?那个手镯太过素净,她只当自己随手搁在角落并未在意,可如今手镯上的铜铃却在猫脖子上!恍惚间她记得如喜曾劝她别摘下手镯,说铜铃是云破大师所赠,可以辟邪。
铜铃,猫,展昭!她猛地意识到什么,退了一步,如置冰窟一般浑身发僵。“你……是你……昨晚那些不是梦?是你拿走了镜子?”展昭逐渐冰冷的表情如同烈火点燃她的怒意,心口的冰冷被愤怒的灼热取代,她彻底撕破围着,喊道:“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镜子在哪?包思善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桃公子已经死了。”
庞丽那颗被怒火焚烧的心霎时又被冻住,死了?“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你……是你杀了——?”歇斯底里地质问硬生生顿住,她只字未提桃公子,他为何却答非所问地告诉她桃公子死了?他是如何得知桃公子藏身在镜中?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到底是谁?
目光移到他肩头的位置,那只猫冷冷地与她对视,接着缓缓张开了嘴。然而她听到的不是猫叫,是包思善的声音——“庞丽!”
包思善!怎么会是她?她没死?而是变成了一只猫?所以当初她向展昭讨要时他拒绝了?后来他特意将猫托她照看是为了探知桃公子的下落?多可笑,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一切在他眼里就如同笑话!
可是那有如何?就算她是跳梁小丑又怎样?现在她才是包思善!一只猫也想跟她斗?“包思善,你以为你还能回到这具身体里来吗?如今的你不过是只会说话的猫。一只会说话的猫,旁人会怎样看?那是妖啊!”
展昭冷冷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庞丽恶狠狠道:“横竖一死我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展昭,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展昭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惹的庞丽咬牙,“你可别忘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与其被你们想到办法驱逐出去变成孤魂野鬼,我宁愿毁了!”
展昭不觉微微瞪大眼,他不信她会寻死却也不敢冒险,若是躯体受损,思善该何去何从?庞丽傲慢地抬头,“展大人,你不想见包小姐生出什么意外吧?从这到开封府路途遥远,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出意外。”
“庞丽!”包思善几乎想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她怎么就这么歹毒?“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怎么就无怨无仇?我就是看不惯你!看不惯展昭!我为他连自己的肉身都杀了,他是如何回应的?原先是无怨无仇,现在有了,我既已经将你迫害至此,再落进下石又算得了什么?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
展昭咬牙,“庞丽!”
庞丽冷哼,“展昭,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办不到就对我客气点!若不然……”她狠狠摔碎手边的茶杯,捡起一块碎片狠狠扎进手臂。展昭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残,疯了!彻底疯了!
“疼吗?”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可以让你们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被自己勤快哭了……
☆、苏醒
因庞丽一事,公孙策回开封府的行程只能暂缓。事情到了这境地,展昭索性说开来,也让公孙策心里有底。公孙策听后好半晌不能回神,近来妖祟之事见过不少,可像这般匪夷所思的还是头一回。庞丽竟抢了思善的躯体,而思善几经波折成了一只猫!回想方才给庞丽包扎伤口,冷若冰霜中带有幽幽怨毒的目光叫他不由心底发寒。
略沉吟,他还是难以压制心中担忧,“事关重大势必要告知大人,我是想亲自回去复命,只是庞丽如今这般着实不让人放心。若能带她一道回去最好,可她不愿,这里又离不开你们二人。唉,还是先写封信回去,我暂且留下照应。”谁知庞丽还会不会自残,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她再祸害思善的躯体。
付云越觉得公孙策的提议好,庞丽八成是疯了,“公孙先生说的对,强押她回去就算路上不出岔,回到开封府呢?她丧心病狂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好。”她不就是想跟着展昭么?就让她跟。
展昭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叹气,“看着关着都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把思善送回躯体。”包思善在他手边拱了拱,“总会想到办法的,我当猫也习惯了,不急。只是爹娘还不知道变故,能瞒就瞒着吧,我不想他们担心。不如我就跟庞丽说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让她替我好好孝敬爹娘,其他的我都不计较不追究。如此一来她多好会放松戒备。”
“你当她稀罕当包小姐?”付云越嗤之以鼻,她一个太师府千金,还有个当贵妃的姐姐,稀罕当包小姐?分明是冲着展昭去的。说把替她嫁给展昭还有几分哄住她的可能性。
展昭摇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我们是,她亦然。她若有良知便不会把你逼到今日的境地,你又如何安心把爹娘托付给这样心思歹毒的人照顾?”
“展护卫说的在理,她对你心存怨念又如何孝敬你的爹娘?”公孙策也是长叹,“她认定你挡了她的路,只要你在一日她便不能顺畅。她今日逼你退一寸,明日便会要你再远一尺。她若拿你的爹娘逼迫你,届时你又该如何?”
“我……”包思善哑然,她以为自己放下那些恩怨庞丽便也能放下,看来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我说的只是缓兵之计,她如今浑身是刺,言语上稍不合乎心意就要自残,我们又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她,不如就这样先安抚一下,省得耽误正事。”可不是耽误事吗?村中的疫病还未解决,庞丽再闹出点事怎么得了?
展昭仍是摇头,“她犯下的事哪一样都不轻,就算罪不至死也难逃牢狱之灾。且她的肉身已死,她的结局只有两个,死或是同你一样变成一只猫。这般情形之下你同她说赦免或是你不想变回人,你觉得她会信吗?”
何止是不信,简直太虚伪!
付云越插嘴,“她还有第三个结局。”几人看向他,第三个?他咧嘴一笑,“还可以变成一直猫蹲大牢!”
“你……”包思善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付云越一脸无辜,“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按照包拯大公无私的秉性,就算庞丽成了一只猫也得审,该下牢的下牢,该砍头的砍头。啧啧啧,狗头铡砍猫?打住念头,继续道:“我看啊只要你装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心里就舒坦了,这也不用装,就是我也对她恨得咬牙,真他娘的歹毒!”
公孙策这会儿却笑了,“付少侠说得对,庞丽自傲,落得这般境地心中怨气横生,只能拿思善的躯体做威胁,我们越是无能为力忍气吞声,她心中越是自得,如此反而能松她的戒备。”
包思善同展昭对视一眼,满心无奈。就如付云越所言,哪里要装,是实打实地憋屈!展昭也跟着苦笑,“眼下也只能先这般了,她遂了心意应该能消停些。思善,这几日你先远远地看着她,以防万一。”
乱麻一般的事暂且就这么梳理了,几人散去各自忙碌。包思善暗中盯梢庞丽,公孙策给包拯写信,而展昭和付云越则前去昨夜异动之处查看。昨夜那阵异动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村民也都有所感觉,展昭本想安排庞丽上路之后前去查看,谁想拖到现在。
穿过树林便到了山脚,此处树木繁多杂草丛生。展昭环顾四周,心想桃公子并非慌不择路,此处妖气浓厚,他是有意往这来的。付云越也有所觉察,挥着剑扫倒一片杂草,“不知村里从前就这样还是最近才这样,看看这草,疯了一样,茂密不说,形态也妖里妖气的。喂,你说要不要找人往下挖挖看,会不会这一带埋着邪物?”若不是如此怎么妖气冲天?
“不妥。”村民正一个一个被妖气吞食,再往妖气最重的地方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走了几步,他顿了脚步,“过来看看。”
付云越扭头朝他望去,“发现了什么?”
他踱了几步,眉头紧皱,“地表被拱起来了。”
“诶?”付云越赶忙凑过去,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呼,“这一片都有松动的痕迹!”说话间沿着拱起松动的痕迹走出一段,也皱起眉头,“一大片,底下会是什么?”毫无疑问是个大家伙,若真让它破土而出,后果不堪设想是逃不掉的。可是,底下究竟是什么?
展昭试图挖开地表一探究竟,然后未见异状。想了想道:“桃公子往这头逃,是知道底下有东西?”
付云越摇头,“不好说,虽说我们能感受到妖气,可我们比较不是妖。桃公子是妖,对妖气的感知必定比我们强。”展昭也是这般想,桃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