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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她一坐过去就开始咳嗽。这让她回忆起来小时候也经常被父亲抽烟呛到喘不过气的事。不由得又抬头看了一眼高杉。高杉神情专注的盯着麻将桌,好像要把桌子烧穿一个洞。突然回头,和今夏的目光对上,故意抬高了头,俯视着她露出一个残暴的笑容。
嘁,用眼神吓唬人也没用。今夏这样想着,脸上浮起甜蜜的笑容来,歪着头对他一笑。
“咳。”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轮到高杉咳嗽了一声。
“喂,那边那两个小贱人别眉来眼去的。”银时已经非常自来熟的开始叫别人侮辱性的外号了。今夏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若无其事的摇骰子:“一二三……哦,是桂。”被踢了的银时也不以为意,耷拉着眼皮开始认真的摸牌。
然后下一盘就又开始了。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今夏又看了一次腕表。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了。九点前赶去崩格列的计划太勉强,只能放宽到九点半之前。所有事都要有个顺序,这边打了半圈丢下就走肯定不合适,好在她也没跟谁约定过今天一定要去崩格列,之所以内心煎熬纯粹是计划被打乱。
不过,偶尔过一次计划被打乱的生活也不错啊。跟松下屋的三个大招牌打麻将,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机会来着。看着他们这么逗比她心里的焦躁就好多了,深吸了口气,她整理好了自己的牌面:“西风。”
“碰。”高杉顺手就摸了过去:“一万。”
“杠。”今夏摸过来堆在牌面上,摸了一颗回来:“东风。”
“碰。”高杉心平气和,神情舒缓的收了牌:“五条。”
“啊。”今夏诧异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嗯。好像,又胡了?纠结……胡呢,还是不胡呢?唔,好像银时一直输的挺惨的……
“啊什么啊!我说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互相碰来碰去的是在玩碰碰车吗!”银时大概是又摸了一手烂牌,急躁的不断的抓他的白毛。
“啊。”这时候桂也啊了一声。
☆、11。吃你妹啊
“你学人家啊什么哟假发。”
“我,嗯,吃!!!!”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被叫假发的桂很激动的把麻将牌划拉到自己面前,露出一个蠢兮兮的笑容:“哼哼,我马上就要翻身了。”
“哼。翻身?那也要看你吃不吃的下。”诡异的是高杉接了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
今夏的眼睛在这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假发身上:“……?”她用眼神询问:你吃了牌怎么不打呀?还有要把吃了的牌亮出来哦。
假发只是神情肃杀的双手抱胸,腰杆挺得笔直,好像在对着牌……念咒。
“好了没有啊!”银时终于等的不耐烦,一脚就蹬在了假发头上,踩踩踩:“还不快打,笨蛋,笨。”
除去有特殊爱好的情况,这样的攻击都足够相亲相爱的情侣展开撕逼大战了。不过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之后,假发只是擦了擦鼻血,很羞涩的笑了一声,把那个可怜的五条又放回到桌面上:“要不然我还是不吃了……好像吃不着。”
“……”这家伙!今夏也想跑上去踩他一脚怎么办啊!这么明目张胆的耍赖,到底是谁惯出来的。
所以问题又来了。
今夏看着那张被吃掉又吐出来可怜巴巴的五条:胡,还是不胡?她已经连胡了三盘了,嗯……索性还是——
“啊,吃!!”底气十足。
这一声吼吓得今夏把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狐疑的看着银时也伸向五条的手,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坏掉了,然后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吃你妹啊!”
她听到自己说话的同时另外还有两个声音也在说话,分别是:
“笨蛋,你只能吃桂打的。”
“银时,你吃不着啊。”
……
靠之大家怎么都这么懂礼貌只有她自己暴躁了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普通来说她可是连输十几盘也能笑容温婉的亲切型的好牌品啊!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今夏马上清清嗓子回归到温柔和煦的状态,可惜已经晚了。另外三个人像第一次看到这里其实坐着一个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特别是银时,居然用手捂住了脸。
“没事没事,那你吃吧?”今夏笑眯眯的把五条重重的拿起来,又重重的塞到银时的手里,附送安抚的眼神。
银时尴尬的把那张牌丢在桌子上:“嘁,阿银我才不喜欢这种没人吃的牌啊,饿死都不会吃哦!”说着,他探着身子又摸了一张回来,愤恨的丢在桌子上:“麻子!”别装了你刚刚明明耍赖也要吃。
今夏也继续摸牌,她手还没抽回来,凭着手指的触感,就已经呆了。嗯,这个凹凸,这个花纹,这个走向……
“呃……自摸。”摊开之后,果然,又是个五条。
“……哼哼哼呵呵呵呵。”
“哈啊……?”
“好厉害……”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夏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之前也说过了,她是那种连输十几盘也能笑对牌局的人——输赢都是常事,不太放在心上。像今天这样运气好的像作弊的情况,可以说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打了四圈半了,中间今夏提议今天就玩到这里,被银时骂‘赢了就想跑没门’,摸摸鼻子只好又坐回来。可以说,除了流局的情况,今晚就被今夏一个人包圆了。
“不行,不玩了。时间不早了。”眼看着银时已经输红了眼……不对,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红颜色的。今夏暗暗吁了口气,真怕接下去银时把桌上的牌往地上一推,趴下就哭,只能由她来背这口“赢了就想跑”的锅,来结束这个牌局。
假发在一边头撑着下巴一边打瞌睡一边努力的看牌,听到她这句话就像听到了特赦一样,几乎要欢呼起来。说起来,假发的运气跟银时差不多,都是每次能摸一手烂牌的家伙啊。
“切。是啊,小孩子睡觉的时间到了,快回家吃奶睡觉吧。”银时没好气的挑衅着今夏,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在心虚。
今夏笑着看了过去。
“就,就数你最小气啊。”银时说完,把手伸进衣袖里掏掏掏,拽过她的手豪爽地拍给她一张折扣券。
一张折扣券。
一张在药妆店同时购买两瓶【哔】牌沐浴露时,能享受十块钱优惠的折扣券。
“干嘛,不要贪得无厌哦!还是说你瞧不起折扣券嘛你!”银时捂住钱包,脸上大义凌然的表情大有再逼迫他拿出点东西,他就会从窗上跳下去的意思。
今夏才不是指望他能从瘪瘪的钱包里再拿出什么东西,只是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好吗。要知道,今夏是思维运转的相当快的人,这样的大脑帮助她年纪轻轻走上现在的职位。所以像现在这样没办法理解对方是什么意思的情况,是相当少见的。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假发给了她一块白布。授予毕业证书一样郑重的姿势,今夏无意识的就把那块白布接过来。
仔细一看,其实不是单纯的白布,上面还画了一双圆滚滚有三根睫毛的眼睛和黄色的香肠嘴。边角鼓起的触感像是它被简单的缝制过,可是厚度又不像是什么床单被套之类面积偏大的东西,更接近刚好能罩住一个人的罩子……粗制滥造的布偶装什么的。
这回今夏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她的战利品。
“这是伊丽莎白的战袍,他曾经是我的好伙伴。”假发闭上眼睛,像是陷入回忆:“他在我方被敌军偷袭的时候,为了保护我而战死了。”
今夏拿着这件“战袍”,有些困惑。
“这对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被一屋子人盯着看的人缓缓睁开眼,神色温柔的继续说道:“没关系,你拿着吧。伊丽莎白也一定是这样期望的。战死的伊丽莎白最后一句话就是——唔!”
“我看战死的是你的脑细胞吧。”银时拍了他后脑勺一掌,一脸嫌弃。
所以伊丽莎白是谁啊。
今夏这样想,当然没有这样说。她郑重的把布偶装交还给假发,说:“这样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的。”
分数垫底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当然也不能指望尚且算是赢家的高杉拿出什么了。其实,她没花一分钱的来到松下屋,还跟缔造了XX神话的三位顾问玩麻将,这一刻已经有很多客人想杀了她泄愤了。再说,向来只有求人办事的客人送被求的大爷们东西的份,没有他们帮忙还倒送礼物的道理——通常倒着送礼都是为了让人记着他们的好,而这几位大爷又不需要。
话虽这么说,可是今夏又想了一下——高杉会拿出什么哦。她不是想要东西,只是想知道在这个分数价值比里,他会给什么而已。是好奇心。
“这是你赢的,拿着吧。”高杉把烟杆塞到她手里。
那份量沉甸甸的。
管的部分质感特别,不像是常见的竹制。烟斗和烟嘴的部分都有精细的雕花,尽显华美。这么一支烟杆,不懂门道的人会说这不是烟杆是艺术品!懂门道的人,会赞叹一句……MD太贵了。
“这……”今夏觉得不该拿。掂量着都觉得手沉的物件,价格也很沉呢。她不懂烟斗,只懂一点木料。这段木头,买个房子的钱有点夸张,换个车子足够了,更不要提用来雕花的玉石。高杉真的没有一个搞房地产或者连锁电影院的爹吗?
“拿着呗。”这时候银时掏了掏耳朵,还把耳屎往假发头上抹,一边说:“那家伙有的是钱。”
今夏迟疑了一下,把那只烟杆收进了怀里。她想,下次再来的时候回个礼就行了?往后少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能找个借口互相送礼物真是皆大欢喜。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麻将将军。”这时候桂打了个哈欠,看着这边。
麻将将军是个什么鬼!今夏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是啊,现在才自我介绍,真是失礼了。我姓橘,是这边的町长。”
“蝶蝶。”首先搭腔的是高杉。他盯着今夏,用玩味的语调念着,还不忘很文艺的评价了一句:“哼,是无意中飞进网中的蝴蝶姬啊。”
“这名字怎么这么红颜薄命,仔细看,你这家伙长得真不赖啊。是考虑要去当偶像,先给自己取好了艺名嘛。”
“原来是蝶蝶桑,你好,我是桂,啊不是桂,是假发。啊不,是桂……”
“嗯嘛。”果然,又被误会了。于是,今夏不得不再解释一次:“不是蝶蝶,是町长。我叫今夏,是这里新上任的町长。”
“呵。”
“哈?”
“好厉害……”
怎么又是同样的话啊。
今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银时突然说:“什么啊,原来是官府狗啊。还是个大的。”
啊喂!刚才还玩的好好的呢,不要因为别人的身份就莫名其妙的歧视好吗!而且町长根本就不大,很小的!
高杉也说:“哼嗯,最近在这边闹的很欢的,就是你吗?”
今夏感觉到了他们的敌意。
尼特町跟官府的关系的确不是那么好。这不是理所当然吗?不管是谁,都不想被插嘴自己的生活方式的,况且,“高等游民”可是明治时期就广泛存在的古董物。家里蹲们不被主流价值观接受的原因主要就是无所事事,可尼特町的家里蹲们不仅“有所事事”,还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