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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的脸就垮下来,只好接过电话,声音非常软糯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啊……嘛,你好。”妈妈在那头特别温柔贤淑的声音,更刚才和今夏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同,简直可以称得上大和抚子再世:“我们家今夏承蒙关照了。没有打扰你们吗?今夏没有欺负人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沢田忙不迭的否认,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今夏,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说:“今夏她,她很温柔的,帮了我很多忙。”
“呵呵。那就好。你们年轻人慢慢玩,也别熬得太晚哟。”
“是,是!”纲吉手指发抖的把电话还给了今夏。
今夏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呼了口气。看着两个人都盯着她,她毫不在意的清了清嗓子,装作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我们说到哪里了?”
“说到十亿。”川平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呢,现在说这句话,更显得他特别坏心。
☆、14。有提示哦
“呵呵。”今夏看了一下沢田纲吉,一副“看吧我决定帮你了,可是没办法保证能让你赚十亿”的表情。
“我会努力的。”刚才已经被小插曲弄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的沢田再一次苦着脸:“可是,对于股票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当时多亏狱寺君帮我,要不然会赔的更多……”
“可这是崩格列的规矩哦,阿纲。”川平拿起旁边的黑扇,打开,又合上:“嘛,生意场就跟人生一样呢,起起伏伏。至今为止你经历的挫折可远超过损失十亿那么糟糕哦,你仍然熬过来了不是吗?况且,这个东西嘛,七分靠技术三分靠运气,阿纲的运气一向不错嘛。”
沢田纲吉却是抿着嘴不说话。
这时候,拉门突然被打开来。意想不到的人冲了进来,拉着沢田的衣袖就往外走。
“站住。”川平不慌不忙的制止,门外马上有人把他们拦住了。
来的人正是狱寺。
“狱寺君!”沢田手臂被拉着,挣扎不开:“不要这样!我们,我们还在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狱寺打断了沢田的话,脸上又骄傲又悲伤的表情,沉痛的说:“十代……阿纲,就由我来代替阿纲接这个任务吧。区区十亿,对于崩格列来说连钱都算不上。哼,要是他们真的敢把你抓走,我就——”
今夏很想堵住耳朵。她不想知道狱寺很想把执法人员怎么样,考虑了一下总觉得会变成一则通篇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新闻。而她,作为见证这则新闻的一名官员,总觉得会被用鸡蛋和番茄赶下台呢。
“狱寺君,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沢田差点哭出来,求助的看着川平。
“不行哦。”川平的语调依然是那么平静的:“这是阿纲的战场,你这样做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你懂吗,狱寺君?就算你成功了,阿纲仍然要背负他的罪恶,你们双方的刑期都会……”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那么小。
今夏敏感的捕捉到了曾经出现过的关键词:刑期。
她觉得,她得把自己的思维转换成家里蹲的思维,才能理解来龙去脉。现在的关键难道不是先赔偿客人的损失,求他主动撤诉么?可在这里,比起这个,大家显然更重视“刑期”的问题。
“是的,狱寺君。这是我犯下的错,如果不能由我自己弥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沢田再一次振作起来,给自己打气:“狱寺君,我有不懂的东西会请教你的!还有今夏会教我呢,一定会没事的。”
等等?
今夏挠了挠被发丝戳的很痒的脖子,觉得这件事不好办,她说:“你不是零基础,对吧?我只要帮忙收集一些情报就好,对吧?”
“他比零基础还不如。”云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慢慢的走进来。所有人都站在那边的情况下,他也能心安理得的坐下,手肘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他的基础在马里亚纳海沟里。”
沢田很明显的往后缩了一下,狱寺则是站在了他前面,挡住了云雀凌厉的视线。
“你要帮他?”云雀回头问今夏,指的应该是沢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今夏。
今夏虽然略惊讶,不过仍然从容的点头:“嗯。”希望自己的下场不会像之前那位客人一样悲凉。
“嗯。”云雀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对着川平说:“我已经通知那家伙撤诉了。他下次回访的日期不变。”说完,又转向沢田:“那时候给我把事情解决了。”
“啊,那真是……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呢?”川平却没有反驳,脸上仍然是像刚才一样的表情,黑色折扇在手心敲了敲。不知道他说的改主意是什么意思?今夏沉默的看着一切,观察着这些人。
“因为很有趣。”云雀根本不想解释一样,又站起身来,就这么目中无人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回头:“待会迹部会派人过来拿钱。嘛,劝说那家伙撤诉的时候砸坏了一点东西。”
三分钟之后,今夏跟着沢田和狱寺下楼,才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云雀是在保护你吧,纲吉?”
沢田和狱寺都是一副等待解释的表情,今夏继续说:“是他说服对方撤诉的,而且还给你争取到了一个补救的机会。”
“什么啊,那种家伙哪里像是护着别人的样子。”狱寺忙着吐槽云雀。
“唔,”今夏略想了一下,告诉他:“刚才那个情况,他还可以把事情全都交给你来做,把纲吉放弃掉。可他没这么做不是吗?”
“说的好像你多了解他啊。”狱寺继续说:“他除了揍人在行,哪会想这些。”
是吗?今夏不置可否的笑笑。
沢田送她出了门,今夏为了避免再次把他重新送回店里的麻烦事,就告诉他不要再送了。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有种“啊,这次的休息日也这么轻易的溜走了”的感慨,脑子里除了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再碰的股票之外,就只剩下了倦意。
“哟,这不是蝶蝶桑吗?”迎面走来了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红眼睛少年。没记错的话,他是真选屋的新造,名叫总悟。
今夏脸上带上笑容,礼貌的打招呼:“晚上好哦。”
“晚上一点都不好啊。”总悟却这样说,还拿小红眼上下扫视今夏:“嘛,今天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了啊。现在的官员都这么寂寞嘛,周末都跟家里蹲们混在一起,小心自己也变成家里蹲哦。”
“总悟不是也寂寞的不得了嘛?这个时间到处乱晃,是没客人吧。你们家土方看上去非常能干,一定忙得不得了,没有叫你去帮忙吗?”今夏尽量委婉的表达了她对于那个等级的挑衅的不屑。
谁知道总悟却说:“嘛,土方那种家伙不把身体弄坏是不会休息的,真是可怜呢,虽说是能者多劳,还不就是骗人多干活的嘛,谁都知道土方桑是笨蛋,对吧?嘛,就算这么敬业也不会缩短刑期啊。啊,完了。说出来了哦。”最后几句,他还故意捂着嘴,假装是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不过今夏听得出来,他是故意说出来的。
他的嘴里,也出现了“刑期”这样的词呢。
忽略掉对于土方的吐槽,今夏走近了一步:“总悟,尼特町有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啊?”她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周围有几个路人也看了过来。
总悟做出思考的样子,实则是故意慢腾腾的,吊足了胃口才说:“嘛,不久前,有一家人都失踪了算不算哦?已经报警了哦,不过这里的警察都是废柴哦什么都没查到就算了。”
一家店所有人都失踪?的确很古怪。今夏想问的不是这个,但,这里也很值得人注意。
“那家人住在哪个位置?”今夏继续追问。
“嘛,啊。”总悟却故意绕过她,转移话题:“要不要告诉土方桑明天干脆学那家伙,写个小纸牌过来乞讨算了啊。喂,蝶蝶桑,你要的不可思议这里也有一个哦。我看看……哇,已经募集到了90万了。要不要告诉周防尊一声呢,他家的母狗这样欺诈路人真是欠【哔——】啊。”
今夏顺着总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目前的募集进度,已经从之前她看到时的20多万变成了90万,真是不可思议……嘛,她又不是负责审核申报吉尼斯的,这种不可思议随便怎么样啦。她随意的说:“那你们的乞讨纸牌打算写什么哦?”
“哦。那种东西随便捏造个理由就行了。”总悟歪着头装作思考的样子:“求好心人赞助我要买一个能杀死土方桑的强力武器什么的。金额随便来个十亿就好啦。”
又是十亿!
明明是一群家里蹲,为何如此不把钱当回事!她真的越在这里混越想自己也变成家里蹲了怎么办?!
“啊,好香。”吐槽完了土方之后,总悟利索的又一次转换了话题:“肯定是住街角的那家逗比们又在举行‘食戟’了啊。每到这时候不去混饭吃简直是对不起食物散发的香气呢,嘛,我去吃免费的晚餐了,蝶蝶桑,拜拜哟,小心不要半路被奇怪的大叔拐走哦。”
“拜拜。”
啧。
真是难搞的家伙。
事情不能急在一时,今夏朝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声晚安,也就转头走了。
她没看到的是,故意先她一步走掉的总悟脚步略停顿了一下,才又离开。
大家都有想要表达的事,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开口,真是煎熬。
☆、15。好感不够
第二天,今夏去了一趟警局,请求调阅尼特町的失踪案件。这是她的辖区之内的案件,手续并不算繁琐。在她填写借阅资料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搭讪了一次,问她新上任工作有没有什么地方遇到困难,平时喜欢去哪里玩,喜欢猫还是喜欢狗之类的。今夏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内心对于自己颜值的自信又攀升了一个台阶:忙了一天我的粉都浮起来了居然还有人搭讪我!妈妈你快看啊根本不用担心我嫁不掉好不好!
对于长期和各种资料厮混的今夏来说,找东西易如反掌。她很快发现了总悟提到的失踪案,并且,不只一宗。
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会像这样出现整个住宅的人都失踪的情况。虽然警方全力侦查,无奈根本挖不出线索。通常一两年都找不到人,亦找不到尸体,线索全断,所以按照程序只能作为悬案处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夏拿着卷宗,用手机搜索着关键字,日期以及失踪人员的名字,不管哪一个都没有在媒体中出现过身影。也就是说,不仅现在得不到重视,甚至在当年都没有造成话题。这不可能啊。
毕竟现在的人们无聊到了连几十年前的鬼屋都能不厌其烦的编出新故事的程度,接连好几个人的失踪案比起炒冷饭的鬼屋话题不是更劲爆么?无聊杂志的无聊记者们那灵敏的嗅觉更不可能放过这个题材才对。
即使普通民众对于尼特町的了解不多,不明白数量巨大的失踪人口代表了什么,可是公职人员应该理解。在总悟之前,没有一个人跟今夏提过哪怕一星半点的有关失踪的话题。这在一个信息透明的法治国家来说很不可思议。
是什么让他们闭紧了嘴巴?还是他们觉得这件事不值一提?
牵扯到了失踪之后,这就不再是单纯的鼓励无业青年就业的工作了。今夏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前辈们放弃了这项工作,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就此罢手,到此为止。毕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