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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这声音,又是叶离。
叶离轻轻挣开齐亦北的怀抱,看着他,眼中尽是艳羡,“如果有人也肯这么为我……”不理齐亦北的错愕,她回过头,朝着玄色慢慢走去。
“莲华,我输了。”叶离脸上还带着傅悠然留下的泪痕,泪水又缓缓地从她眼中涌出,她苦笑着擦了擦,却又流下,“原来我还会哭,原来这就是真情,你们当时,也是如此么?”
“过犹……不及。”玄色的脸苍白而透明,低喃着说:“若真是生离死别,倒也一了百了,可是我们,却是不敢相见。”
“不敢?”
“我们怕见了面,定会藏不住心意,便也势必会伤害到你了。”不知是想起了自己的揪心往事,还是为自己等待千年而嗟叹,束住玄色双眼的丝带渐渐湿润,最后两行清泪无声地滑下他的面颊,妖冶而美丽。
叶离失笑出声,满是苦涩,“你们为了我,不敢,我将你们拆散千年,你却还要将我唤醒乞求我的原谅,有没有人说过,是你是傻子,当初,哪怕你肯多看我一眼,便也不是这个结局。”
玄色脸色微变,“离儿……”
叶离摇摇头,“刚刚的幻像,你为何不告诉他们,这个已婚的妇人曾不守礼教向你表白爱意,如果你公开此事,我必然身败名裂,下堂而去,你便可与子莫海阔天空,逍遥自在。你替我瞒下此事,保全我的名节,更远走他乡,不再与子莫见面,无非是想我安然渡日罢了,我却对你们施以血咒,你不怨我么?”
“你只是害怕孤独罢了。”玄色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我们三人,注定纠缠千载,你的一道血咒,困住了我与子莫,更困住了你,时至今日,我对你仍有深深的歉疚,没有我,你们定可以快活一生的。”
叶离的泪水喷涌而出,像已积攒了千年,她紧咬下唇,极力压抑着哭声,玄色上前一步,却又停下,叶离凄然道:“莲华,你能抱抱我么?”
玄色当下不再犹豫,上前轻轻拥住叶离,低声道:“对不起。”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时间真快,又五百年了,好在我没让你等上第三个五百年。”
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忆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傅悠然对齐亦北的感动还没过去,又被玄色、叶离和子莫三人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所感动,延续千年,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爱,仍旧是爱。
这边两人感慨良多,深情相拥,逃得一劫的齐亦北就不太那么好过了,明知道这个不是傅悠然的灵魂,可身体还是啊,那是他的老婆,怎能让人说碰就碰,说抱就抱!
刚想上前,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回头一看,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竟然是齐宇西。
齐宇西刚来不久,只来得及看个大结局,他拉住齐亦北,眼睛却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他的喉节动了动,眼中哀伤而悲凉,“离儿……”
叶离的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朝着玄色轻轻一笑,“我不想见他,该见他的人是你。”说罢,她不经意地伸出手来,拉下玄色眼上不知束了多久的咒印丝带,“去见他罢,你不再需要它了,就让它,陪着我罢……”
傅悠然觉得手脚又能动了,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一阵空虚,她知道,叶离走了。
玄色抓在傅悠然肩上的手指紧得微有些发白,傅悠然却没有呼痛,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双眼紧闭,却足以颠倒众生。
“睁开眼睛。”傅悠然想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
玄色摇摇头,“我不敢。”
傅悠然又想哭了,或许千年的等待,有些事已变成了习惯,在玄色心中,定然还着那个血咒,相见,有一人便要死去。
“血咒……不见了。”石碑上的血咒渐淡,像已随风飘散。
玄色怔了好久,眼中涌出的泪水沾湿了长长的双睫,显得它们更加乌黑浓密,也为他凭添了几分凄美。
回过头去,玄色摸索到那块石碑,指尖在微微的颤抖,就是不敢睁开眼睛,傅悠然回头看看远处的齐亦北和齐宇西,走回去,牵起齐亦北的手,朝他甜甜一笑,“我们回去罢。”
接下来的事,便由他们自己解决罢。
第一百零六章 失踪的老齐
“什么?婚礼还要继续?”
齐亦北悠闲的替自己倒了杯茶,“是啊。”
“为什么?”傅悠然夺过他的茶杯,“他成亲了,玄色怎么办?齐宇西不是记起了以前的事情,难道他还要惨剧再度发生么?”
齐亦北叹了口气,“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不过三哥的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停不下来了。
“搞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发疯要成亲!”傅悠然气道:“他成亲,我岂不是白白被附了回身?真不值当!”
说道附身,齐亦北仍是心有余悸,起身拥住傅悠然,将脸埋在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喃道:“还好她没有恶意,否则我们便当真见不到了。”
想起那天的事,傅悠然的眼圈又红了,“你那么说,就是存心感动死我罢?”而后又笑道:“你为什么肯为我那么做?”
齐亦北看着眼前这张清秀中透着狡黠的面容,将她的耳边发丝拂至耳后,坏坏地一笑,“为你?我是怕你害了人家。你的身体里流着山贼的血,叶离要是不是,将来不是要变成跟你一样?”
傅悠然没听到想象中的甜言蜜语,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齐亦北故作正经地说道:“看幻象中所示,那叶恋也是书香门第,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一个打家劫舍地山贼。岂不是太可惜了么?”
傅悠然的眼睛薇薇眯起,伸出拇、食二指在齐亦北的胳膊上用力一捏,“原来如此!”
齐亦北哀嗷一声,口中却不服输,“就是这样,有些人还哭得唏哩哗啦的,鼻涕都流出来。。。。。。”
“你看得倒清楚!”傅悠然弯起两指,作势要插齐亦北的双眼,被齐亦北一把抓住,“这么有精神,身子养得差不多了?”
“呃?”
“少跟我装傻。”齐亦北不管不顾地将傅悠然拦腰抢起,“你想让我忍到什么时候?”
傅悠然的脸蛋涨得通红。抓着齐亦北的前襟不知说什么才好,直到后背挨到床上,才揽着他的脖子娇嗔道:“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齐亦北脸现失望之色,“不要?那我便走了。”说着起身欲走。
傅悠然一把拉住他,“想走?上了姑奶奶的床,便没那么容易下去!”
“你。。。。。。做什么?喂!我的衣服。别撕坏了。。。。。。”
香帐被满脸坏笑的傅悠然一把扯落,几件衣服相继从帐内扔出,听着内室传来的呢喃爱语和暧昧地低喘声,候在外室的荣升和小安子连忙退出门去,掩好房门,又去张罗沐浴之物,这两位主子运动完,总的泡泡澡,解解乏吧,当真贴心。
天上的太阳挂至头顶又渐朝西移,傅悠然的双腿无力地搭在齐亦北满是汗水的臂弯之上,腰骶处又酸又麻,似要折断一般。身上的男人仍然在不知疲倦地挺动着,傅悠然勉强扭了扭身子,不依地低声抗议,“不要了。。。。。。”
齐亦北身下不停,撑住傅悠然已微有些抽搐的双腿,低声道:“怪怪的,再一会就好了。”
汗水打湿了鬓发,微微卷曲着贴在颊边。傅悠然半睁着双眸,脸上染满红霞。双唇微张,轻吟不断逸出,不只是醉心于这场战争,还是在抗议齐亦北过于强势。
二人的汗水融在一处,齐亦北附身下去轻吻住那诱人的双唇,进攻却更为猛烈,当傅悠然再次颤抖着身子缴械投降之时,却惊然发现齐亦北并无停止地迹象,微泣道:“你骗人,快出去。。。。。。”
“小然儿乖,最后一次。。。。。。”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还是不太可靠。
事后,从旁听证人小安子的证词中我们知道,这是一场攻城战,持久战,耐力战!极大地从体能方面考验了双方的作战能力。太子妃殿下第二天虽然精疲力竭,但精神可嘉,躺在被窝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喊口号,加强锻炼身体,随时备战,势要夺回主动权,终有一日,要将强势的太子殿下一举击溃,取得全面胜利!
“太子妃殿下,”小安子打断了正在暗下决心的傅悠然,“薛良娣、晏良娣来探望殿下。”
傅悠然低头看看身子,又瞧瞧小安子,“你瞧我现在的摸样适合见她们么?”
不仅一天没起床,头没梳、脸没洗,形象的确差了一点,小安子是最近机灵不少,连忙道:“那就不见?”
“先不见。”傅悠然摆了摆手,“就说。。。。。。我闪了腰,正在睡觉,改天再去找她们。”
小安子答应一声退下去,傅悠然撑起身子,拖着腮帮子可犯了难。
薛萱宁和晏佩若,再不出场傅悠然大概会将她们忘掉,可事实上他们不仅是齐亦北的小妾,还是朝中大员的掌上明珠,入宫四个多月,太子没动她们分毫,甚至不予理睬,小小年纪,便受到这种待遇,傅悠然是很想同情她们的。可是她做不到。
人永远是贪心的,得了一,便想二,像傅悠然这样的贼人,尤其如此。
莲华和子莫的感情让她羡慕,时隔千年,玄色仍是不离不弃,一心一意。虽然那个什么狗P子莫今生P了点,抽了疯似的嚷着娶亲,不过还是不能阻止傅悠然羡慕这份感情。
所以齐亦北说了那么让她感动的话后,做了那样让她感动地事后,她的贪心机制悄悄启动了。
她想独占齐亦北,一生一世。
不,祸害他生生世世或许会更好一点。
于是这件事就被定了下来。
什么事?呃。。。。。。就是她要独占齐亦北,决心“清理门户”的事。
嗯,还是马上找林熙月进宫商讨一下此事的可行性。
“小安子!”傅悠然扯开嗓门大叫,“去墨府,找林姑娘入宫!”
太子妃有令,小安子哪敢耽搁,就差插上翅膀飞出宫去,可即便如此,林熙月仍磨蹭到日落时分才进了宫。
刚一见傅悠然,还没说话,傅悠然便臭着脸道:“你现在倒快活,天天逛逛街、交交心,也不管我了,居然这么晚才来。”
林熙月哼了一声,“当然是有事才耽搁,有P快放,老娘晚上还要去观星呢。”
观星,跟谁一起不言而喻,傅悠然讥道:“改行算命了?”
林熙月“哼”了一声,“你竟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有百年难遇的天外飞星,城里好多人都涌到城郊去看。”
“飞星?”傅悠然一兴奋,忘了原本的初衷,“什么时辰》”
“大约是子时前罢。”
富有让算了算时辰,差不多还有三个时辰,也来了兴致,吩咐小安子备好果盆碳炉,以备晚上观星之用。
林熙月无语的看着傅悠然张罗了半天,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傅悠然这才记起正事来,现实将叶离附体的事说了,又将玄瑟和齐宇西之间的前年纠葛讲的绘声绘色,林熙月听得一愣一愣对的,最后热烈的鼓掌,“好!这个剧本太好了,就作为我们的谢幕之作罢!”
傅悠然拍了林熙月的头一下,林熙月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咧着嘴道:“你说的。。。。。。不会都是真的罢?“
“你说呢?“
林熙月脸色骤变,“你没什么事罢?”
傅悠然站起身来,虎虎生风的耍了一套“伏虎罗汉拳”,林熙月点点头,看来是没事。
“这么说。。。。。。国师跟雍三是前世的。。。。。。那个?”
“大概就是这样。”
“雍王回忆起了前世的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