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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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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莲娜·谢苗诺维奇,少爷。”
   
       “你好啊,叶莲娜·谢苗诺维奇,我是谢尔盖·亚历克塞伊奇。”
   
       “您好,少爷。”叶莲娜依旧如此称呼,谢廖沙也不强求。
   
       安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然后她笑了一下,“你想先吃点覆盆子蛋糕吗?”
   
       “我喜爱它们,妈妈。”谢廖沙快乐地说道。
   
       他们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叶莲娜重新给谢廖沙量尺寸,安娜在一旁看着,当安妮雅·谢苗诺维奇询问她如此做是否可以的时候,她只说让她决定就可以了。
   
       自然了,也许安娜对穿衣打扮是有自己的想法,但终究她不是一个裁缝,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如果任何事都去掺一脚哪能都做得好。
   
       最后她们给谢廖沙定了一些正装还有平时用得着的衣物。
   
       “夫人,这些大概可以在一个礼拜后开始过来拿了。”
   
       “好的,我到时候会派人过来的。”
   
       安妮雅·谢苗诺维奇她们离开后,安娜来到谢廖沙的卧室,后者正在玩他的小火车。
   
       “她们走了吗?”
   
       “是的。”
   
       安娜同谢廖沙一样坐在地毯上,后者正在摆弄小火车的头,嘟哝着:“它好像出了点问题。”
   
       “要让人修理一下吗?”
   
       “我想先试试。”谢廖沙说,依旧拧着小眉毛检查着小火车的头。
   
       安娜看着谢廖沙卷卷的头发和眉宇间的一点拧起,觉得自己仿佛再看一个缩小版本的卡列宁,当然,卡列宁就算小时候也不会嘟嘴巴吧?
   
       她想到这儿,然后问道:“你想同那个小姑娘做朋友吗?”
   
       “叶莲娜·谢苗诺维奇吗?”谢廖沙问,眼睛已经暂时离开他的小火车了,因为卡列宁教导过他,当别人在和他说话的时候,一个有礼貌的人应该正视别人的眼睛以示尊重。
   
       对陌生人如此,对亲人更应如此。
   
       “是的。”
   
       “恩,我自然是想的。”谢廖沙回答道,并且有一丝不理解,然后他试探性地问道,“我不可以吗?”
   
       “不会,只是你不用一种更亲切的称呼喊她吗?”安娜佯作好奇地问道。
   
       谢廖沙说:“可是妈妈,叶莲娜·谢苗诺维奇看上去已经满了十岁了,她并非我的亲姊妹,我若是同她太亲切了,这可不好。”
   
       “所以,你是在‘避嫌’吗?”
   
       谢廖沙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妈妈,我在维护一位女士的荣誉,父亲说这是一种‘绅士’精神。”
   
       安娜笑了起来,问:“你父亲还教了你什么?”
   
       “噢,妈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可不能什么都给你说。”谢廖沙弯弯眼睛。
   
       安娜想象了一下那位一本正经的男人同自己儿子讲述“避嫌”这个事情,然后心里就乐了一下。
   
       “妈妈,我刚才做的不错吧?”谢廖沙问道。
   
       “什么?”
   
       谢廖沙用一种有些责怪的娇憨语气说:“我像父亲一样,对别人介绍我的名字。”
   
       谢尔盖·亚历克塞伊奇,如果不是今天被提出来,安娜都要忘了这个扭扭怪的大名。
   
       “你做的很好,谢廖沙。”安娜如谢廖沙的意愿一样夸奖了他,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嘟哝,“以后我会成为比父亲更厉害的人,我会得到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的。”
   
       “为什么不是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安娜问道,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是比前者更高一级的勋章。
   
       “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比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更厉害吗?”
   
       “是的,这中间还有一个弗拉基米尔勋章。”
   
       “哦,那我得修改一下我的知识存储表。”谢廖沙点点头,然后笑道,“我之前还没学到这里呢,妈妈。”
   
       “那现在你要把目标朝着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努力吗?”
   
       “不。”谢廖沙摇摇头,“我还是坚持让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做我的目标。”
   
       “为什么?”
   
       “因为父亲说过,‘既定目标’是在综合评判下你最能达到的,父亲说做人要实际,过高的目标不会让人变得更好,反而会因为达不到而产生挫败的情绪。”谢廖沙学着卡列宁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最后他又笑了一下,“父亲有时候总是对的。”
   
       哎呀呀,瞧她发现了什么,在这个小斑比的内心里,原来藏着那么多对那个男人的崇敬啊!
   
       安娜轻笑了一下,谢廖沙疑惑地歪歪头。
   
       “没什么,谢廖沙,继续修理你的小火车吧。”
   
       “我会的,如果之后我还是搞不定,我会向卡比东内奇求助,他是个厉害的人。”
   
       安娜眨了下眼睛,她发现,就像卡列宁能把有才能的人聚集到他身边一样,谢廖沙似乎也天生具有这个本事,他总是友好和软乎乎的,并且似乎跟很多人都熟悉,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社交高手。
   
       安娜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扭扭怪,觉得幸好有卡列宁那样正经和严格的父亲,不然,也许十几年后,彼得堡又会多一个花花公子了。
   
       后来谢廖沙自己确实没办法弄好,不过在向门房卡比东内奇求助后,他的小火车又被修理好了。
   
       晚上卡列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他的秘书弗拉米基尔。
   
       卡列宁说:“安娜,明日卡伦斯医生会带他的外甥过来一下。”
   
       “卡伦斯医生的外甥?”
   
       “是的,他刚刚结束学业不久,卡伦斯医生希望让他在彼得堡呆一段时间。”
   
       弗拉米基尔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官,然后没做声。
   
       “好的,我明白了,亚历克塞,明天我会接待他的。”
   
       “如果他不介意,明日培特西举办的茶宴我会邀请他一同过去的。”
   
       安娜知道卡列宁把这话说给她听大概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卡列宁比较看重卡伦斯医生,一位刚毕业的年轻人,若想以后有所作为,在彼得堡多结识一些名流总是没错的。
   
       也许卡伦斯医生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但显然,他也深知这一点,并且打算为他唯一的外甥做点能做的事情。
   
       “如此甚好。”卡列宁点了点头,然后同弗拉米基尔去了他的书房,他们还有要事要商议。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安娜见到了那位卡伦斯的外甥,叫做斯留丁的年轻人。
   
       安娜原以为这种年轻人应该是一副精英装扮,随时随刻都像是准备赴宴一样的人,却没想到卡伦斯的外甥却是一个那么活泼的人。
   
       “日安,夫人,我是斯留丁,卡伦斯医生是我的舅舅。”
   
       “您好,斯留丁先生。”
   
       在听到安娜称呼他为斯留丁先生之后,后者瞪大了那一双有些圆圆的棕色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有些惊奇的笑容,眉眼弯弯道:“如果可以的话,请直接称呼我为斯留丁就可以了,夫人,先生两个词总是让我觉得怪怪的。”
   
       安娜内心稍微有些谨慎的看着这个有些自来熟的人,不过面上还是微笑道:“这不符合礼仪,斯留丁先生。”
   
       斯留丁赫然道:“无意冒犯,我只是习惯了。”
   
       “无妨,斯留丁先生,我想等会儿我们去培特西公爵夫人的宴会上时,您首先就得习惯这一点了,”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嘴角扬起说道,“欢迎来到彼得堡,斯留丁先生。”
   
       “十分荣幸,夫人。”斯留丁也不扭捏,很快转换了一种模式。
   
       卡伦斯医生毕竟也不是什么贫穷人家,将外甥送去名校读书,该有的礼节自然也是都会的,只是这位年轻人似乎的确是有一点反骨的,若没有人约束他,他就随着性子来了,比如,在看到谢廖沙的第一眼,他就愉快的告诉后者:“我有一个很棒的礼物要送给你,谢廖沙。”
   
       谢廖沙用一种惊异的表情看着这个自来熟的怪叔叔,他看向母亲想要求助,但后者却让他把手拿出来,他要把礼物放在他手心里。
   
       良好的教养使得谢廖沙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后一个有些冰凉的东西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谢廖沙疑惑的看着那个个头还不小的东西,还用手戳了戳。
   
       “牛骨。”
   
       谢廖沙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了。
   
       “很漂亮不是吗?”斯留丁戳了戳谢廖沙手里的牛骨,这可是他收集的最漂亮的一块了。
   
       安娜瞧见谢廖沙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想必这可能是他收到过的,最可怕的礼物了。不过,那孩子没有吓得哇哇大叫,而是努力按捺下恐惧的心情,并且有些僵硬的道谢了。
   
       “它不仅漂亮,而且有很厉害的药用价值,可以治疗疟疾,是一个宝贝呢!”斯留丁愉快的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孩子。
   
       谢廖沙在听到“疟疾”这个词的时候,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他当然知道“疟疾”这个词,一旦发生这个,总是会死很多人,所以他再次看向那块牛骨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有些敬畏起来了。
   
       “我会好好保留它的。”谢廖沙拿出一条手帕,仔细地把牛骨包裹好。
   
       斯留丁满意地点点头:“一般人我可不会给他,但我舅舅卡伦斯医生说你是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
   
       谢廖沙被恭维了一下,腼腆的笑了起来:“卡伦斯医生是您的舅舅?我很喜欢他。”
   
       “真少见,以前可没什么孩子喜欢他,就连我也不喜欢他那种古板的性格。”斯留丁愉快地说着,完全把谢廖沙这个小孩子当作了交流对象,似乎年纪根本不会影响他们一样。
   
       “卡伦斯医生很好,那不是古板,我父亲说他是个理智聪慧又富有正义感的医生。”谢廖沙复述卡列宁的话语。
   
       斯留丁又笑起来:“尽管我还没见过你父亲,但我想我也会喜欢他的。”
   
       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论着,直到谢廖沙又瞧了斯留丁一眼,然后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叔叔。”
   
       “叔叔?”斯留丁做了一个鬼脸,“我才刚毕业就成为了叔叔?”
   
       谢廖沙有些脸红,说:“我让您觉得被冒犯了吗?”
   
       “完全不会,小家伙,好吧,你可以称呼我为斯留丁叔叔,我会把它当作一种亲近的赞美,而不是在提醒我的年纪。”斯留丁笑道。
   
       谢廖沙重新微笑起来。
   
       安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瞧见这位斯留丁胡扯八扯把谢廖沙带的团团转后,她觉得有必要重新观察观察这位年轻人。
   
       以及,也许她该了解清楚,是不是对小孩儿而言,收到礼物后,他们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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