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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你说啊。”她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真要我说？”
“是啊，你说啊。废话真多。直接说吧。大男人怎么这么墨迹啊。”她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指了指她的胸脯说：“你这个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组合体。位置排列错了。从你这胸脯上连两肉都没有来看。就知道你是那种典型的，该长肉的地方不长肉，该长脑的地方不脑的人。”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还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你说我没脑子。找抽呢吧你。”她反应过来后，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向我冲了过来。看着这个明显比我矮一头还穿着连衣裙的小姑娘向我冲来，说真的，我真没把她放在眼里。我看着她只是很好奇，她长的这么甜怎么脾气这么火爆。外在内在反差太大了吧。
眼看着她就要冲到我面前了。窗外突然传来了轰隆的一声雷响。她愣了一下，我愣住了。她怕不怕雷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怕雷。刚刚昧着良心说完假话，我怕遭雷劈。
这雷声虽然只有响了一声，但它打乱了这女孩冲过来的节奏。这一声雷响过后她接冲到了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一起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惯性的滚了几圈。惯性一停止她就立刻推开了我，站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陷入沉默。
这种沉默大概维持了又半个多小时。我率先对她说：“其实我不会和女孩聊天，说话有点没溜。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你肉挺多。”我看她刚刚平静下来的脸上脸色又要变，我急忙补充道：“其实刚才打雷的时候，我很怕的。昧着良心说你没肉，我挺怕遭雷劈的。”这句话说完她虽然把脸别了过去，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是在偷笑。我认真的问道：“我也不记得了昨天发生过什么了。只记得有个梦。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家里？”
我说完之后她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大拇指和食指按揉着太阳穴。大约一分后，她一脸愁容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昨晚和你喝了好多酒。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我叫胡雪，古月胡，白雪的雪。”
听到她的回答，我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我们陷入了第二次沉默。她的回答真是让我一阵头大。两个人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这事麻烦了。按着我们醒来后全身赤裸的状态来说，我们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可是为什么我会没感觉呢？不都说第一次很难忘吗？哎，真是烦躁啊。如果要是以前，她这么回答。我肯定会立刻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赶出去，给她点钱打法她走就此了事了。可是为什么现在我没有这么做呢？可能是我太寂寞了，我一个人太久了。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还是个美女，还很有可能和我发生过什么，她还认真的听我讲了这么多关于我自己的故事。这让我不由得对她有几分亲切感。这种亲切感不是爱，不是情，更不是欲。简单点说：我在特别想倾诉的时候，她愿意听我倾诉。我就感觉她亲切。根本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的来意什么。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感觉亲切，这人的感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我打破了沉默，我忽然问她：“还想听故事吗？”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听到胡雪的回答笑了，我笑着拉起了她就要往外走。胡雪问我：“干嘛去。”
我告诉她：“咱们去买点干粮，这故事很长的，很可能好几天都说不完，别饿肚子听故事。昨晚的事，咱们暂时不去想它了。好吗？”
胡雪点了点头之后又问我：“你不用上班吗？”
我说：“暂时不用了。”
胡雪问：“为什么？”
我说：“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咱们先讲完一个在讲另外一个。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故事要一个一个的听。”
胡雪没有再问其他问题，我们一起对附近的超市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扫荡。我们买了面包，买了水，买了巧克力，买了花生米，买了啤酒，买了鸡腿，买了点下酒菜。又买了好多的零食。直到傍晚我们才这两大包战利品回到我家里。
到家后我先在门外的门铃上，贴了个谢绝访客，请勿打扰的条子。又把门从里面反锁好。拉上了窗帘，打开了床头两侧的床头灯。我们把零食随意的丢到了床上。我和胡雪两人在床中间肩靠着肩背贴着背得坐着。我们在淡粉色灯光一边吃东西，一边讲故事，一边听故事。
第二十二章 丸子红牛
第二十二章【丸子红牛】
记得那晚赵俊聊功夫聊得越来越精神，他一直拖着我聊到凌晨三点多才让去我睡觉。
第二天我来到中富发现对着沸点队里多了一个女孩。她个子不高，烫着一头卷发，脸上的妆很浓。从她鼻梁上厚厚的镜片来看，我猜她是个用眼过度的人。我经过她的身边，从其他沸点队成员对她的称呼中，得知她就是史静。那个因为生病没来领奖金的销售冠军。史静和其他沸点队成员一样对我选择了无视。在他们的衬托下，我看同期实习的李丽就显得格外的顺眼了。
我笑着走到李丽面前对她说了声：“早啊。”李丽没有说话只是对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脸。我识趣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郝剑的喊声：“都不要聊天了，上班啦，不要墨迹啦，快点吼单啦。催单，要钱。没客户可以催单的人，就马上扫资源，扫多了机会自然会多一点的。开始工作啦。”
在郝剑的催促声中大家开始忙碌起来了，我今天没有立刻去扫资源，而是认真的听着傍边的东北爷们打电话。虽然这东北爷们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他月销售冠军之一。心想：听他电话应该会有所收获吧。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一个上午都在听他打电话，自己一个也没打。郝剑也没有说我，我猜是默许了。
这东北爷们打电话很风趣很幽默，如果不是我眼看着他翻开资源本，照着资源本上的拨号按出来，我肯定以为他是在打私人电话。他打电话的状态实在太放松了，他斜靠在椅子，翘着二郎腿。在一个多小时里，他一直和这一个客户聊闲天，收费的事只字未提。就是闲聊，一会聊聊交通状况，一会聊聊桑拿，一会聊聊女人，总之什么都闲事都聊了，就是不聊工作和收费的事。他和那个客户具体聊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过了好久，我看着东北爷们笑着挂断电话，喝了口水。然后他拿起笔在资源本上，在刚刚那个拨出去的电话号码前，画了一个圆圈。又在这个电话号码后做了个备注：重点跟进客户。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从资源本上挑选了个新的号码拨了出去，然后就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又重现了。不得佩服这个东北爷们很能忽悠，这次电话虽然还是聊事，但是内容完全和第一个不同的。相同的是这次也没有提钱的事。
虽然大家手里的电话基本就没有放下过，电话声也依然嘈杂，但是我总感觉今天和昨天不同了。具体哪里一样我一时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同了。
到了下午三点收盘后开会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整个销售二部都没有开单，一单都没有。于总虽然还是带着笑脸，但我能感觉到他根本不高兴。我从郝剑那张阴沉的脸上看的来出他很不爽。于总开完会后就带着笑脸走回了他的办公室。剩下的三个队经理带着各自的组员去找地方开会了。
郝剑带着我们沸点队的成员，挑了一处相对显眼的地方开会。沸点队成员都落座后郝剑拿着手机离开了。大概十分钟后郝剑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沓钱。郝剑坐在演讲台上叫史静过去，然后笑着把属于史静的奖金发给了她。奖金发完后郝剑问我饿不饿，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提示我应该怎么回答，我就如实的回答说：“一般，不是特别饿。”
郝剑听我答完后他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到会议室的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郝剑走过去打开了门，从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手里接过了一大塑料袋。我刚想猜猜郝剑要干嘛的时候，郝剑他就把所有沸点队成员都叫到了他的身边。
沸点队一共五男四女把郝剑为在了中间，郝剑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他推开椅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开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盒盒的盒饭和一罐罐红牛。郝剑笑着把盒饭和红牛平均分配给了沸点队的每一个人。
沸点队的几个老成员接过饭盒和红牛之后，直接推开椅子和郝剑一样坐在了地上。我和李丽对视了一眼之后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推开了身边的椅子坐在了地上。沸点队的成员坐在地上围成了一圈，把郝剑围在了中间。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盒盒饭和一罐红牛。
郝剑坐在中间，他把手上的红牛暂时放在了地上，然后打开了盒饭。其他几个沸点队老成员也学他一样的把红牛暂时放在了地上，然后打开盒饭。我学着他们的样子放下红牛，打开盒饭一看，盒饭里有个些小菜和米饭外加一个丸字。我扫了一下众人手中的盒饭，发现每个的人手里的盒饭中虽然小菜有的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丸子。
郝剑用筷子扎起丸子之后，一脸严肃的对着我们说：“今天我们的业绩是零蛋，是0。我们沸点居然得了个零蛋。起初你们是新人，有过单日无业绩的时候，我可以接受。可是现在，你们都是销售精英了。怎么还能得零蛋！啊！谁能告诉我？”
“今天行情不好，股票都跌停了，别的队也没有单子。”一个短发带着眼镜神情猥琐的男人小声嘀咕道。
“汪立群，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在说一遍好吗？”郝剑虽然是笑着问的，但谁都可以听出他话里的火气。
“没说什么，老大，没什么。真没什么。”汪立群一边低着头不去和郝剑的目光对视，一边小声回答道。
“史静。”郝剑突然转头叫了一声。
“老大。”史静听到郝剑突然叫她，她明显被吓了一激灵。不过她稍愣片刻之后，就立刻下意识的挺胸抬头应声了。
郝剑问：“史静，我常教你们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大，我都记得。”史静连忙答道。
“好，那你告诉他们，我常教你们什么了。”郝剑说完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把目光留在了史静的脸上。
史静的目光和郝剑的目光稍微对视了一下，她就立刻一开了。史静吸了一口气之后大声说道：“是，老大。老大常常教我们要，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理由！”
“对，就是这样，史静说的没错，你们都往了嘛，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理由！弱者才会去为失败找各种借口。强者只会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不让失败在发生。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我的队里不要弱者！如果谁感觉自己很弱，那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明天不用在来了。都明白了吗？”郝剑的声音比史静更大。
“明白了。”众人大喊道。
“你们有人是弱者吗？”郝剑大声问道。
“不是。”众人红着脸答道。
“你们有人要做逃兵吗？”郝剑继续大声问道。
“没有。”众人扯着脖子吼道。
“好！不愧是我郝剑的兄弟！不愧是我的人！来，一起吃了丸子。让我们记住这一刻的耻辱，让这种耻辱永远不要再发生。吃！”郝剑红着脸扯着脖子吼道。
“吃！”我也和其他成员一起红着脸扯着脖子吼道。
众人刚把丸子塞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