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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歌声已经完全不在调上了,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我默默的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看着屏幕上的那首在回到从前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着。直到屏幕上那首再回到从前,单曲循环到了第七遍,全情投入的老大才发现我的存在。
他双眼瞪的老大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愣了住了。我随手把那支早已经燃尽的烟屁丢到了地上,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香烟递给郝剑。老大他木然的接过了香烟叼在了嘴里,我走近一步掏出了自己的随身的打火机,为了老大点燃他嘴里叼着的那支香烟。老大嘴里叼着香烟下意识的吸了一口,他右手夹着香烟,向外吐了口烟儿。老大看了看包间内三三两两躺在沙发上熟睡的沸点队成员,又看了看我,他的左手在我的右臂上拍了拍,然后拉着我一起坐到了最角落里的沙发上。
昏暗的灯光下,老大带着一身酒气坐在沙发慢慢的吸着手里的香烟,我无声的坐在他的身边。老大每吸完一根,我就会递给他一根新的,并为他点燃。当老大再次看向我的时候,我把手伸进烟盒里一摸,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我去买。”我站起来就要走,老大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来。他对我笑了一下,刺鼻的酒气瞬间扑面而来,甚是难闻。老大从他裤子兜里掏出了一包我不认识的香烟,就是上次在吃饭时候老大给我们抽的那种烟。
老大他拆开包装后,自己先取出一支叼在嘴上,把其余剩下的香烟塞给了我。我伸手要给他点烟,他冲我摆了摆手,拿过我手中的打火机自己点燃嘴里叼着的香烟,老大他吸了一口香烟之后,转过头来问我:“狼才,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我从老大塞过来的那包香烟里取出了一支叼在嘴里摇了摇头。老大伸手过来为我点燃了嘴里的香烟,他收好打火机后操着沙哑的嗓音问我:“狼才,你醉过吗?”
看着老大双眼里的血丝和他脸上淡淡微笑,我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老大转过头去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儿,他用力的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像是在自语:“我醉过。而且是大醉!那一次我醉了整整十天十夜。这十天里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不觉得饿,也觉得不困。你知道我这十天里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是下雨天,大雨天。只要一下雨,我就会跑出去,任由它们浇在我的身上。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像是洗澡一样,它们清洗着我的灵魂。你知道吗?我从她家出来后,就喝了一口矿泉。就这一口水!它愣是让我醉了十天十夜……”
我斜靠在沙发上无声的吸着手上的香烟,看着双眼游离已经陷入回忆之中的老大,沉默不语。
一支支香烟从烟盒中被我抽出来,一个个烟屁被我随手丢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感觉它们越来越重,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睡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叫:“喂,起来啦,别睡了,咱们该走啦。”我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睁眼一看,老大他精神抖擞的站我面前,他的头发根根直立着,这状态和昨晚判若两人。
我起来走到了其他沸点队成员的旁边,和他们站在了一起。老大他站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笑,我们也看着他笑,突然,老大他伸手指向我们大喝道:“放长假开心不开心?”
我们七嘴八舌的说:“开心。”
老大抬起双手拍了几下巴掌,操着沙哑的嗓音对我们喊道:“长假过后,开大单,做销冠,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我们下意识的站直了答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啊。咱们走啦,走啦,今天都打车走,老大我给你们报销路费。”老大开始推着我们往包间外面走。
“老大,火车票,报不报啊?”带着眼镜一脸猥琐的汪立群忽然问道。
老大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笑脸,然后说:“报啊。你下个月,弄他个二十五万业绩,我过年的火车票都给一起你报了。”
“……”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老大干净的脸上全是笑容,听着老大和往常一样的调侃和对答。我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边往出走,一边琢磨着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一场梦。
老大请我们沸点队的兄弟姐妹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早晨之后,当场宣布开始放假了。
我和大家告别后拨通了子萌的电话。电话中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来玩,子萌以她工作忙得加班为由拒绝了我。
我也没多想,在市区逛了一圈给爸妈,给赵叔和赵姨他们买了点营养品。结果一回赵家,赵叔和赵姨看到我拎着东西回来,就一个劲的说我瞎花钱,让我去退掉,让我自己留着钱,他们说家里什么都不缺。赵姨让我等赵俊回来一起吃个饭再回家,可我归心似箭,想立刻回家,就婉拒了赵姨的好意。
我把给爸妈买好营养品放到长途车的储物箱里后,选了个相对靠后挨着窗子的座位坐了下来。长途车发动前,我给赵俊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告诉我上车了,要回家过节了。听他在电话里埋怨我没等他回来吃个饭就走了,听他抱怨现在的车号不好摇,有本没有车。没法子来送我。
长途车发动前的那一刻,一对年轻的男女坐到了我前面的座位上。男的染了一头黄发,眼睛上涂了眼影,还在嘴唇上打了3枚唇钉,那脸煞白煞白的。女的剃了个光头,脸上的装饰物太多,我看不清的她的五官。能分清她是个女的,全靠她上衣胸襟大开露出的春光。
这对非主流男女从坐下后就没一刻消停过。那光头女孩很爷们的搂着那个打了唇钉的男的,她嘴里一口一个老娘,一口一个靠,一口一个草的说个没完。那男的每次都是羞涩的一笑。一个老爷们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还让一个满口老娘,靠,草,不离嘴,分不清五官的光头女孩搂着。那场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愣是看了下去!居然没有去睡觉。也许这就是凡人的通病吧,爱看戏。
这对非主流越闹越来劲,越闹越有激情了。只见那个满口老娘,靠,草,不离嘴,分不清五官的光头女孩,挺直了身板。把她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啐到了右手手心上,然后随手在自己胸襟大开的衣服上蹭了一把。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点了点头在心里说一句:“虽然很不雅观,但是最起码人家还知道不随地乱扔垃圾。挺好的。”
非主流女孩处理完口香糖后,她一把掰过来那个嘴上打着唇钉的男人的下巴,紫黑色的嘴唇重重啃了下去。我急忙别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可耳朵里却传来了:“嗯嘛,啧啧,啵啵,啵,啧,嗯嘛。。。。。。”的声音。
我看着窗外用手捂着嘴,尽力把笑声控制在心里。就在我心里一阵爆笑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撞了我下,转头一看,坐在邻座的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正在双手用力的捂着嘴,低着头在偷笑。不过她笑的声音好像点大了,我出于善意捅了捅她的腰,想提醒她小点声笑。
哪想到,我刚捅了一下,她就猛然坐了起来,转过头瞪着一双大眼盯着我。看着她被憋的通红小脸,我竖起了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边,轻轻的用口型对她说了声:“嘘”。
她看了看我,显然有点小疑惑。我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前座的那对非主流,又把食指放回嘴边轻声的用口型说了声:“嘘”。
她看我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微微点了点用口型轻声说了声:“哦”。然后急忙用手捂在嘴上,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我们一起默契的无声看戏,时不时用简单的手语和口型进行交流。
枯燥无趣的长途车上,有了他们的“陪伴”,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前座的那对非主流男女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更刺激的阶段,女的好像是骑到了男的腿上,又好像不是。座位挡着我也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那打了唇钉的男人把头埋进了,那光头女孩大开的胸襟中。。。。。。
第三十章 家
第三十章【家】
“啊……”
“啊,你妈个头啊!姐姐我忍你们半天了。这是公交车。不是旅馆!想哼哼,回家哼哼去!不回家就旅馆里哼哼去!不去旅馆,自己找地去!反正别跑到公共场合来教坏小朋友。这是公交车,不是你们的移动炮房!我脾气这么的一个人,都忍不住要发飙了!你们太过分了,当我们是空气啊!”
我顺着声音很快寻找到了源头。只见一身着黑色职业装白色内衬的年轻女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左手里抱着一个女性公文包,右手对着前座的那对非主流男女一阵指指点点,妙语连珠炮似的轰向了他们。
她与我相距并不远间隔只有两排位于我的右下角。看着她脸红脖子粗的为全车人伸张正义,我心里有些惭愧。
前座上那正在享受的光头女人,听到骂声后一把推开了埋在胸襟中的那个脑袋。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伸张正义的女孩方向走。
我把身边女孩向傍边一拨,从座位中窜了出来站到了落道中间。我还算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光头女人前去的方向。
“你算干嘛滴啊。滚开,好狗可不挡道啊。”光头女人抬着头对我骂道。
我没有和她对骂,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她的脸长得实在险象环生,惨目忍睹。除了她胸襟大开露出的一片春光之外,真的很难把她和女性联系到一起。
“你滚不滚开啊?”
“要滚的人是你才对。”和我相邻而坐的女孩叉着腰站了起来。
“喂,你们别闹,要打下车去打。别影响其他乘客出行”长途车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把车门打开了。
“这人是没素质啊,对啊。公共场合干什么呢。不要影响我们回家啊!都等着呢。对啊,走吧。下去吧。下去吧……”
“小丫头片子,你给我滚开!”一片嘘声中,嘴上打着唇钉的娘娘腔,扭着腰凑了过来他伸手想推开站我身边的女孩。
我一步跨到了女孩面前把她护在身后,左手攥住娘娘腔伸过来的手。右手反手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啪!
“滚吧。”
“……”
“啊!我们和你拼了。还傻愣着干嘛啊,上啊。”
非主流男女一起上阵向我冲来,可惜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有限。我虽然没有赵俊那么猛,但是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推攘中他们扯开了我上衣,我分别赏了他们每人两记响亮的耳光。
我看着他们不屑的笑了笑,那光头女人红着眼还想往上冲。却被那嘴上打着唇钉,眼睛上涂着眼影的娘娘腔拦住了。
光头女人一脸怒气瞪着娘娘腔问:“干嘛。”娘娘腔凑过去在光头女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确定?”光头女人听完后看了看娘娘腔。娘娘腔点了点头,光头女人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前。她脸上的怒气不见了,脸上变得有些难看。
“妈的,都是因为你。走,还不快走。”光头女人抬手抽了娘娘腔一记耳光。然后头也不回的直觉跑下了车。娘娘腔愣了一下也捂着脸跟着她跑了下去。
非主流男女下车后,刚才那个伸张正义,一身黑色职业装白色内衬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一脸热情的和我说了声“谢谢”。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她的目光扫了一下我身前被扯开的衣襟。脸色忽然变了。她对我点了点头了就连忙跑回了自己座位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