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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哥，咱们之后怎么办？”汪立群喝口啤酒醉醺醺的问了商祖华一句。
商祖华是我们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也是社会经验最丰富的人，大家都叫他商哥，这次和郝剑正面冲突后，大家都想听听他的意见。
商哥是个正宗东北爷们，虽然他看上去很斯文带个眼镜，其他是个很豪放的人。商哥拿起一瓶还未启开的啤酒，放在了嘴边用牙咬开瓶盖后，他一口气吹掉了整瓶啤酒。
商哥喝完坐直打了酒嗝之后说：“咱们该干嘛还干嘛，郝剑那小子，他得瑟他的，咱们继续上班。别因为他辞了工作，那样也太傻了。在过几天公司上媒体，只要一媒体，那单子嗷嗷的好开，那钱嗷嗷赚。真的，别辞职。大伙一起只要团结点，他也咱们没辙，现在咱们几个人，顶着大半个二部的业绩呢，他不敢开除咱们。就算他想，于总也不会同意的。放心吧，没事。来咱们整一个。”
我离商哥最近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一口气吹掉了一整瓶。
“商哥，上了媒体真这么好用吗？现在的行情可不好啊。”我问了商哥一句。
“必须的，行情好不好，媒体资源都最牛的，到时候只要咱们公司的那个老师，往那一站，张嘴咔咔咔一说，600XXX今天具备买入机会。那些看电视的股民就得跟着买，全国多少人看电视呢，你算算看。他们一下都买进去了，就算咱们推荐的是支垃圾股票，它也能冲起来。等着股票一冲起来，买股票的人在一看电视就会想，哎呦哎，这老师行啊，有点实力啊，跟着他做能赚钱啊。他们想到这里就肯定会打电视上面的热线电话过来问。就这些只要是他们主动打进来的电话资源，基本一打一个准。差不多都能开单。”商哥一边吃这烤串一边喝着啤酒慢慢悠悠的和我解释。
“商哥，我还是有点不懂，你怎么知道肯定会买呢？”
“因为他们是股民，股民都这样特别相信电视里老师，老师随便说一句他们都当真。”
“哎，我说狼，你就别迷糊了，听商哥的准没错。这串得趁热吃，一会都凉了，来都拿点分了吧，一会还要鸡翅呢。”汪立群端起盘子递了过来。
第三十七章 大姐和小妹
第三十七章【大姐和小妹】
晚上我们几个一直吃喝到十点多才结束，谈了很多关于如何应对郝剑的办法，第二天一上班郝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他昨晚也没闲着。
第二天上午晨会过后，郝剑出现了，他身边站着两个女孩，一个短发的年轻还算年轻，另外一个长发的依然是中年女性了。她们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她们是郝剑找来的帮手，就称呼她们为帮手小妹和帮手大姐吧。年轻的是帮手小妹，年龄大的是帮手大姐。
郝剑带来的帮手大姐和帮手小妹，打电话的时候都很有策略和气势。一个看就知道不是新人。帮手小妹说甜话的时候，可以腻死人不偿命。吼起来的时候比郝剑还郝剑。她充分的把郝剑的三字真言：快，诱，吼发挥到了一定水平。我自问在这三个字的把握上远不如她。
如果我打电话可以吼也可以快，在这两项不输给她。但是在这个诱字上面，我真的只能自愧不如了。我只能诱之以利。而帮手小妹不但股票的专业知识远胜于我，她还能发挥出女性的优势，小妹她左一句大哥，肯定没问题。右一句讨厌，当然的啦。那声音时而甜的让你骨头都发酥。
为什么说时而呢，因为帮手小妹不光可以用她糖衣炮弹加专业知识去诱。还可以吼，帮手小妹的吼不同于男性的吼。她的是那种带着撒泼式的吼，例如：你是个男人，你说的话，你不认账，哦，现在得了好处，你不接我电话了啊，啊，你是个男人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一个小女孩一会帮给你弄这里，一会给弄那里的，你现在来一句没钱，就想完事啊。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你是男人嘛？
帮手小妹就是这么猛，吼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可以盖过二部里大半的声音。整个二部就听她一个在哪里吼。那气场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我除了在那部已经记不清名字的电影里，从那个正在追着一个没给钱的嫖客骂的小姐身上看到过这种气场之外，再没见过第二人身上有。
听她打了几通电话之后，我对于她的开单能力在没有丝毫的怀疑了。
帮手大姐与小妹不同，可能是因为更年长一些的关系，她更低调。帮手大姐打电话一不吼，二不媚，三不快。她电话平淡如水，就像朋友聊天一样，走知心大姐姐的那套路线。我仔细听了一下她打电话，大致内容如下。
“哎，你赚钱也听不容易的，我很理解你，你一个男人养家现在社会压力又大，赚点钱难挺的。嗯，对，对，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啊，你应该离开股市，别在炒股了。哦，哦，这样啊，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应该赵一家值得信赖的机构了，嗯，对，现在骗子太多了，嗯，对没错，嗯，哦，我告诉你，正规机，但是构就是牌照的，现在各种公司很多，但有牌照有资格的很少，嗯，我建议你去查下，嗯，对首页……”
我只能听到帮手大姐说的，听不到她电话那边的声音，不过听到她的谈话内容，我就知道她开单的路线了。帮手大姐现在对受伤的股民进行安抚，劝他退出股市，但其实帮手大姐知道，对面肯定不退，所以他先用这个赢得电话另一端的初期好感，然后聊家常，最后她告诉现在合法的少，帮手大姐没有说自己是合法的而是让对方去查，这点很高明。因为我们的公司就是在合法牌照排名上的第二名。基本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只要客户去看了，她再利用一些销售手段，基本这个客户就十拿九稳了。
帮手小妹和帮手大姐的方式虽然不同，但她们的销售实力已经展现出来了，就在当天下午。帮手小妹已经向郝剑要账号了。郝剑当时走过来后的表情让我记忆很深刻，就是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郝剑拿着印有银行账号的A4纸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帮手小妹，他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鼻子里时不时哼哼着。虽然郝剑嘴里没说什么，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在示威。
下午三点收盘后于总的常务会上宣布了新人帮手小妹开单6800。其实谁都明白这个帮手小妹她不是新人，但是于总一直重复说一个新人如何如何，说她只是个新人，让大家想她学习不要自满，不要自负。
于总说话的时候商哥在我身边捅了捅我，他在我耳边说了句：“真，他，妈，的，恶，心。”这句话不光是商哥的心声，他也是我们所有沸点队几个兄弟姐妹的心声，真他妈的恶心，看来于总是在帮郝剑。
当天晚上于总让各队经理带着大家出去放松下，因为这天是周五。其他两队的人开开心心的和带队经理讨论着晚上去哪里吃喝。而我们沸点队，这个月销售冠军队，居然没人理，带队经理完全没一点要带我们出去放松下的意思。
我很不爽，商哥说等等吧，郝剑没那么傻，于总也不想队里弄成这样子，郝剑如果上路肯定的请咱们吃个饭，然后大家乐呵乐呵。一笑泯恩仇了。
商哥想的好，但是郝剑让他失望了，郝剑就是这么牛，就是这么狂，就是这么不上路。直到下班的时间过了十分钟郝剑走过了直象征性的对我们说了句：“早点回家吧，养养精神。”就进了于总的办公室。
“靠，真他妈的操蛋，就这还老大呢？”
“立群，你别说了，一会他听到。”史静和汪立群是同学，他怕汪立群说话太大声把郝剑招出来，善意提醒着。
“草，听到又怎样？怕他啊？什么东西。”商哥失算也很不爽，他没想到郝剑居然这么不上路。
“咱们怎么办？回家？”张伟也凑过来了。
“回个毛啊，人家队都吃饭去了，咱们回家成什么了。”李成杰也火了。
“草，他不请咱们自己去吃，又不是吃不起。”我忍不住说了句。
第三十八章 枪打出头鸟
第三十八章【枪打出头鸟】
狼祝大家平安夜快乐，还没吃苹果的记得吃苹果哦！
我当时说话的声音到底有多大，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二部剩下还没走干净的人都转头看向了我。从这点上也看出当时我的社会经验真差劲。商哥他们说了半天都没人看过来。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声音小，而我只说了一句大家就看过来了。为什么？因为我的声音太大了，或者说和他们比我声音太大了。
现在明白了，可当时我没注意到这点。我得到了大家的一直通过。当晚我们沸点队所有人员在一起聚餐，惟独没有带队经理郝剑身影。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多了，聊到郝剑，史静还哭了，她说：“前段日子还好好的呢，现在老大怎么变这样了啊？咱们这么拼命，咱们沸点队业绩也是二部第一，他干嘛这么对咱们啊？”
汪立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张猥琐的脸通红。他说：“什么老大啊，你看他有那咱们当兄弟姐妹嘛。别的销售团队那都团结着呢，如果不是他郝剑做事他太过火，咱们怎么可能反他。他一直那咱们当废物，你不记得他说过，就是算笨蛋白痴只要跟混，照样是销售冠军嘛，在他眼里，咱们就是笨蛋白痴。是他不义在前，咱们何苦自扰呢。史静别哭了。不值得。”
其实当晚汪立群还说很多话，但是我只记住了这几句。特别那句：他不义在前，咱们何苦自扰呢。这句话我记得最清楚。
第二天一上班郝剑没到，帮手大姐和帮手小妹也没到，听说昨天晚上郝剑去给他们接风喝多了。
上午我回访老客户，发了一个账号，中午的时候钱到账了。我在桌子上填表格的时候，商哥一个劲夸我，说我真给了。商哥说：“昨天那帮手小妹都开单，如果咱们不开单话，那不真让他看成废物了嘛。”
商哥的话我没往心里去，我把销售表格填好叫个财务之后，从财务室一出来就碰到了郝剑。郝剑一脸精神居然对我笑了笑。我一时间有点摸不清状况了。因为郝剑已经很久没对我们笑过了。
郝剑拍了拍我的肩膀向一旁的会议室一甩头走了进去。我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了进去。
会议室里郝剑坐在我对面，他点了支香烟一边抽一边开口对我说：“狼才，你最近表现不错嘛，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就是开单呗。”我虽然现在挺烦他，但是还给他最起码的尊重。
“签了吧。”郝剑说完把一张A4纸推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离职申请。
“你什么意思？”我随手把协议推到了一边。
“还不明显吗？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少废话，我要说不签呢？”郝剑的话让我有点火了。
“何必呢？你老带头和我对着干，很有意思吗？”郝剑吐了口烟儿，又把离职协议推了过来。
“我带头？我怎么带头了？别说了没带，就是我带了，那有怎么样？你能奈我何？”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着了一支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看着他。
“别逗气了，没必要，你走了，你痛快，我也痛快。如果你不走，我就不给资源，看你怎么打。怎么开单。”郝剑拿出了他的杀手锏。
“没资源就不能打了吗？没资源我照样开单。”
“……”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刚开了一单，等着领奖金呢。”
“狼才你少嚣张，我老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