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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陈燕在对我微笑,美得像璀璨的星星,她的眼睛盯着我的手机,努了努嘴,拍了两下手,笑道,“行啊你,看不出你胆子越来越大”
“看上去唯唯诺诺,像个小鸡仔似的,其实一肚子坏泡”她毫不客气的拎着我的耳朵,一提,耳朵转了90度。
“你什么眼睛啊,这么远都能看到”我疼的踮起脚尖,握着她的手,嘴里直呼呼,“你怎么专揪我的脸还有我的耳朵,我可是靠脸吃饭的。我要去居委会告你家暴”
“呸,你这个法盲,家暴是指家庭成员间的”她拧的更加大力。
“原来在你心里,我不是你的家人啊”我嘟着嘴,捂着耳朵,戚戚然道。
她听完一愣,慢慢送开手,像被雷击中了一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不出话。我往后跳了一步,防备的盯着她的手。她默默看了我一眼,往回走,好像忘记了手机的事,有些莫名其妙。我看着她的背影,得意的一笑,她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得意,扭过头,在她扭头的瞬间我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吹着口哨,摸了摸脸,有些心虚。她突然小跑过来,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眼睁睁看着她狠狠踩了我一脚,忘了疼,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说,“记住谁才是主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完心情好的哼着歌回房间了。
干尸走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松开了束缚,开始拼命的撞那扇门,房门在它的撞击下开始摇晃,天花板也有些颤颤巍巍,这里的房间大概都上了锁,房门很结实,一时间没有被撞开,我连喘了几口气,像是在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多吸几口气。在那一声声刺耳的撞击声中,我慢慢缓过神,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狠狠咬住嘴唇,用了很大的力气,嘴唇被咬破了,咬到了肉里,口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眼睛疼的溢出泪,我从中找回了理智,头脑慢慢冷静下来。电话那头不死心的继续连环call,那铃声听得我心惊肉跳,生怕干尸被刺激到,又做出什么事。我下意识的挂断了电话,没来得及关机,眼睛乱瞄,想找准机会趁它没注意逃跑。心里默数了三个数,“跑!”我在心里吼了一嗓子,给自己下了命令,开始夺命狂奔,楼梯那头有干尸堵着,我过不去,除非把它引开,唯一的办法还是得靠电梯。
干尸见我跑了,也不撞门了,开始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呲牙咧嘴,满脸狰狞,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被几千个鼓槌同时砸,膝盖受了伤,疼的特别厉害,几乎迈不开步,都快站不直了。可是我不敢停下来,生怕被它追上,膝盖一阵一阵抽疼,我的脸整个扭在一起,它不比我慢多少,甚至速度更快过我,不过我比它更加敏捷,一时间分不出高低,我的目标就在前方,那个还离我不足20米,看上去又像是触手可及的电梯门,我一刻也不敢停,生怕我停下来就跑不动了。
身后传来一声狂吼,震得我耳朵一鸣,看着在我手心不断震动的手机,吸气,陡然间又生出不少力气,求生的意志灌注进身体了,我提上速度,满脑子的不安,神经一刻也不敢松懈,紧绷成弦,耳朵紧紧追击着身后的动静。干尸猛地往前一扑,抓住了我的腿,我被大力的扑倒在地上,突出的肋骨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狠狠咳了一下,身体因为痛觉蜷缩起来,脸朝地,鼻尖额头撞得发红。满肚子怨气,两只脚狠狠的往身后踹,发了狠,踩在它的脸上,拼了命般,像是在泄愤,它丝毫没有觉着疼,抓着我的腿牢牢不放,将我往后拖,我开始有些精力不足,腿上肌肉拉动着伤口,脸上肌肉开始抽搐。
“好累啊”我这么想,双手往地上扒拉一下, 把手机圈进身下,无助的把脸埋了起来。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电梯的门突然“叮”的一声打开了,刺眼的光射进我的眼睛,我忘了说话,定定的看着出现在里面的人影,动了动嘴唇。
☆、她就像一个保护公主的骑士2
手机还贴在耳边,脸上掩不住的焦急,狠狠一拳砸在电梯上,电梯箱晃了晃,电梯门半开,她从缝里看到了我,表情一变再变,惊慌失措的伸手扒开电梯门,“方甜你。。。”又看到身后的干尸,她的眼底聚起一股浓浓的煞气,眼神一冷,满身阴冷森然的气息,那表情恨不得将它大卸八块才能够解恨。
我有些怀疑我和陈燕是不是心有感应,她总在我最危险的时刻赶到,像一个勇敢的骑士,披荆斩棘。我扯了扯嘴角,开始笑,带来的后果是牵扯全身一阵阵剧烈的闪痛,我不由得吸了几口气,不敢在乱动。余光看到陈燕要走出电梯,冷汗直冒,心里一急,吼道,“危险,别出来,咳咳”。陈燕没有听我的,而是更快的跑了出来,我心里气恨又恼,猛地一捶地,手掌发麻,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手脚并用,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感受到身后的阻力,大喊了一声,“滚啊”,转头狠狠推了它一把,它倒退了几步,身形晃了晃,表情更加凶狠,像一条无恶不作的恶龙,陈燕的怒火冲天的样子像是要为我报仇雪恨,可在我看来那简直是去赴死,我吓得魂不附体,一把冲过去,拉住陈燕往电梯飞奔。陈燕被大力的一带,差点摔倒,从燃烧的怒火中回过神,心疼的看着我。
我蹦跳着拉着陈燕跑,边跑还边吼,“去按住电梯,快跑啊”我不得不佩服这股爆发力,电梯门缓缓拉开,心里直打鼓,担心它又从中作妖。意料之外的它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诡异的目光窥视着陈燕的眼睛,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再看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关上了,干尸不见了踪影,我瘫倒在地上不断喘气,傻笑着看着她,暗自庆幸。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脸上火辣辣的疼,手臂上都是淤青,手肘上蹭破了一块皮,一大片的瘀血,按上去隐隐作痛。贴在膝盖上的裤料红了一片,暗红色的血液染脏了裤子,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猜我现在一定很狼狈,就像是从难民窟逃出来。沙进到眼睛里,揉了揉眼睛,哈哈一笑,神经质般的看着她,“我活着,厉害吧”。陈燕蹲了下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伸出手。我脑经一抽,以为她因为我没有把我擅自决定的事告诉她,想打我,也不敢反抗,一脸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脸上柔软的触感,冰凉的手掌抚着我的脸颊,我愣愣的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手指滑到了我的脖子上,奇怪的是之前麻痒的感觉不在了,疼的也不是那么厉害了,像是有一种神奇的治愈魔力。她帮我把身上的脏东西拍掉,动作难得的温柔,我红着脸看着她,被她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讷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双膝跪在地上,眼里闪着泪光,突然抱住我,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嵌进她的身体里,感受着她的怀抱,我鼻子一酸,心里酥软,说不上的苦,像是有人在心上割了一刀,很疼,我用上力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佯装轻松的口气,道“乖啊,不要难过了,妈妈抱”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我又重见了阳光。
“神经病!谁要你抱,又脏又臭,和个逃犯一样”她骂道,嘴上那么说,手臂却没松开。喉咙有些痒,我扶着她的肩,捂着嘴咳了几声,“你怎么能嫌弃我呢”心里有些委屈。就听到她贴在我的耳边,语气难得的无力,手臂抱着我的头,将我埋进她的胸口,哽咽道“我以为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我这种健康向上的好青年可是长命百岁的”我悻悻然笑道,心里不是滋味,紧紧回抱住她。
她双手端着我的脸,眼睛红红的,像极了兔子,看得我心里也难受的要命,“我见你挂我电话,就知道你出事了,以前你从没有挂过我电话,今天整整三次,你知不知道我晚来一步,可能你就死了”
“也没那么绝对啦”我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扭过头,局促道。
半晌,她道,沉着脸,看着我一副狼狈,有气也没地方发泄,“你骗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着急解释,生怕她钻牛角尖。
她没有让我说完,挥手打断我,“我回去要好好罚你”
“啊!”我抱着头,仰天怪叫了一声,苦着脸求饶“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忍心罚我”
她摸了摸我的头,冷淡的眼神,似笑非笑,道,“放心,我很公平的,皮肉之苦还是受心里的苦,随你挑”
我一个哆嗦,搓着手,打着商量,“都不选可以不”
陈燕神色一凝,语气阴森森的,“你觉得呢”
我认命的低下头,有些底气不足,口齿不清,道“你,你开心就好”
陈燕哼了一声,推开我,一脸嫌弃,拿出卡刷了一下,电梯直下,我心里一阵失落。她背对着我,听不出语气,仰着头,看着电梯上层,问,“现在你还想管这件事吗”
我沉默,轻轻嗯了一声,坚定的点了下头。她静了一会儿,道“你困不困”
我诧异的看着她,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我是害怕的,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我又活下来了,仍然胆战心惊。“有点吧”我松了松骨头,笑了笑,继续道“就觉得很累”
她转过来,轻轻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我就晕晕乎乎的倒在地上。
我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的地板,傻了眼,一时间晕头转向,我找着拖鞋,从床上站起身,捏着鼻子,扯了扯湿粘的衣服,差点没被臭死,也不知道陈燕怎么下得去手的。嗯,一定是真爱。陈燕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诡异的苍白,她道,“脱衣服”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醒过来这刺激,也太大了吧,艾玛,我有点贫血,尴尬道“这这不太好吧”
陈燕黑着脸,把药箱和绷带堆在我面前,医疗用品准备齐全,“想什么呢,快点”
“我自己来吧”我干笑道,脸更加红了。
陈燕白了我一眼,也不和我争,坐了下来。
“我怎么回来的?”我有些迷茫。
“你睡着了,然后我把你拖回来的,真佩服你,像个猪一样”陈燕面不改色得说完,言语间多了一丝惆怅。我不自觉的点点头,回到房间抱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在不洗澡我就要发霉变质了,我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人,脸上没什么伤口,就是额头有点红肿,嘴唇上都是干涸了的血迹,过几天就没事了,我有些不忍直视自己,还好我刚才睡着了,万一被人看到我这样子可怎么活啊!爬进浴缸里,滚烫的热水激的我差点跳起来,把水调的适合的位置,呆呆的坐在里面,酸麻的不想的动弹,肌肉在温水里舒展,闭着眼睛,任由喷头开着,听着外头电视机里的欢笑声,双眼无神的盯着白色的瓷砖发呆。后来是陈燕担心我在里面出事,在外头猛敲门。我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出来。
我看了眼时间,拿起一瓶药膏往腿上擦,冰冰凉凉的,边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请假了”
我噤声,想也知道她为什么请假,我费力的挖了一把药膏,一手拉开领子,随意在背上乱抹。她看不下去,夺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掀起我背上的衣服,挖了一点在手上,匀开,大力的往我背上擦,我疼的变了脸色,捂着嘴,拳头砸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