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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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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显出手机短信界面。来自殷沓沓的短信,“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次奥,问你当然是有特殊的目的。”
  花膏收起悬浮窗又沉思了起来,“我也想跟吴樱秾上床,怎么办。上次干完之后就一直很想再来一次,手感真好。”
  “……去死吧花膏!”
  窦经济人挥舞着马刀冲向她。
  “呀……嗬!”
  疼痛带着被牵扯的意识使骨肉分离。我在炼狱里被拆骨剥皮。我的脸只剩下骷髅,我的心脏被刺穿成蜂窝。我随时都想飞起来,我怀念那曾经的生活。漫步在花园里时,身后的影子。
  “如果带着这种游戏的意识去过生活,会不会好一点。至少当你意识到什么都不用负责任时,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人渣!”
  窦有莺最后倒在了花膏的店里的地上。地上很冰凉,水泥像是化了将她包裹在其中,一只窦有莺琥珀。花膏拍拍她的脸,她觉得自己躺在了盛夏的泳池里。花膏拉着她的衣服将她拉进内室里,她觉得自己的泳衣要被扯掉了。
  “不……要……啊……”
  “不要杀人,还是不要被杀?如果受不了的话,和我一起计划把那些杂种杀死吧。”
  “不要啊……不要啊……”
  窦有莺头部热热的。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一切都很热,一切都很复杂,变成一个梦,她很快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听到嘀嘀嗒嗒的声音。画面从模糊到清晰,花膏坐在电脑前,啃着一根香肠。
  “你醒了。跟我一起干吧。”
  “……好。”
  窦有莺的身体冷却了下来。
  “杀人。”
  “对,杀人。那些他们告诉你永远不能做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告诉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尊严,怎么解决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痛苦不已,怎么样不让眼睛里充满仇恨。道德,是为强者服务的。”
  “次奥,别烦这么多了,告诉我怎么做吧。”
  窦有莺冷静了下来。苦恼地燃烧着脑海与身体的火焰,冥冥中消失了。“我帮你宰掉那几个王八羔子。公司的通感网络系统虽然很完备,但是还是有漏洞。只要切入反镇定程序那些东西绝对中招。来,我告诉你漏洞在哪儿……”
  通感网络少女明星殷沓沓在宣布退出娱乐圈之后24小时内神秘失踪,目前她的经济人联系不上她,公司正全力搜寻中。电视上播放着嘈杂的新闻,吴樱秾一手提着裤子,站在电视前看着新闻直播画面左上角那张宣传照。殷沓沓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真是美丽。她穿上了裤子,把房间打扫了一下。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春天真的来了,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殷沓沓会出现在床下面,傍晚的时候。她在餐厅里打工,每天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穿工作服回来。吴樱秾仰望着天空,这儿的天空特别蓝,时常有鸟儿停留在窗前。那盆盆栽,殷沓沓从街角捡回来之后,就一直长得很茁壮。殷沓沓每天定时给她浇水,还买了肥料,隔几天施一次。
  天空,在流云后面舒展。吴樱秾又看向了电视机,里面总是提到殷沓沓。那个私逃的明星,成为了全民焦点。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殷沓沓向她保证说,自己的逃跑也被利用成为了新闻,自己的价值就是被关注。“我恨这样的生活。大家都把我当傻逼。妈妈才是真的对我好,妈妈说,每个人,要当真的人。”
  她睡着了……梦见了一个亭子。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她坐在坟堆边,闪电不停地在头上劈过,雷声轰隆。她捧着花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浑身是水的人,眼睛睁着,那眼神明明白白看着她。她向她伸出了手,像是索要生命一般,长长的指甲。哀蝉,哀蝉,悲哀地,鸣放在夏天的末尾的昆虫的声音……
  “你的身体怎么这样破损不堪了。”
  那个人在坟墓前跪下了,摸着墓碑上已经被雨水冲刷掉的字迹。
  “我们都在等待,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烈焰欲望无尽

  那个人摇了摇头。带着腐臭的气息,红色的肉掉在地上。因浓往旁边移了移,只是抱着花盆,看着天空。雨滴进眼睛里,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只看见比血更红的双眼,从眼里渗出血迹的,像是被针刺过的眼窝,还有翻不下去的眼皮。一切就像是恐怖片那样,她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着,纯洁的雨水不断地洗涮着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很恐怖,但是我只觉得很哀伤。应了她的名字,快要死去的动物的最后一丝喧嚣。
  因浓咀嚼着什么。她将碎骨头从嘴里吐出来,那个僵尸样的东西弯下腰去捡了起来。“这样?”那具身体伸长了脖子像在问。因浓说,“就这样啊。”
  “就这么点儿?”仿佛在问话的样子。因浓看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从墓里爬出来,在林间游荡,身上带着铁锈,在雨水里穿行。血与铁的气味,弥漫整个夜晚。
  因浓将骨头碎渣放在她白白的手上。只剩下一小块手,被水泡白了,像个馒头,小小的很可爱。
  “她会来找我的。这是你的。”
  “不,她不会来找你的。”
  僵尸含混地说。她摇摇头,脖子也快要支撑不住歪扭七八的头了。头皮露出纵横不一深深的青色沟壑。吴因浓也摇摇头,学着她的样子,“她会来找我的。”
  夕阳西下,殷沓沓在天涯。她穿过四个街口,看到一幢楼房。五楼上有人在浇花,拿着绿色的喷水壶倚靠在窗上,那水柱也能看见。我的视力又提高了,她想。她穿过马路,避让开载着人的摩托车,和接小孩放学回家的老头,以及外卖的助动车。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快哭了。”
  迎着夕阳殷沓沓眯起眼睛,像是一只猫。她想起来了,她其实更像狗。“这个问题很难,真的很难。我想问一下,我,假设有一天,看到一个人跳水自杀了,我跳下去救她,把她救了上来。这本来是很好一件事,但是,但是……”
  她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来大姨妈了,怎么办?……要告诉别人吗?别人会看见的。水被染红了,我来大姨妈,可能这样下水,会留下后遗症,妇科病。怎么办,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英雄救美……不是美吧,可能是男生。我不想救一个男生,最好是女生吧。可是要是加上来大姨妈这件事,就感觉,全部不对了。好像是我犯了罪一样。本来很好的事情,怎么会……”
  殷沓沓回到了家里,用钥匙打开门。吴樱秾在用拖把拖地,拖布在地上拖过一条条亮亮的痕迹。她让殷沓,“稍微等一会儿哦!……”殷沓就站在门口,换上拖鞋,然后以不碰到水迹的姿势走去了卧室里。
  吴樱秾在厕所里绞水。她从客厅墙外面伸出一个头,偷偷看殷沓沓在干什么。殷沓沓在浇花,把那盆绿色的植物的土壤再灌满水。
  太阳快要落山了。
  植物的影子在余晖里像是一个人一样。叶片随风摆动,街上传来闹市的喧嚣。殷沓沓把植物搬进房中,关上窗门。她回头,看到吴樱秾在客厅里小姑娘一样偷看着她。
  “进来。”
  吴樱秾把手藏在身后走进来了。殷沓沓说,你背后拿着什么。
  “是……这个。”
  吴樱秾把手拿到身前,摊开看着手心里的塑料片。“这是什么呢?是土里的垃圾吗?”
  “从土里挖出来的?”
  殷沓沓对于吴樱秾私自动过盆栽里的土这件事感到很不可思议。盆栽是家里唯一有土的东西,而且那沾着泥土的塑料片也看起来非常像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对啊……那盆东西,看起来很好看。”
  在吴樱秾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殷沓沓把她压倒在床上,脱了她的衣服,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吴樱秾本能地“啊”了一声,眼睛却还在看着那个塑料片。不过手被压到了头前,脸被压在床上,所以她看见的只是一片漆黑而已。
  “上班时总是很无聊吧?……”
  体贴的主妇这样问自己在一家效益一般的公司上班的白领老公。真的好像那种场景噢。吴樱秾的贤惠没有换来殷沓的体贴,殷沓沓还是一声不吭地就把手指插。了进去。痛啊,老公……吴樱秾在心里叫喊着。
  “还可以,专心想着怎么样让盘子不掉下来就不无聊了,就是有点紧张。”
  “你还会紧张?”
  “会啊,我又没学过怎么端盘子。但是我很有天赋呢,还没摔碎过一个,上午差点和人撞了,不过成功有惊无险。哎,你今天水好多。”
  吴樱秾抓着床单,眼睛望向那盆植物。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啃一口那叶子,那肯定会很美味。湿气,日光,早晨五点,傍晚六点,挡不住的诱惑,水……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充满了青春情怀,那些象征物。
  殷沓沓更加用力地用手指抽。插着,她放进了四根手指,“其实我喜欢把整只手都放进去,不过那样你会疼吧,那算了,就这样。”
  其实这样就已经很疼了。吴樱秾想象了一下整只手都放进去,连手腕都没入……疼透了。阳光照射在玻璃窗上。教室里空无一人。一个书包放在讲台后面。扫帚放在墙边……她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手,扶在扶手上,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的阶梯。整条走廊,没有声息,而天空在渐渐暗下去。
  殷沓沓把吴樱秾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在她嘴里塞块抹布,她呻。吟的声音有时候很大,以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墅里可以尽情喊叫,但这儿不行,破旧的楼房隔音很差,旁边是人家的厨房,卧室里的动静人家烧菜时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有点尴尬了。殷沓沓点了支烟,打开电视机,看国际新闻。她目不转瞬地盯着新闻主播看,从那个正装男人的嘴里蹦出一连串的局势啊动向啊会晤啊的词。总结起来就是世界很动乱,但是我们还有电视看。吴樱秾蹒跚着坐起来,咬着抹布看着闪烁的电视屏幕。她看得很入神,两人就这样看着电视……
  “我很担心世界局势。”殷沓沓叹着气说,“总是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仗。”
  这句话惹得吴樱秾笑个不停。她嘴巴被布堵住了,还能笑,上气不接下气那种笑,然后真怕她鼻子一个不通敞就被闷死。殷沓沓问你笑什么,把布从她嘴里拿出来。吴樱秾正要说,殷沓沓点点头,又把布给她塞上了,然后摁倒在床上,把衣服蒙在她头上,用点燃的香烟在她背上烫。香烟的火在她左背上烧出了一个红色的圆点,她的身体快速地震颤着……
  交叉在被后的手像是人质。吴樱秾一直觉得自己做。爱的样子会不好看,虽然她看不见。殷沓沓说你的胸很好看。
  “胸很大。”
  胸很大就好看,这是什么道理?……吴樱秾其实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担心世界局势啊,像联合国秘书长一样,笑死人了。但是殷沓不给她机会。殷沓觉得,你还是闭上嘴乖乖让我操比较好。
  无论在哪里殷沓沓都是殷沓沓。在没有装修过的空房子里,在尘土飞扬的废弃科技大楼里,在造价千万的别墅,殷沓沓走来走去,殷沓沓焦虑依旧,从未停止。她的灵魂在各种地方走来走去,身体被困在同一个地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烈焰欲望无尽,燃烧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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