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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眼前有个鲜嫩的小姑娘,她白白的,穿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更白,简朴,但是清纯,简直是个去色彩版的小芭比娃娃。特么当年把你迷倒的也是这样看起来很可爱很单纯的吴樱秾。看来你就好这一口儿。
“不行啊,不行。”
窦有莺摇着手。她想,不行,我不能干这种事,我这个前辈也不能干让后辈觉得为老不尊的事……然后想着就吻了上去。
轻轻的,窦有莺隔着柜台抱住索西尼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嘴唇。暗示之花在那一刹那结果。其实在那一刹那窦有莺已经冷汗直流,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这是在模仿星色亲吻吴樱秾的情景。
但这又好像只是单纯甜蜜的小儿女而已。很久没有碰过的女性的嘴唇,软软的,套句俗的,像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
☆、要喝吗?
吴樱秾万般无奈在人群中行走,人海像是在合奏着一曲“找不到人”大合唱。她很快失去了那个人的身影,双肩包黄色的带子已经消失不见。抬眼还可以看见很多背包的人,但是闪纵即逝,且没一个是她。吴樱秾被人群裹挟在其中像个木偶一样被哗啦啦冲着走。
“操。”
她冲出了人群,一个人站在人行道上喘气。
“喂,怎么,不买骨头跑到这儿来了。你知道我等吃肉等得快饿死了吗。”
吴樱秾看到了殷沓沓。她惊喜得睁大了眼睛,“殷小姐!……你……你……”
殷沓沓正在喝一瓶可乐,她将瓶盖抛给她,吴樱秾接住了。
“还叫我殷小姐?……你还没吃够那奴颜媚骨的苦吗。”
殷沓沓把没有瓶盖的可乐提在手里,瓶子里泛起白色的气泡。
“您……您怎么来了……”
“找你啊。”
殷沓沓用了然一切的语气说着。看着吴樱秾还是真空状态的衣服她满意地笑了,“我坐高铁来的。”
“啊……”
真是辛苦您了。吴樱秾感到想哭。
“我们度过了很快乐的时光,不是吗?”
殷沓沓往前走去。吴樱秾的心好像平静下来了。看见了,看见了她,想哭。但那是激动的哭,向往的东西,不再充满了那样的不安定,痛苦,和痉挛。她在那儿走着,只要这样就足够。
“是……是啊……”
“殷小姐……”
在十字路口,有着湿漉漉的地面,像是刚下过雨一样。霓虹灯倒映在路面上,像是湖泊的镜面效果。日光下那湿气的丽影无比昭彰,尽管现在是白天。绿色的,化妆品的巨幅招牌,连同给他们做广告的模特儿的照片都映在地上,化成了看不清的一团带颜色的水一般的东西。
“这个资本主义社会。”
殷沓沓说,“看,一切和以前都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样,化妆品厂家生产化妆品,吸引想要美丽的女人们,用最漂亮的模特做为诱饵,用后期制作过的照片给你们看,想让人相信只要用了他们家的化妆品就会像海报上的明星一样漂亮。实际上就算是模特也是很寒碜的,不化妆不搭配穿着,扔到菜市场里也不会跟普通人有什么两样——何况,她们还带有名利场的原罪。一代一代的人从纯洁到被污染,表面却还是维持歌舞升平,那摇摇欲坠的华丽。撕开那美,洁净的面纱,下面是混乱无序,你手中握着他们编织的谎言,你就是赖以成长。”
我的心咚咚跳着,一下,两下,三下。
“我也只是资本主义的一颗棋子。”
殷沓沓走在显得苍白的大街上。尽管有那么多的灯光,那么多的人,那么恢宏的建筑——可是吴樱秾在仔细审视了那些东西后心里浮起的,是真实的不安。那种不安像是没有吃饱一样。不对,像是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化成了虚空。没有什么是完全华丽的,仔细看,城市的每堵墙上都有涂鸦,海报上的明星,表情僵硬,交通拥堵,植物,蒙着一层灰。哪里都有广告,广告上的宣传语初看气势磅礴,再看就觉得底气不足。被赞助商顶上了台面的明星,也像是棋子一样可怜,可憎。
“殷小姐,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殷沓沓喝着可乐,口很渴的样子。吴樱秾微微地叹气,垂着头,“我逃出来了,你生气吗。因为我拿了你的手机,看到了花膏发来的短信息。我没有告诉你,花膏说,星色要杀人。我觉得很难受。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才杀人的。嗯……或许说,她是因为我,才犯错的。因为我本来应该保护她的,至少,应该和她做朋友,但是,我没有,我伤害了她。所以她开始恨这个世界。如果我让她觉得是有朋友的,世界上还是有她的同类的……她就不会那么地憎恨这个世界。她就不会压力那么大。而我也觉得,只有和星色在一起的时候,是愉快的……”
“我很难受。”
吴樱秾偷偷地去拉殷沓沓的衣袖。殷沓沓拿着可乐瓶的手被她拉动了一点,“哎,哎,干嘛。”
“我想说我是喜欢殷小姐你的。”
“哦,是吗。”
殷沓沓打了个嗝。“嗝儿。”
“我以前不明白这一点。我觉得我好像对于殷小姐有奇怪的感觉,从认识你开始就是。可是这种感觉慢慢消失了。我有点不敢靠近你,但是,我却很想和你□□。我觉得你好像是喜欢我的,但是我不敢确信这一点。这些,都是错误……直到我对星色说,爱不可能消失那句话时,我才明白。”
“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说,因为人有意识地压抑自己的某一部分,就会连其它部分也连带着压抑了。我有意识地压抑我性格中的某一部分,所以我的爱情也被它压抑了,我就感受不到爱情了。”
“哦。”
殷沓沓把可乐瓶递给吴樱秾,“要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很帅又很好调戏
要,为什么不要。吴樱秾把可乐瓶口对准了嘴巴喝了一口可乐。她喝完后殷沓把瓶子拿了回去。两人走在街道上。这是一个阴天,没有太阳。不过温度也很适宜。马路上车子很多,这个时间刚刚过了上班高峰,很多人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开始了一天忙碌紧张的生活。不过总也有不用坐在办公室里的人,那些人就在街上走啊,走的,就形成了看起来很繁华的街道。两人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殷沓沓往人行道前踏了一步,吴樱秾伸手拦了她一下。这是下意识的,因为她很遵守交规,并且总觉得在红灯时超过那条线就有被撞到的危险。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殷沓沓说,“我一直跟你说我不想要当明星,想要普通的生活,对吧。所以我就很痛苦,我辛辛苦苦地工作,得到了明星的身份,还有钱,但是我却不快乐。我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我一直很痛苦。但是其实呢,是我,一直在苦苦追求着名与利,我喜欢被众人的目光簇拥从机场里走出来,我喜欢可以去普通人不敢多去的餐厅吃饭,我喜欢买很多东西。我既爱钱也爱名,但我却骗自己说我其实不爱,被骗了,所以很累。当一个骗子是会很累的,不是吗?……得到名与利是要有代价的,而且,这些东西也并不如我曾经认为的那般好。看看每天的网上明星接机照,要多少有多少,我不过是个小明星,这其中的一员罢了。而我和其它的明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是商业社会里的一个标准模板——我想这才是让我受不了的。我觉得自己很独特,有钱,有名会让我自我感觉更良好,但是,这只会扼杀我的个性。我不是自己想像中特立独行的明星,而只是个他人眼中的木偶,上级眼中的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而已。”
“明星都是这样,被流水造星造出来,千篇一律。我看到电视上报道我失踪的消息时用的那种措辞,以及播报员的声音,突然觉得很可怕。我明白我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品而已。我真的很不爽。看来这次退出娱乐圈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也算误打误撞吧。”
殷沓沓话锋一转,“不过就是我也不算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就是了——”
次奥,好绕口。
“我只是想静一静。好一个人理一下我所得到。比如我得到了名利,但是它们并没有给我带来快乐,这就有点奇怪。我想我应该也是犯了你说的那个错误,压抑了自己的一部分,导致把应有的快乐也给压抑了吧。”
吴樱秾很高兴地看着殷沓沓。“那……那祝贺你,殷小姐……”
你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女孩。
吴樱秾脑海里有一瞬的错乱,马上又回到了原位。殷沓沓原本看着天空的,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凌厉的眼神——不过那也只有一瞬。那感觉……吴樱秾心里小鹿乱撞。好帅哦,殷少……
“我,只有一个人。我就用这个比喻让星色平静了下来……也让我自己 。”
吴樱秾结结巴巴地说,“我其实和她一样害怕。我很害怕别人指责我,也很恨。所以我只能告诉自己,这儿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安全。现在我……”
吴樱秾,别怕。光芒围绕着你。城市围绕着你。在你心里,在你手心里,你捧着全世界。当你闭上眼时,那儿什么都没有。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世界,只是你的心而已。
“我想问你,殷小姐一个问题。”
“好啊。”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也是穿着居家的衣服就跑出来了。因为追赶逃跑的我……她只是想保护我。
“我想知道,殷小姐,会不会伤害我?——不是指性上的,那个,我很喜欢……”
吴樱秾脸刹那间红了,“是指别的,观念上的。”
“性吗。我一开始觉得不要有性了。因为性会让我们错乱的。不过,我还是没能压抑住自己啊。”
殷沓沓也稍微有点惘然的样子。吴樱秾鼓起勇气问道,“爱情,会让人感到劳累,感到被伤害吗?”
“这个么。”
殷沓沓把手插在口袋里。她穿着有点像是披风的风衣,那件衣服没有腰带,不过有双排扣,殷沓沓就里面穿着T恤,外面穿着这外套,加上牛仔裤,站在这儿。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城市阳台。在这儿可以看到江面,以及对岸的景色。
“你问我爱情。我也没经历过。不过我觉得人类,每个个体与个体之间总是存在差异的,没有说可以完全契合,完全默契的两个人。而有不同的想法,就会产生矛盾。矛盾就是你说的伤害吧。但是,人自己也会伤害自己,就是说,即便是一个人与自己相处,都会带来伤害。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你知道这句话吧?……我觉得爱情也是这样的,会有伤害,不过只要是对的人,那伤害也会在一个正常范围内吧。那是可以允许存在的,我觉得。要是伤害太大那就是遇到不对的人了。”
吴樱秾站在那儿默默地看了她很久。
“怎么,不对吗?还是说你有什么见解,那就说出来好了。”
殷沓沓的可乐瓶放在围栏墙上。可乐还没喝光,瓶盖也没有盖上。
吴樱秾就光站着看她。干嘛啊,要被你看得心虚起来了。殷沓沓下意识地摸摸下巴,“有问题吗?”
“你是,可以依赖的。就像星色一样。”
吴樱秾默默地低下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比那家伙更好。”
殷沓沓爬上围栏,坐在了那上面。吴樱秾一抬头看到她居然在那儿,都要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