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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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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起我学会了掩饰自己。因为,我已经没有后援了,我已经不可能,再依赖那可以称之为集体的,同类的力量了。我,只剩下一个人,为了不暴露,我只好变身成为那周围人的模样。我开始模仿她们的行为,他们的举止,她们的思想……
  我,很成功啊。
  那朋友在远方嘲笑着我。那苦苦的墓地,湿湿的夜间的草上的凉露水。
  那灰沾染在我手指上滑腻的味道让我恐惧。
  ……
  我的朋友呢!!!我不禁对着黑夜发出怒吼,我的朋友,都到哪里去了!!!
  “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做不到。不止是你,还有更多的人,也为了融入集体而被迫改变自己,但是它们想要融入的集体,本来却是由什么组成的呢,那些人,就先天是那个样子的吗?……简直不能细想。真的是那样吗?”
  殷沓沓叼着烟说,“人无法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就是这样。所以你也不算太错。你只是做得很极端而已。把吴樱秾弄回来吧——我不是说让你把她捡回来,养在家里,我是说在你心里,记起来吧。你所喜欢的她,是怎么样让你欢喜,让你觉得甜蜜的。那些日子里你们想必有过很快乐的交谈,都记起来吧。因为没有了记忆你才会变成空壳子的。”
  是的,我喜欢回忆。
  我喜欢回忆夏天的游泳池和冬天的阶梯。我喜欢回忆记忆里的你。你笑得比蜜甜,比熊还傻。我不忍心欺负的你,虽然很贫穷,却很真诚。
  “星色啊……”
  “哎。”
  李言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爱她吗?”
  我爱你,我疯狂地爱着你。我纯洁地爱着你,像是小鸟依赖蓝天一样依赖着你。在你的怀抱里我可以飞翔,我可以靠在你肩膀上弹吉他。我想念你,疯狂地想念你。我们所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全部被我所忘记了。我现在记起来了,亲爱的,你的气味,渗入我的骨髓。我是如此这般地爱你,我深深地想要将你刻入我的身体,刻入我的记忆……
  吴樱秾。
  你说樱秾是花开得繁盛的意思。你总是抱着字典,跟我解释你名字的意思。你再三说,这美丽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你说,樱秾不是你的名字,因浓才是。因为的因,浓郁的浓,浓馥的前因后果,因为太强烈,缠绕在你的身上,让你感到被神的召唤包围。你给我看你的纹身,我用颤抖的手指抚上你的身体,我们什么也没做,却像是令人羞耻的那种事情。我浑身战栗……
  “亲爱的朋友,记起来了吗?吴樱秾说她并不恨你。因为无论如何,那一切都过去了。让往事随风飘散吧,星色。不要躲避我们前进的道路。”
  我还爱着你。
  三月的雨。
  殷沓沓给自己点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痛痛快快地抽了一个下午。“宰杀朋友而亲近敌人,那就是你。殷星色,然后你也觉出了不对,因为你所拥抱的,你对它们微笑的,全是毒蛇,蜘蛛,和蝎子。你在午夜梦醒时,不会惶恐得大叫吗?昆虫才不是同类。虽说讨厌人类,但是也终究无法接受昆虫吧——我这样跟你说吧,反社会人格,反人类的人,会告诉你他们耻于与人类为伍,并鄙弃那种人类要对人类好,将人类当作朋友的论点。他们的理论上,难道有两个眼睛两个鼻孔一个嘴巴的哺乳动物就是我的朋友了?——啊呸,我养条狗狗掉的毛都比这些所谓的我的同类亲热,我狗的狗屎都比他们说的话香。那么他们是认为,狗是同类吗?会真心地爱着狗吗?”
  “或许作为一个狗的ANTI者听了这句话你会开心——人终究是人,不会将狗当作朋友的,或许会把狗当成宠物,但无法当成朋友。因为朋友就是要有安抚你的能力,终究,狗无法理解你。那些人,比普通人更需要朋友,更需要同类。他们需要同类这个概念,需要同类必须相亲这个事实比任何人都需要,因为,任何人都不如他们来得体会得深,没有同类的恐惧,与痛苦——如果能找到同类,谁不想要?!……只是因为普通的人类都和他们差距太大了,才让他们产生同类都是可怕的,反倒是异类还不具有那么大的威胁。”
  “人类并不是同类,这是对的。决定同类还是异类的标准,并不是类似哺乳动物还是昆虫这种参数,而是想法。拥有相同想法的人,才是同类。寻找同类,是人生的终极目标——你看,记起来了吧。你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的,就是同类啊。找不到,很痛苦吧?”
  “看。”
  殷沓沓拉开窗帘,黑暗的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李言被刺激得伸手挡住了脸。“啊!”
  “看,下面有一片草坪,前面是大马路,那儿,有一条高架桥,到了晚上车子会堵在那儿。你以为,曾经的你走过草坪,走过人流密集的地方,是什么在让你不害怕呢?——当然是同类,朋友的力量了。现在因为你失去了朋友,所以,无论干什么,就算只是无事地走路,也会觉得不安啊。因为,你的潜意识知道,朋友,已经消失了,围绕你的是异类,是狼,是豺,是昆虫……”
  “我的朋友,是吴樱秾?”
  适应了光的环境李言放下了手,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不是,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那是谁,你吗?”
  “不是,是你自己——你的自我,是你人生的第一个朋友。你把它也杀了,所以你很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迷花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丢失了自我,丢失了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会害怕吗?……
  “你是怪物。”
  李言恍恍惚惚地说。她看着殷沓沓,殷沓沓坐在窗台上抽烟,笑着把脚放在窗框上,帆布鞋踩着窗帘。
  “你为什么连这种事都知道。你是怪物吧。”
  “我知道,你也知道——只不过你选择忘记,而我在帮你记起。帮你记起属于自己的回忆就是怪物吗?那怪物这个词还真好听哩。”
  “你是……好的怪物。”
  李言用小到无法听清的声音嚅嚅地说道。
  “朋友,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吴樱秾,是每个人的必备品——这家伙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你的内心,你却把它打碎了。”
  “吴樱秾才不是每个人的必须品。”
  李言听着这话有点怪,弱气地反驳,“怎么可能是每个人的朋友呢……”
  “对,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那我……”
  “你很爱她,想跟她上床吧?”
  “啊?……”
  李言又一次颤抖起来。
  “为什么这都知道……”
  “因为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人类。”
  殷沓沓把脸转向了窗台,那贴着燃烧一样温热的玻璃的脸,玻璃反射出自己的眼睛。
  “我是怪物。”
  “我,有错吗?”
  李言伤心地说,“我,错了。我不能,做那种事……”
  “是吗,你的内心还残留着一丝爱情?你还记得你有女朋友,所以不可以跟除了女朋友以外的人上床吗?”
  无法承认。
  “我……”
  “其实上了就上了吧,没什么的。那是很正常的事。”
  “……和朋友上床,是正常的事吗?……”
  李言是真的伤心了,抓着自己的手,美少年的外壳已完全崩坏,手足无措的女人,唇舌颤抖,心灵崩溃的样子,好像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和朋友上床,不是不被允许的吗。”
  “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杀人也是被允许的,只是要承担责任而已。”殷沓沓说,“在这方面你有责任吗?会有谁来追究你睡朋友吗?可笑,也已经不是朋友了。”
  “曾经……曾经我很想……”
  李言带着哭腔。她镇定了一下,“现在也很想……”
  她看着殷沓沓的眼睛。那灰白的眼睛在说,那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睡朋友是可以的吗?我是有罪的。
  为什么会那样呢?
  真的爱她吗?
  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性冲动。蒙蔽双眼,只想把她占有。
  “看来你还记得一些事情。”
  殷沓沓从窗台上跳下来,指着客厅的方向,“是因为那个躺在茶几边的女人吗?”
  “花膏……?”
  李言全身冰凉无法作答。
  啊,那是无法触碰的名字。无法想起来。根据回避原理,越是痛苦,越要忘记。
  “为什么你想跟吴樱秾上床,说穿了很简单,因为你想要拥抱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自我,就是这样。性和爱本身就分不开,一旦爱了,就会产生性冲动。”
  “但是……但是我……”
  她费劲地吞咽着唾沫。连那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我有女朋友。我,不是应该想要和女朋友上床吗?”
  “真是有道德感啊。”
  殷沓沓讽刺地重重拍着李言的肩膀。李言要哭了。她的眼睛在一瞬间收缩又一瞬间放大。现在在这儿的,只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受追捧的中性美人,没有什么天才设计师,没有,全都没有。
  “不,我讨厌她。”
  李言断然道。
  “那为什么不分手。”
  殷沓沓的问题总是无法回答。这问题就像是没有答案一样,却一击命中红心。
  “那为什么不分手呢。留着干嘛?”
  “因为专一是种美德。”
  李言回答。
  “看看你混混沌沌的样子。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的。”
  如果不是为了那可笑的原则……专一是种美德,不能背叛,我早就离她而去了。不,是要杀了她,抹去她的存在。她是污点,李言迷茫地抬起头,水从玻璃上流下来。一角白色的天空,她是我人生中看不清,模糊又迷离的污点。
  为什么不分手?躺在血泊里,呼吸着带腥味的空气,快要睡着了,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的花膏,用鼻子获取空气,用嘴唇无意识地吮吸着自己的血。她觉得自己被抛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但这儿的感觉意外地还不错。被全世界遗忘了,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熟悉的黑暗感,她躺在这儿,仿佛可以看到一丝彩色的痕迹。心跳的疼痛被忽略了,身体的感觉被抹去了,只剩下一种什么都不想的自由感。直到她被拉扯起来,手臂像是一颗螺丝一样“噗”地被钉进身体。
  疼痛又回来了。她想。睁着被打肿的眼睛,她像是一只肿胀的蚕一样看着外面的世界。
  “干嘛?”
  有一点自惭形秽呢。她想要躲避。很少想要躲避的,不过眼前的情景太令人尴尬了。
  “这就是你想要抛弃的女朋友啊。是啊,看起来卖相真是不行呢。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你一直留着她。”
  真是太尴尬了。花膏用手擦掉眼睛附近的血迹,以及掉在眼前的头发,让视野得以开阔。她看到殷沓沓和李言站在那里。都说了很尴尬的。花膏勉强一笑。
  “那个,二位……”
  “赔笑也没有用啊。”
  李言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花膏感到难堪极了,视线躲避着她。殷沓沓还站在一旁,她只能看着她。像是瞪着她,不过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看。殷沓沓用手指挠了挠眉缘的皮肤。
  “你除了笑还会做什么?说着对我好,很温柔,实际上呢,你是杀害我的元凶。如果我曾经有自我,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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