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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水花。再猛地撞上道路边的大树,树木受不了这样的冲撞立马断了腰,把那辆发疯的车拦了下来。
车灯闪闪烁烁,斩断细密的雨丝。白色的烟在雨幕里升起。
“你还真会惹事啊,草食动物。”那熟悉的声音让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呆怔地看到车顶跳下一个有点摇晃的身影,他手中的浮萍拐像利刃刮开重重雨幕,再重力地撬开那辆车的车门。
“嘛,我也正无聊。”他拖出车里的崛北良梨,女孩惊恐的双眼不可置信地和他对视。
他看着崛北沉默了几秒,然后满脸阴沉地皱起眉,把拖着她的手松开。
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再爆了那辆车。
“云雀啊啊啊——我在这里嗷嗷嗷——”我晃着手臂,一边喊着朝他奔去。
他转头看我,等我快要到他面前时,我反射性地放慢了速度。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明显是要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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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脸别那么臭啦啦啦,多好的天气是不是啊。”我走在云雀身边想用胳膊桶他,穿过他的身子后只好瘪瘪嘴缩了回去。
“话说我们要一直走回去吗?我是没问题啦,可是这路也太远了吧,虽然雨都停了,可你刚刚淋了雨呢。”
云雀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我紧紧地在后面飘着。
“不过你怎么找到我的?”
“手机定位。”
“哦哦,听起来好高级的样子。”
“就算没有我也找得到,并盛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他斜眼瞟我。
对对对,你是并盛的二神呐。
“我还得去拉面馆一趟呢。”我挠着脑袋想起森口,“我得和森口说我已经出来了,不然到时候他找不到我就麻烦了。”
走在前面的云雀突然停住脚步。
我一边说一边走穿过他的身子都没发觉。
“诶呀,你吃饭了吗?抱歉没买到汉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你要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咯,或者我到拉面馆拿碗拉面?味道很不错的相信我!”我拍拍胸脯和他保证。
“要吃什么要吃什么?”
云雀细长的凤眼定格在我的脸上,一字一顿,“那条巧克力。”
我傻了老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早上那条巧克力。云雀平常不是最讨厌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了么……今天怎么一直在意那条巧克力啊……
“其实那条都不好吃啊,我那时都没钱买好吃的了……”
“……再吵咬杀你。”他打断我继续向前走。
我跟上他,那架直升飞机掠过头顶,穿过熟睡的并盛町。
Chapter。15重生
Chapter。15
我从我的灰烬中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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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娄里最后一件衣服晾上阳台,我飘到二楼去拿云雀的书。
今天天空才放晴,前几天因为下雨没干的衣服堆积如山,洗衣机又碰巧坏掉了,我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把衣服洗完。那几天下雨云雀淋了不少雨,昨天晚上就有些发烧的迹象,今早就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说起来那孩子的防患意识倒是挺强的,从小只要生病就会一个人及时到医院就诊。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用他的话说原因似乎是:“让人不爽的病毒要立马咬杀。”
我到云雀的房间里找他最近在看的书,翻了老半天才在床头找到那本黑色封面的书,书名叫《教父》,一本黑手党题材的书。我昨天翻了几页问云雀好不好看,他没有回应我。也是,他看书从来不评价。
我对它的题材没什么好感。黑手党让我太容易想起一个地方。想起一座岛,想起那里温暖的风和多雨的天气。最近我总是会把云雀和黑手党联系在一起,那孩子的性格来做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并且他最近也表现出了对黑手党的兴趣。他要走什么样的路,我当然不会阻挠,只是多少希望他能走平坦一些的路。
我拿起书准备出房间,忽然注意到垃圾桶里一块发亮的金属。
我捡起来看是一枚半缺的指环。
这孩子……对女孩子这样真的好吗?我叹着气把它收好,下楼去医院找云雀。
刚刚出了门,就撞见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他像是知道我要出门,正好笑吟吟地抬头面对着我。
“川平先生?”看见他我难免有些惊讶,呆呆地抬手和他打招呼算是问好。“你怎么在这里?”
“你好啊,幽灵小姐。我当然是有事过来啦。”他两手藏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靠在墙壁上说话。
“来找森口吗?他白天不在呢。”
“不不不,我来找你。”
“找我?”我瞪大眼睛。
“进去坐坐好吗?在外面一个人自言自语怪难为情的。”
回过神后我赶紧点头,穿过墙壁在里面帮他开了门。
“主人不在家啊。”川平脱了鞋进门,我把东西放好招呼他坐下,跑到厨厅去泡茶。
“他生病啦,我刚刚正要去找他呢。”我取了适量的茶叶出来,一边回应他。
“哦?感情很不错啊。家里都是你打扫的么?”
“还好啦啦啦。”我端着茶出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道了声谢就拿起来抿了一口,也不怕烫口,热气很快模糊了他光滑的镜片。
“这个指环……”他的目光定格在我放在书上的指环,侧头细细看了看,“屋里主人的?”
“估计是哪个女孩子送的,他都扔垃圾桶了,还好被我看见了。”我忿忿不平地说。
“哈哈,那还真是万幸呐,这指环可是很值钱呐。”他笑笑拿起指环细细看了许久,时间久到像在看一个许多年没有见面的故人。“正好呐,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送指环的。”他放下手里的指环,抬头看我。
“送我指环?”我半天认为他在讲笑话,却看见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神色淡然,“按照道理是要两个月后才能送到你手上的,嘛……事情发展永远都让人意想不到。”
我盯着那个黑色盒子半天,也没有伸手去打开来看,一脸纠结地想着怎样才算委婉的拒绝,“可是川平先生,你无缘无故送给我……会让人胡思乱想啊。”
“哈哈哈。”他被我的话逗乐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啊,这不是我送你的。”稍微停顿一会接着说,“是别人委托我在这个时间给你的,至于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哦,我答应人家保守秘密的。”
那就更不能收了好么……
“幽灵酱自从上次离开了良梨身体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怔了会,扯扯嘴角,“没有啊。”
“活着是不是很好啊?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可以说你想说的话,可以见你想见的人……”
“川平先生想告诉我什么?”我低下头不再看他,声音微弱。
“你现在有个机会。”他站起身,卷起的衣袖随着动作滑下,把那个黑色的盒子拿起来放在我的手掌上,“你可以借着这个再活一次。”
“至于你用不用,是迟早的事,只是这里多了份时间的礼物。但是要清楚,这东西用了,你现在所过的平静如水的生活是要被颠覆的。你不可能在像现在一样,永无尽头地走下去。当它无法承载你灵魂的重量,它会抛弃你。”
“那时尽头会变得很近,近到你无法预料。”镜片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仿佛裹狹着斑驳的光影,要将我吞没到岁月的洪流中。
我看着那个黑盒子,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再发出一个音来。
******
所以川平先生的意思是,用了那个指环,我就有可能消失么。
我脑里回放着刚刚川平的每一句话,盯着手里的黑盒出神,翻转了一下盒子听见里面金属的响声,却又不敢打开。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书给我?”坐在病床上的云雀语气不悦地发问。
“啊?”我被他突兀的一声打断思绪,低头看见怀里紧紧抱着的书,一边说着抱歉把书递给他。
多人间的病房只有云雀一个人,四周的病床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我想起刚刚进门时倒在门口的一群病号和吓得发抖的护士,再看了眼表情还算不错的云雀,瞬间对那些人生出了一些同情。
这小家伙还真是够混蛋的。
“云雀你什么时候出院?”
“下午。”
“这么快,医生说没事了吗?”我嘟囔着把刚刚那枚半缺的指环找出来。
“要去学校。”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伸手把戒指放在他面前,“诺,你掉的戒指。”
他皱起眉,“我扔了。”
“怎么这样呢,人家女孩子知道伤心死,收起来也好啦……”我坐在地板上,把手架在床沿支起下巴,嘴里念念叨叨,忽然感觉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不是女孩。”他的语气平淡,翻过下一页。
“不是?”我歪起脑袋,“男孩子啊?那更要收起来了!人家不知道鼓起多大勇气送的,这年代了这有什么好稀奇……”
感觉到他阴郁的视线,我的语气逐渐变弱。
“不用你关心。”
“哦……”我低下脑袋没有再追问,趴在床沿左右翻动着那个黑盒子,指环在里面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是什么。”他把视线移到盒子上。
我淡淡地哼一声。
“……?”
“不用你关心。”
“……”
隔壁的病房忽然吵闹起来,吵到云雀皱紧了眉头。我趁他没发作之前穿过墙壁。只是一群学生来看望生病的朋友,吵吵闹闹的和云雀的病房截然相反。孩子们勾肩搭背地说笑,让我想起夜空里挤成一堆的繁星,而云雀就是那孤高的月亮。
我重力地敲敲墙壁,病房里的人吓了一大跳便不再大声喧哗。见状我缩回身子又穿过墙壁。
云雀倒是继续安分地看书。
“我刚刚听他们说过几天有庙会诶。”我坐下来扯扯被单。
“我知道。”
“要不要出去玩呢……”我小声地提议。
“你让我去和弱小的草食动物群聚?”他一脸“想都别想”。
“没没没……可是好多年都没参加这种活动了吧。”
“你知道?”
“怎么不知道,最后那年就是你七岁那年啊,那天还是男孩节,你过生日来着……”我掰着手指头一边算一边说。
云雀翻书的手指稍顿,视线却没有从书上移开。
“那一年好热闹啊,当时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呢。”
他没有搭理我,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
“你那天很早就出去了,我等到傍晚看见一群孩子结伴路过,听见他们议论才反应过来。然后我就出门找你玩啦……”
我想起那天天空中迎风飘动的鲤鱼旗,灯火辉煌的街头,一路的浴衣男女,响彻街头的木屐声,仿佛在空中燃烧的灯笼,还有整个并盛涌动的人海。
“我心里想这麻烦了,肯定找不到你了,然后一路上吃吃喝喝……惹了不少麻烦。”
一路上被吓到人都足够组成几支球队了,有人尖叫但并不能引起骚动,我凭着这个壮着胆把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都尝了个遍。然后还从一个小男孩手上偷了一个面具,他急得哇哇大哭,我还给他他又跑得飞快。现在想想突然觉得那个男孩和泽田纲吉有些相像。最后我心满意足地跑到楼塔上看楼下的人。
“我上了楼塔看人海,莫明其妙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