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女见此人虽说年岁稍大,但是仍是风韵犹存,身上虽说无绫罗绸缎,但举手投足间也不似是叫小家小户出来的,还是点头示了意,不似平日对花匠的蔑视。
“哥哥也真厉害,这样的高人都能被你请到。”这片竹林,若是单靠一人之力,能做成这样,当真是奇思无边,妙趣无穷。
“小姐过誉了。”柳娘摇摇头,“诸位贵客若不嫌弃,便进去坐坐吧。”说着已先打开了无逸居的竹门。
房内家具皆用各色竹枝做成,相对赵源云萱上次去的那家酒馆的一片绿,倒是显得更有趣。房内也无其他装饰,入门便有古朴气息袭来。
柳娘拿过竹杯,从竹壶给众人各倒了杯茶,又拿出点心请众人品尝,赵源疑惑的看向了柳娘,见她点点头,方才了解了。
果然赵清吃过之后便开始嚷嚷:“这和平日的甜点一点都不一样,不是平日那种甜。”
“那你说是什么甜?”赵源含笑问道,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自己要开始推出一款新产品了。
“恩,很香浓。”赵清闻了闻,“还很清香。”
柳娘听闻一笑,又拿出一瓶金黄色,类似果酱的东西。
“这个我用枫糖浆代替了传统的砂糖,自然口味不一样。”指指这瓶像果酱的东西,“做甜点的要颜色稍浓,味道稍重,这个却是可以直接食用的,对身体也很好。”
赵清听闻又拿过一个竹杯,倒出一些,笑道:“果真不错。”看赵源若有所思的模样,“可是刚才路过的枫树提炼出的?”
“聪明。”赵源脑中已有了基本思路,“我打算过段时日,这些提炼的法子都熟练起来,就开始向民众推广。”
赵清听了赵源的话会意,笑道:“我和汀儿可以给你帮忙哦。”她的话可不是盖的,说京城的贵女圈子,她们俩是风向标都不为过,要让众人追捧这东西,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不放心么?”赵源原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和柳娘一人两成,你们一人三成,如何?”
“那云嫂嫂呢?”赵清自然无异议,反正赵源有钱,她日后出宫建府,自己开销大着呢,多占一股求之不得。
赵源转头看看云萱,见她仍是一副无动于衷,静心品尝香茗的样子,笑道:“我的还不就是云萱的,还要分什么嘛。”挤眉弄眼的看向云萱,“是吧是吧?”
云萱看他又是一副无赖样子,白了他一眼,“你说是就是咯。”
本来就是嘛,赵源看云萱又不搭理他,内心默默吐槽道。
“在这儿叨扰你半天,我们也接着游玩去了,到时汀儿的宴会,还请柳娘多多费心了。”赵源说着起身,笑道。
“世子放心便是。”柳娘见众人要走,行礼道。
四人穿过这片竹林,便见眼前豁然开朗,“这条路,便是整个园子的中心轴。”赵源介绍道。指向前方的楼宇,“园内各建筑便是已拂逸居为中心,向两边均衡布置的。”
众人只见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虽是冬日,仍是各处欣欣向荣的模样。看这古柏藤萝,怕是已有百年历史,让园中更添一丝佳意。脚下小路,也皆是用彩石铺就,别致的紧,彩石铺成各种图案,几人一路走来,景色不断变化,盆景铜像,古树梅花,盎然有趣。
“汀儿,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宫粉?”赵源指向宫粉梅,笑道,“前方还有各种梅花,下午你们可以慢慢观赏。”
“哥哥,你明知道我最想看的不是这个。”赵汀说道,明明自己想看的就是一见钟情嘛。
“现在是冬日,都在暖房养着呢。”赵源笑道,“不若看看这个亭子,可是仿着西湖花港观鱼来的。”赵源说着带着众人步入亭中,倒也不是一模一样,只是觉得观鱼甚是有趣,在湖内畜养了异色鱼类,众人步入亭中,还能闻到随着清风而来的阵阵梅花香。
赵清望着亭外架梁为舍,叠石为山,伴着这丝丝梅花清香,“源哥哥,若是在此抚琴,可是再风雅不过了,怕是连香炉都不用点了的。”
“这样冷的天气,谁乐意在这吹着冷风抚琴了?”赵汀一脸你好蠢的样子看着赵清,“怕是手都得冻僵了。”
“你这个俗人。”赵清气急败坏的说道,自己装装风雅之士不行吗,一定要戳穿自己。
“好好好,我俗,但是我起码还给哥哥绣了个荷包,你呢你呢,绣出过什么?”赵汀嘲笑道,说着瞥向赵源,“哥哥,我送你的荷包呢!”
赵源见战火又延续到自己身上了,“我怕天天带着,万一哪里蹭着了就不好了。藏在家里呢。”
又怕赵汀接着不依不饶的,赶紧说道:“其实要说冬日在此抚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见众人都好奇的望着他,他拉了下红柱旁一个不起眼的绳子,立时便有厚厚的棉门帘垂下来,“到时让人在此铺上地毯,燃上炉子,不就不冷了?”
云萱听闻,摇摇头,觉得赵源实在太败家了,就这些东西,有人参他穷奢极欲都不为过。
赵汀原本打算去揪着赵源问怎么不带自己绣的荷包,又看见云萱摇头,问道:“云嫂嫂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云萱自然不会在众人兴致正高的时候扫了众人的兴,落了赵源的面子,只好说道:“只是觉得,若是门帘落下来,看不见外面风景了,岂不可惜?”
“对啊,这是个问题。”赵源听完若有所思,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又见云萱累了准备坐下去,“这儿还未铺软垫,当心凉了身子,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去前面用午膳吧。”
云萱见他对着自己说,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从善如流的走到了他身边,几人走出亭子,云萱扫了一眼亭上,“羡鱼亭?”
“恩,取自东汉张衡《归田赋》中的‘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是借此表现对政治清明,百姓和乐的期待。”赵源解释道,这个名字,是园子刚建成时,肖婉所取,肖婉当初见这亭子有趣,甚是喜欢,看到鱼便取了这么个名字,自己当时还好一番称赞。对当时的自己而言,自然是肖婉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呵,难道你没见过《淮南子》中有一句‘临河而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云萱嗤笑一声,看赵源这模样,自己问一句名字就陷入沉思,就知道说不定又和他那位肖小姐有关系。平日处理公务便嫌麻烦,还能有这等忧国忧民的心思?
“不过是个名字嘛,你若是喜欢,再取就是了。”赵源无奈,就怕自己露出一点对肖婉的怀念心思,又引得云萱醋意大发。
“我只是见这名字有趣,调侃几句罢了,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云萱意识到自己又在对着赵源闹脾气,下意识的还是想收敛,二人情浓时他能包容自己,时间久了,未必就不会因自己的脾气而厌烦。
“你若是想到再改吧。”赵源笑道,云萱能揭过此事不提,他自然开心。
赵清二人见他们又不再那么诡异了,又松了一口气,平心而论,若是苏然(博裕哥哥)有个很喜欢的人,生活中处处有她的痕迹,自己会不会生气呢?答案是:肯定会!
用完午膳赵源给众人安排了房间各自去小憩,下午各自玩乐,只带着人看着就好,明日再一同去暖房。
赵清二人自然是怎样都行,这园子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新鲜了,早就想自己跑着去逛逛了。
回了房,云萱觉得疲了,就直接睡去了,赵源倒是不困,只是云萱都去睡了,他自然不能漏了这个美人在怀的机会。
醒来后赵源带着云萱又游玩了居所附近,皆是处处繁花似锦,好不醉人,云萱也一直是欣然游玩的样子。
“云萱你怎么了?”晚间用完膳,二人在窗边摆了榻,躺在上面看月亮,赵源觉得云萱虽说看起来开心的紧,但是自己总觉得怪怪的,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了?”云萱放下手中茶盅,偏头看向赵源,疑惑道。
“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赵源绞尽脑汁,想破了头,还是不知道到底哪里的问题。
“是今日玩的太累了吧。”云萱倒了杯茶,递给赵源,温和道。
赵源接过云萱递来的茶,云萱这时候不是应该嘲笑自己神经兮兮的吗?
“好像,你今天一天都没和我发脾气欸。”赵源这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来了,“你下午就是不开心,干嘛强颜欢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雪啦
“哪有强颜欢笑?”云萱依旧笑的温和,好像从进了景王府后,自己就不太一样了,要处处与人笑脸,曾经那个目下无尘的□□馆花魁,已经不复存在了。
“口是心非。”赵源挤到云萱的贵妃榻上,撇嘴道。
“你自去躺你的,非要挤我这来作甚?”云萱说着,还是往旁边躺了躺,给赵源让了点位置。
“挤在一块儿才暖和嘛。”赵源抱着云萱,笑道,“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说嘛,总憋在心里多不好,咱俩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你就什么事都憋心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进了景王府,我就必须要不一样了?”云萱皱起双眉,困惑道。
“比如呢?”
“比如,我进了景王府,就不能像从前那般,来人见与不见,想要出门游玩,都不由我说了算。”
“比如,见着每个人我都要笑脸逢迎,完全不能想以前那样冷眼看人。”
“比如,现在见的人不是达官就是显贵,从前虽也有世家子弟,但如今与从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总是会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牵连了你。以前通俗点说,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从前虽在妓馆,”云萱停了停,似是鼓足勇气,“我虽是,但是全然靠自己,虽只得你产业的九牛一毛,但心里踏实。对你的态度也是随心而定,如今却时刻担心你会厌弃我,担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多的心思的。”赵源紧紧抱着云萱的胳膊。“这些你早就该与我说,何必憋在心里?你便是因为这些忧虑,今日又生生将自己起来的脾气压了下去?”赵源说着觉得好笑,还以为自己已经给了云萱足够的安全感。
“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会厌弃你,因为我此生都只会有你一人。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喜欢。你不需要迎合我,不用因为迁就我就去改变自己,虽说二人相处,时日久了总会有潜移默化,但是很是不必刻意去做。”
“如今府里,我也曾与你说过,只有父王母妃和汀儿需你在意,你又何必因着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逼着自己去与他们交好?你看不惯,或是她们不听话,说都不用和我说,直接撵出去就好了。”
“父王曾与我说:‘本王别的本事不说,护着自己儿子的本事总还有的。’如今啊,要我说,本世子别的本事不说,护着你却是足足的。对待那些你不待见的人,也不必太委屈了自己。”
“再者,我的产业可不都交给你了么?若是有一日我真厌弃你,你大可连个铺盖都不给我,说起来,是我该多巴结巴结你才对。”
“古来那些红颜虽多,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云萱心中的淤塞已被赵源的话清开了些,唉,干嘛老喜欢他哄自己?“比如苏小小,比如柳如是,比如。”
“好了,你又不是苏小小,我也不是阮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