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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爸爸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妈妈的身体不好,让我跟着他一起生活,他说他会待我好,弥补他们离婚所给我带来的伤害。但是和爸爸一起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温馨。爸爸待我的确不错,只是他的新欢妻子,待我不好,很不好。
记得刚到那个家里时,爸爸指着那个女人,让我叫她‘妈妈’。‘妈妈’这两个字堵在喉口,吐之不出,咽之不下,我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低下头不说什么。其实我是有话要说的,却没有说出口,我想对我爸说:“爸,我有妈妈的,不是这个女人,不是她。”
爸爸的耳根子软,那个女人每每撒娇几声,爸爸便会妥协。我心里也是清楚,要怎样做才能讨爸爸的欢心,但我那倔强的脾气一上来,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软话的。时间长了,爸爸也渐渐不再帮着我说话,开始抱怨我不懂得尊敬我的新妈妈。
我也开始不理解,为什么两个人相处明明就是不愉快的,那么当初相恋相爱时,怎么就没有看到今天呢?两个人当初是为了什么,甘愿拿今后幸福做为赌注?如今输了幸福,让个孩子一同背负着赌输的惩罚。
我也开始疑问着,究竟幸福是什么形状?是不是早上一睁开眼,能看见深爱的人,在身旁甜甜的睡颜,微微上扬的嘴角?是不是见她在厨房,为你热杯暖暖的牛奶?是不是当你需要拥抱时,不需开口只是对视一眼,她便能懂得你心中所想,主动上前锁着你的腰?我看不到幸福的模样,却也期待着能有个人,默默为我守护那颗受了伤的心灵。
15岁那年,我爸在市中心给我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每个月给我近千元的生活费用,让我一个人生活。这样的生活经历,说来都少有人愿意相信,但是却是真实发生了的。
一个人的生活,并非我所愿,但是却也自在洒脱。一个人的生活,或许会有所失落,但却能获得自尊。那自尊虽不能填饱肚子,却能让人直起腰板。现在想想,那独自生活的日子,也能算做为我人生的一段经历,一份心情,一种收获。
我知道我和父母之间,环绕的是一种让人尴尬的气氛。我也是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我也懂得,他们不是我说恨就配恨,也不是我说忘就能忘。但问我是否深爱着他们?请包容我的不孝,答案不用一秒钟的犹豫:不,我不爱他们。不,不,不,准确地说,我牵挂着我妈,恨着我爸。
第5章 做自己就好
“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著眼泪,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理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这首歌,曾被我刻录在CD盘里,放在CD机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直到CD光盘磨损失真。
现在细细想来,爸妈应该是早该离婚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架。家庭暴力吗?我见过,我见过我爸动手打过我妈。小时候,我很害怕见到我爸,只要我爸一出现,必定会发生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妈脸上的淤青,以及她满脸的泪痕,无声的哭泣。第二件事就是我第二天肿着双眼,旷一天的课。
我想生命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你出生的时候,爸妈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吗?将你带到这世界上,很难说清,究竟是谁欠了谁,是谁要来还谁的债。倔强的活了那么多年,其实我就是要让我爸知道,我的生命就算粗糙不平,可也是坚强的带着骄傲,努力活着。就是自尊这个渺小的东西,让我挺直腰板,一路向前。
呵,每每提到父母,我的心情都会变得沉重。大家都说,要改变现状,让我试着和父母缓和一下气氛。但要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这些纠缠,互相怨恨,不是一天两天促成的。
剪了发,离了家,多少岁月多少秋,多少青春多少愁。那年我10岁,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年龄,我知道了什么是‘最薄夫妻情’。
我的英语不错,多亏了高中时代的英语老师,秦老师,她是个英国归国华侨。
秦老师待我很好,我不很理解为什么秦老师会对我好,在我的印象中,我一直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心怀感激,那天我鼓足了勇气,开口问宇说:“宇,那么多学生里面,为什么对我最好?还有秦老师,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对我最好?”
宇听到了我的问题,侧过脸来看我。和我对视了几秒之后,笑着回答道:“希,你知道吗?你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
宇说,那年李萍妈妈到学校闹事,我在办公室里嘶声力竭的那段话,真是让人揪心的疼。宇说,学生时代的那个我,是个浑身带刺的刺猬,蜷缩着身子,一脸敌意的望着这世界。
“……”
宇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刺猬。我怎么都忘不了,妈妈曾对我说的那句:“希,我永远爱你……”
刺猬般的我,倒是毫不含糊的将我对父母的恨意,发泄到了宇的身上。那年一边折磨着她一边哭着问:“宇,你爱我吗?”
“爱。”
“会爱很久吗?”
“会。”
“很久是多久?”
“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远?这句话我终是没有问出口……
我爸是土建工程师,整天和一大堆的建筑图纸打交道。我去过我爸工作的地方,所有的人,对他都是相当的尊重,对他的评价甚高。其实我爸很虚伪,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好人,是个相当够意思够朋友的人,其实他不是,我知道他不是。我是个真实的人,不想做像我爸那样的人,不想和他一样。
起初写文的时候,掺杂了许多不真实的情节,我们的爱情并不完满,也并不美丽。我是个喜欢撒谎糊弄旁人的骗子,但我不喜欢开伤害人心的玩笑。用大力的话来说,我是个贪玩的人,但本质却不坏。
弹钢琴吗?我只会弹一首曲子《小鸭子》,还是苦缠着军姐,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学会的。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曲调:‘so so mi mi, so so mi mi,re mi re do……’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还总是在嘴里哼着那首曲子,那是种对过往的一种回忆,很美好。
打工吗?我可不会修机车,上高中时,骑得都是脚踏车。总是喜欢和阿文一起飙自行车,我们狂起来,甚至骑得比电动车还快。
文中有许多情节都是真实的,就比如说我喜欢坐在教务大楼上,看着对面教学楼的宇。我会在午饭之后拖着我最好的朋友阿文,一个大字躺在操场草地上,望着大片大片好看的云彩。如今闭上双眼,细细吸着鼻子,好像还能闻到那操场上,淡淡的青草香气。
我倒不介意做个谎话连篇的超级无敌大骗子,让大家看着我的故事,时而大笑,时而悲伤,合上书时轻声叹息。其实不如就将我们的生活,当做一个平淡的故事,在茶余饭后无聊至极时,拿出来当做一时的谈资。
宇总说太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宇说的没错:“希,做自己就好了。”
是啊,做自己就好……
第6章 七年之痒
一直都把在外求学的这四年时间,珍藏心中。旁人提及大学时代的美好时,我都只微笑却不言语。
大学,藏着我的幼稚以及年少无知,还有图书馆静静躺着的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图书馆的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里,藏着一封我写给宇的手写情书。那本旧旧已然泛黄的,再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小说,在图书架的最高一层上静静的躺着,安静而悲伤……
宇和韩少华曾一起在纸片上,写下想对对方说的话,然后夹在图书馆无人问津的图书中。
自从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心里便很不好受,可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在去北京出差时,又旧地重游的回到了学校。在图书馆里,找了个可以晒到太阳的靠窗座位,晒着太阳,不时的抬头望一眼天空,然后继续低头写着给宇的一封情书。我的字迹不能算清秀,可却是一笔一划,写得很是小心。
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图书馆写下了对宇想说的话,然后夹在无人问津的小说书中。
我不大度,我一点儿都不大度,恰前相反,我小气得很。举个例子来说,我曾在群里讲过这样一个关于宇和我的笑话。
宇的学校里有一个轻度弱智的学生,胖胖的很是可爱,平时老师们都爱逗他玩儿。
那天这个小男孩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教室办公室,走到了A老师的面前问说:“老师老师,我可不可以吃糖糖?”
A老师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可以。”
那个小男孩儿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B老师的面前问说:“老师老师,我可不可以吃巧克力?”
B老师也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可以。”
小男孩儿走到了宇的面前问道:“老师老师,可不可以亲亲?”
“……”宇。
“……”当我从军姐口中听到这个笑话后,掩饰不悦的撇了撇嘴巴,示意性的笑了笑。
回到家后,只要宇一开口对我些什么,我就阴阳怪气的说一句:“怎么不要亲别人的,偏偏就要亲你?”诸如此类的话,我能不重样的说好多。明明不是她的错,我就没完没了的逮着个什么,就一直说一直说。
刚开始宇听我这么说,只以为我是说笑,并没有在意。说多了,她就受不了了。微微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动了动嘴角,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偷偷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了句:“希,我先回房了……”
我知道她伤心了,那种表情我无法描述得清楚,但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很多事情,心里明明知道处理方式不妥,可以说是幼稚至极,但却怎么都改不了。回头才知,当时给身边挚爱的伤害有多大。
……
我想要讲的这个故事有点儿悲伤,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扯东扯西,却不愿意开始提及的缘故。
2008年对我和宇来说,是个感伤的年份,我们认识近8年。那是个情人的瓶颈年份,也是对方身上的缺点,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矛盾激化的一年。
2007年,大学刚毕业的那年9月,我认识了陈若雪。2010年10月,雪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她消失得很彻底,我寻不到她,也不敢去寻她。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或许和雪的这一段纠缠,只是一场梦。
现在做梦时,依旧能梦到雪。她在梦中对着我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