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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都在想或许和雪的这一段纠缠,只是一场梦。
现在做梦时,依旧能梦到雪。她在梦中对着我笑,用从前那种作弄我时,嬉笑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随后拍着我的肩膀随口说句:“希,你落伍了。”
宇和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一点儿都不一样,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一样。总以为自己会爱宇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变心,我也是这么对宇承诺的。可是,永远有多远?或许给出承诺,也只因为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
有一段时间,我和宇冷战的厉害。宇是不会和我吵架的,她自己也说了,她不适合吵架。准确的说,我们都不适合吵架。
一段时期的冷战之后,就是另一段时期的分居。宇对我说,分开一段时间,就当做是给彼此一个空间,一点时间仔细想清楚。
和她分开的那两个多月里,我心里一直有个空缺,可我消除不了这种空洞感觉,却也无人可以填补。觉得自己好像是掉了什么东西,想找回却又找不回,怎么都找不回。
《七》为什么会取名叫七呢?七,七年,七年之痒。相爱的两个人,从相爱相守,到七年之后的互伤,这里面藏着多少无奈和悲伤?
我猜宇也是知道我和若雪之间有点儿什么,可她一直都佯装不知。
在感情的世界里面,付出的越多,爱的越深,受的伤就越大。情越深,爱越卑微……这句话,真的没有说错。
宇,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爱的傻得可以。
我怎么都忘不了,宇一边哭一边对我说道:“希,答应我,你会在我身边,一辈子吧?你会爱我一辈子吗?说你爱我,好不好?希……好不好?”
我看着宇的眼睛,从前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温柔,而现在除了忧郁和悲哀之外,再无其他了,我再也看不到别的。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相爱容易,相处难。
第7章 疯子
也不知道那几年的火气怎么会那么大,脾气简直是用暴躁来形容,宇被我逼的不知哭了多少回。
也许七年之痒,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一句话,倒不是我想为自己的过失找什么借口。也许从爱情走向亲情,这中间的磨合就叫做:生活。
和爸妈见面后,我走出了咖啡馆,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凌晨黑夜,灰蒙蒙的天色,无法更为真实的真实。
买了一打罐装啤酒,坐在一座陌生的人行天桥上,买醉。几罐啤酒下肚,不觉已有些醉意,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哼着会唱不会唱的歌曲。
昏昏沉沉,有些头重脚轻的时候,便任性地将手中的易拉罐用力一捏,变形了的罐子顺手扔了出去。
“不能像,佛陀般静坐于莲花之上。我是凡人,我的生命就是这滚滚凡尘,这人世的一切我都希求。快乐啊忧伤啊,是我的担子我都想承受。明知道总有一日,所有的悲欢都将离我而去,我仍然竭力地搜集,搜集那些美丽的纠缠着的,值得为她活了一次的记忆……”我像个疯子一般的一边哭着,一边放声嚎着,念着席慕容的诗。
身边经过的陌生路人,听到我在他身后像疯子一般念着诗,有些震惊诧异的不断回头望我,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
“看什么看?我是疯子,又不是神经病。”
“……”
和爸妈之间的交谈内容,我一直都没有对宇说,而她也没有开口问我。我猜想她是想让我缓缓,不想逼我太急,更不想勉强我。
搬家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不止闪过一次。和爸妈见面一个月之后的某天,我见宇靠着沙发上看小说,犹豫再三后,挪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边。
坐在宇的身旁,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声开口问道:“宇,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出去?我现在马上毕业了,马上就能赚钱养家了,没有必要继续住在这里。”
我的话引起了宇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我看不懂的深邃望着我。她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是开了口,问我道:“那么……希,想要搬走吗?”
没有马上回答她,她也不再问我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对视了一眼之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我想要搬出去。宇,我们搬出去吧?”
“……”听到我的回答后,宇的眼神中划过了一丝落寞。
我知道宇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家的,这个家里,有太多属于我们的回忆。共用一张书桌,我在这半边复习迎考,她在那半边备课,批改试卷。她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没有办法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复习。总会时不时的找借口寻理由,和她说话聊天,偶尔望着她出神。然后背上挨她一下打,以示警告,看她瞪我一眼,一本正经道:“干什么呢?还不给我好好看书?”
那个厨房,留有多少欢声笑语。努力学烧菜的我,总是不能掌握油盐酱醋的多少。烧出来的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无法入口。每每这个时候,宇就一脸苦瓜相望着我,却也藏不住的快乐幸福。
还有客厅的地板,我们趴在地板上,拼过多少副拼图,打过多少电动,我已没有办法记得清楚。
或许宇也是忆起了往昔快乐,彼此都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我打破了这种感伤的气氛:“宇,我不想欠他们任何东西。”
我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抬起头,正撞上她的目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好像见宇微微红了眼眶。
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巴,刚想开口调侃她几句,就见她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柔声的对我说:“希,你总是让人那么心疼……”
“……”
有段时间,我和宇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处于冷战期时,我们商量着要和平分手,互不伤害。
那天宇收拾好的行李,对我说了一些,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然后突然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听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总有一天,我们会忘了彼此。
不记得有过的喜悦,也不记得有过的悲伤。
就像是二十七岁,和你初次相遇的画面。
现在想来,是那般遥远和模糊。
却也不会忘记,这些年的真心与感动。”
听到了她的话,我的心剧烈的痛着,这种痛让我知道,我还活着……可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她而活着的沈希,不见了。而这个傻瓜,还守着我给的承诺,傻傻的呆在原地,等着我回去。
见她默默的红了眼眶,我动了动嘴角,想对她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见她起身准备离开,那一瞬间,我怎么都不能克制自己颤抖着的心,猛地起身抱住了她。
“我们结婚吧?为什么男人可以娶女人,我就不能娶你?变态就变态,我随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宇你要什么?你说你要什么?”我就像个疯子一样,哭着,说着,笑着,语无伦次着。
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剧烈颤抖着,听她哭着一遍一遍的重复说着:“我什么都不要,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
第8章 搬家
我们终于是搬了家,离开了那个充满着回忆的温馨之处。离开之前,宇很是伤感的拿着照相机,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拍了一遍。随后见她走到阳台,隔着玻璃窗望向窗外的天空,一脸忧伤。轻轻挪到宇的身边,刚想开口宽慰她几句,却听她在边上淡淡的说道:“刚搬来和你同住的时候,你总是调侃我,说我喜欢望着天空发呆。哎……你又怎么会知道,从这里望出去的世界,有多美。”
“宇……”我知道宇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家,我唤着她的名,想将先前脑海中拟好的宽慰话对她说,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多年以后的今天,宇在翻看过往那些照片时,眼中仍旧是充满着留恋和不舍。直到走出家门,我都没有对她说出那些无用的宽慰之词。在两人的沉默无言中,走出了家门,大力在楼下对我们招手示意,帮着搬运收拾好的行李。
那时和大力之间早已有七八年的交情,料想他多少也是知道,我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和其中的缘由。听到我说要搬家时,大力出乎我意料的,没有问我一句‘为什么?’。相反的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问道:“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谢谢这两个字,你对任何人都能开口说。当真心想说出这二字时,反倒是觉着‘谢谢’两个字太轻,太肤浅。
见我和宇无言的,默默从楼上下来,大力试图打趣的调侃着缓和气氛:“哟,你们俩个怎么了?都改姓马了?”
“什么啊?”我一时也没能听懂大力的意思,抬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大力听到了我那没好气的口吻,急忙捂着胸口叫胸闷。撇见我想笑又拼命压抑的表情后,大力提脚对着我的小腿肚子,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
冷不丁被大力踹了脚,顿时惯性的膝盖一弯,差点儿跪在了地上。定了定身子,转脸故作生气的冲大力嚷嚷道:“哎哟喂,你个王八蛋,干什么呢?”
“我……”大力被我这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给唬住了,以为我是真的生了气,也不便多言。一边伸手接过了宇手中的行李,一边轻声冲我嘀咕道:“还不怨你们,两个人都把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我想反驳,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一口气憋在喉口,顿时涨红了脸,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听宇在身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后见她伸出了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
“……”
搬离了旧居,倒是没什么时间供我们去感慨惆怅。一连几个星期的双休日,我和宇都在房屋中介,还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新房展销会中,来回奔波。
最后还是用宇的公积金,外加在银行贷了三十万的款,凑了六十万,买了套两室一厅的新房。房子离高中不远,一来,是方便宇上下班,二来,是新家附近有一所特级小学,在这里买房,也是考虑到君以后可以就近入学。
提到君,我们就不得不感叹,一转眼的功夫,这个小不点儿就要上小学了。两人在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感慨时光匆匆。
直到毕业那天,宇还是不放弃让我考研的念头,她总是说‘希,明年考研吧?以后再想做学生,可就没有这机会了。’一心希望能快些就业,给宇分担些许经济压力的我,哪里听得进宇说的这些话。每每当她说道考研问题时,我都只是冲她傻傻的笑,不发一语。时间一长,宇自知说服不了我去考研,她也不便再坚持,只能尊重我的决定。由于装修搬家耽搁了好几个月,待我重新开始奔波于面试,距离毕业已有一个月之久。
七月的某天,刚从一家公司面试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接通了电话,只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寒暄了几句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曾经在软件园面试过我的公司经理,金云。
“沈希,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人手不够,我认为你勉强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