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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恋十五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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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起的很早,而且,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一开始是枕着她的手臂,后来或许是因为她睡着了吧,平稳的呼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着看着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便翻了个身翻到了床的边上,趴了一整晚。一整晚,脑子里一直想着的就是那句‘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一句话都会来不及,那么长的时间,原来是那么的忙。
    心里的梗就是这样子生了,问不出口。而她,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的。
    她的察觉不到,我的说不出口,还有我那让人厌烦的恶性脾气。第二天早早的我就留了一句让我后悔了好久的话,才五点半我就起床背上我的行李走了。写了张纸条搁在了枕头边: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我一直都很矛盾,或许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吧。明明就是喜欢的,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明明是不想分开的,可偏偏我都把这些明明不想又不是的事都弄成了现实。

  ☆、消失

车开的时候,她还是来送我了,隔着车窗,她就站在车外,独自一个人,我向她看了两眼,很为难的笑了笑。我心里并不高兴,可因为她来了,又显得格外的兴奋。不高兴或许就是因为我和她之间的那道坎吧。在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同性真的可以长久吗?或许可以。而且我也相信,一定可以,只是我和她都有我们没有办法开口的秘密。
    之前我有说过,看着青青,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和青青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也确实很高兴,也确实忘了那个让我忽然想起来的人。可等我真的静下来的时候,青青不在的时候,我却会常常想到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特别迷百合,而也是因为她对百合的挚爱才让我逐渐开始接受百合,以前我对百合并谈不上喜欢,只是说可以接受。
    或许,是她让我开始逐渐的接受了。后来又因青青的出现,让我开始接触。
    青青一直站在车窗外,她默默地看着我,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会对我笑一笑。我很想下车去和她说些话,可我已经选择了要先走。
    因为目光偶尔对上,心里有些为难,毕竟是我先不告而别,青青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每次我看向她的时候,她都在看我。
    终于熬到了开车的时间,我向她挥了挥手,算是道别。她也什么都没说,微微的笑着,直到车出了站,她还跟在车子的旁边,我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依然在笑。
    很快,车子就上了道,她也不在了。我手机里传来了她的信息。“路上小心,要是昨晚没睡好,就好好的在车子上补个觉。”
    我憋了憋嘴,深深地吐了口气。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看着车窗外飞速飘过的风景。我努力地往后方看去,那里……已经没有青青跟来的身影了。驶在长途汽车后的时大卡车和小轿车。
    青青很好……
    这是我现在也是我一直都想说的一句话。她真的真的很好。只是我们注定要分开而已。
    因为是长途汽车,中途有一段休息的时间。这时,我已在车上安稳的打了个盹,停车后我便借着这个时间去了趟厕所,买了些零食和水,毕竟中午还得吃一次药。
    刚吃完药,就收到了青青发来的短信。“到重庆了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终还是回了信息,“没有,还要两个小时。”
    我刚发送过去,就收到了她的回信,“那吃点东西,吃完药后再好好的睡两个小时。”
    我看着笑了笑,泪一下子全从眼眶里蹦了出来,流了满脸。我不敢哭得太大声,只得呜咽着,不停的抽搐着,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许久,车子重新驶上高速路,我才回了青青短信,却也只有三个简单的字,“对不起。”
    然而,这次我却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坐在车上,我想了很多。或许是我太小家子气了,怎么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何况青青还回来了。何况这段时间她并不在,何况她也有她的事,她也有她的烦恼,当初是我自己要跟她在一起的。今日……今日我却还怪她……何况那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终得出的答案却是,我自己没有勇气,我不过是拿那件小事当做了离开的理由。在我下车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胆。
    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和背着大行囊袋子赶车的行人,还有拉着行李箱的年轻人。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和他们不一样。一个人站在广场中间,第一次感到孤独。第一次觉得害怕。
    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坦荡,而我……我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我不想回到公司,不想面对同事。
    还有那个没有提到名字的她。
    那个她,我们相识也有四五年了,关系一直都很好。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怪怪的,总想靠近她一些,在近一些……
    在广场上坐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收到青青发来的短信,“到了吗?路上还顺利吧?”
    握着手机,我笑了笑,心里是甜滋滋的。回了信息,“到了,谢谢你,青青。”
    然而,这次也一样,没有收到青青的回信。差不多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才坐上了往公司的公交车。
    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公司的,可再等下去就是下班的时间,到时候人一定很多,挤得要命。
    回到公司宿舍,我还和往日一样,和同事有说有闹的。打开电脑,上网和网友聊天。看看小说,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青青就好像就这样消失了。她没有主动打来电话。我也没有主动与她联系。慢慢的,我的性子好像变得越来越沉闷了。时常也有同事过来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我最近脸色不太好。
    我都是摇头作罢。那时……我虽然已经很努力地装作和以前一样,可我做不到了……我开始看许多许多关于同性恋的东西,这时所看的,和往常所看的那些小说不同。
    随着人变得沉闷起来,烦恼也越来越多。有好多时候,我都躲在被子里哭。哭得挺伤心的,一开始还会轻声的抽泣,直到后来,半夜醒来,默默地流泪。流着流着也就睡着了……
    直到今天……还是这样。经常会半夜醒来。然后流泪。除了晨妝,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青青的事。
    没多久,妈妈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样了,还问了青青的事。
    我说我和青青没联系了。
    然后我妈也没说什么了。各自沉默了两分钟,挂了电话。
    青青……
    有的时候我会轻声的躲在被子里叫这个名字,她就像梦一样,也像画一样。很美很美。

  ☆、生日

我的生日是在国庆节,一直过得都是农历,是在八月底,今年却碰了巧,没想到生日还和国庆节碰到一天去了,之前算错了时间,以为还和去年一样,九月就得把生日过了,忽然延迟到了十月份,心里竟还觉得不可信,又将日历拿出来翻了翻。碰巧晨妝也是这两天生日,具体时间我没问,晨妝也没说。那天,晨妝说,要不要一起过。我问:怎么过?
    晨妝说:将就着过。
    然后我们就笑了笑,我说:你说的,等到了重庆你请我吃饭。
    晨妝说:好呀,只要你有时间,随时可以。
    然后我便约了晨妝在二号那天见,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和网友见面。晨妝对我而言比我身边的朋友都要熟悉,我很喜欢和她说话。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说她会安静的听。而且不会烦。当然,就算她真的厌烦了我也不知道。
    晨妝好像并不喜欢出远门,我们约在沙坪坝见。因为是她请客,我也没挑,就选了她喜欢的地方,吃的是干锅。味道很好,晨妝说她去那里吃过好多次了,百吃不厌。
    我问她,一个人吃吗?
    她说,和朋友一起的,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不出门的。
    我笑问,那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她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呀!
    过了会儿,我们终还是将话题扯到了青青身上,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是笑了笑。然后我们又一起去了书店,逛完了西西弗书店又去了新华书店,她和我一样,都喜欢在书店里瞎逛游。我们在西西弗里看了一本几米的漫画,又跑到新华书店看了一本几米的漫画……
    其实挺无聊的,但我们都很高兴。
    到了下午六点,我们又去棒棒鸡买了些东西,拿到沙坪坝公园去坐着吃光了,闲聊了会儿。
    闲聊,聊得也是青青的事。
    我把我和青青的事又跟她说了一遍,讲完后,我痛苦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对此也没发表什么看法,只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想了好久,挺不好意思的,但她问了我也就说了,就跟她要了一本漫画,几米的,我们都很喜欢她。
    我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却轻轻一笑,说,我要的朋友都已经送了,没我想要的了。
    我说,要不我也送你一本漫画好了?
    她说,我都有了。
    虽说从现实的角度来看,我们只是陌生人,可相处起来,却和熟悉的朋友没什么两样,反而更亲切些,面对面的聊天,和在虚拟的网络里,比起来也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我想这就是她的好处吧。
    夜里的时候,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电话里,妈妈带着哭声。她跟我说生日快乐。我笑着,笑的傻傻的。
    妈妈也同样问起了青青的事。我沉默着,说“没联系了。”语气很轻松,却也有股淡淡的凄伤感。
    许久,妈妈终于开了口。“要是不高兴妈也不管你了,喜欢就喜欢吧。有空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们聊聊天……”
    妈妈以前没说过这样的话。我说,“真的没联系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妈妈说,“没事。”
    一切都好像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等我静下心来的时候,翻着电话薄,才发现,从上次因为青青的事和妈妈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主动和她说过话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妈妈才会忽然跟我说这些的吧。
    我和青青七月相识,现在已是十月。两个多月没主动和妈妈说过话,偶尔有几次也是她和我说,我也都是爱理不理……
    在这段沉闷的日子里,痛苦的人又岂止我一个。
    确实也不止我一个,十一点的时候,青青给我发来了信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生日快乐。
    当下我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很快就擦去了泪,回拨了电话。然而,在电话连通时,当那头传来她的声音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最后,分别后的第一次连线,我们之间的对话也只有四个字。
    她说:喂。
    我说:谢谢。
    她说:哦。
    最后连再见也没有。在这段简单地对话里,我听到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不知名的女生的声音。我和青青通电话的时间一分钟不到,却听她不耐烦的嚷嚷了好久,好像一直对着青青在发脾气。
    我很想问,那个人是谁。可这时我才发现,我已没有资格去问了。毕竟,选择离开的人是我。
    这天晚上,又是一夜未眠。看着天慢慢的亮起。泪湿了枕头,身体蜷缩成一团,白天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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