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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好几天没有动静,上午发现涨了一个。差点感动哭了!/(ㄒoㄒ)/~~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跳出来,分享我的喜悦。(*^__^*) 嘻嘻……
☆、王六郎(三)
洛川溺鬼王六郎因不忍用两条命换自己一命,而放弃了往生的机会。邵士梅点化他,往后必定有一番造化。不想,这句话这么快就被应验了。
他因这一番德行,被招为招远县邬镇的土地神。
翌日,那王六郎一早就来向许元化告别。
许元化疑惑道:“六郎,这么快又有来替身的人吗?”
王六郎含笑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昨日一时好心,放回了那母子俩,果然感动了上天。我已被招为招远县邬镇的土地神。即刻启程赴任。今后,望你不忘咱俩的交情,若不嫌路远,记得去招远县看我。”
许元化忙祝贺道:“六郎言行端正,为人坦荡,你因此受到重用,我感到十分欣慰。但是你如今已是土地神,人与神之间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即使我不怕路远,又怎么可能再轻易见到你呢?”
王六郎面色坚定,一直劝道:“许兄,你只管前往,不要有顾虑。”再三嘱咐才转身离去。
如今已是土地神的王六郎,咻忽之间,一个呼吸,便从淄川县来到了招远县。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与那两个孩子,相遇了。
白菁菁在客栈外面守了一夜,晨光交替时分,她已是一副困顿不堪的模样。
她勉强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客栈的大门出口。
忽得清和道长出现了,他走到大门处,左右瞧了瞧不见人影,便跨出门槛。
此时的天色还是一片朦朦胧胧,微微透出一丝光亮,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白菁菁看他离开,怕被发现,不敢跟上去。她犹豫了一会,转身冲进了客栈,扯住店小二问道:“刚刚出去的那位道长,已经结账离开了吗?”
店小二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小师傅,可是要住店啊?”
白菁菁忙陪出一张笑脸,“小二哥,刚刚那道长是我师父,路上,我一时贪玩,和师父走散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不想我这前脚刚来,师父后脚就又离开了。我一时着急。小二哥,我师父还没结账离开吧?”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见白菁菁是个瘦巴巴的小道童,打扮却是和那道长一般,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白菁菁松了口气,清和道长肯定会再回来,估计是去办事了。她眼珠子一转,“小二哥,我师父住在哪一间厢房,我能去里面等着吗?”
店小二严词拒绝了,不耐烦道:“那可不行,坏了店里的规矩。你就在这大堂等着吧。”
白菁菁一哂,只好抱着一团雪找了靠墙角的地方坐了下来。
店小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柜台走去。
白菁菁偷偷瞧他一眼,趁他没注意,闪身躲进阴影处,慢慢念起了轻身术的咒语,往后院挪去。
她来到了走廊深处,朝一团雪一个眼神示意,一团雪便一个个房间依次用鼻子闻了过去。
没一会,一团雪转过头,开心得朝白菁菁叫了一声。
白菁菁接到她的信号,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糟糕,房门上贴了符箓,她推了几下,大门纹丝不动。
她贴着墙壁,搜肠刮肚地回忆师父教她的穿墙术。首先要心无旁骛,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墙跟前,还是被墙挡住了。
白菁菁用额头轻轻碰了下墙壁,突然想起二师伯王鸿志头上那道大疤,她抖了抖肩膀,犹豫了半晌。
一团雪绕在她脚边,吱吱叫了一身。
“低头猛进,不要犹豫!”白菁菁心里默念着,离开墙数步,一闭双眼,猛地奔跑着冲过去。过墙时,一阵空虚无物的感觉。
白菁菁一个急刹车,回过头来,睁眼一看,她的身体果然穿过墙了。
她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忙抓紧时间在屋里找了起来。
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找到。臭狐狸该不会被清和道长拿去卖了吧!
她不死心地低声叫了句,“元淳、臭狐狸,在吗?吱一声!”
没有回应,她刚想再喊几声,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团雪的叫声。
白菁菁唬了一跳,怎么办、怎么办,她左顾右盼,一个驴打滚,躲到床底下。
她刚躲好,房门就吱得一声被人推开了。
“这还有只小狐狸,也找上门来啦。刚好买一送一。”清和道长粗鲁地拎着一团雪,跨进了门槛。
一团雪四肢乱蹬,凄厉地叫个不停。
清和啪地一声合上房门,哗地把一团雪丢到地上。元淳也从他衣袖里被丢了出来。两只狐狸顿时滚作一团。
元淳被摔得晕头转向,一睁眼就看到妹妹元媛,他瞬时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个白菁菁,这么不靠谱,连只小狐狸都看不住。
他一边心中暗骂着,一边朝元媛挪过去。一转头,正对上躲在床底的白菁菁的眼神。白菁菁朝他眨了眨眼。
他立刻一甩尾巴,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用身体挡住了床脚。心里又把莽撞的白菁菁翻来覆去骂了一顿。但不可否认,他也感到一种莫名的窃喜。
他按捺下满腹心思,把妹妹笼到身边,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脑袋,真是不乖。
元媛可怜兮兮地朝哥哥吱吱叫了一声。
“好了,不必在我面前上演兄妹情深了。”清和一边说着,一边把刀子架到元淳脖子下。
“我会一起送你们兄妹到黄泉下作伴。你想让我割你身上那块肉?”
“你别碰我妹妹。滚开!哪一块肉,我都不会给你的。”
“不要慌张,你有的是时间,你的余生。不够的话,再加上你妹妹的余生。”
元媛被清和重重踹了一脚,痛得弓起身体,哀哀叫了起来。
“再不老实交代,我就在你身上挑一块肉割下来。你来挑,还是我来。我可不想一开始就弄错了地方。”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中的利剑。
空气中扬起一阵纷纷扬扬的微黄的绒毛雨。
元淳吱地一声痛得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时又想到什么,强忍着不动,身躯激烈地上下起伏。
清和看着痛苦的元淳,发出嘎嘎的铁勺刮碗底的嗤笑声。
元媛低低地叫了一声,豆大的泪珠子一下子滚出了眼眶。
躲在床底的白菁菁,听到元淳痛苦的嘶叫声,心像被狠狠攥了一把,她死死咬住嘴唇,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蠢笨、不学无术。如果是师父在这,元淳也不会遭受这一番痛苦。
她忍不住滚下一行热泪,都是她拖累了元淳兄妹。如果不是她要去救那落水的女子,他们也不会和师父分开。结果人没救上来,还把元淳兄妹俩落到这个大变态手里。
师祖真是瞎了眼,收了这么个性情残虐的徒弟。
房间里又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传来吱的开门声,然后门又被关上了。
白菁菁屏住呼吸,等了几秒钟,从床底爬出来。
清和道长不知为何不在房里。元淳正浑身是血地瘫软在地上,一旁的元媛正卧在他身边,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个不停。
白菁菁朝元淳扑了过去,急急掏出身上的锦囊,“我把师父的锦囊带在身上了。你现在能行吗,你和元媛一起呆在锦囊里。我带你们逃跑。就是被抓住了,清和这个大变态不敢拿我怎么样。”
元淳奄奄一息地点了点头,白菁菁忙打开锦囊的绳子,念了一句收,元淳两兄妹就被收到了锦囊里面。
她系好锦囊的口子,把它贴身藏好,然后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嘴中大喝,“进墙去!”
她紧闭着双眼,不停地狂奔着,周围空无一物,一片虚无。感觉不停地穿梭了很久,直到耳边不再有任何声响,她才停下来,睁开了双眼。
一停下来,她的双腿就一软,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地上,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
白菁菁不停地喘着大气,过了好一阵,才抬起头环顾四周。是一间小庙,摆着一尊泥偶像。没什么香火,想来少有人来。她不禁松了紧绷的一根弦。
她掏出锦囊,把元淳和元媛放了出来。
元媛一落地就围在元淳身边,吱吱叫的十分厉害。
白菁菁忙起身查看元淳的情况,一时没了主意,她没学过兽医!这可怎么办?
元淳沉沉地卧倒在地上,头无力地低垂着,好似没有声息。
白菁菁团团转地揪着头发。
王六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对于他的出现,白菁菁简直要热泪盈眶,找到组织了。
“小师傅,你怎么跑到招远来了?”
白菁菁正急得不行,忽得听到小庙中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猛地跳起来,待看清眼前是一个清俊的少年,这才松了口气,她以为清和那个大变态又追过来了。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认识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王六郎轻轻一笑,“我是洛川河的溺鬼,王六郎。现在是邬镇的土地神。昨日我们在河边见过一面,不曾想今日又有缘再见。”
他解释完,又看了眼地上的元淳,问道:“这只狐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白菁菁热切地望着他,“王六郎,你是土地神,那你能救救他吗?他被一个臭道士伤到了,皮毛也掉了,血一直止不住。”
王六郎弯下腰,探了探元淳的情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王六郎(四)
白菁菁等人千辛万苦地逃到土地庙,万幸遇见了已升级为土地神的王六郎。被白菁菁一路念叨的邵士梅,却还困在清和道长设的幻境中。
邵士梅身处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之中,连阳光都难以照射到。
他在潮湿的树林里走了很久,才穿越出这片密林。
一排长长的石阶出现在他面前,石阶的尽头是高高耸立的大门。门梁上篆刻着“悬门”两个大字。
邵士梅发现了一个全身被包裹地鼓鼓的小孩,那小孩长着一张邵士梅三岁时的小脸。
小孩孤零零站在悬门大门的石阶前,他转头用力喊了一声,“娘!”石阶下空荡荡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飘落,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回过头,神情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老道士。
老道士站在大门内,沉默了好一会,朝他招招手。
他乖乖地走了过去,路过刻着“天人合一”的石碑,一脚踏入悬门的大门。
老道士牵起他的小手,慢慢走远了。
邵士梅忍不住抬起手,想唤住走远的两个人。雪地上却只剩两行寂寥的脚印了。
那小孩又出现了,貌似长大了,估摸十岁的样子,当初胖墩墩的小脸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邵士梅认真凝视着眼前这个十岁的自己。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小时候长着这么一副模样。
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明显偏大的道袍,很瘦、很干,浑身上下弥漫着长期营养不良的饥饿感。
少年提着一个超过他半人高的大木桶,小脸憋得通红,踉踉跄跄地爬上石阶。石阶上铺满了雪片,路很滑,桶里的水不停地往外晃荡。悬门的大门就在眼前,但对于少年来说,却那么遥远。
少年终于爬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他放下水桶,气喘吁吁地擦了把汗,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冬季,他的脸上却冒着好似煮火锅的那种热腾腾的水蒸气。
哗啦,斜刺里伸出一只长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