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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叹一声。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呢?”
“这是我最好的解释!”她从呈前座那拿出一支柑红色的玫瑰,递给我。见我仍在发愣,就说:“放心,这朵玫瑰是我买的,亲手为你挑选。”
“哼,骗谁啊你,说不定这支只是刚才那束玫瑰的附送品而已!”
“我以人格担保,它绝对不是!”
“就是因为你的人格,所以我更不能相信。”
她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晓得到底是哪位先生送这么大一束玫瑰花给我们雷小姐呢?居然能让我们雷小姐也拜倒在他西装裤下,我还真想会会他!”
“呵呵,我哪有拜倒在他西装裤下,不过是个相亲的对象嘛。”
相亲?!“什么?相亲?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挖了挖右耳,然后凑近她嘴边。
“你、没、听、错。”她一字一顿地说。
把玫瑰花束扔在地上,并狠狠地踹了几脚来渲泄我的愤怒。我深呼吸一下,随之撑起一张笑脸,说:“恭喜你哦,雷,准备什么时候订婚啊?”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呵呵,结婚那天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哦,我很乐意当你的伴娘,只要你愿意!”
她仍不吭声。
“他姓啥名啥家住哪?是帅哥,抑或是多金的帅哥啊?婚前,你一定要叫他婚检啊。谁晓得他生得一副好皮囊会不会有性病呢,对不对?”
她把我拉进怀里,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下,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婕。”
“雷,你骗我,说什么去G城陪爸妈,原来是去相亲。”我声音变得沙哑。
“我事先不知道的,是爸妈把我骗去而已。婕,我已经拒绝了他。只是他送我玫瑰花束,叫我再考虑一下罢。”她把我抱起,放在车头前。“我想判他死刑,但是阻于爸妈,不得不缓期执行。”
“判死刑?你也太残忍了吧?还是判他无期徒刑、剥夺相亲权利终身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对不对?”
“呵呵,公主所言甚是!”
她载我到一个风凉水冷的地方——横跨在前方的是一条江河,江河上面停泊着几条小渔船。
她看着前方的江河,淡淡的说:“只要我猛地一踩油门,我们就会上天堂。”
我伸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冷笑一声,“你没发烧吧?”
“如果我真的要踩油门,你会怎样?会陪我上天堂吗?”她拂开我的手问道。
我望着前方的江河,长叹道:“饭堂就会陪你去,天堂就不行!”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自杀的人不能上天堂,只能下地狱!倘若真的有下辈子,也只能投胎为六畜。”
她付诸一笑后,枕着我的大腿睡下,侧卧,背朝我。
我感觉到大腿某处有暖暖的液体渗入。老姐说得没错,坚强的人最容易脆弱!
“是不是只有结了婚,你才不会如此痛苦呢?”我小声地问。
“也许吧,但是要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会更痛苦。”
“既然结不结婚都痛苦,为什么你还要去结婚呢?”
“我别无选择!”
“婚姻跟我,你会选择谁?”
“呵呵,双选题吗?”
“单选题,惟一的选择!”
“鸯鸳(两者各一半)行吗?”
“……”我粗鲁地扳过她的脸,让她眼睛正对我,“你说呢?”
“呵呵,公主说的算!”
“……”看见她的眼睛有点红润,嘴角却依然挂着一抹痞痞的笑意。我的心一下软了,“可以……”
她顿时一愣。微笑片刻后,她一手环过我的脖子,一手抚摸我的脸蛋,亲吻我的嘴!
她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突发其想,“雷,我考你:身份证掉了,该怎么办?”
“捡起它,对吗?”
“……”她反应很快,所说的答案很准确。我心有不甘,“好没趣哦,你就不能装不知道吗?”
“呵呵,好,你问下一题吧。”
“我不要。”
“那我考你罗,哪个国家最多美女?”
“哼,当然是中国啦!”我故作神气地抬高下巴。中国人口众多,就算百里挑一也比其他国家的多。
“错,是美国。”
“啊?为什么?”
她得意地笑了。
我恍然大悟!美国女人,简称美女。
“你啊,想事情太直接了。”她摸了摸我的头,“不过这也是你的优点。”
我甩开她的手,“喂,你别这样摸我的头啦,我可不是小孩子哦!”
“呵呵,可在我面前,你是。”
紧皱的眉忽然一松,“那倒是,毕竟你老了。”
“哟,没想到你也会学人家装嫩哦。”她捏着我的脸蛋。
“我本来就是嫩嘛。”
“哦,是吗?让我瞧瞧你哪里嫩?”她冲我邪邪一笑。
话毕,她像一只饥渴的狼向我扑过来。
我使劲挣脱她向我伸出的魔爪。“救命啊,非礼啊——”
“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否则,嘻嘻……”她奸笑道。她扮演女色狼这一角色还真是活灵活现的。
我被按倒在她身下,动弹不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面目狰狞的女色狼!”
“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当色狼竟遇上太平公主。呵呵。”
“大胆狂徒,倘若你敢动本公主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我还真想试试那种感觉是怎样的呢!对了,你哪根是寒毛啊?”
她拉我下车,朝江河边走去……
河水一起一伏、一涨一落,不时涌到我们脚边。她把脱掉的鞋子往高处一扔,然后像个疯子似的张开双臂,缓缓向江边冲下——
她踩在河边上的浸浴在冰冷河水中的沙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水花。
我身子冷得快要缩成一团,“雷,你这样不冷吗?快上来!”
她朝我微微一笑,甩头,说:“不冷。相反我很热,这里很热!”她指着自己心脏所地的位置说道。
“……”看着这样子的她,我有些迷惑了。自信的她、温柔的她、脆弱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当我回神过来时,她已站到我眼前。
她摊出一只手,轻声细语说:“来吧公主,与我共舞吧!”
我把鞋子脱掉,往身旁一扔,伸手应邀——
“如果我是公主,那你是谁?是王子,还是骑士?”
“两者都不是。我是那位对美丽的公主您施下诅咒,令你昏迷不醒的女巫。你知道吗?我美丽的公主,我不是因为怨恨而诅咒你,而是因为我爱你!”
“哦?那可糟糕了。没有王子的吻,我岂不是会永远昏迷不醒?”
“呵呵,还有我啊!”她俯身亲吻我。
她说,今天是人日(年初七,人日,每一人的生日。),祝我们都生日快乐!
她在河边用沙子堆了一个脚眼般高的圆柱形蛋糕。我在“蛋糕”上画了几笔,作奶油。她哈哈大笑,说我画的不像奶油,像一坨便便!
我气红了脸,跳上她的背,硬逼她承认我画的是奶油!
她高举双手以示妥协,改口说:“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它是奶油,像一坨便便的奶油!”
嬉戏过后,我们全身都沾满了沙土。
于是,我跟她回家洗澡。
让大家失望的是我们没有上演H戏份。有的就是冗长S画面——SLEEP!
我们相拥入睡,仅此而已……
第二天。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支柑红色的玫瑰,鬼鬼祟祟地打开厅门,作贼似的往里面探视一番,见没人就立即窜上自己房间!
“谁?”老姐打开房门,唤了一声。
“我、我……是我。”我背抵着房门,怯怯地说。
“你回来就回来嘛,干嘛动作像作贼似的?”责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把玫瑰往书桌上的笔筒里一插,转身走出房间。
“我哪有!”
看见老姐的焕然一新的打扮,我顿时眼前一亮。乳白色的带蕾丝边的衣服配海蓝色的牛仔短裙,鼻梁上还托着一副黑色粗镜框的眼镜,几缕电卷的长发绕在肩上。
相处多年,我怎么不知道老姐视力不佳?“老姐,你要戴老花眼镜啦?”
她狠瞪我一眼,眼珠子快要跳出来似的。
于是我迅速转移话题。“咦?老姐你什么时候电了发呀?很好看哦!”
“刚才家里漏电,我触电了,头发就被电成这样了!”她撩着肩上的几缕卷发。
“……”
我相信老姐不会无缘无故换新LOOK的,应该有什么喜事将近的。“姐,你……”视线在她身上往返游走了好一会。“去相亲吗?”
“不是,我有比相亲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一本正经地说。
“哦?到底是什么事?”
她甜甜一笑,装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今天是年初八嘛,当然是回公司拿开门红包罗。”
哦,原来如此!
“嘿,我差点忘了问,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睡?”她瞬间换了另一张脸。
“我昨天跟丽烨她们玩疯了嘛,累了就在她家睡罗。”
“哦?那怎么回家鬼鬼祟祟的呢?是不是藏什么东西在房间里了?”她大步流星走到我房门前,“一定是你收了红包想独吞是不是?”
“我哪敢!”
她一脚朝我房门踹去——门被踹开,因作用力太大而反弹了回来。
“玫瑰?”她视线锁定在插在我书桌上的笔筒里的玫瑰,“谁送的?”
“什么谁送的呀,是我捡的啦!”
“捡?”她走过去,抽起玫瑰,“不错哦,蛮漂亮的一朵柑红色的玫瑰。在哪儿捡的?我也想去捡些回来。”
“忘了。”我耸肩。
她拿着玫瑰,走出客厅。
我紧跟在她身后……
“多、少、多、少……”她一边呢喃,一边在客厅里绕圈。
“姐,你在咕噜什么啊?”我走上前一探究竟——
“没有,我只是想测一下今天公司给我的开门红包多还是少罢!”她拿着那支花瓣几乎被掰得清光的玫瑰在我眼皮下挥动。她、她居然扳掰我的玫瑰花瓣来测她今天收的开门红包多与少?
我呈化石状伫立在原地……
第三十章
……
今天一大早,妈就起床做早餐。
从我坐到餐桌旁的那一刻开始,爸就一直扳着脸,像在默悲哀。
老姐穿着睡袍,打着哈欠走进客厅。其实我家的客厅也是饭厅。她抱怨不已,“真是的,今天可是星期六哎,干嘛把人家叫醒?”
待老姐坐下,妈拿出两份包装好的礼物放到我眼前,“婕,生日快乐哦。这两份礼物是爸妈送给你的。今天爸妈要去深圳,陪不了你。”
这几年里,我习惯了在生日这天没有人陪。因为我生日这天恰恰是邓爷爷逝世八周年,难怪爸会扳着脸。
“婕?你今天是怎么啦?一语不发地坐着,眼神很呆滞哦。”
“爸,她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了好几天了,是你早出晚归不知道罢了。”老姐瞟了我一眼。
“哦?婕,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爸很是紧张地上下打量我。“平日叫你出外带防狼器,你偏不肯,如今——唉,出事了、出事了!”
“我的女儿啊,你是米百飞人,怎么会摆脱不了他?莫非那个人是长跑选手?”
他们在说什么呀?!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爸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