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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像二十岁啊,我看你顶多二岁,呵呵。”
“看来我们‘程雷恋’比‘翁杨恋’还厉害哎。人家82岁VS28岁,我们82岁VS2岁。”
“那我们要不要申请吉尼C世界记录呢?”
“Just do it!”
她忽然从手提包掏出一只火红色比我掌心小一点的塑胶质的心型钥匙扣,轻轻掰了下,心型一分为两。原来心型钥匙扣既是一个整体,也是两个独立个体,可拆离、可彻合!
她把其中一个半“心”状的钥匙塞给我,说,一人一半,我们拿的是对方的心,见其如见对方。
哇塞,瞧她那种说话的口吻,活像上帝快要将我们分隔天涯海角似的。不过细想,确实快要分离了,虽然不是什么天涯海角。再过几天,我就要回G城读书了,而雷还要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才能递辞呈,回去G城。
……
回到家,家里又是没人在!可我习惯了。
爸妈工作朝九晚五,要见他们比见胡主席温总理还难。胡主席温总理,我还可能每天在新闻上看到他们。可我爸妈呢?在我放寒假期间,我曾有过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们俩。而老姐经常出没无常,这是众所皆知的,忽略她!
关上客厅门,发现一个大袋子倚在门脚处。
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件衣服,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暗红色的连衣薄丝长裙,还要是后分叉的。
除了老姐,我想不到家里还有谁敢穿,可我从没见过她穿这条裙子啊!嘿,我没见过不代表她没穿过啊。再仔细瞧,连衣长裙两边的侧腰处都开了一道约10CM长的细隙。难怪她不曾穿出来给我看了,原来她把连衣长裙撑破了。可她有这么胖吗?
呵呵,没关系,难得本小姐我今天心情特好,就帮她缝补几针吧!再说,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能帮她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我拿出针线开始施工……
就在我坐在沙发上搓揉乳房时,老姐走进客厅。
“做什么呀你?自慰吗?”老姐拿起刚才倚在门脚下的袋子,走过来瞟了我一眼。
“你才自慰呢!”我停止搓揉乳房,“你上次不是说搓揉乳房,胸部会变大的吗?我就照你所说的那样去做罗。”我越来越在意自己胸部像飞机场这个钻石般的事实。
“嗤,太迟了。你听过哪位八十岁高龄的还长小牙啊?”
“我没听过,但不代表没有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懒得理你!”老姐揪着袋子走回房间。
哼,等一下你可要感动得对我说“婕啊,我的好妹妹,你居然帮我缝裙子,我实在太感动了。以后你过年的红包,我们‘三七分帐’,我三你七,好不好?!”虽然不好,但总比五五分帐好啊!想着想着,我忍俊不禁。继续搓揉乳房,我深信——只要功夫深,平胸揉成峰。
“啊啊啊——”
我听到老姐在房间尖叫的声音。随即,听到她急促的脚步声由上及下,由远到近……
老姐将那裙子扬在我眼前,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程婕,你、你——是不是你?!”
我只不过是帮她的裙子缝了几针罢,她居然感动成这样,也太过了吧。“是啦,小事一椿罢。”
“小事一椿?小事一椿?!我用了一半薪水买的裙子,你把它弄成这样,居然还敢说小事一椿?!”老姐的双手开始抖动起来,像得了柏金逊症。
我终于意识到灾难要降临于我身上。
老姐说,以后过年我的红包要“三七分帐”,她七我三。直到我还清她那条价值半个月薪水的裙子的债务,才能恢复原来的“五五分帐”政策。我已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与余地,亦只能屈服、顺从。留得小命在,哪怕没钱还!
我连忙递茶给坐在椅子上为裙子默哀的老姐。
老姐接过杯子,然后一直盯着我的胸看。
“讨厌啦,老姐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行不行?虽然我们都有这个,但我是会不好意思的。”我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虽然是在家里,虽然现在只有你跟我,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话——你是不是应该戴上BRA呢?”老姐面不改色。
“为什么?我不戴BRA,是不是太暴露了?”
老姐摇头,“毫无暴露可言。你还是戴上吧,你戴上BRA就能给人一种错觉——32A,你应该有的!”
我怒发冲冠,想捶她几下。但想到她会双倍奉还,我也只能咬咬牙,心里骂痛她一番。我在她身旁静坐,以示拒议。
她没理我,喝着茶,嘴里反复咕噜几个字:“没理由、没理由……”
我忍不住问:“姐,你在咕噜什么?什么没理由啊?”
“婕,你老实告诉我,你老姐我是不是绝色的美女?”她正经八百的问我。
如果我说“不是”,后果是可以预测的——一个字,惨;两个字,很惨;三个字,非常惨!我承认老姐是个有一点儿轻狂的绝色女子,但身为女子的我少不了有妒忌同性美貌的通病,要去赞美一个同样是女子,除了恭维对方、除了爱上对方,否则很难启齿!
“当然是啦!”我拍拍胸膛,回答。
“既然如此,那为何他对我放出的电没感觉呢?”
老姐一定是对某个路过的帅哥乱放电了。她要么不放电,一放电就是亿万伏特的,方圆五百里内,帅哥必死无疑!总觉得这样说好像在形容“杀它死”跟“小强”。居然会有帅哥对她不来电?呵呵,细想一下,这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男人,叫“GAY”!
“说不定人家是GAY的呢?”
“WHAT?GAY?OH——NO!不可能吧?他把车停在我车旁就下车,走进路边的一间花店买下一束玫瑰。”
哦,原来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难怪会对老姐放出的电没感觉。
“他走回来,见我盯着他跟捧在他手中的玫瑰,便对我微微一笑,问:‘你也喜欢柑红色的玫瑰吗?’我问他,是不是我说‘是’,他就会将它送给我。殊不知他却对我说:‘如果这束是花玫瑰,我很愿意送给你,但是它不行,因为柑红色的玫瑰不能随便送人。’还跟我说什么柑红色的玫瑰花语是浓而不烈、清而不淡的爱情,他买了十九支,含意是忍耐与期待。我呸!”老姐愤愤紧握拳头,“我问过同事了,柑红色的玫瑰花语是友情和青春美丽!可恶,吝啬就是吝啬嘛,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顿然无语。
“你怎么不说话了?”
怕被她这样缠住我,跟我诉说些诸如此类、没完没了的事情,我偷偷伸手进口袋里按动手机键。当身旁的电话一响,我就立即接起——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啊,是你啊,小丽。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啊,什么?等一下,我这里有点吵,听得不是很清楚,不如我先挂线,待会再用手机打给你吧。好、好好,就这样。BYE——”一说完立即挂线,然后再掏出手机,边按手机键边走回房间。
一回房间,我顿时松了口气。
无聊透顶,躺在床上拨打雷思茗的手机号。
她劈头就问:“怎么啦?”
“没什么,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呵呵,除此以外呢?”
“嗯……还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啰。”
“呼吸跟想你啊!”
“呵呵,还有呢?”这就是恋人间的甜言蜜语吗?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在看星星啊。”
我连忙爬起床,探头出窗外,却看不着一颗能点缀在夜幕降临的天空上的星星。莫非她说的是“猩猩”?
“都这么晚了,动物园还没关门吗?”
“呵呵,此星非彼猩。我是在看玻璃樽里装着的星星啦。”
“哦?哪里弄来的?”
“是思琪生前留下的。”
“哦。睹物思人啊?”
“呵呵。”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从她的笑声中感觉到她并不那么快乐。
“雷啊,我考你哦——李小明的同桌陈小强高考名落孙山,一时想不开便于自杀了。你猜他是怎么死呢?”
“这不像IQ问题,我没头绪。呵呵,说吧,谜底是什么?”
这是雷第一次答不上我的问题,我得意的奸笑几声,回答:“喝‘杀它死’死的。”
“为什么?”
“‘小强’的终极克星——杀它死!”
“哈哈,我服了!”爽朗的笑声从电话彼此传来。
说到此,我忽然想起柑红色玫瑰的花语。“雷,我姐说,柑红色玫瑰的花语是友情和青春美丽哦,是这样吗?”
“你介意这个?”
“嗯,有一点。”
“没错,柑红色玫瑰的花语是友情和青春美丽,但是送给自已所爱的人就是——浓而不烈、清而不淡的爱情。”
“是真的吗?谁说的?有根据吗?”
“呵呵,事实上任何一种花的花语都没有根据。我只是单纯喜欢柑红色玫瑰,我想将我喜欢的东西送给我所爱的人而已,仅此而已!”
“对不起,雷,我不应该在在意这个的。”
“没关系啊,在意总比不在意的好嘛。哦对了,今天少君收到一束只有十九支的柑红色玫瑰哦,可不知道是谁送的。呵呵,有意思。”
“听说送十九支柑红色的玫瑰的含意是忍耐与期待哦。现在的男女恋爱流行忍耐吗?心动不如行动嘛,还忍什么忍啊。”
恰在此时,我房门被踹开——
老姐气愤状站在门外,“你不想听我吐苦水,也没必要打电话给自己吧?!你以为来电显示虚设的吗?闪回房后还要将戏演到底,程婕,你有必要这么专业吗?”她逐步向我逼近……
“我现在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雷在电话里“呵呵”发笑,并问我。
“现在拨打110吧,三分钟后就帮我拨打120,谢了。”
“愿主保佑你,阿门!”她嘿嘿奸笑。
“去死啦你——”说完,便气愤地关掉手机。哼,亏她这个时候还笑得出!
“程婕,你竟然敢叫我去死?”老姐紧握双拳,朝我冲过来。
我想,是时候说出那三个字了:“救命啊——”
终于明白什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终于看到很多星星,可它们不是闪闪发亮的,也不是点缀在天上的。此星非彼星也,它们绕着我脑袋不停的公转!
三分钟内,我先后听见警车的警铃声“伊呜伊呜”跟救护车声,但它们只是从我家门前经过而已。
臭雷思茗,这祸至少有一半是你惹的,明天我再你算帐!
第三十七章
如所说的那样,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雷思茗算帐!
可那个家伙居然早早站在她家门前,而站在她身旁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束柑红色玫瑰,没错,他就是我的情敌——陈喻。见他们俩说话面带微笑,相敬如宾,我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陈喻察觉我的出现,便朝我挥挥手。
“你来啦?”雷说。
我愕然抬头,望着她。“啊?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的是不是?”
“呵呵,谁不知道你是单细胞生物呢!”
我“哼”了一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顶多是双细胞生物而已。”
“哈哈。”站在一旁的陈喻不顾仪态的大笑起来。
拜托,这一大早就别笑得这么恐怖好不好,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城区里的公鸡到了变声期呢!
“雷小姐,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她了。”陈喻瞄了我一下,转头对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