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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河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一个黑青的五指爪印,像是有个人抓了自己一下。
河下边说边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肉呼呼白腻的皮肤上,确实有个狰狞邪恶的抓过的青色痕迹。
河下哭得老泪纵横,可怜兮兮道,“这次我请来的是的场家,他们很厉害的,这次一定有把握,就缺一个引子了,请你们帮帮我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活下去啊!!”
琴酒冷漠地听完,收起了枪,“既然敢做,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然后走向深水利夏,“坏事做尽,管他去死。”
“不要啊!你们救救我吧!求你们了!!”河下一个胖子,居然爬得还很快,几步就拽住了深水利夏的裤子,牢牢抱着他的腿不放,哭喊着道,“要多少钱都给你们!不要钱的话,你们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深水利夏为难地看着他,被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抱大腿也实在太那啥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在河下的眼里,深水利夏就等于救命的稻草,他宁死也不会放手的,就算琴酒拿枪指着他也无动于衷,当即猛地摇了摇头,死死扒着深水利夏的裤脚不放手,“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现在就被一枪打死了呢……”
深水利夏活到这么大,还没试过被这样的人缠上,连忙看了眼身边的琴酒,琴酒却慢吞吞地收起来枪,取笑道,“看来,你真的不擅长拒绝别人啊……”
也是河下太能豁得出脸面了,深水利夏就没见过这么不要面子的人,先是用车围堵,然后是几十个人一起下跪,幸好晚上没什么车,要不然这事肯定能上新闻!
琴酒的态度也有点奇怪,之前他分明是一副不想管事的表情,在看到深水利夏的为难后却改了主意。
深水利夏其实不太想帮河下的,正如琴酒所说,做了坏事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河下种了恶果,就得自己来品尝个中滋味。不过那恶灵竟连13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也确实有些过分。
关键还是琴酒的态度……
“怎么?”琴酒察觉到深水利夏眼中的疑惑,露出一个泛着冷意的笑容,“没见过恶灵厉鬼什么的,偶尔也会好奇,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这句话戳中了河下脆弱的神经,他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琴酒,“如果没有,我家里那三条人命是怎么回事!我……我的手臂又是怎么回事?!”
“要真想,人为的也能做到。”琴酒淡淡地说。
眼看河下有跟琴酒拼命的架势,深水利夏连忙挡在他们之间,“河下先生,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些钱全都归你了!……除了还要留下一些支付给除妖师以外……”河下忙不迭点头道。
“我不需要你的钱,但是有别的人需要。”深水利夏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将那些钱都花在山区修路、老年人产品开发、地震灾害重建之类的公益事业上,就当做积德行善,将功补过,减轻身上的罪孽。”
“一定!我一定照做!”河下感动得痛哭流涕,从他身上散发的情绪看来,确实大部分都不是演戏,他是真的很怕死。
……
深水利夏本以为河下请来的的场家的人,应该就是家主本人,的场静司了,然而等到了那座传说中的凶宅时,却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的场静司,而是一位四十来岁面容严肃的女士。
“日高竹子,请多指教。”女人平板的声音响起,目光扫了一眼深水利夏就转向了河下,“我加入的场家族已经有二十年了,驱除这样的恶灵也不是头一回,除妖的费用我会通过工作室给你发费用明细单,记得要在截止日期前缴纳所有的费用。”
“好的好的,我一定交……”河下用力地点头说。
日高竹子面无表情道,“很好,那么先抽血吧。”
她拿出一支针管,看向河下。
河下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抽血啊?”
日高竹子懒得跟他解释,却需要得到河下的配合,只好十分不耐烦地说,“那只恶灵非常狡猾,就算得到引子,如果引子身上没有你的气息或者你的血脉的话,它也不会轻易现身的。”
河下只好撸起袖子给日高竹子抽了满满一管血,紧接着,日高竹子就将针筒里的血释放到一个玻璃器皿上,手指点在血液中,口中念念有词,对深水利夏命令道,“过来!”
深水利夏皱了皱眉,琴酒则按住了他的肩膀,对日高竹子挑了下眉,“你没有脚吗?”
“既然是要除妖,一切就该听我的指挥!”日高竹子高高在上地说,“否则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能怪我!”
“不过是个除妖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屈从于你?”琴酒嗤笑。
“你竟敢这么说……”
琴酒倏然抬起左手,枪口对准了日高竹子,冷声道,“既然求人办事,就该按我说的来,还是说除妖师真的有那么厉害,连子弹都能防御?”
日高竹子五官扭曲了一瞬,忿忿地捏着玻璃器皿,指节都捏白了,才很不甘愿地走向深水利夏,用河下的血液完成了一个术,让深水利夏身上暂时沾染河下的气息。
“进去以后,多往阴气重的地方走,重点是二楼保姆自杀的浴室,和河下夫人吊死的客厅。”日高竹子轻蔑一笑,“放心好了,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不会让你有一点损伤。”
“但愿如此。”深水利夏拧着眉,脸色也有点苍白,看起来很像是胆怯。
这座凶宅确实怨气冲天,恶意如有实质般,只要人一靠近就会身体不适,甚至皮肤还会出现轻微的刺痛感。
然而这对深水利夏来说,就是除了接吻和床上运动之外最好的补药了。
深水利夏总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情绪来,只好收敛收敛,稍微揣摩了下鬼片里的炮灰角色,就顶着一张受惊过度的脸踏入了凶宅。
琴酒一直走在深水利夏的旁边,两人步伐相等,肩膀挨着肩膀。日高竹子则跟在两人身后,手上的测灵道具嗡嗡作响。
忽然,深水利夏感觉到手被人抓住了,连忙一挣,却发现那只手越握越紧,从手套里传来了暖意。
深水利夏一开始吓了一跳,而在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后,才明白过来,侧头看了眼琴酒。
“怕?”琴酒目不斜视,低声笑道。
深水利夏摇摇头,反问道,“你怕吗?”
“它怕我才是正常的。”琴酒漫不经心地说。
“这倒很有可能。”深水利夏顺着他的话半开玩笑道,“你看,我们绕了这么久,那只恶灵还没有现身。”
“你的意思是……想赶我走?”琴酒眯起眼,用力捏了捏深水利夏的手,充满了惩罚性。
深水利夏总算体会到了他哥被琴酒松骨时的感觉,疼过之后关键是手还会阵阵发软,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琴酒说,“打情骂俏?”
深水利夏干咳一声,往后看了看,他不确定日高竹子有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眼,让他连最后一丝轻松调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第54章
只见黑长及地的头发从天花板倒垂而下,发丝的源头却是一张苍白且面目模糊的脸,那张倒过来的脸上,唯有一张裂开幅度极为夸张的嘴巴色彩最为鲜明,而同时,一条长而鲜红的舌头从嘴里缓慢伸出,一下一下地舔着日高竹子的脸。
而日高竹子,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神色,见深水利夏回头看她,还十分不屑地说,“既然害怕,刚才在外面还敢跟我摆架子,现在就算你们求我,也别指望我会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除非是恶灵现身了……”
“不,你看看你旁边,恶灵就在……”
“别想吓唬我!”日高竹子脸色一白,迅速往两旁看了看,然而她似乎什么都没看到,转而凶恶地瞪了一眼深水利夏,“我是一个专业的除妖师,这种小玩笑是吓不倒我的!恶灵还没出现,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往前走啊!别忘了你是引子!”
深水利夏还没说什么,琴酒的眼神已经很不善了,不过他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却只是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什么也没说,转身拉着深水利夏往前走。
深水利夏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刚才那一瞬间,琴酒的愤怒清晰地传了过来,而他枪都掏到一半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又把枪放了回去。
“琴酒?”深水利夏疑惑地看了看他,这个男人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能让他半途改变主意,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看到了。”琴酒一下子就看出深水利夏没问出口的疑惑,低声笑道,“那个穿红裙子的女鬼,就挂在她身上。”
确实,正用舌头缠着日高竹子的恶灵,刚才还在天花板上玩倒吊,现在则随着日高竹子前行的脚步,身体一点点地从天花板拉了出来,最后直接挂在日高竹子的身上,从她背后露出半张模糊扭曲的脸。
说要见识见识恶灵的人结果真见到了却没什么反应,虽说性格使然,琴酒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什么的,可这反应也着实平淡了些,深水利夏忍不住问,“……你就没有什么不适感吗?”
“没什么不适的,她舔的又不是我。”琴酒不在乎地说。
也就是说光看着并不觉得恐怖或恶心?也对,琴酒作为一个杀手,各种各样的死状都见过了,承受力必然很强,只是恶灵缠身罢了,电影里特效做得比这个还恐怖。
奇怪的是,恶灵的首选目标既不是身上带有河下气味的深水利夏,也不是琴酒,为什么会是日高竹子?
仔细一想,深水利夏也就明白了。
自己身上带着妖怪们喜欢的气息,然而这种气息并不是像面对食物那样的喜欢,而是与自然的气息极为相似的味道。也许是体质的缘故,深水利夏的灵魂是直接从神殿诞生的,最接近自然本源,所以大部分有灵性的生物都喜欢接近他,就像回到妈妈的怀抱里一样。
试想,即使母亲身上带着自己不喜欢的味道,自己也不会真的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来吧?
至于琴酒就更不必说了,他即使不刻意去彰显自己,身上的煞气也是鬼见愁级别的。
而日高竹子却不同,她是个除妖师,体内气息比普通人强大、纯净,恶灵的实力又比她更胜一筹,寻仇确实重要,可美食就在眼前,放着不吃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女鬼那长长的舌头每一次舔舐女除妖师的脸时,就会带走她身上的一缕灵力,在走完两层楼后,日高竹子也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她的灵力变少了!
到此时,恶灵已经无需再用障眼法,她的力量在得到日高竹子的灵力后变得更加强大,此时她不用再顾忌除妖师了,血盆大口对准日高竹子张开,舌头上陡生倒刺,向日高竹子席卷而去!
“啊——”日高竹子慌忙躲开长舌的攻击,身体哆嗦着往前爬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我可是除妖师,我能镇压恶灵的,啊——!不要吃我,要吃就吃他!”
说着她看向深水利夏,眼里爆出精光,闪动着恨意与疯狂。
随着她话音落下,深水利夏的身上突然泛出微微的红光,光芒越来越盛,最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