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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话音落下,深水利夏的身上突然泛出微微的红光,光芒越来越盛,最后令他全身都被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包裹起来,原来在这关键时刻,日高竹子催动了她的术法,将深水利夏身上的河下之血一瞬间暴涨了好几倍!
血腥气混合着深水利夏身上的自然气息,隐隐有压制自然气息的趋势,恶灵的动作顿时僵住了,舌头时而卷向日高竹子,时而又往深水利夏的方向试探,最终抵不过心中的憎恨与执念,冲向了深水利夏!
日高竹子的唇边绽开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
砰砰砰砰!
琴酒朝恶灵迅速打出三发子弹,奈何恶灵是灵体,可以自由选择身体的虚实,子弹穿透了她的身体,却无法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他在横身挡在深水利夏面前之前,又射出一枚子弹。
这次打中的却是日高竹子。
日高竹子的笑声戛然而止,骤然袭来的疼痛令她疑惑地低下头,只见胸口一个小小的血洞,不断有鲜血往外涌。
这是她的血。
意识到这点时,日高竹子拼命捂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堵住那个血洞,可是她呼吸越来越艰难,视野也越来越模糊,呼吸声听起来就像破风箱似的……
“琴酒!你杀了她?!”深水利夏震惊了一下,然而恶灵逼近,他也没空去关心日高竹子了,只好先用力将琴酒拽向一边,“别跟恶灵硬碰硬,子弹对她没有用……”
“那难道要看她把你生吞了吗?!”琴酒的语气不怎么好,将深水利夏半搂在怀里,一脚踹碎落地窗,替他挡了大半的玻璃碎片,随后往花园跑去,“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别拿你的道德标准来要求我!”
“再说,我只是打穿了她的肺叶,她还有至少30分钟可以活。”琴酒一脸漠然地说,“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运气了,哼。”
在他们的身后,红裙的恶灵如蛇行一般游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就要追上他们的脚步了。
琴酒已经摸到了入户花园的大门,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那扇铁门,最后一发子弹打在门锁上,仍是不起作用,索性把枪一丢,拉着深水利夏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没用的,这里被恶灵设下了结界,就算是另一扇门也打不开……”深水利夏在他身后边跑边喘着气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还想为了这种没报酬的工作丢了性命吗!”琴酒几乎是用吼的了,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背后的恶灵如影随形,他都想按住深水利夏狠狠教训一顿了。
“别、别跑了,节省点体力,我有办法……”深水利夏又扯了扯琴酒,让他放慢脚步。
“什么办法?”琴酒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只是眼中的狐疑说明了他对深水利夏的不信任。
恶灵离他们还不足三米,眨眼她的舌尖就能碰到他们。
0。5秒后,深水利夏抓住了琴酒的领子。
1秒过去,深水利夏的唇碰到了琴酒的唇。
1。5秒,琴酒的体力不受控制地通过相触的唇涌入深水利夏的身体里。
2秒,一道淡淡的光芒从深水利夏的指尖蹿出,逐渐放大,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恶灵的舌尖一碰上光芒,就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可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光芒像一块磁铁般牢牢地将她吸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她身上的戾气一点点吸收,红色的裙子逐渐褪色成了雪白,最后连灵体都保不住,恶灵的身体开始淡化,转为乌有。
琴酒感觉到,流失的体力又逐渐回来了。
熟悉的感觉令他微微皱了下眉,却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用手扣住深水利夏的后脑,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深水利夏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松开自己了,而琴酒也回了他一个眼神,似乎在说——这可是你主动的,不能怪我。
没办法,深水利夏只好任由琴酒的气息将自己侵蚀,相濡以沫的滋味令人越来越上瘾。
“等一下,日高……”深水利夏猛然想起被琴酒一枪击穿肺叶的日高竹子,一边承受琴酒的吻,一边模糊地说道,本来是想提醒对方宅子里还有一个伤员,却没想到激起了琴酒的凶性,干脆将深水利夏压在树上强吻,连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琴酒将一条腿嵌入深水利夏的双腿之间小腹摩擦,一手逐渐下滑至深水利夏的腰际,又往下几分,捏了捏深水利夏的臀。
这动作触及到深水利夏的底线,当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红着脸推开了琴酒,“……我不是要去救她,先把恶灵消灭的消息告诉河下先生总可以吧!至于日高竹子,既然她打算牺牲我,我也没必要同情她,只是你的做法太直接了,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那就是杀人罪了!”
琴酒原本冰冷铁青的脸色,在听到后半段话后缓和了不少,最终勾起唇道,“你——担心我?”
第55章
深水利夏原本只是为了顺利把琴酒推开,情急之下本能地说了一段话,在分散对方精力的同时也是在缓解自己的情绪,正如大多数的人那样,紧张的时候话会比平时多一些。
然而琴酒向来很会把握重点,就这么一段随口而出的话当中,他都能一下子将深水利夏潜意识中对他的关心戳破,再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去看他。
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会产生感情,但这却未必是爱情,就像养只小猫小狗也同样会有感情一样,深水利夏都琴酒住在同一屋檐下那么久了,即使明知琴酒是个穷凶极恶的危险分子,可失忆之后的琴酒从未做过伤害深水利夏的事,甚至在恶灵暴走的时候还保护了他,哪怕不想承认,日久生情它还是发生了。
只是,一句担心而已,怎么就被琴酒弄得那么暧昧呢?
琴酒一直在观察深水利夏的脸色,见他忽而紧张无措,忽而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变得淡定起来,稍微想一下就清楚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何况是琴酒这么聪明而敏锐的人。
然而他可不会放任深水利夏自欺下去,像蜗牛那样刚碰到触角就躲回壳子里,“我发现你的数学学得不太好,利夏。”
“嗯……?”深水利夏还以为对方会揪着自己的反应不放,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却是这么一句。
“刚才你说过了吧,‘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我的杀人罪名就能成立了’这句话,要么是你情急之下暴露了算数方面的弱项,要么就是你潜意识里已经将日高竹子排除在外,眼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就是说,你将我看成与你一体的存在。”
琴酒紧紧盯着深水利夏的眼睛,“你的情感,已经超出了你的理智判断,所以当我对你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时,最初你并没有反抗。”
虽然后来深水利夏是推开了琴酒,可他画蛇添足的那番话却让琴酒心情大好,一扫被人拒绝的阴霾。
如此具有逻辑性的分析,用在侦探破案上足以令人佩服,可当它用在自己身上时,就让人完全欣赏不起来。
深水利夏从没想过,当对方将聪明用来对付自己时,那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有多么糟心,偏偏听上去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甚至令深水利夏都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行,这样下去很危险!
理智对深水利夏发出了警告,而一时半会的,深水利夏也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来推翻琴酒的论据,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否定,然而每一次否定完,心底都会有个声音悄声质疑道,“真的?你觉得琴酒说的都是忽悠你的话?可是他把你推到树上的时候,情绪上是真的想跟你那个的……”
深水利夏一个头两个大。
幸好此时外面突然多出来一阵嘈杂声,深水利夏松了口气。结界破开,河下带着人手闯进了宅子,没多久也发现了他和琴酒,“你、你们这是?……对了,日高大师呢?”
两人还没回答,搜查房子的保镖就冲出来叫道,“社长!我们在里面发现了日高小姐,可是她……”
尽管后来河下和手下们尽快帮她叫了救护车,可是日高竹子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也许是想到日高竹子催动血气暴涨而导致恶灵对自己的凶猛攻击,又或者是被琴酒弄得心烦意乱,在问起她的死因时,深水利夏什么都没说。
而恶灵的本事河下早已见识过了,能给人带来幻觉,制造结界,所以河下等人都认为,那一枪应该是误打的,从地上的弹痕来看也似乎是这样。
琴酒就更不可能主动站出来说,人是他杀的。再说,琴酒的那一枪并没有伤到要害,他觉得自己已经挺仁慈的了,还给了她生存的机会,可惜她运气不佳,天照大神并不眷顾她。
“她是自作自受。”
说这句话的人是名长头发的青年,他的右眼被刘海挡着,面色冷静地看着急救室里已经盖上了白布的尸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有帮上忙。”
河下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场家主这个马后炮是不是来得晚了些?现在恶灵也消灭了,日高小姐也成了这样……”
的场家主却没有理会他,直接绕了过去,走到深水利夏面前,“初次见面,我是的场静司,我为下属的鲁莽与愚蠢向你道歉。”
河下完全被他忽略了,有些不甘道,“喂,这件事受伤最深的应该是我吧……”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找个地方跟你单独谈谈吗?”的场静司浅浅一笑,“来的时候发现附近有间比较安静的咖啡店,不如去那里?当然,你的朋友如果想来,也可以一起。”他看了眼琴酒。
“好。”深水利夏虽然不清楚的场静司为什么会单独找上自己,但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似乎并没有恶意。
深水利夏跟着的场来到他之前说的那间咖啡店。
这店的生意确实非常冷清,也许是由于地方偏僻的缘故。环境还不错,店里绿色植物挺多的,还放着舒缓的音乐,服务生不叫的时候绝不会在眼前乱晃。
左右无人,的场静司便道,“你很特别,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特别。”
这话令琴酒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也浮现出一丝晦涩。
的场轻笑一声,“请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名取似乎并不愿意谈论你们认识的经过,所以我就自己来了。不过我看事情解决得挺圆满的,你对妖怪、灵物之类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倒显得我有些多余了。”
“不不不,完全不会,其实恶灵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误打误撞也说不定。”深水利夏连忙道,“还请的场先生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深水利夏闹不明白的场的真实目的,琴酒也会逐渐失去耐性的。
“你是个很谦虚的孩子呢,跟我认识的另外一个直率的孩子不太一样。”的场语调轻柔地说,“不如我们先从日高竹子开始说?”
“这个女人,哦,女士,她加入的场一门的时候家主并不是我,那个时候不只是我,的场一族的人都认为,只要是为了保护人类,即使是利用妖怪和人类都没关系。在听说了河下的事情之后,我提出最好能找到一个引子的看法,目的不是为了用引子把恶灵钓出来,而是通过引子去净化它,与它沟通,实现恶灵的愿望或者感化它,让它散去邪性,如果最后能为我所用自然最好,不行的话也可以让它自由的去轮回。镇压恶灵其实是相对不那么好的办法,一来封印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