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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桃-温柔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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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瓣上染上些许绯色。想了想,又换作黑墨,在莲花灯内壁提上一句“曾省惊眠闻雨过”。
  南唯见了,抢过笔去,也在她的莲花灯内壁提上一句“不知迷路为花开”。然后抬头对我一笑。眼中波光潋滟,水红色的唇娇艳柔嫩。我心中一动,俯身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软,我在心中惊叹。
  南唯脸通红:“你怎么在这里啊,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我好心情地执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向河边走去。
  在小贩那里买了两根蜡烛,插在河灯中央,我捏了一个诀使河灯不近水火,又点燃了蜡烛。这时河边已经聚满了人,天已全黑,河面上有很多河灯,一盏一盏,晕满了暖黄的光。顺着水势漂流而下。仿若一河星光。
  我和南唯将水灯放下河,我捏诀送去一缕清风,水灯便向河中漂去。我只觉周围鬼气阴森缭绕,河水里丝丝缕缕都是怨魂。
  忽地狂风大作,清冽的月光猛然暗下来,我转头去看南唯,周围只有浓厚的黑暗,本来人影幢幢的河边竟是再无一人,寂静得诡异。我看向河面,只见一人身着素衣涉水而来,鞋袜不湿。
  我勾唇:“师兄。”
  素衣的清俊男子微微颔首,弯腰从河中执起一盏莲花灯:“曾省惊眠闻雨过。薄采你倒是好兴致。”
  “怎敌师兄。”
  “我也知现在劝你回去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也要想想我和青罗。”他抬眼看我,眸光锐利。
  “是师父派你来的?青罗是兔子精,而南唯可是人。”
  他微微苦笑:“薄采你真是固执。我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
  “那便谢谢师兄一片好心。”
  “珍惜眼前人。”他转身离去,背影寂寥。
  我拱手目送他离去:“薄采自是知道。”
  黑暗散去。人声渐渐在耳中沸腾。南唯急急拉住我的手臂:“刚才是谁?”
  我牵着她的手穿过重重人群向家走去:“我师兄。”
  “他怎么了?”
  “我上次讲过的,他爱上了一个兔子精叫青罗,如痴如狂,荒废了修炼。我师父自是不容许教中人和妖物混为一谈,自己亲自去捉拿了那个兔子精,毁了她内丹,也没有留魂魄让她投胎,说是什么要绝了我师兄的念想。我师兄知道青罗魂飞魄散之后,悲痛欲绝,一度曾想叛出师门。后来也不知怎的,竟是乖乖回去闭关修炼。只是现在那性子无悲无喜,倒真是像仙了。”
  南唯问:“我不要紧吗?”
  我心下好笑,搂过她将唇印在她唇角辗转:“你可是人,妖和道士是天敌,道士伤了凡人可是要遭天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陸

  【陆】简南唯
  我自小怕冷,每年冬天屋中都生着好几个暖炉,我走到哪里都是要捧着一个手炉的。爹爹心疼我,在我屋中铺满了暖玉。又花重金为我购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火狐狐裘。
  儿时一次贪玩,大雪纷飞的日子和哥哥在外面打了半个时辰的雪仗。回来后大病了半月,高烧不退。后来还是爹爹的好友——一位狂放不羁的□□侠客带来了名贵草药才让我退了高热。之后又修养了一个多月才算真正好了。据说那次哥哥被爹爹和娘亲骂得狗血淋头,心中也愧疚不已,此后待我是越发的宠爱,也是再不敢带着我瞎玩了。
  那卧床修养的一个多月,哥哥每日学堂归来便急急奔来我处陪我闲聊解闷。他常讲今日学堂又学了哪本书,教我几句爹爹逼他背的诗词。有时哥哥会在回来的路上买几块桂花糕或是一串冰糖葫芦给我解解馋。那一个多月虽然无聊,却也日日有了盼头。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思念家中的爹爹娘亲哥哥和绿袖了。
  当年还在闺中时,我常常和绿袖说等我嫁了人,一定要给她也找一个好人家。现在想想,却是我食言了。
  薄采说要带我去江南过冬,在我染了一次小风寒之后。今年冬天尤其冷,才十一月,我就有些受不了。
  今年我二十岁了,前几年冬天靠着暖炉和薄采给我买的几件狐裘算是熬了下来。我冬天基本上不出门,每日窝在室内,薄采也会用法力给我周身取暖。
  去江南的一路上,窗外风景从隆冬变作黄叶翩跹。
  我们在广陵安顿下来。这是一个风流的地方。这里有腰肢柔软的杨柳,有十里长堤,有悠悠一池瘦西湖。这里远离帝王将相和金戈铁马,只有咿咿呀呀的小生花旦,在绣楼上向风流公子们抛下绣帕的妩媚女子,这里的书馆酒肆茶楼都婉转流丽。
  的确是过冬的好地方。
  我喜欢吃醉仙楼的糕点,薄采常带我去。我们常坐的是二楼的临窗雅座。
  小二肩上搭着抹布对我弯着腰,我熟练地报出几道菜名:“碧粳粥,翡翠芹香虾饺皇,樱桃肉山药,水晶肴肉,梅花香饼,玫瑰酥,恩,就这些。薄采,你还要吃什么?”我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她正看向窗外,侧脸高鼻薄唇,令人心动的紧。
  “听说广陵的烟花醉不错,来一坛。”她回过头对小二说,又看向我:“你也喝一点吧。暖身。”
  “好嘞,二位稍等。”小二利落地向厨房跑去。
  窗外日光明媚,晒在身上暖意融融,街上人潮涌动,一派世俗盛景。
  “广陵是个好地方啊,要不我们就别回长安了,在这里挺舒服。”薄采道。
  “长安自是有它的好处,我还想来年春天回去吃我们种的桃子呢。”
  “长安比广陵,更是繁华一些阿。”
  菜上来了,速度倒是快。都是我喜欢的几样,味道很不错,特别是玫瑰酥和梅花香饼,香气纯正馥郁。薄采吃的很少,却是给我们二人满上了酒。她执杯闻了闻,叹道:“不愧是烟花醉,这味已是能让人醉了。”
  我凑到自己杯前闻了闻,只觉酒味冲鼻:“哪里香了,呛人的很。”
  薄采抿了一小口,一脸享受的神色,倒是稀奇:“你不懂。天垂酒星之耀,地列酒泉之郡。自然绵柔,甘润沁芳。好酒啊好酒。”
  这时楼下有些嘈杂,我探头看了看,是穿着县衙服饰的人抬了一顶轿子,坐在里面的应该就是县老爷了。路上的行人向两边散开给轿子让路,说着“简大人”什么的。
  我心中一跳,直觉地看向轿子的小窗,轿中的人竟也是恰恰掀开了窗帘,定定地看向这里。那么熟悉的面容,一瞬间,一对视,我们都呆住了,只觉心中狂跳。
  “哥哥。”我喃喃道。
  腰上一紧,薄采已留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带着我飘出了酒楼,从后门离开。我隐隐听见后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小唯!”
  薄采施展法术回了家,竟是没忘了那坛烟花醉。
  我和她闹别扭:“你怎么光想着你的酒,怎么不把我的点心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柒

  【柒】薄采
  她说她要去见她哥哥,多么可笑,简府的小姐早就死在那场诡异的大火之中。她又是以何身份去见那个简公子简大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张,慌张得像一个笑话。听见没有薄采,这就是你拼尽一切掏心掏肺的女人,现在她不要你了,她要去找她的哥哥了,她要回去过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捏着她的肩膀说:“南唯,你看着我,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我想把最好的给你,但是你的父母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你懂吗?南唯,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走,你已经破了身,嫁不了人的,你回不去的,南唯。”
  “薄采你别这样,我也很喜欢你,我觉得和你一起走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了,我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我们已经如此了,我又怎会回去嫁人?我只想你帮我托一个梦给哥哥,告诉他我一切安好,也不必再寻我,你能做到的对不对?”
  她抱着我,我左眼滴下一滴泪,温润地滑过我的脸颊,洇在她肩头。薄采,真丢人啊,都快五百岁了还哭哭啼啼的。
  我自是有办法的,但简大人在广陵做父母官,广陵是不能常住了。
  当晚。
  南唯站在一面等身大的铜镜面前,怀疑地看向我。
  我调整了一下角度,道:“可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南唯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悠悠吐出。道:“哥哥。”
  “我如今一切安好生活愉快。你从前一直告诉我不要委屈了自己,我现在很幸福。”
  “你们也不必再念想着我,更不必寻我。……”
  “我只求爹娘能健康长寿,哥哥你亦要保重,哥哥我也愿你能帮绿袖找一个好人家……”
  …………
  我站在一旁看着南唯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心中翻涌着满足。这是我的女人,她的身心都属于我,在她这里,我感觉到了强烈的被需要。
  这几年我常常在午夜惊醒,,身畔的她依旧睡得酣甜。然后我就会莫名地感谢上苍,很奇妙的一见钟情,然后我便从不食人间烟火的终南之巅跌入凡尘,然后变成有情有欲的普通人。
  我终究不是仙,免不了俗。
  在终南的四百多年,日复一日的都是清心寡欲的修道,艰涩难懂的古籍,身边众人俱是无悲无喜无欲无嗔。唯一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就是师兄和青罗。
  直到在奉天,薄采遇见了简南唯。我渐渐沾染上人间烟火,开始有了贪欲,贪那几坛美酒,更是狂妄地想要南唯永远伴我身侧。我贪图她周身的温暖柔软,那是我从前从未感受过的美好,穷其一生的追随。
  如此人生,便是连回忆都是寂寞的了。
  南唯嘱咐完一切。我便念了一句咒,一个淡蓝色的小球从铜镜中分离出来,我一挥袖,便化作一道浅淡的蓝光从窗口飞了出去。
  “这便好了?”
  “你还想如何。此时也该入你哥哥的梦了。”
  南唯走到我面前,伸手勾住我脖颈,笑得一脸灿烂:“薄采。”
  我低头看她:“嗯。”
  “薄采。”
  “嗯。”
  “我真的很开心啊,我感觉再没有比现在更开心的时间了。”
  我浅笑,低头轻触她的唇。四片唇相叠,谁也没有进一步,只觉心底温软,时光悠长。                        
作者有话要说:  

  ☆、捌

  【捌】薄采
  南唯二十八岁那年冬天,我带她回了奉天。
  那年她长出了第一条皱纹。她看着我经年不变的容颜微微叹气,“薄采,你永远不能陪我一同老去。”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我可以陪你生生世世,这一世过后我就去找下一世的你,我只愿护你世世无忧。”
  她仰头看我,发鬓乌黑一丝不苟:“薄采,下一世你找到的还是我简南唯么?”
  再欢喜骄傲的人在自己独自老去,伴侣却年轻如初的时候也会慌张无措,一败涂地。
  那年到奉天的时候已经接近年关,下了很大的雪。原本熙熙攘攘的街上如今有些冷清,人们都回家准备年货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到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富足人家是一箱一箱地把年货抬入府,穷苦人家也把平时舍不得吃的鸡鸭宰了做年夜饭。街上人少,大片洁白的雪地也没有被脚印污染。家家门前都是一地鞭炮炸过后留下的碎红纸屑。
  自十六岁我带她离开,时隔十二年,她站在简府新粉过的墙外,仰首看那栋火后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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