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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了。
有了这份合同,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按股分承担责任,江光也跑不掉,方宝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很干脆的在两份文件上签了字,然后从随身带的皮包里取出宝盛地产的公章盖上,递给了江凝雪。
江凝雪拿来看了看,便也签上了名字,跟着盖上了和正集团的公章。然后把其中的一份文件给了方宝,道:“好了,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江董事长说,明天他会派两个熟悉地产业务和帐务的监理人员到你的公司,你安排一下他们的职务,平常电话联系,最好少见面,他目前还不想和赵长帆正面冲突。”
方宝点了点头,但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瞧着似乎正眼都不看自己的江凝雪道:“雪雪妹妹,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很真诚地道歉。”
江凝雪冷冷一笑道:“不是告诉你叫我江凝雪或者江小姐了吗,方先生,你没有任何的不对,想往上爬,想捞钱是无可厚非也很正常的事,不过我佩服你的是,为了我们江家的财产居然那么拼命,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真是半点儿都没有错。”
方宝知道,自己在豺群中拼死救下她的事现在也被这个女人认为是冲着江家的钱去的,而他此刻也无法解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江凝雪可以忘掉他,去寻找自己新的感情,不过这新的感情估计将由江光操纵了,上次他也给自己说过,吸取徐子聪的教训,要给江凝雪找一个才貌相配,家势强大的丈夫,古时候和亲的公主,也未必个个都没有得到幸福,自己只能暗自祝福了。
当下他并不否认,便道:“是的,我是一个从乡下出来的人,没有金钱,没有背景,只有拿命去拼,而有时候也不能不玩一些手段,江小姐,那就再见了,希望这次的生意我们两家公司能够合作愉快。”
说着他不再逗留,转身就走,而走到门口时,却听江凝雪在背后冷冷道:“对了,通知你一声,现在我要帮着我爹管理公司的生意,没有什么时间了,幻影俱乐部已经解散,不过我要恭喜你的是,你进入俱乐部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方宝没有再回应,而是径直走了出去,他知道,江凝雪恨着自己,而且很有可能会恨一辈子,无论他当初出自什么目的,都是欺骗了这个女人的感情,所以只能去承受这种恨而无话可说。
……
“宝盛地产”的办公楼就租在“宝盛商务会所”同一条街离着三百米的一幢大厦里,而且为了让外面的人看起来具备实力,租用了整整的一层,只是还是空壳,除了陈政孙百祥袁家国之外,只有十来名新招来的员工,不过陈政在这一行做了超过三十年,认识的行内人很多,在组建宝盛地产时就开始思考合适的人选并进行了前期的联系,而在知道收尾工程拿下来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最多一个星期,各个环节需要的人才就会到达沈阳,这些人都是地产行业的精英,要挖过来薪水开得并不低,不过方宝也很清楚,如何不是陈政过去和这些人交往时真诚耿直,他们也不会冒险进入一个新成立的地产公司的,可见值得信任也是人的能力之一。
知道江光要派人来,第二天上午方宝去了“宝盛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九点钟的时候,果然有两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来报道了,一个叫做高向阳,一个叫做姜平,高向阳是一个高级会计师,而姜平则熟悉地产开发的一切程序。
姜平的工作倒好办,方宝直接给个工程总监的位子,反正他也没打算偷工减料,而如果接了二期工程,陈政这个经理搞不过来,有精通行内业务的人帮忙盯着当然好,不过高向阳就难安排了,江光派他过来无疑是管理财务工作的,但是,既然这个公司是自己的法人,岂能把最关键的财务部由他人掌握。
不过还好的是,方宝手里还有一个财务部部长的人选,那就是梁琬,她过去就是会计专业毕业的,虽然据她自己说学得不算好,后来到重庆的一家商贸公司也只是在财务部打杂,并没有做过真正的会计工作,但是,方宝并不需要她每天去做帐,而是掌握住出纳大权,地产公司的钱出入一定要经过她的手,并经过详细的审核,而金额超过一百万的,就必须给他说一声,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
当天晚上回到租住房里,等着一付家庭主妇打扮的梁琬把菜肴端在了桌上,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方宝就把准备调她到宝盛地产的财务部任部长并兼出纳的事情说了。
谁知梁琬在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一阵,才望着他道:“宝哥,我知道宝盛地产今后将是你最重要的生意,出入的钱动不动就上亿,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信得过吗?”
说实话,在做出这个人事决定之前,方宝的确也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梁琬虽然和他同居,而且对他也百般温顺,但是,她过去的确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对自己好,也不排除是因为自己有钱有貌,而且年轻力壮之故,可是,他手里目前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冒一次险,相信这个女人。
于是,他对梁琬笑了笑道:“小琬,你觉得自己很差吗?”
梁琬的神情中掠过一丝黯然,慢慢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很差,我从小就喜欢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零食,读书并不用心,大学也是勉强考上的,而工作之后,我们公司的老板娘只比我大两岁,看着她用高档的化妆品,住宽敞的装修豪华的大房子,开着名牌的轿车,心里就很不平衡,很羡慕她,觉得自己比她长得要好看,身材也比她好,为什么过得就不如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工作起来就更不安心了,而后来碰到了我在高中时的一个女同学,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
方宝已经猜到了,道:“你这个高中的女同学,就是介绍你去会所的人吗?”
梁琬又点了一下头道:“是的,就是她,她叫史丽,在高中的时候是我们班成绩最差的一个人,样子长得并不好看,不过很风骚,班上长得帅一点儿的男同学她都写过情书,而她总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也超爱打扮,班上最先穿黑色缕空丝袜的就是她,所以男生们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做狗屎丽。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高中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但后来她主动到公司来找到了我,请我吃海鲜,去最好的美容厅做头发,还开着一辆雅阁车带我去看了她买的一套有一百多平方刚装修好的房子……”
方宝冷笑起来道:“这个狗屎丽忽然来找你,然后在你面前炫耀,那是没安什么好心了。”
梁琬“嗯”了一声道:“我那时是不懂的,知道她的家庭环境只是一般,现在忽然这么有钱了,当然又羡慕又奇怪,就问她这几年到什么地方发了财,史丽告诉我,高中毕业后,她就在广州去下了海,后来遇到了一个有钱的老头把她包起来了,每个月都给了一笔丰厚的生活费给她,过了几年之后,她向那老头借了一笔钱,回到了重庆,然后和几个在重庆有关系的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商务会所,生意很好,就变成有钱人了,还取笑我,说想不到过去班上的班花会混成这个样子,一两千元的薪水还不够她打一场麻将。”
说了这里,梁琬咬了咬唇,过了好一阵继续道:“看到史丽都过得这么好,我的确很受刺激甚至可以叫做打击,当时的我每个月还在为买一件好点儿的衣服一套好点儿的化妆品缩衣节食,都工作两年了,还没有钱回去孝敬父母,而每次回去我的父母还要拿些钱给我,我知道他们希望我在外面好过一些,但他们也是靠工资吃饭的,前些年供我上学已经花去了他们大半生的积蓄,而随着他们的年纪越来越老,要是有个什么大的病灾,我这个独生女是不可能不管的。史丽看到我变得郁闷,就说像我这样其实是很容易找钱的,关键就是放不放得开,还让我到她的会所去看一看,也许会得到一些启示。”
方宝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这样上了史丽的当了。”
梁琬却摇了摇头道:“不能说上当,史丽来找我,的确是想我给她赚钱的,可是她并没有逼我,一切都要怪我自己爱慕虚荣,第二天晚上到了会所之后,见到里面的公主穿的都是名牌,很多还开着自己的轿车,而来往的客人也是些一掷千金的大老板,我就心动了,而史丽又告诉我,做女人要想发财要想过上好日子,最快的途径就是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养着,如果在她这里做,碰到有钱人的机会很多,以我的容貌,可以选择的很多,一定比她的日子还过得好。”
瞧着方宝的脸色流露出了遗憾,梁琬的表情却渐渐的平静起来,道:“后来我就到了会所里,赚的钱果然比在公司财务部做小职员多得多,可是我还是很有罪恶感,不想完全出卖自己,因此就选择了兼职,每月的钱够用然后能够存一些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我想同史丽一样,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包着,哪怕是一个老男人,只要他肯给我足够的钱,过几年,我就可以离开,做一个什么生意,然后再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隐瞒自己的过去,就这样过一辈子。”
方宝对梁琬的想法并不奇怪,因为他经常和宝盛商务的公主们接触,知道她们的想法大多数和梁琬差不多,谁都没有打算做一辈子,赚了钱就会离开,如果有人包,而且这个人出手大方,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梁琬这还是第一次给方宝说起自己的过去,自然要讲完,又道:“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在会所做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已经有人想包我了,史丽也来给我说过好几个,都是上千万的富翁,但是,想法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有老头包只要他肯给钱,也无所谓,可是见到那些大腹便便,都五六十岁了色心还不死的老头儿,我心里感到恶心,连他们的生意都不会接,更别说让他们包了,后来遇到了你,在我认识的客人中,你是最年青也最顺眼的,所以那天晚上我毫不犹豫的就跟你出了台,还把手机号码给了你,就是在幻想像你这样的男人能够包了我,我也不想再做了,可是没想到那一晚后你再没有什么消息,我也快把你忘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让我跟着你来了沈阳,再一次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你又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宝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因为我真的不是那种事业型的女人,只希望能够衣食无忧,给自己的男人做做菜,陪他逛逛街就行了。”
方宝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而“很传统”的中国男人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在外面胡天胡地的花心,但自己的女人只能有他一个男人,这或许是劣根,也或许对女人不公平,但这样的思想在他头脑里却是根深蒂固的,平心而论,梁琬的这一段过去的确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门槛,也是他情欲多过情感最主要的原因,但梁琬能够说出来,至少是带着诚意的,想让自己更了解她,明白她,在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她之前,多多考虑。
梁琬的话里带着为自甘坠入风尘而感到的卑微,方宝不想她带着这样的情绪,便微微一笑道:“小琬,你知道吗,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一样的虚荣心很强,想买大房子,开好车子,手里还有花不完的票子,所以我做了不少在正常人看来不是正道的事,我们做事的方法不一样,但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