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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箱子的上层用沙石重新掩埋起来,让人看不出异状,另外窥探镜和透气孔也是要有的,至于刚才他快速纵出,无疑是箱子底部的弹力装备起了作用。
白鸟哲男凝视着他,忽然深深一躬道:“方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优秀的男人,常常能够出奇制胜,绝处逢生,我很佩服,你娶了我的女儿信子,就是白鸟家族的女婿,这是我的荣幸,可惜的是,你要和家族为敌,让你我之间走到了这样的地步,真的我的遗憾。”
方宝摇了摇头道:“我娶的是江凝雪,不是白鸟信子,承蒙你看得起,不过千万不要把我当成白鸟家族的姑爷,你的家族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累累血债真的让我感到憎恨恶心,与你沾上边,是我的耻辱。”
白鸟哲男立刻道:“那是你的误会,当年我们奉天皇圣令到达贵国,是想帮助贵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与欧美列强对抗,是一片好意。”
方宝毫不犹豫的道:“去你妈的好意,杀人放火强奸妇女也是好意,霸占领土抢掠财宝也是好意,那改天我也让你们大日本帝国尝尝这种好意,我也算在日本呆了一段时间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你们的小心眼儿,中国要是强了,你们就天天觉得要被欺负,而中国要是弱了,你们又会天天想着能够占些什么便宜,白鸟哲男,告诉你,中国比我能力大的人多得像牛身上的毛,过去病了才会被你们乘虚而入,现在还想惦记着,只能说是做你黄粱美梦。”
白鸟哲男的脸阴沉下来,将武士刀插在了地上,跟着缓缓地露出狞笑,道:“方宝,你的刀法的确不错,不过我们比的是生死,而不是刀法,今天,你以为自己能够活得过去吗?”
方宝知道他身上一定还有十字剑,而自己的六柄飞刀还放在地上,只要距离一远,优势又到在了白鸟哲男一边,头脑快速地转动着怎么拖住时间趁机去取身后五米远的飞刀,嘴里道:“白鸟哲男,我不得不佩服你,算是这么准,知道我要到这里来,你把自己关在这个箱子里埋在地下多久了。”
白鸟哲男冷冷道:“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告诉你,在我们的生物实验里,有一种驱兽剂,是提取狮子老虎还有毒蛇身上的分泌物制出的,要是涂在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不出半个月,它们就会被惊吓着远远离开,连山鼠都不会有,只要到了寒冬,山里没有了可以食用的植物,你只有到这里来,而南面这边看起来是最安全的,在下雪的第二天,我就藏身到了这里,知道你迟早会出现,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方宝算了算,从山中第一次落雪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个月,就算那箱子里有充足的食物饮水,但每天就这么在狭窄的空间里站着,其超强的忍耐力也远非常人可比,忍不住真心的赞了一声:“佩服,佩……”
就在他第二个“服”字还没有脱口之际,身形已经蹿起,转身向着放在地上离着五米远的飞刀急速而去,而且为了不影响速度,甚至连狼王宝刀也丢弃了。
白鸟哲男对方宝早就处处提防,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方宝刚转身跑了两步之时,双臂齐挥,两枚十字剑已经飞出,准确无误的击在了方宝的左右两只腿上,他的身子立刻扑倒在地,翻滚了一圈,但离着那飞刀还有两米。
白鸟哲男已经存心要致他于死地,也不再说什么废话了,两枚尖利的十字剑又捏在了手中掷来,而这一次却是朝着他的头部与脖子。
方宝来不及闪避,匆忙之间,将两只手张开一举,挡在了头颈之前,顷刻之间,那两枚十字剑一枚钉在了他的右前臂,另一枚射入了他左掌。
鲜血从方宝的四肢不住的溢流着,此刻的他就算是拿到了飞刀,也没办法准确的掷中目标了,更何况的是,他的飞刀是小时候练着玩的,绝对比不上白鸟哲男系统练习的忍者暗器,就是在正常之时,无论出手的快捷还是精准度也会逊色,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处境只能用任人宰割来形容了。
伤了方宝的手脚,白鸟哲男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知道他身上穿着的一件像是蛇皮般的物事能够起到防弹背心一样的作用,而他的手又挡住了头部,十字剑无法取此人性命,便没有掏出来了,而是提着武士刀慢慢的朝他走至,砍下敌人的脑袋,这场决斗就算结束。
然而,就在白鸟哲男离着还有两米远的时候,方宝蓦地动了,身子快速的滚动起来,但他没有去取飞刀,而是径直滚入了深潭之中。
白鸟哲男并没马上跳下水,便是世界上游泳最快的健将四肢受了伤,也不可能游得有多快,而水功是忍者必修的功课之一,他绝不会让敌人从水中逃走。
或许是怕他用十字剑掷射,方宝一入水就潜了下去,到了十余米远才露出头,不过他显然强忍着四肢的疼痛在做垂死的挣扎,露出头后已经游不动了,不仅如此,身子还在浮浮沉沉,应该是伤痛让他水都踩不住,随时都有可能沉入水中。
白鸟哲男就像在看一只受了伤快要溺毙的狗一样,慢慢的脱去外衣与靴子,只剩下了一条日本传统的兜裤,然后取了一柄短刀咬在嘴上,这才一跃入水,动作优美,甚至水花都没怎么溅,水性无疑是极好的。
在浮沉之中,方宝不过又游了四五米远,没一会儿便被白鸟哲男追上了,面对这个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并且受了伤的人,白鸟哲男又狞笑起来,举起了短刀,砍向了他的头。
不过此刻方宝还是清醒的,而且在水中白鸟哲男挥刀的速度没有在陆地上快,因此他刚挥臂出刀之时,方宝便又潜入了水中。
白鸟哲男身子一翻,跟着也沉了下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沉下两三米之后,在清澈的潭水里,他看到前方的方宝身子陡地上升,向水面冲去。当下也不慌不忙的踩水向上浮动,他就不信一个四肢受伤的人能够折腾多久。
就在他的头要冒出水面的一刻,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方宝忽然从水面上扑了过来,压住了他的身子。
白鸟哲男仍然没有惊慌,在水中挥着刀就朝他的肚子捅去,不过水中的速度实在颇慢,而且方宝似乎早有准备,伸出右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
就在这时,一股锐痛传入白鸟哲男的大脑,握着短刀的右手禁不住一下松开,而在他被方宝握住的右手腕,有缕缕血丝在往水面上洇出。
这一下子,白鸟哲男明白过来,方宝竟然拔出了自己钉在他身上的十字剑藏在了手中,如今刺中了他的右手腕。
忽然意识到对方潜入水中并非为了逃走,似乎还藏着进攻的计划,白鸟哲男有些慌了,双腿奋力的蹬水,想要将头冲出水面。
可是他已经进入了一个可怕陷阱了,就在他的头离水面还有半米的时候,方宝忽然将整个身子盖在他的身上,死死的压住他,不让他露头。
如此一来,对方的意图就非常明显了,是想把自己溺死在水中,白鸟哲男骇然大惊,一连蹬着水,一边伸着拳朝方宝压住自己的身子打击。
无论怎么打,方宝就像是一块浮动的盖子,把白鸟哲男压在水中,无论怎样都不放松,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忍者的十字剑由于可以旋转破风,掷射的距离绝对超过飞刀,不过它要通过锐利的角杀伤敌人,因此杀伤力又不及飞刀,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低级忍者的暗器要淬毒的原因。他的四肢被十字剑射中,并没有形成致命之伤,在短时间也能够克服身体的疼痛暂时保持四肢不废,可是,当伤口在水里泡着,再加上要伸展游动,血流得比陆地更快,他就算游到了对面潭边,上了岸也支持不了多久便会倒下,因此,只能在他的血还没有流尽,身体还没有虚脱这宝贵的半个小时之内干掉白鸟哲男,他才能够活下去。
他没有算到白鸟哲男会有那个可以长时间藏身泥水之地的长箱子,但白鸟哲男同样也不会知道他身上穿的白蟒甲背心有着奇异的浮力。与白鸟哲男的斗刀大大增添了他的自信,让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很厉害了,用不着畏惧对方的名头而处处闪避,而双方优劣的环境也是随时可以改变的,比刀时他占据了上风,而白鸟哲男用暗器的扭转了形势,现在到了水中,这件白蟒甲就像是一支奇兵,可以再一次改变局面,而办法就是让白鸟哲男无法呼吸溺水而亡。在皇妃村的时候,他就是村子里闭气最长潜水最远的第一人,而刚才他故意下沉,引白鸟哲男潜水,而自己却忽然浮出水面,再次呼吸了一口气,那么便占了优势,两人同时在水中纠缠,他无疑会坚持得更久一些。
白鸟哲男不停地在击打着,但忍者向来不以力量见长,更何况在水中,此时的方宝别说是拳打,就是刀刺也不会放他出水了,不仅没有松手,反而伸开了双手,将他的双臂连胸口一起抱住,然后拼命地往水里拖压。
如果在陆地上,白鸟哲男要化解这样的熊抱纠缠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张嘴咬他,可惜的是,这是在水中,别说张嘴,就是微微启唇,水也会往喉咙里灌,立刻窒息而死,他只能用头去撞击,但是,那力量实在太小了,小得方宝几乎不觉得,而此时他的双腿夹住了白鸟哲男的臀部,就像是骑在他的身上。
意识到死神已经向自己招手,在陆地上阴冷自信的白鸟哲男变得无比慌乱起来,而他越慌乱,就越无法憋气,先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身子奋力扭动着垂死挣扎,但是,他在拼命地往上钻,方宝也在拼命地往下压,命运给这场生死之搏的时间并不长,一分钟之后,白鸟哲男挣扎的力量就渐渐小了,然后逐渐消失。
此刻的方宝还担心白鸟哲男是在装死等待机会摆脱自己,感觉到白鸟哲男完全不动还不敢放手,仍然竭尽全力的压着他,直到自己也憋不住气了,这才冲出水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着白蟒甲的浮力飘在水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附近的水面,两分钟之后,仍然没有任何的物事冒出,方宝还是不放心,又吸气潜入水中,顿时见到,白鸟哲男的身子在缓缓下沉,似乎正慢慢前往地狱之门,再也不可能回到人间了。
重新浮出水面,游到了刚才跳下水的潭边,躺在冰冷的沙石之上,方宝只觉恍如再生,身子也充满了虚脱感,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躺下来,必须立刻止血,然后找到一处可以遮风避雪的地方。
被水浸泡过的伤口还有血在流着,但在潭边有一种可以止血的东西———淤泥,方宝找了粘稠度最高的一块抓在手中敷在了四处伤口上,这种紧急求生的技能也是崔天佑教给他的,只要不是太大的伤口,淤泥都能够堵住,只是很有可能会有细菌从伤口里侵入酿成大病,在如今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先止血了。
敷了伤口之后,方宝慢慢穿上了靴子和衣服,将金龙短刀插在腰间,用狼王宝刀当拐杖,一跛一瘸的向离潭边三百米远的一个山洞走去。
此刻,他的身体是疼痛的,是虚弱的,是冰冷的,可是心灵却充满了无限的欢喜与热量,这不仅仅是他战胜了白鸟家族最厉害的人物,在这场都不看好他的决斗中活了下来,还有的是,他认识到了自己,已经不再畏惧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和事,脱胎换骨,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一个金光拂照,花雨飘漫的境界。
尾声
八月十二日,重庆。
有全国三大火炉之称的重庆城在这个时间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