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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回来了?”一声充满沧桑的声音打断了陷入回忆的两人。
“陈姨。”冯瀚圃微微的笑着,带着孩子般的明媚,白天一时看傻了眼,这样的他,有着不属于他的特殊气场,像极了在长辈面前极力卖好的孩童,期待着长辈的夸赞,“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好,好。”被叫做陈姨的女人连连回应着,宠爱的看着冯瀚圃,连眼睛都染上了满满的喜悦。
白天疑惑的看着明显不同的冯瀚圃时,陈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跟前,对着自己问道:“这位是?”
“陈姨,这是白天,是……”
“哦,你就是白天?”冯瀚圃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姨惊呼的看着白天开口发问堵在了喉咙处。
白天显然没有料到陈姨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忘记了反应,只是本能的点着头。
“那个抛弃我们家圃圃,一个人跑到英国的那个白天?”
“我是白天没错,可是我没有抛弃他呀。”白天不解的看着正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陈姨,很努力的解释着,顺带着超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帮自己脱困的冯瀚圃抛去求救的讯号。
结果,被人家一个侧脸生生的夭折在了半空中。
“还说没有?我们圃圃就交了一个女朋友叫白天,你说能起出这么奇葩名字的人能有几个?不是你还是谁?”陈姨在燕西别墅区是有名的毒舌,虽然身为管家却俨然一副当家人的派头,白天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这个陈姨身为冯家的管家,自然是听说过他们的事情,但她却以为是自己甩了冯瀚圃,可想而知,就连冯瀚圃自己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了。
她在乎的只有他的看法,她在乎的是他的爱是否还在。
白天的沉默无疑是承认了陈姨的指责,冯瀚圃一开始只是想看看平日伶牙俐齿的白天究竟是怎么看待五年前的不辞而别的,此刻,看着被陈姨近乎咄咄逼人的架势逼的脸色发白的她,心头一阵,就是看不得她微微皱眉,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陈姨,我妈呢?”
他适时的开口,很好的化解了尴尬的氛围,一直低头垂眉的白天终于从地上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夫人在午休。”陈姨抬手看了看手表,“估计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醒了。”说着边引着俩人进了别墅。
身为北京迅速崛起的第九大别墅区,燕山别墅区可谓是将中国古典建筑和当代艺术结合的最佳典范,高贵而不奢侈,典雅而不落俗,白天张着杏仁大眼,看着眼前玲琅满目的客厅,一个字“气派”!
“少爷,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一下夫人。”说完陈姨连眼神都懒得递给白天,扭头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白天心里一沉,怎么办,好像这个陈姨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很明显她不待见自己。
许是看出了白天盯着陈姨背影的目光过于出神,冯瀚圃伸手,稍用寸劲将她揽近自己怀里,身后的家丁利落的拿着他们的行李走进来,立在一边等着他的吩咐,“都放进我房里吧。”
“是。”接收到命令,家丁们个顶个的忙活起来。
“我的行李呢?”看着自己的行李和他的已然混合在一起被人集体运进来他的卧室,白天歪着头看着他问道。
“你?”他反问,“当然是跟我一起了。”他说的理所当然,就连白天都觉得自己问的好多余。
“嗯。”
“张恒。”
“是,冯总。”张恒自觉地应了一声,提着公文包走到冯瀚圃身边,身姿挺拔的张恒站在他的身边立马就不知觉的矮了下去。
白天毫无遮掩的赞许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男人,真的是“完美”!
一边的张恒,心里那个恨呀,尤其是看到白天面上那比较的成就感,稍稍的抬着眸子看着高自己整整高自己一头的Boss,自己明明也是属于那种鹤立鸡群的人,186的个子,放在哪里不是扎眼的存在呀,可是单单自家Boss的身高压得自己死死的,谁叫人家是打篮球的呢,职业需要。
这样想来,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安慰,大舒一口气。
站在俩人中间的冯瀚圃自是窥探不到俩人的心里话,神色自如的敢张恒交代着工作。
“白天,你自己熟悉一下环境,我有些工作。”白天乖乖的点点头,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领着一旁边走边讲解的张恒走上楼。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从来都没有见过除了学习和打篮球全神贯注外的冯瀚圃,此刻,随着张恒讲述,他偶尔点着头的侧脸,简直帅出了新的境界呀!
终于到看不清他的身影,白天方才收回了冒着桃心的双眼,转身准备出门看看别墅后面的那片花海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同样阔别了5年的人。
“伯母。”白天低了低头,毕恭毕敬的开口叫人。
冯母从冯瀚圃领着张恒上楼就站在了门口,看着陷入花痴中的白天,她没有惊扰,只是同样全神贯注的看着目不转睛看着她家儿子的白天,想着这些年,冯瀚圃经历的种种,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儿子的了,从小就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是唯独在对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性情,会生气,会抓狂,会跳脚,会放声大笑,会痛哭流涕,会肝肠寸断。
只是,后来,这个只用了三个月就完完全全改变了自己儿子的女孩,却一走就是5年,整整五年,他又变回了那个无视一切,寡情冷意的冯瀚圃。
早在他们一开始相遇的时候,冯程程就偷偷的打电话将一切都汇报给了冯母,本以为拥有超强自制力的冯瀚圃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想到,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了。
刚刚从他们进门,冯母就从花园跟着进来了,在看到盯着冯瀚圃背影一瞬不瞬的白天的时候,那些早就酝酿好的话此刻却生生的咽在了喉咙,她的眼神泄露了她心里的所有想法——“她爱他”。
不容置疑的爱意,用尽全身所有的器官在诉说着这个事实。
五年前,从第一次见白天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叫白天的女孩是真的爱着她的儿子,那种可以燃尽一切的义无反顾的爱。
第一次见她,是在五年前的冬季,天气很冷,冯母跟好有从三亚回来,刚上楼,就看到一个女孩穿着款款松松的男士衬衣,扯着脚从冯瀚圃房间出来,乱糟糟的头发,锁骨处那闪着晶莹的唇印,在被她撞见后丝毫没有慌乱,只是在短暂的怔楞后,对着她举了一个90度的躬:“伯母你好,我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明明年纪轻轻的说着不找边际的话语,冯母却听出了一股笃定,仿佛被人撞见的人是她,窘迫了半天才回过神,留下一句:“你好,继续继续。”而后从满的装作没看见般,拎着行李箱推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也是好像,这样颠倒身份般的初见也是打破了“婆媳是天敌”的说法。
也是在那天,她第一次看见儿子面无表情的脸,在女孩的捉弄下像调色板一样五颜六色的表情。
“回来了。”本来隔着千山万水的俩人还会再相见,冯母不禁感叹起命运来。
既然这是老天的安排,身为旁观者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干扰着当局者呢。
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儿子,她都没有那个权利左右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嗯。”白天颤颤巍巍的回答。
“总算没有辜负瀚圃五年的等待,你还算有良心,知道回来。”状似无意的一句吐槽,却是冯母精心想好的对话,既道出了她家儿子这五年的苦苦等候,又道出了自己对于他们俩人的破镜重圆一如五年前一般,没有任何异议。
“对不起,伯母。”白天低着头,声音沉沉的说着。
“这三个字不应该对着我说。”冯母走近,看着一脸诚恳的白天,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好了,洗洗手给我打打下手吧?”冯母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青菜,示意着白天。
“啊?”白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冯母手里的青菜后,转脸看着冯母一怔,努力的解读着她话里的深意。
“伯母~”终于参透了冯母话里的深意,白天不可置信的开口,连带着声音都蒙上了一层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冯母也是真的大度,有个女人如此对自己的儿子,她还能这么心平气和也是够了。
要我早打她了!
所谓的恶婆婆呀!!!
☆、答应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冯母,白天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已经有五年为曾相见了,因为怕会触景生情,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在英国五年,她一次都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一般都是电话联系,加上父母本来就很忙碌,有时一个月都不见得有机会通话,就连这次回国,也没有来得及通知父母。
不知名的,白天嘴角尝到了一丝咸意,只是片刻,她立马擦掉眼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忙着手里的东西。
跟冯母的相处远胜于那个陈姨满满的敌意,冯母一直避讳的不谈五年前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在外国的生活,以及这五年国内的发展变化,似乎白天还是五年前第一次见她的那个小姑娘。
从下午一紧门就看出了陈姨的特殊地位,所以,晚饭陈姨也很自然的跟大家一起共用晚饭,自然像是一家人一般和谐,一顿饭,冯母和陈姨几乎是围绕着冯瀚圃在美国球队的事情,冯瀚圃偶尔会拿着球队队员的趣事逗着俩人,在被问及到为什么没有打季后赛的问题上,白天手一顿,筷子很不听话的从手里滑落,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陈姨立马神色不悦的看着她,冯母用手肘碰了碰陈姨,才转脸安抚着白天,“怎么了,小天?”
“啊?”白天一晚上极力的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很高调的用这种方式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没事,没事。”白天歉意的扯着嘴角,刚想下腰捡筷子的时候,手就被坐在一旁的冯瀚圃握住。
“别捡了。”然后起身走进厨房重新拿出一双筷子出来。
“谢谢。”白天本能的道谢。
冯瀚圃垂了垂眼皮算是回应,继续刚刚的话题,轻巧的将刚刚的插曲带过。
“受了点伤,医生说不能参加了,所以就回来了。”他说的轻描淡写,白天听的心惊胆战。
同样心惊胆战的还有冯母和陈姨,几乎是冯瀚圃一说完,俩人就噼里啪啦的询问起来,都说一个女人顶300只鸭子,那这就是600只鸭子的分贝呀。
终于,在一顿声势浩大的询问关切之后,冯瀚圃才悠悠的开口,“妈,陈姨,你们放心,我就是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教练担心我会拖球队的后腿才没有让我上,而且白天就是个医生,你们不信就问问她。”
说完,对面的两人瞪着双眼,迫切的看着白天,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白天呆愣了看了眼冯瀚圃,又怯怯的看了眼冯母、陈姨,重重的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近期不能有剧烈运动而已。”
听到来自“专业医生”的回答,俩人才长舒一口气,这才放下吊起的一颗心。
看着还在跟冯母、陈姨讲着什么的冯瀚圃,白天陷入了深思,为什么他不说呢?
明明是自己害他受伤,明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