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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和程洁联系,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年底事情很多,公司会做一套类似设计刊物的设计年鉴画册。这对设计公司来说是最好的总结全年工作的方式,我进公司时间不长,但是毫无意外的,我给朗博做的邀请函也被编入了设计年鉴之中。
看着成品年鉴里面我的作品,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程洁的号码,又是一阵想念。那种想念好像很纯粹,没有其它,只是想念。
夏天的时候父母说要来我这里过年,打电话回去,得到了确认。
“我们腊月二十八到你那。”父亲说。
“真的要过来?姥爷那边呢?”我很小的时候,姥姥就不在了,爷爷奶奶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这些年,年三十全家一定会去姥爷家。
“你姥爷和我们一起!还有你小姨和姨夫,我们开你姨夫的车过去,看看你的环境,也就放心了。”
“啊?全家都过来?”
“我们初二晚上就走了,姥爷还想去看看你舅爷。”才想起来有个远房亲戚在离我很近的一个城市,我只在上学的时候去看过他几次。
见到家人总是最开心的,还记得上大学第一年的春节,我坐在回家的火车上,那种期待与兴奋的感觉是其他事情无法比拟的。
带大家回到我的住处,妈妈第一句话就是:“呦,看起来你自己过得还不错。”
“呵呵,我放哪都能适应。”
“恩,还不错。”姥爷说话了,“一个人过得不错,两个人会过得更好。”
“姥爷姥爷,这个我们慢慢考虑啊。”我知道老人家想说什么,没想到进门就提起来。
“爸,放心吧,她啊,自己悠闲着呢。”妈妈笑着说。
“恩,我一定找个能照顾我的。”
我的家人很少提及关于我的恋爱,他们从不问我,我也从不主动说这些。大概爸妈总觉得我并不是个需要别人更多去照料的人。记得上学的时候,身边总是一群女孩子,妈妈曾经说:“小寒,你这个喜欢照顾别人的样子真像你爸。”
我的家庭是个相对安静的家庭,不像有些家庭的父母和孩子会经常昵的在一起。因此,我也养成了相对独立的性格,有什么事先考虑自己解决,父母也更像是可以谈心的朋友。他们的不干涉给了我更多生活空间。
第一次在外地过春节,并没有什么不同。刚刚天黑外面就响起猛烈的鞭炮声,整个城市又是弥漫着白烟,我走到窗前,天空已经看不到星星。这个对中国人来说最重要的节日,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
春节晚会,这是我们永远不会打一百分却永远关注的一个节目,全家人还是准时收看。
“喂……啊,老杨啊……过年好过年好。”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总是接到四面八方打来的电话问候,现在身处外地也一样。这类电话会持续到第二天凌晨。
“小寒。”妈妈叫我。
“恩?”
“这半年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
“做设计挺辛苦吧。”
“也没什么,习惯了。有时候会加班。”我不想让她担心,没有说太多。
“我是想让你回去,但你喜欢这里。我们尊重你的意见,慢慢来,没关系。”
“恩,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项工作,我会做出个样子来。”
我和妈妈的谈话就是这样,没有激烈的争执,也没有伤感的担心。但我知道,妈妈永远给于我最大的支持,那就是——理解。
“上班这么长时间,有没有遇到欣赏的……”姥爷还是关心我的爱情。
“姥爷,我周围女孩多,男孩少,而且年龄差距极大。”我半开玩笑的说。
“瞎说,你没注意吧,呵呵,我不急,但这是你现在该投入精力的事了。”
“好好,我找找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保证第一个给您看。”
“那是,你爸当时就是我严格把关的结果。”姥爷顽童的本质体现出来了。
“恩,你姥爷英明着呢,全家的幸福都和他有关。哈哈”小姨说话了。
大家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边看电视,边聊天。
突然想起来应该打电话拜拜年,于是徐潇、晓铭、刘芸、王总等等。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刘芸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朗博的程洁去个电话?客户别忘了。”刘芸总是会提醒我工作上该照顾到的。
程洁?我原本是想发短信给她。现在,拿起手机,还是拨通了她的号码。
“你好。”这一声好像穿越了很长的距离。
“……程……小洁,呵呵,春节快乐!”差点叫她程经理。
“小寒?春节快乐!”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紧张,又是紧张。后悔没有想好说什么再打过去。
“恩,不错。很忙,你们也是吧?”
“恩,好在放假了。你在家里?”话一出觉得有点多余,过年不在家在哪呢。
“我?我在朗博,这两天加班。初二飞回去。”
“……小洁,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其实我还有很多事不知道。
“A市人,你呢?”
“A市?好地方。我是B市的。我家里人都来这边了,我也没回去。”似乎我的话让气氛有点沉闷。“你先忙吧,我再打给你。节日快乐!”这个时间还有谁会在忙,真觉得自己嘴笨的可以。
“恩,你也是。拜拜。”
挂了电话,强烈的想念。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还是这思念在心里堆积太久。我在一瞬间做了个决定,我要去找她!年三十出门是很难和家人开口的,我找了个借口:“她是我很重要的客户也是很好的朋友,明年有大项目合作。”妈妈没有过多阻止,姥爷抱着怀疑没多问,却给我一个不容更改的要求:“十二点吃完饺子再走。”
这个春节大年初一的凌晨,我开着姨夫的车,旁边放着一盒还温热的饺子,前往程洁所在的地方—朗博大酒店。
洁 (九)
接到楚寒电话的时候,我正闲在办公室里发呆,楼层中别的科室的值班人员或在打牌,或在看电视,也都没正事干,给朋友们都发了短信,发到楚寒时略微犹豫了一下,正在纠结间她就打来了。电话里的语言苍白无力,像两个刚认识的人似的。放下电话,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互相想念的两个人,乍一接触是没话说的。这是不是说明了她也想我?突然不介意让这个人走入我的生命;甚至有些期待她的加入。
楼层里一阵拜年声传来,应该又是哪个家属过来了吧。我想着就走出去准备问候一下,当我看着绕过牌桌费力走向我的人,我的唇不自觉地勾起了。
“新年好!”或许是我盯着她看,让她觉得窘迫吧,她吐出了这三个字。
“屋里坐。我可不认为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三个字。”我把她让进屋里,大厅里喧哗的声音是我不喜的。她腼腆得站在那,我一乐,看着她说:“怎么没话跟我讲”。
“啊?不是,就是,就是……”她开始自我纠结。
看着眼前这个人,默默地在我身边,默默地以她自己的方式陪着我,关心我。我能从她那感到她对我的喜欢,同样我也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只是单单纯纯的喜欢。看着眼前人局促的表情,不由得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新年快乐!”我听见自己在她耳边说。
“对了,给你带了饺子,自己包的,趁热吃。”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里面满是饺子。
“这感觉怎么像是大学时代,呵呵,什么馅的?”我没有再跟她说谢谢,这两个字用来表达我对她的感谢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三鲜的。”
“嗯,还不错。我们那有一种饺子特好吃,回头有机会带你去吃啊。”
“啊?你们哪?”
“我家乡啊。”
她撇了撇嘴:“你们那海滨城市,出产新鲜的海鲜包什么不好吃……”
“可是我觉得我现在吃的也很好吃,就算没有你包的也是你亲自拿来的。我会记得的。”
“呵呵……”又是傻笑,“怎么这两天值班?”总算知道说点别的。
“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怎么说?”
“副总说,如果我替他值班的话,可以考虑我的调职报告。”
“你要调职?”
“内部调动”
“哦,那假的呢?”
我本来想随便找个理由,譬如说“反正也是一个人,替同事顶班。”之类的,可说出口的却是“我想留下来给你拜年。”
她愣了一下:“这假的也太假了。”可是我却看出她掩饰不住地微笑。
“你呢,怎么亲自过来给我拜年?”
“你想听真的假的?”白了她一眼,居然学我。
“真的。”
“您是我们重要客户代表,我这不是积极拉拢关系嘛。”
“切,假的呢?”
“我想见你。”
房间里一下子宁静了,空气里流动着紧张的气息,两个人都是,就这样相望着。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我叹了口气,想缓和下气氛,没料到说出口的话显得这么幽怨。
“啊,啊……”
“别想了,我要听真话。”
“找不到理由。”
我又叹了口气,我何尝不也是如此,想见却找不到理由。她楚寒对我来说还真是特别,我不知道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好。回头看她,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走过去,理了理她的衣角,她应该属于放荡不羁的人才对,这种人不在意自己的衣角。怎么到了我这儿她就变得这么局促了。
“以后没理由也可以找我,不然我一个人吃饭,看电影很可怜的,知道吗?”我怎么觉得我在哄孩子。
“嗯。”
“你这年怎么过?”我问她。
“爸妈和姥爷都过来了,今年在本市过。”
“那你还往我这跑,算了,大过年的不说你了,你赶紧回去陪家人吧。”
“呵呵,这么晚了她们都睡了,我还是在这陪你吧。”
“行了,心领了,你赶紧回去吧,家里人好不容易来一趟。”
“嗯,再待一会儿我就走。”空气又一次凝住,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了一下,打开抽屉,拎了个盒子出来,里面是我给她买的礼物,一个鼠标垫,带了垫手腕的 ,当时我只是想,这样方便她右手带点东西吧。早就买好了,只是一直没见面,也就没给她。
“谢谢。”
她没有拆开,估计是没有习惯当面拆开礼物吧,呵呵,很内秀的一个女孩。
“我初二回家,初七回来。”我跟她说。
“哦。”
“哦什么,我回来你可以请我吃饭。”
“哦,那你想吃什么?”
“你请什么我吃什么。”
接下来我跟她闲聊了起来,聊我家里,也了解了她家里。聊我跟黄驰翔的那次见面,她说“只要你开心就好,别总喝酒了。”
她是在大约三点离去的,我们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我躺在里间的床上回想和她的点滴,这个人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父亲和母亲并没有怪我迟来,这就是亲人,总会包容你的一切。父亲的身体渐渐恢复,母亲也因此面露红光。串亲戚的时候有人要介绍男朋友给我认识。母亲帮我挡了。我以为我的母亲并不像一般家长那样急于把我嫁出去,她是了解我的,她说我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过问我的私生活,只是我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