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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潜鱼在渊-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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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老传说中,贪邪扶木的缔造者伴恶龙而生,却不知此人本是因一场交易而来自慈光之塔的卧底者。
  可惜的是,慈光秘法与火宅佛狱之气息有些冲突,当他彻底融入火宅佛狱后,便不得不将神源长期置于体外,也未能再继续练下去。
  他摇了摇手指,神源光球幻化为一片枯黄柳叶,重新夹入那本荒木载记的书页内。
  在决定抛弃残破原身转世重来之时,玄雨曾将一些修行所得无法带走的“东西”寄存在枫岫主人之处,所以殷十九才能很冷静地挖掉心脏,笃定自己绝不会死。来到西武林后,枫岫主人先归还神源以遏制伤势恶化,而这本由其作者亲笔签名的荒木载记中,还封印有另外一样“东西”……
  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自动翻到某一页,忽然从中窜出一道黑光化为五芒星之印记,带着阴秽气息倏忽没入殷十九眉心识海!
  枫岫主人目光一闪,颇有意味道:“哦~~”
  那并非是四魌界的力量,而是苦境久远前某一教派不传之秘,与佛狱异曲同工之妙,也可以说是来自地狱的力量。
  有庞大的气势若隐若现从盘膝而坐的青年身躯四周升起。他还残留有焦黑的皮肤快速恢复原本的白皙,就像是骨血内肆虐的邪元再度被压制回灵魂深处,披散在肩头本已彻底变成浅灰色的发丝竟然也开始向着黑色转变!
  至此时起,他体内躁动的邪元已全部被压制,失去血缘的牵制而濒临崩溃的躯体重新维持了平衡。
  殷十九再度睁开双眼,瞳孔恢复到漆黑深邃的平静,不见任何异常。
  “很有趣的力量。”
  枫岫主人旁观整个过程,似是提醒而又似探究:“以外力压制,终非长远。你原身所留下之精血呢?”
  曾在西武林惹来轩然大波的邪天御武,死后一滴血都能催生无上宝物,没道理传说中另一人死后,就什么也留不下。
  殷十九抬手合起作为封印载体的“荒木载记”,拍一拍袖子站起身。
  “精血用来种树去了。”
  和树一起被封在异度魔界,一时半会取不出来,还要和九祸继续谈条件。
  他这具年轻的身体如要彻底恢复至过去之能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合昔日原身精血,以改造属于人类之血脉。
  所以就算被九祸刻意算计,下回见面他还得客客气气,非但不能得罪异度魔界,还要设法维持默契与合作……听起来很憋屈。
  不过换个角度,一不小心就让贪邪扶木的种子遍布鬼族族地,还不能惩处叛徒,还要设法从因为死了族人而恼怒的阎魔旱魃手里抢人,九祸估计也很憋屈。
  微微闭眼,殷十九脑海里无数念头划过,最终汇聚成一声叹息。
  他感慨道:“万幸。”万幸色无极因不放心而踏出那一步;万幸枫岫主人最终还是出手指引;万幸黑羽降临果然引出那个人。
  “时运固然重要,最重要却还是成事在人。”枫岫主人语气听似云淡风轻,就差没直接说认识吾乃是你之幸运。
  确实如此,不是事先准备充足,殷十九又如何敢于兵行险招。
  没有事先与枫岫主人约定好,在魔气入体时,他就不能果断挖心,估计正要应了九祸算计乖乖入魔保命。如果不是事先留下蠹鱼孙,白发剑者也不会来得那么及时,说不定殷十九会真的□□掉。
  那样枫岫主人又要烦恼如何利用神源将人复活了。
  “接下来,你要怎样做?”
  殷十九轻声一笑:“色无极还有多久会醒?”
  “这嘛,随时可以。”枫岫主人羽扇扬起,半掩唇角勾起。随时可以的另一层意思,自然便是有需要,也可以暂时不用醒。
  殷十九点头:“我先回去一趟。”
  来西武林经过三天,离去却只需一瞬。
  经此一事,殷十九驭使邪元更加得心应手,只是黑发里多出不少灰色发丝,看起来年龄像是老了不少。乍一看去,恐怕再不会有人认为他只是个少年了。
  与阎魔旱魃一战,导致整个山脉地气破碎,草木枯萎。原本柳林所在,已成一片平地,庭院只剩下废墟,大片木板被压在泥土下方。
  要从这里翻找被压在废墟下方的盒子,本非易事。这个过程,殷十九花费了两三个时辰。
  他抱着盒子又去了一趟山脉深处的洞穴。那里死尸遍地,腐臭与魔气混杂在一起。已干涸的血池,陈旧暗红的不知名器械,生锈的刀剑,不过是短短三天却像是过去三年……紫蛇屋所有低级鬼差在这一战中全数被异度魔界所歼灭,没有一个人剩下。
  从此,世上再无组织,也再无紫蛇屋。属于玄雨最隐秘的过去,也伴随这最后一点念想而逝去,这里是苦境,拥有无限可能的四境最底层!
  洞穴的最底层有一间密室。密室中放置着两三口玉石棺材。
  此时棺材已经空了。
  “你们,自由了。”
  冤魂无声,唯有风忽而从洞外吹来,卷地一地污血中的黑斗篷。借异度魔界之手,灭不该存在的组织,同时也有理由带走金战战与惠比寿,消除素还真心中最后一丝犹疑。
  这之后,世上再无鬼差,也无人可以利用此事来质疑他,江湖只需要单纯的殷十九,也就够了。
  地脉开始微微震动,接着大片石块由洞顶坠落。
  在殷十九踏出这片山脉的同时,后方隐隐一声巨响,山洞塌了,掩埋过往。
  他轻轻松松地看了一眼天色,接下来,该是去笑蓬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大睡三天,回来了……
——能不能明年年初结文?
——试试看……能。

☆、似是而非

  异度魔界。
  邪族王者九祸纱衣如血,独坐在高台王座上,聆听魔眼一族关于某处山脉的异变。她一抬手,黑暗之中顿时显出图像种种,山峰塌陷,尘烟四起,鸟兽惊散。
  继而画面一变,由白日转为夜色,绯红圆月下竟是阎魔旱魃与殷十九那一场毁天灭地之战。九祸凝视最后关头突然射入的剑气与黑羽,似是沉吟和思索。
  阶下有魔来到,蓝衣尖耳,面布血丝,竟是鬼族模样,正是魔界第一医师慧八手。
  “见过女后。”慧八手躬身行礼。魔界三族魔鬼邪,比起充当先锋的魔族而言,鬼族更多是充当运筹帷幄的角色,而邪族自然便是统领后勤查探敌情。
  多年以前,邪族王者九祸嫁入鬼族王族,被鬼族称为“女后”。对于慧八手而言,这位邪族王者与鬼族王者并无二致,两者皆处于魔界王者地位,是需要恭敬以待的。
  只可惜魔界断层出现,鬼族族地被困异空间,纵然有种种因素得以往来消息,能到达断层另一边火焰魔城的鬼族实在太少,基本在苦境战局起不了太大作用。
  “魔君现状如何?”九祸毫不犹豫,直接询问。
  阎魔旱魃归来后,即刻召唤三族魔医。他的肩膀曾被邪刃刺中,纵然及时削去皮肉,但想起那人曾经手段,依然让魔界上下皆不能放心。
  “禀女后,魔君体魄机能一切如常,属下并未有查出任何不妥。”
  慧八手垂首回报,心中也很疑惑。莫非是他们多想了?那人转世之身毕竟修为大不如前,也许当真只是一招错算。
  “不可掉以轻心。”九祸亦是沉吟。便在这时,下方白衣红发魔人缓步而至。
  吞佛童子气度沉稳,躬身一礼:“女后,鬼族传来讯息,修复断层所需之物已定,为铸天石与阴阳骨,皆可在苦境取得。”
  “此事吾心中有数。”九祸道:“笑蓬莱可有讯息传来?”
  不知何处传来魔眼飘渺声音:“禀告女后,一个时辰前,殷十九进入笑蓬莱,至今未曾离开。”
  “哦?”九祸眼神一闪,缓缓道:“召回五色妖姬!”
  此时已是深夜。
  本该灯火通明的笑蓬莱却早早关了门。
  中原与魔界战事未歇,当家红牌接二连三的出走,无形中对欢场生意造成不小之影响。而最近几天,笑蓬莱之主金八珍的头疼病又犯了,导致再无精力经营这处笑蓬莱。莫怪江湖有人说,从此江南第一楼,终究没落了。
  夜深,屋内并无灯光,金八珍再度陷入噩梦之中。她满头大汗醒过来时,感觉屋内多了一股阴冷气息,那一瞬原本以为记不得的梦境突然变得清晰。此时屋内昏暗,唯有月光从窗外映入,带来影影绰绰的光。
  金八珍定了定神,掀开丝被坐了起来。
  隔着珠帘,她甚至能看到月光下一个黑影。那人坐在桌边,似乎动手轻轻替自己斟了一杯冷茶。
  “你来了。”金八珍声音带着大梦初醒的低沉沙哑:“你是来履行约定的吗?”
  黑影散开长发,身着紫衣,身形挺拔。那正是夜探青楼的殷十九。
  在感受到那股让人夜夜噩梦的气息之时,金八珍已然想起了一些刻意被她忘记的事。
  殷十九第一次夜入她的居所,取走藏在密室的七彩云霓时,已是与她打过照面。
  从那时起,金八珍的脑海里就已被植入了一根“钉子”,曾经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看来你已想起。”黑影扫扫袖子站起身,借着月光掀开珠帘走进内室。
  第二次殷十九为了色无极闯入笑蓬莱,借打伤金八珍的机会取出了那根钉子,却与她做了一个约定,用一个秘密,交换金战战一家人真正安全退隐。
  之后的某一个夜晚,金八珍跟随殷十九前往了山脉深处,在黑漆漆的山洞,遭遇了无比残酷的过程。
  殷十九的手很稳。他并未有对金八珍怎样,只是将曾经的“钉子”埋得更深,深到足够搅乱她的记忆。
  此后金八珍开始夜夜噩梦。她记忆的某一部分逐渐被蚕食。直到今日殷十九认为,已是能够收获了。
  “阎魔旱魃来过了。从此之后,再无人能找到金战战夫妇二人。我答应你的事,永不会忘记。”
  殷十九慢慢地道,一步步走近:“你是谁呢?”
  “我是金八珍。”
  金八珍脸色苍白,声音却是冷笑:“你不是已看过我的日记了吗?”
  那最后一页,提到了殷十九从未提起过的真正来历。
  飘零了雨与血的江湖,除了同样来自那里的人,还有谁知道呢?这让殷十九很是无法想象。他确实感觉自己不认得金八珍,无论是表面的,还是隐藏在皮下。
  他当初只是觉得很奇怪,一个并不了解异度魔界过往的笑蓬莱之主,为何在看到宫紫玄的第一眼,便笃定笑蓬莱已卷入风波了呢?为此,还特意让女儿女婿趁早退隐去。
  这是金八珍无法避免的破绽。因为她不但是“金八珍”,还是金战战的母亲!
  “我对不起你。”殷十九轻声又道。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随着人影接近,金八珍脸色更加苍白,神情却还镇静:“若是一早知情,当初我会设法杀了你,可惜——”可惜她做不到。当年在殷十九出走江湖建立组织的时候,金八珍对他的态度便陡然改变。她只能表达敌意,却没有任何证据来做出什么行动。
  “现在说这些确实已无意义。时间不多,你不问问自己的未来吗?”
  殷十九已彻底站在金八珍的床前,居高临下,黑暗遮掩了神情。唯有阴寒刺骨的感觉,随着距离的接近,让金八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于未知,人通常都是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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