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绩吗。”
及川彻回忆了一下,发现栗山秋纪还真是从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开始消失的。回忆了一下她之前毫不慌张的样子,总觉得和某几个每次都担心挂科的家伙差太多了。
“栗山看上去不像会心慌考试的类型啊?”
岩泉一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斜着撇了他一眼,及川彻只觉得那里面饱含深意,然而不等他细想,岩泉一就已经收回了目光。
“那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对于‘英语每次必挂’这件事情。——这次也不出意外,才转过来就被老师记住了。”岩泉一往后捋了一下头发,回忆着说道,“好像是连‘bad’这样的单词都写错了吧,听说老师看到她写‘床苹果’的时候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这一席话仿佛带有什么魔力,一瞬间球场寂静了下来,然后传来了原本在练习跳发的松川一静因为被球砸到头而发出的“嘶——”的一声。
于是当这天下午,好不容易让老师放走自己的栗山秋纪走进门的时候,迎接她的是骤然安静了一瞬、隐约可以听到忍笑声的体育馆。
一脸茫然的栗山秋纪站在门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她看见本来在练习接球的及川彻转过身,对着她揶揄地笑着挥手,“哟~栗山,野田老师最近的心情还愉快吗?”
野田是她的英语老师的姓。
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那就是傻了,她只觉得脸上一下子热了起来,愤愤地瞪了一眼某个出卖自己的人的背影,故意把步子踏得很重地走了进去。栗山秋纪坐下来之后回忆起刚才大家投过来的带着笑意的目光,虽说没什么恶意,但是她感觉丢人得不行,往常不怎么在意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非常难以接受。
微微屈身用双手捂着脸,她只觉得内心在哀嚎。
然后栗山秋纪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
她微微抬起头,把手指分开一点点,从指缝中看出去,发现是往常没什么交集的花卷贵大。花卷贵大脸朝向另一边,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意,但是看得出来已经很努力地在做出严肃的表情了。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擅长的科目的,不能光注意这些啊!栗山的数学不是很好吗,卷子还被拿到我们班当范本了呢。”
“啊!那个的话我也有看到哦,应该是年级传阅了吧,不过我们老师也说了看看答案就好,字迹就别学了!”渡亲治双手在嘴巴前做出喇叭的形状大吼道。
——这个白痴!
一瞬间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声同步了。
栗山秋纪维持着捂脸的姿势僵了一下,在花卷贵大考虑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话的时候,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什么嘛!”栗山秋纪从脸上移开的手捂住了肚子,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花卷说的就算了,小渡你那个算什么啦,像个笨蛋一样!根本不能算是安慰啦!”
要说栗山秋纪来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却是第一次看到她笑起来。而且关于称呼的改变……
这次轮到其他人反应了好几秒,花卷贵大一下子揉上栗山秋纪的头发,力气稍微有点大,压得她头不由地往下低了一下,但栗山秋纪也没反抗,只是一个劲地笑。
“什么叫我说的就算了啊!秋纪你快把我的担心还给我!”
“就是,可恶,谁是笨蛋啊!!”
一群人闹成一团,入畑伸照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玩闹,也不阻止。
都还是孩子啊。
这天,栗山秋纪难得没有拿出自己的本子写东西,而是时不时和大家聊天,然后还认真看了看岩泉一买的书。
部活结束的时候,她也没像往日一样笼统地招呼,而是挨个挨个地说了再见,当然称谓也都变成了昵称,排球部的各位也都微笑着回应了她,除了某个仍然没改变的“及川前辈”。
“所以为什么唯独我是‘前辈’啦!”
“因为‘尊敬’哦。”给某两个字加了重音,栗山秋纪手轻轻卷着发尾,对着面露不满的及川彻笑了一下,然后拉着岩泉一小跑着离开了体育馆。
“那么明天见啦,‘及川前辈’。”
每个经过他身边的部员都笑嘻嘻地跟他说再见,并且加重了某个称呼。及川彻嘴角抽了抽,“这些家伙……”
不过回忆了一下今天,到底是笑了起来,对于及川彻来说是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
“床苹果……噗哈哈哈。”
有所感应的栗山秋纪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对岩泉一“是不是感冒了?”的询问摇了摇头作为回应,她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把声音压低了故作深沉地说,“大概是谁在想我吧。”
“醒醒,还没到做梦的时候。”岩泉一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背,栗山秋纪一瞬间踉跄了一下。
“小一你轻一点啊!”她揉了揉自己被拍到的地方,“摔倒了伤到我帅气的脸怎么办!”
对于这样的话已经产生了免疫力的岩泉一权当作听不见,任由栗山麻雀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在转过一个拐角后他停了下来,示意栗山秋纪差不多可以了,已经到她家了。
栗山秋纪噎了一下,然后一边叹息着“转学的表妹,泼出去的水”,一边从岩泉一手里接过了包。
“那明天见啦,小一!”她从房间探出头,对仍然等在门口的岩泉一挥挥手。岩泉一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转身继续往前面走。栗山秋纪目送他到了拐角,确定再也看不见背影了之后,缩回头关上了窗子。拉上窗帘打开灯,一下子扑在柔软的床上,蹭了蹭被子,然后翻身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了LINE。
没出意料地看到了来自编辑的未读消息,她点开和编辑太太的聊天框,看到对方表示之前的稿子已经审核完的消息。
抱着手机滚了一圈,她犹豫了一下,发过去一行字。
青木 21:52
下次的特刊是?
看到后面出现已读的标识后,她关掉LINE开始玩起了消消乐小游戏,过了一会儿看到屏幕上方弹出了提示,她点开后顿时后悔了,只觉得果然还是应该偷懒的。
编辑太太 22:01
诗歌体裁,以赞美XX为主题。
既然问了的话就不要想不写哦
跪着恳求不知道有没有用啊……她翻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满脑子都是“人为什么要嘴欠”。
诗歌是她最不擅长的题材了,而且这种赞歌什么的,她又不信教,要怎么办才好啦……
怀着这样烦闷的心情,虽然好不容易挣扎着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却跑不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学的命运。
同桌的铃木麻美子不断向她询问没睡好的原因,在她随口回答了一句“熬夜打游戏”之后,又开始跟她科普熬夜的一百种坏处,栗山秋纪可以说是不堪其扰。但是她总不能对一个女孩子发火吧,特别是对方又的确是出于好心,于是只能忍耐着到了放学。
和对方说过再见,并又一次保证自己今天一定会早点睡之后,栗山秋纪总算得以解脱。
可能是心情太放松的原因,栗山秋纪整个人的步子欢脱了起来,然而也因为她在下楼梯的时候步子跨得太大,脚一下子踩在了阶梯的边沿上,整个人瞬间滑了下去。
当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时,突然感觉自己衣服的后领被提了起来。栗山秋纪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处于悬空的状态。
周围本来忙碌的学生都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一时间安静得仿佛真空。
栗山秋纪用卡顿的、一帧一帧的慢动作回过头,看见了及川彻僵硬的表情,和稳稳地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
不到十分钟,“转校生被及川彻像抓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这件事,在青叶城西传了个遍。
在和及川彻一起去第三体育馆的路上,栗山秋纪受到了比往常热烈好几倍的注目礼,这导致她整个人心烦意乱。及川彻偏头看了眼低着头的栗山秋纪,毫无预兆地牵起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再继续向前。突然笼罩下来的阴影让被拽的对象愣了一下,带着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才适应了节奏。
她抬起头,也许是因为马上要练习的缘故,及川彻并没有穿着外套,他背部挺得笔直,绷出流畅好看的线条。牵着她的手上有细细的薄茧,被握着的手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修长的指骨和手心的热度。
一直以来,即使不是刻意的,周围的人总是会提到她的矮小。
开多了的玩笑似乎就不再在意,戳多了了的伤口好像就不再疼痛。但是即使已经到了连自己也可以拿来开玩笑的程度,自身的劣势也不会得到改善。一直、一直被笼罩在高大的阴影里。和其他的不擅长不一样,这是哪怕拼命努力,也无法翻越的山峦。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阴影”里感受到了安心。
她咬着唇,用力地回握住了及川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提,时间线现在是及川二年级的时候。
二年级下学期,也就是九月。
顺便一提,LINE的排版其实不是文里面的那样,
并不会显示名字,然后时间和已读会显示在聊天内容的后面。
☆、Act。03
好在学校永远都不缺乏新鲜事,大家的兴致去得快,忘性也大。所以几天之后,也就几乎没有人提起之前在楼道发生的事情了,这着实让栗山秋纪松了一口气。
想着岩泉一今早说过的今天下午会打练习赛的事,栗山秋纪加快了前往第三体育馆的脚步。就当是检验自己最近学习的成果好了,她这么想着,毕竟印象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去学东西了。虽说对于技术层面的东西依旧看不懂,但是她好歹也是努力把名字给记住了。
在栗山秋纪推开体育馆大门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她从球场边上绕了过去,犹豫了一下之后,坐在了入畑伸照的旁边。
看到她,入畑伸照笑眯眯地冲她点头道:“来了啊。”
“嗯!”栗山秋纪不好意思地笑着,“入畑老师不用在意我,我就是过来当个雕塑摆这一会儿的。”
“哈哈哈,不要有压力,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觉得无聊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别拘束!”
栗山秋纪应了声,她先看了一会儿场上的比赛,确定了自己确实没那么大的兴趣后从右手边的包里掏出自己的本子和笔,打算一边看比赛一边思考一下下周要怎么交差。
这时候轮到了及川彻发球,栗山秋纪因为对方与平常不容的表情稍微愣神了一下,虽说及川彻仍然在笑,但是总觉得有种迫人的气场。她打量着对方手上来回旋转的排球,微微曲起一条腿的站立姿势,以及她才注意到的、对方一黑一白的护膝。
真是充满个人风格啊,栗山秋纪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她一边转着手中的笔一边稍微转移了注意力,这次的题材限定赞歌,完全不是她擅长的类型。但是如果说不交稿的话……想到自家编辑太太的电话攻势,栗山秋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她甩了甩脑袋,为了把脑海里恐怖的编辑忘掉而决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
但是,编辑太太那边,总之得赶紧想——
…想……?
她突然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
在及川彻抛高球,然后助跑跳起来击球一瞬间,她忘记了之前所有的想法,脑袋放空,整个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