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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明年也只是升上六年级,虽然东京和京都坐新干线只要几个小时,但是来回跑也很麻烦,加上大学后又会有很多活动,白石弥生就算对他再好,最多只会在假期或者周末回来。
为什么他的年纪不能再大上哪怕一岁?赤司家的分宅就在京都,如果明年他升上国中,还是可以去京都的国中上学的,那也不用和白石弥生分开。
“宿主,你确定要去京都吗?”系统在晚上林晓月自习时问道。
“嗯,”林晓月转着手里的笔,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习题集,“这是为了和征十郎保持一段距离,我继续留在他身边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她呼了口气,表情严肃起来:“既然他已经成了研究对象,我就不能把他看做弟弟,他也不能把我看做姐姐,这是为第二次的喜欢做准备。至于第一次的喜欢,在去上大学前我想我应该可以做到,现在的相处已经很有姐弟的样子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听着简直像是喜极而泣:“宿主你总算有点研究人员的样子了,我真以为你要在这个世界浪费上好几年直到赤司成年。”
林晓月满头黑线:“不至于那么久啦,我想应该可以在大一就搞定,再过一年就行了吧?对了,征十郎对我的感情,现在是什么程度?”
“他对你还是占有欲居多,不过从最近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他的占有欲似乎更接近成人。”系统对此也很惊讶,“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试图将其控制在亲情的范围内,可是……”
“实际上那种感情已经接近真正的喜欢了?”林晓月头疼地扶住了脑袋,这和她预计的情况完全不同啊,赤司那个小鬼,到底是有多早熟?
林晓月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全国模拟测验倒是先来了。这种考试一般而言都是由补习班准备的,林晓月没有参加补习班,也拿不到试卷,但是她的班主任还是弄来了一份给她单独考。
最后考出来的结果,让其他人都放弃去跟林晓月计较了。
“所以说偏差值这种东西啊,真的好吗?”林晓月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全国模拟测验在前一百名,偏差值78。5……如果按照去年的标准来看,京都大学法学部的要求是72。4,我已经够了。”
“东京大学的法学部也就是75。5,完全可以进去。”赤司说得平静,“也就”这个词听得林晓月都想咂舌,心想着果然不能用常理来对待赤司。不过,听这话的意思……
林晓月摸了摸下巴,然后笑眯眯地说:“征十郎希望我去考东大吗?”
赤司停顿了几秒,跟着摇头:“我只是拿同样是国立著名大学的东大来作比较。”
还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啊,林晓月心里苦恼,手上只是摸了一把赤司的头发,继续看书去了。
☆、第015章
第015章: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进入秋末之后,天气就越来越冷了,今年的寒潮来得比往常更早些,林晓月坐在教室里还好,只要出了教室的门,呼出的热气就会被冷气染白,冻得她直跺脚。
这种时候她尤其的讨厌日本的女生校服,冬天了还要穿裙子,林晓月冻得腿都发僵,要不是不想引起其他女生的笑话,她绝对要换上长裤。所以到放学的时候,她跑得尤其快。
屋子里开着暖气,一进门就暖融融的,林晓月脱了靴子抱着双腿坐到了沙发上,用力揉着自己的双腿,还没揉上几下,一条毛毯就从脑袋上落了下来。
赤司板着脸把暖和的毛毯往林晓月身上裹,指尖掠过腿上的皮肤时停顿了一会儿,脸色似乎更差了。林晓月坐着不动,眼睛也不眨就盯着赤司看,直到被裹得严严实实了,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征十郎简直不像是个弟弟,更像是哥哥呢。”林晓月的手从毛毯下钻出来,捏在赤司的脸上。从脸颊上传来的温度也是冰冷的,赤司不喜欢,眉头皱得更紧。
“为什么不多穿几件?”赤司问道。
“穿了大衣也没用啊,冷的是腿。”与赤司不同,林晓月觉得手上特别暖和,于是不厚道地又把手掌贴到了赤司脸上,就当是捂手了,赤司也不在意。
赤司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穿裤子,想到她在海常里的情况,又闭上了嘴。倒是林晓月看着他觉得有趣,把另一只手也贴到了他的另一边的脸颊上。没一会儿手暖和了,也就缩回来,转而点在赤司的额头上:“去看书吧,我去看看伯母。”说完就裹着毛毯从沙发上起来了。
提及自己的妈妈,赤司抿紧了唇,安静地点了点头。
林晓月问了佣人,在卧室里找到了赤司妈妈。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年的天气又恶劣,这几天一直在咳嗽,林晓月有些担心,回来后都是把自己弄暖和了才去看她,就怕把寒气传过去了。
“弥生,你回来了?”看到林晓月,赤司妈妈微笑着说。
“我回来了。”林晓月答应了一声,然后夸张地抖抖身上的毛毯,“伯母你看,一回来征十郎就给我裹毯子,好贴心呢。”
赤司妈妈柔和了眉眼:“我生病了他就已经很担心了,要是你也生病,就会更紧张了吧?”
聊了一会儿,林晓月看赤司妈妈有了倦意,便扶着她躺下休息,又掖好被子。她正打算放轻脚步出去,赤司妈妈突然说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弥生,征十郎就拜托你了。”
林晓月一愣,赶紧笑道:“伯母你在胡说什么,只是气候变化导致身体不适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赤司妈妈却是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征十郎还太小,我不放心……你是一个好孩子,征十郎也喜欢你,我只是希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可以陪在他身边,不要让他太封闭自己。”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林晓月蹲下来,待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伯母,我会陪着征十郎,不过你也要相信自己,不要丢下他啊,你才是他的妈妈。”
赤司妈妈没有答话,已经睡着了。林晓月走出卧室,门口还有佣人候着,她问了几句赤司妈妈的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拜托佣人如果有突发情况一定要通知她,这才离开了。
这种时候她尤其痛恨自己不知道剧情,没法知道赤司妈妈的事。她走到书房,赤司还在上着帝王学的课,林晓月也不打扰,只是在旁边坐下看着自己的书。
这个老师是第一次来,看到林晓月很奇怪:没听说赤司家有个大女儿啊?
等赤司做练习的时候,老师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你是?”
林晓月抬头看向老师,这才想起对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立刻站起来鞠了一躬:“老师您好,我是白石弥生。”她瞥了赤司一眼,后者正看向这边,眼神还算平静。
“白石?”老师狐疑地看着她,世家里有这个姓氏吗?
“我只是习惯性地到了征十郎在的地方看书,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去别的房间。”林晓月说着就收拾东西离开,临关门前还礼貌地行礼。
老师很满意地回到了课桌旁,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有些冷,又把暖气打高了几度。
赤司继续低头做着练习,虽然白石弥生在不在房间里都一样没有声音,但是只要看到她坐在那里,或者说只要想到她就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下来。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海常又开始了新一次的月考。
林晓月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着考试的日期安排,却心不在焉。
这几天赤司妈妈的身体越发差了,她每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都是一阵心悸,赤司也总是皱着眉,只有在看到妈妈的时候,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会勉强自己放松下来。
“白石!”一个粉笔头砸到了她的课桌上,“你可别掉链子!”
林晓月打着哈哈过去了,她担心得太多也没用,还是专心于接下来的考试比较好吧?这么想着,林晓月却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赤司家的来电。
她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跑出教室接了电话,完全没去听老师的大叫。
赤司坐在座位上,难得的精神不济。昨晚他等妈妈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半夜里仍然被过度用力的咳嗽声惊醒,担心得无法入睡。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还没有醒,大概是好不容易才入睡,所以起得晚了些。他一个人吃完早餐、前往学校,整颗心都空荡荡的。
走廊上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赤司还在想着谁会在上课时间在走廊上奔跑,下一秒班级大门就被人用力打开,发出“砰”的巨响。白石弥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头发松散,衣服也有些凌乱,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是努力抬起头环视着教室内,很快把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正在授课的老师奇怪地过去询问,白石弥生低声跟他说了什么,老师就变了脸色,让开了路。
赤司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朝着白石弥生跑过去,开口刚说出了“妈妈”,白石弥生原本就发红的眼睛里立刻涌出了水雾来,但她只是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咬紧下唇点了点头,拽过他的手就往外跑,鞋子也没有让他换过来。赤司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看到白石弥生脚上也穿着室内鞋。
被塞进出租车里的时候,赤司才感觉到了冷意,白石弥生牵着他的手也格外冰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慌张害怕。
白石弥生立刻侧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外衣没有穿,可能也丢在学校了,尽管如此传递来的温度却很高,他甚至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闻得到汗水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过来的。
“不怕……”白石弥生的嗓音干哑破碎,像是风箱般用力喘着气,“什么都不要怕……”
他想要回抱住她,这才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跑进病房的时候,赤司只觉得全身冰冷,他看到父亲站在病床旁,脊背挺得笔直,却僵硬得像是一堵墙,他走过去,看着躺在病床上静静地沉睡着的妈妈,嘴唇动了动:“妈妈?”
却没有收到任何回答。妈妈的脸色透着一种灰白,神态却很安详。
只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却再也见不到妈妈温柔的笑容,简直是一个残忍的玩笑。
他伸手抓住被单上的妈妈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这才感觉到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
林晓月站在病房外面,听着房内传来的赤司的哭声,腿脚发软,往后跌了几步,这才扶着墙壁站稳了身子,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摸到了满手的水渍。
“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低声说着,没有人能听得到她的话,除了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对不起,我并不是预知型系统,无法得知接下来的情况。”
林晓月摇了摇头,眼泪愈发肆无忌惮地流淌下来,她蹲坐在地上,用力擦着眼眶:“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真实而已。现实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我只是……希望伯母能在最后见到征十郎。”
在生命的最后,见到深爱着的儿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或许是最后的宽慰。
赤司妈妈的葬礼定在了林晓月的月考时,她想都没想就申请了补考。本来赤司家的葬礼是不可能请她这种阶层的人的,但是赤司的父亲只